“是誰”彪子瞪大雙眼,怒氣沖沖地喝道。他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眾人的臉,緩緩地從一個人移向另一個人??上?,大家都是一副茫然中帶點驚慌的表情,讓他無從判斷到底是誰下的黑腳。
“余哥平時怎么對大伙兒的,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剛剛余哥被那小賊偷襲,雖然深受重傷,但是還有可能活著,而有人卻擔(dān)心余哥沒死透是吧,竟然把最后一絲生機都給剝奪了!”彪子說著說著,有些哽咽。
“大伙兒都是兄弟,我就不信這么多人沒人知道是誰下的黑腳!沒有余哥的關(guān)照,咱們大伙兒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條街乞討,甚至不知埋在了哪個荒丘!稍微有點良心的,就站出來!怎么,敢做不敢當嗎?”另一個人也順著彪子的話說道。
“看看余哥的頸椎斷裂方向,就知道剛剛是哪幾個人最有嫌疑了吧,彪哥,你摸摸看,余哥的頸椎骨到底凹向那邊的?!比巳豪锊恢l小聲地說了句。
彪子聞言,立刻伸手摸向了余哥的脖子。在摸到那斷裂處時,彪子的臉色一變。
“怎么,彪子,余哥被下黑腳的方向是哪兒?”還是剛剛順著彪子說應(yīng)該感恩的人徑直問彪子。
彪子欲言又止,因為明顯余哥斷裂的地方正好凹向了他的方向。
“劉吉,余哥被踢斷頸椎的方向,是…是我這兒!”彪子的聲音弱了下去,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四周的人聞言,都是一臉愕然地看著彪子,然后有些驚訝與不可置信。
“彪子,不會是你小子賊喊捉賊吧?”劉吉有些狐疑。
“我發(fā)誓,真不是我,如果我的話有半點虛假,就叫我尸骨無存!”彪子明顯有些急了。
發(fā)完誓的彪子又看向自己身旁的兩人,如果最大嫌疑人彪子被排除了,那就剩下他們倆了。
這時,兩人也急了,連忙學(xué)著彪子的話發(fā)誓。
“大家都是多年的兄弟,不能因為一個人出了問題,壞了大家伙多年的生死交情。正所謂蛇無頭不行,余哥去了,咱們不能沒人帶領(lǐng)。我提議大家今后以彪子為首,彪子為人如何平常大伙兒都明白,誰反對?”劉吉見這樣猜疑下去,有可能就是散伙的下場,于是立刻提議選新頭領(lǐng)。
“不行!”彪子立刻出言反對,“我李彪雖然不是殺余哥的兇手,但是畢竟有嫌疑,這時候我來當新頭領(lǐng),兄弟們指不定如何看我,怕是都要在心里猜疑,是我為了奪位下的黑腳了!”
“那除了彪子你,誰能服眾?”劉吉立刻問道。
“對啊,大伙兒都信你,彪哥!”
“除了彪哥,我們誰也不服!”
聽到大伙兒的呼聲,劉吉的臉色微變了下,轉(zhuǎn)瞬就恢復(fù)原狀。
“大伙兒安靜一下,人言可畏,在沒弄清楚到底是誰下黑腳殺了余哥之前,我是不會當這頭領(lǐng)的?!崩畋肼曇粲行┑统?,“剛剛大伙兒都慌亂的時候,劉吉能夠想到這許多事,足見他冷靜沉著,而他平日里也對大伙兒多有幫助,因此我提議劉吉暫代首領(lǐng)之位,希望大家支持?!?p> “愧不敢當!彪子你抬愛了,我資歷尚淺,如何能越過你當首領(lǐng)?!眲⒓B忙推脫。
“李彪見過新頭領(lǐng)?!崩畋敫纱喙笆址Q呼了劉吉一聲頭領(lǐng),“大家還愣著干嘛,還不見過新頭領(lǐng)?!?p> “見過劉頭領(lǐng)!”三三兩兩的聲音傳來,把劉吉心中的喜悅沖淡了不少。
“說實話,這位置本來就應(yīng)該是李彪大哥的,但是他實在推辭,群龍不能無首,我就暫時替彪哥兼著這首領(lǐng)的職位。”劉吉謙虛地說道。
“不過,接下來,咱們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讓余哥入土為安。然后就是找那小賊報仇,如果他僥幸未死的話!至于下黑腳的那人,來日方長,他總會露出馬腳的!”
