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撩人就要撩到底!
“是他指使我的。”天寒萱立即倒戈,指著蔣霂龍大喊道:“就是他指使我干的,剛才他還在數(shù)落那個工作人員面具做的不好呢?!?p> 蔣霂龍看著天寒萱此時的行為,再結(jié)合剛才的尖叫,以及面前這兩個人的面部表情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天寒萱將在鬼屋嚇壞人這個鍋扣到了自己的頭上。
“不信你問這個工作人員?!碧旌胬^續(xù)補刀:“他剛才是不是在一直數(shù)落你,這不好那不好的。”
那個工作人員點點頭,然后將面具從頭上摘下來。
“老板我要辭職?!蹦莻€人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這工作太不好干了,就算是顧客至上,也不帶這樣挑毛病的。”
“就是?!碧旌孀龀鰬嵟臉幼印啊薄拔揖驼f是你太挑剔了,人家工作人員扮得多好,你個強迫癥,非雞蛋里挑骨頭,我都說這樣不禮貌了,真是。”
“天寒萱,你過來過來?!笔Y霂龍向天寒萱招招手,天寒萱疑惑地走到他身邊,蔣霂龍拉著她又向前面走了幾步,之后天寒萱就后悔了,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上有明顯的,被人擰的疼痛感。
“你說是誰干的?!”蔣霂龍看著天寒萱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天寒萱苦笑的看著蔣霂龍的臉,接著那張還笑著的眼睛就慢慢變圓,嘴角也跟著下彎。天寒萱露出要哭了的表情,蔣霂龍看著天寒萱的這個表情絲毫不為其所動。
“嗚嗚嗚?!碧旌孀龀鋈醪唤?jīng)風的樣子哭泣道“”“我知道了,你不要打我嘛,都是我干的。”
天寒萱邊哭邊向那個老板和男鬼道歉:“對不起,我錯了?!碧旌嬲f著鞠了一躬:“是我不好,我看這個鬼屋里的鬼裝備太不精良了,就忍不住裝鬼嚇了嚇他們,我也沒想到他們那么容易就昏過去了。”
那兩個人看了看天寒萱抽涕的樣子,他們表情嚴肅的看著天寒萱,并向她走過去,天寒萱害怕的看著這兩個表情兇惡的人,然后再看著他們徑直的繞過自己。
“我說你這個男生怎么回事?”老板厲喝道:“怎么這么沒有責任心呢?讓一個女生背黑鍋,虧你長得白白凈凈,人模人樣,做的事情這么不大丈夫?!?p> “就是。”男鬼在旁邊幫襯著:“有你這么當男朋友的嗎?”
“我不是她男朋友.....”蔣霂龍解釋道:“那真是她干的,她出的主意?!?p> “看看,又在推卸責任。”老板數(shù)落道:“我剛才親眼看見你掐她的,我對你說,男人可不是這么當?shù)模慵依镫娫挾嗌??叫你家長來?!?p> 蔣霂龍一看面前的這個場景,就知道這鍋已經(jīng)黏在自己的頭上摘不掉了,他看看在前面不停抖肩的天寒萱,內(nèi)心更是不爽。
天寒萱哪兒是在哭啊,分明是笑得停不下來,蔣霂龍皺皺眉頭,看著前面不遠處寫著的出口,既然辯解不了,那就跑吧。
蔣霂龍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跨開自己的大長腿就開始跑,那速度,讓追他的人只能望塵,沒辦法,回去安慰那小姑娘吧。
當老板和男鬼回去時,好家伙,天寒萱也不見了,兩個人四處找找,找不到人,也只能當作天寒萱自己先走了。
“怎么還不接電話?”天宇軒一臉著急的用電話聯(lián)絡(luò)他派出去的保鏢們,終于,在他播出第三個電話的時候,電話通了:“喂,你們怎么樣了?為什么不接電話?”