蘇青從道觀之中挪移而出,隨后就落入千里之外的一座深山之中,而沒有了法力支撐,蘇青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
努力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昏睡下去,蘇青又狠狠心,左手握緊拳頭,擊打在那箭傷處。
一瞬間的劇痛,把因為噬魂毒而有些昏沉的蘇青立刻痛醒。這時,蘇青才咬著牙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在一座深山里,參天大樹在風(fēng)雪中傲立,面前的雪地上,還有些零星的獸爪印。
這個地方不安全,當蘇青看到獸爪印時,立刻閃過這個念頭。
可是法力耗盡,噬魂毒也漸漸蔓延開了,蘇青實在沒什么余力再去尋一個安全的場所了。
于是忍著痛,蘇青就在雪地里挖開積雪,然后差不多可以供一人容身后,立刻鉆了進去,再順手把洞口用余雪覆蓋住。
蘇青盤坐在臨時弄出的雪洞之中,開始恢復(fù)法力,并且壓制明顯擴散的噬魂毒。至于箭傷,他暫時更是無法顧及了。
天地靈氣被蘇青吸入口中,通過內(nèi)視,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算是糟糕透了。
不僅僅是右肩的經(jīng)脈斷裂,而且因為之前鼓起全身法力時,過度壓迫了經(jīng)脈,導(dǎo)致身體大部分的經(jīng)脈都有些細微的傷口。
唉,當時怎么沒向老師要一些療傷的丹藥呢,遇到這種情況,蘇青不禁有些懊悔。此時如果有一枚生機丹來補充生機,箭傷就能很快恢復(fù),也就不必再耗費時間慢慢吸收天地靈氣用于療傷了。
可惜,他沒想到蘇旭剛離開,自己就差點死去。而蘇旭也想不到,曾秉善沒因為他的修為而嚇到,反而設(shè)局準備全吞蘇家集,更何況算計一個蘇青。
三日之后,那被蘇青特意挖出來得雪洞之中,蘇青嘴里猛的噴出一些暗紅色的血塊。
吐出了淤血后,果然好了很多。此時,蘇青的模樣異常狼狽,衣服和頭發(fā)上沾染的灰塵沒時間打理,而雪因為體溫融化后又和灰塵凝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在泥里滾了幾圈似的;嘴唇邊還留有暗紅的血漬,眼眶也是紅腫著,更別提右肩那里的貫穿傷了。
此時,蘇青逼出了噬魂毒,也恢復(fù)了身體大部分經(jīng)脈,就剩下右肩的傷勢未曾好轉(zhuǎn)。
因此,蘇青暫時停止了閉關(guān),準備先去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再徹底恢復(fù)自身傷勢。
蘇青轟開堵住的積雪,掐了個法決,招來一股清水,把臉洗凈之后,就小心翼翼地開始探索這座山林。
之所以要小心翼翼,也是吃一塹,長一智。畢竟,在這種人跡罕至的深山里,雖然沒有敵人的威脅,但說不準就會碰到妖族。
妖族與人族相遇,基本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在妖族來說,不僅自身霸權(quán)被奪,自身也差點被趕盡殺絕;而于人族而言,每隔幾百年就發(fā)動一次的獸潮,也讓人族損失慘重。
因此,蘇青這副傷殘模樣,也只能祈禱不會碰到妖獸了。要不然,蘇旭留下的保命符只能再使用一張了。
渝州清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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