“那嚇暈了還能接什么電話?說的跟夢游是一個誰都能輕易掌握的技能一樣?!碧旌嬖陔娫捘穷^用有些不屑的語氣說:“對吧老哥。”
完蛋了!是寒萱。
天宇軒在反應(yīng)到是自己妹妹的那一瞬間,條件反射迅速掛了電話,天寒萱看著已經(jīng)結(jié)束通話的手機,無奈的搖搖頭。
蔣霂龍在跑了一會兒后終于停了下來,看看身后沒有人追過來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我每天都參加體育訓練。
“喲,那邊的那位帥哥。”
蔣霂龍剛一停下來喘口氣,就看見天寒萱遠遠的在和她招手,看看天寒萱臉上身上,那白臉紅唇,凌亂的頭發(fā)和白衣已經(jīng)沒了蹤影。
這換衣服的速度是有多快。
“蔣霂龍,你怎么跑那么快?”天寒萱對著蔣霂龍大喊道:“我差點追不上你了。”
“你以為這是誰害的?”蔣霂龍的語氣中有明顯的埋怨,想想剛才天寒萱那沒有義氣的舉動,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天寒萱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可以,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p> “原來你才知道我不要臉啊?!碧旌嫘χf:“在你家里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是個什么人?!?p> 蔣霂龍聽她這樣說,立刻就想起天寒萱將他按到墻上的樣子,不禁耳朵又是一紅。
“那么,接下來我們?nèi)ネ媸裁??過山車怎么樣?你應(yīng)該不會害怕吧?”
蔣霂龍看著天寒萱這副絲毫不以自己的缺點為恥的樣子,實在是打心眼里厭惡,說句實話,他長這么大,還真就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生。
蔣霂龍從小所接觸的人,不是彬彬有禮的紳士淑女,就是極端任性的少爺小姐,蔣霂龍應(yīng)付他們可是綽綽有余,可天寒萱呢!明顯的不安套路出牌,蔣霂龍不管怎么樣都不想再奉陪這個套路外的小姐了。
“我身體不舒服?!笔Y霂龍想也不想就說:“拜拜”
‘“哦,你要走嗎?”天寒萱有些驚訝:“確定不想再玩一會兒?”
“確定?!?p> “那我陪你吧。”
“不用?!笔Y霂龍沒好氣的說:“我自己可以?!?p> 蔣霂龍轉(zhuǎn)身就走,天寒萱看到也沒出口阻攔,只是在原地轉(zhuǎn)一個圈后,又看向蔣霂龍離去的方向,蔣霂龍還沒有走遠。
天寒萱還是有些內(nèi)疚的,所以她追了上去。
“生氣了?”天寒萱問道:“因為我把責任推到你身上?”
“沒有?!?p>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找你玩嗎?”
“你不是說過了,一時興起!”蔣霂龍停下來生氣地看著天寒萱:“你是真的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明知故犯?”
“我當然是明知故犯了?!碧旌嬉蛔炖硭鶓?yīng)當?shù)恼Z氣:“這樣才有趣不是嗎?”
“有趣?!”蔣霂龍有些生氣地看著天寒萱:“捉弄別人哪里有趣?!”
“......”天寒萱沉默的想了一會兒:“反應(yīng)很有趣?!?p> 聽到天寒萱這么說,蔣霂龍更是心頭火氣。
“你當真不知道捉弄人那里有趣嗎?”天寒萱疑惑地說:“哦對,你當然不知道,畢竟我們的蔣霂龍同學是一個按照家長安排的路長大的乖孩子,應(yīng)該沒有犯過什么錯才對,你的人生很完美啊蔣霂龍?!碧旌嬲f:“但也很無趣,不是嗎?”
“你想說什么?”蔣霂龍面色不善的說:“你什么意思?”
“你看你家兒子多有禮貌?!碧旌嫱蝗蛔兓砬楹驼Z氣,用一只手指著蔣霂龍說:“要是我家的孩子有霂龍的一半聽話就好了,你家是怎么教的?你的父母這個時候撒了謊?!碧旌胬^續(xù)說道“他們說你是自然天成,可是私下里卻對你的言行舉止嚴苛到了極點,我說的沒錯吧?!?p> “沒錯,那又怎樣?”蔣霂龍一臉的不爽:“這很正常不是嗎?!”
“是很正常?!碧旌嬲f:“但是你乖的不正常?!?p> “我哪里乖得不正常?!”
等等,我為什么會和他聊這個?!天寒萱看著蔣霂龍愈加緊皺的眉頭后大感不妙:我為什么要和他說這個?!
“你,出門沒吃藥?”蔣霂龍看天寒萱呆愣在原地,他就更加的生氣,結(jié)合剛才天寒萱的種種不正常表現(xiàn),他很質(zhì)疑面前這個人精神的正常性:“用不用我?guī)闳ゾ癫≡嚎纯??!?p> “不用?!碧旌娼忉屨f:“我就是動漫看多了,有點中二妄想癥,你不用在意,就當我剛才啥都沒說,你不要生氣好嗎?”
話題突然被打斷,蔣霂龍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他并不擅長吵架,一張嘴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生氣的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等等?!碧旌嫔先ププ∈Y霂龍的胳膊:“你讓我把話說完好嗎?我有話要說!”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放開!”蔣霂龍一把將天寒萱甩開,他腳下忽然一空,腳踝的骨節(jié)發(fā)出咔吧一聲,整個人摔得五體投地。
“你......你沒事吧?”天寒萱忍了好半天才不讓自己笑出聲。
蔣霂龍捂著自己的腳踝,看見天寒萱那因為忍笑而有些扭曲的臉,他氣得也不管腳踝痛不痛,立刻站起來就要走,卻失去了重心,他以為自己又要摔得五體投地,卻被天寒萱穩(wěn)穩(wěn)的扶住了。
“你好像一遇到我,就很容易倒霉。”天寒萱笑著說,臉上卻沒有半點嘲笑的意思。
“你松開,我不要你扶!”蔣霂龍掙扎著,可天寒萱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他竟然掙不開!在吸引了無數(shù)的目光后,蔣霂龍終于放棄了掙扎,他忿忿地說:“你怕不是個女的!”
“我是個很有故事女生。”天寒萱又是笑著,蔣霂龍忍不住去用手扯她的臉,天寒萱吃痛道:“松手松手!我錯了還不行?!我錯了。”
蔣霂龍松開抓著天寒萱臉的手:“你真的很奇怪?!?p> “經(jīng)常有人這么說?!碧旌嬲f:“能走嗎?”
“估計走不了了。”
天:“那要不要我背你?”
蔣:“不要!”要是讓天寒萱背回去,他的這張臉估計也不用要了。
天:“那我把你抱回去,我對力量很有自信哦!”
蔣:“你要是沒有什么好話可以說的話,能不能閉嘴?!”
“那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吧?!碧旌嬲f:“讓我看看你的腳踝?!?p> “不用,我自己能走?!笔Y霂龍剛將天寒萱推開沒走幾步,就換成單腿跳了。
“唉!”天寒萱輕嘆一口氣,走向前去抄著蔣霂龍的膝窩就將他橫抱起來:“對不起啊,我是一個十分任性的人?!?p> 蔣霂龍比天寒萱高,所以天寒萱就不能摟著蔣霂龍的肩膀,她抱著蔣霂龍一手抱著蔣霂龍的腰,一只手抱著他的膝蓋,腳步穩(wěn)當?shù)木屯鶆e處走。
蔣霂龍羞得簡直要鉆到地縫中去了,他只能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捂住自己的臉,好像這樣別人就認不出他是個男生。
天寒萱找了處涼亭,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時間段,這涼亭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可蔣霂龍怎么顧得上這些,在天寒萱將他放下的瞬間,他氣得竟然大喊起來。
“天寒萱!你!你!你這個......這個混蛋!”蔣霂龍從來沒有罵過別人,好半天也只能變態(tài)流氓,混蛋交替著罵,可這樣,也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能讓你這樣罵我,我也是很厲害了?!碧旌婢谷贿€笑的出來:“來,把鞋脫了,讓我看看?!?p> 蔣霂龍怎么肯乖乖地聽她的話,掙扎了好半天,終于還是把鞋脫掉了。
“我回去一定要殺了你?!笔Y霂龍把頭歪到一邊,也不知道在他眼里,讓別人看腳是多么不堪入目的事情,他好半天都沒有將頭扭過來。
“你不要跟個小媳婦似的好不好?”天寒萱輕笑道:“腳踝而已,你去游泳的時候怕不止腳被看吧?有必要這么害羞嗎?”
蔣霂龍也不吭聲,依舊是撇過頭去看向別處,
“你好像骨裂了?”天寒萱有些不可思議:“你還真能忍,骨裂應(yīng)該很疼吧,被我折騰這么半天,你竟然能不喊疼。”
蔣霂龍還是有些理智的,他剛才雖然很沒面子,但天寒萱確實沒有折騰他,相反,好像還有些愛護的意味。
她好像經(jīng)常像這樣無端的抹黑自己。
蔣霂龍想到這里,竟然鬼使神差的扭過頭來看天寒萱,天寒萱半蹲在地上,兩只手在輕輕的按摩他的腳。他竟然覺得自己腳好像沒有那么疼了。
“你會醫(yī)術(shù)?”蔣霂龍好奇的問:“我的腳好像沒那么疼了?!?p> “我會的東西很多?!碧旌鏇]有抬頭:“這里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有點疼?蔣霂龍覺得可能不止有點疼,但他沒有想到竟然是一點都不疼,直到天寒萱給他穿好襪子和鞋子站起來之后,好半天,他都沒有感受到那個有點疼。
“我們在這里歇一會兒吧?!碧旌嫘χ绞Y霂龍的身邊:“這里風景不錯?!?p> 蔣霂龍在地上走了幾圈后,他的腳竟然恢復(fù)如常。
看著蔣霂龍那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天寒萱依舊是笑笑:“你可不能和別人說啊,要是有人知道我有如此高超的醫(yī)術(shù),我會有大麻煩的?!?p> “你......”蔣霂龍看著天寒萱的臉半天說不出個話,只好答應(yīng)下來。
“你難不成是外星人?”沉默了好久后,蔣霂龍終于忍不住問了。
天寒萱:“哦呀!說不定哦!”
蔣霂龍沒看出半點的端倪。
蔣霂龍有些質(zhì)疑地問:“你真是天才?!”
“你覺得呢?”天寒萱面不改色:“你覺得怎樣才能被稱為天才?”
“特別聰明的人。”蔣霂龍說。
天寒萱不答反問:“那你覺得我特別聰明嗎?不對,我應(yīng)該這么問,如果你沒見過我聰明的時候,光看日常表現(xiàn),你認為我聰明嗎?”
“我不認為?!?p> “那我就不聰明。”天寒萱說。
“這怎么能相提并論?!”蔣霂龍喊道:“是你讓大家這樣認為的?!?p> “那么你認為我為什要讓大家這么認為?”天寒萱依舊提問。
“你是怕麻煩?”
天:“有這一條?!?p> 蔣:“你不想成為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
天:“這一條也有?!?p> 蔣:“你怕......”
“這些都不是決定性的理由,蔣霂龍,你知道我為什么這樣做?!碧旌嬉琅f是笑著:“你知道的?!?p> 蔣霂龍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什么。
“我餓了。”天寒萱說:“你的腳能走嗎?我們?nèi)コ燥埌?。?p> “啊,嗯?!蹦忝髅髦牢业哪_能走了。
這次,天寒萱走在蔣霂龍的前面,冷靜下來后蔣霂龍才發(fā)現(xiàn),天寒萱竟然抱著他走了這么長一段路。
沉默著走了一路,沉默著吃飯,要不是天寒萱不說話,蔣霂龍都沒發(fā)現(xiàn),他們本來無話可說。
“你為什要找我來游樂園?”蔣霂龍低著頭輕聲說。
“你說過的,一時興起?!?p> 蔣霂龍又有些生氣:“那是你先說的!”
“也是。”天寒萱說:“其實也不完全是一時興起,我說過是收取報酬吧?!?p> “什么的報酬?”
“你舅舅不是之前說過要我和你搞好關(guān)系嗎?”
蔣霂龍覺得這段對話有些熟悉,他們竟然又繞了回來。
“可那樣的話,他不是已經(jīng)請你吃過飯了嗎?”
“那一頓可不夠?!碧旌嬲f:“我這可算出山了一次,怎么能算那么便宜?!”
蔣霂龍在心中默默的給天寒萱掛了個“黑心商人”的牌子。
“我覺得你......”天寒萱看了蔣霂龍一眼,等你吃完再說:“我怕你噎著?!?p> “......”這是明擺著要惹我生氣?!
等吃完了飯,天寒萱又點了兩杯冷飲,邊喝邊說:“我不是說過嗎?你爸不是真心的想反對你走娛樂圈,事實上,我覺得你要是真心想走,他不僅不會攔你,還會大力支持。”
蔣霂龍:“那是,我要是出名了,對我們公司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宣傳?!?p> “你不要把你老爸想得那么現(xiàn)實好嗎?”天寒萱有些無語:“你老爸只是太了解你了,也太了解這個世界了?!?p> 天寒萱在觀察蔣霂龍的表情:“你要是當了父母后就知道,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保護范圍內(nèi)待著,是多么讓人安心的一件事?!?p> 天寒萱繼續(xù)說:“話說偏了,我今天聽你的音樂后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你是真的想走這一條路嗎?”
“當然。”
“真心?”
“真心?!?p> “抱著好奇心和些微興趣的真心有些時候并不能當成真心?!碧旌嫱蝗缓車烂C:“我不認為你是真想將這條路當成你的事業(yè)。向往和事業(yè)不能相提并論?!?p> 蔣霂龍又有些惱火說:“你又是為什么覺得我不是真心的呢?”
“我不認為你不是真心?!碧旌胬^續(xù)說:“只是認為你的真心沒有達到可以成為事業(yè)的程度。我不認為你想對自己的事業(yè)負責?!?p> 蔣霂龍認真的說:“我會負責?!?p> “你看,你又在和我賭氣了?!碧旌胬^續(xù)說:“賭氣是動力的一種,但不是全部。而事業(yè),需要的也不是賭氣,是責任和現(xiàn)實?!?p> 蔣霂空生氣了,他幾乎想一杯水潑到天寒萱的身上。
“其實你去也無所謂?!碧旌嫱蝗徽{(diào)轉(zhuǎn)話鋒:“畢竟世事難料,我只能斷定你的現(xiàn)在,至于未來如何,我管不著。我只是覺得......”天寒萱頓了頓說:“我只是覺得,你要是真想走,你現(xiàn)在早走了?!?p> “......”
“你雖然很聽父母的話,但對于自己的路該去往何方,你很有自己的考量。”天寒萱說:“而你至今都沒有遇見一個決定性的理由,讓你放開手。你到底為什么遇不到這個決定性理由呢?我很好奇?!?p> 蔣霂龍覺得自己好像沒那么生氣了。
“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你也知道。”天寒萱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你要是覺得過于生氣,就把水潑到我身上吧,就當是我的賠罪?!?p> 蔣霂龍聞言站起身,他拿起水杯一飲而盡,然后狠狠的看了天寒萱一眼:“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p> “嘻嘻。”天寒萱又是笑笑:“我知道?!?p> 蔣霂龍覺得天寒萱語言的真實性有待考量,但他也想通了一件事,他確實知道天寒萱為什么要故意讓人覺得她很笨,他確實有那么一瞬間,覺得天寒萱無比的可怕。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蔣霂龍突然開了口。
天寒萱深深地看了蔣霂龍一眼后說:“我沒有夢想,那種東西不適合我?!?p> 蔣霂龍突然呼吸一滯。
“不過,我有想保護的東西?!碧旌娴难凵裢蝗蛔兊脺厝崃?。
“是什么?”
“你猜。”天寒萱狡猾的笑笑:“我還想在玩一會兒,你能陪我嗎?”
“你知道我不會拒絕。”蔣霂龍說。
“我不知道。”天寒萱說:“但我知道,你要是拒絕.......”
蔣霂龍很期待天寒萱的下文。
天寒萱:“那你就拒絕唄,我自己也能玩?!?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