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毓和薈晨無奈之下,只是在心中悼念管事一番,就抓緊時間去了染坊,因為染坊缺了管事,所以他們更要趕快去看看。
索性沒有管事的染坊還跟原來一樣照常運作,工人們也絲毫沒有懈怠。
梓毓和薈晨進了染坊的制作室,終于在中午之前制作出了那款神奇的染料。
且不說用它染過的衣服穿起來多么舒服,最關(guān)鍵的是它還有一個神奇的作用。
兩個人見大功告成,終于松了口氣,梓毓把染料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保存起來之后,就關(guān)了染坊的大門和妻子回府去了。
到了中午,云青山看著兒子和兒媳婦喜滋滋地回家就大概猜到了其中緣由,一高興身體也跟著好了大半,整個人是神采奕奕的:
“毓兒,薈晨,你們兩個這段時間辛苦了,多吃一點吧!
卿兒,薏汐,你們兩個也同樣?。 ?p> 由于小兒子的警告,云青山?jīng)]敢說的太明白,但即便這樣,大家彼此也是心照不宣。
玉蘭吃著菜忽然想起了什么:
“對了,我聽一起打麻將的那個吳太太說啊!那個梁管事被人害死在自家院子里,真的假的啊?”
梓毓停下手中夾菜的動作凝重地回答著:
“是真的,據(jù)說是昨天晚上被殺害的,都是死于槍擊,梁太太是被一槍斃命的,梁管事雖然有點功夫但也抵不過子彈和人多,唉!”
梓卿感慨道:
“生逢亂世,無論你愿不愿意,都要把每天當(dāng)成最后一天來過,所以我們更要珍惜每一天。”
梓毓點頭應(yīng)道:
“說真的前一秒我還在怨恨梁管事,可是沒想到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他就家破人亡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漣漪吃了一口菜思忖著說道:
“這事你們覺得會是誰做的?”
此話一出,飯桌上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面面相覷,表面一副不知所云的樣子,實則早已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此時松井還在臥室里面悠閑地喝著清酒,他的貼身隨從忍不住走過來說道:
“我們就這樣什么也不做嗎?”
松井笑了笑:
“哈哈哈,你急什么,自然有人替我們?nèi)プ觯覀冎恍枰砥涑删秃昧?。?p> 隨從眼睛一亮:
“太君高明,太君高明!”
正如他所料,舒震天這邊果真沒有閑著,管家走過來對他低聲說道:
“老爺放心,我已經(jīng)打點好了一切,警察局肯定查不出來的。”
舒震天氣道:
“姓梁的簡直不能更蠢,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一下子就露出馬腳了,還好我差人一直跟著他,不然非得……哎你是怎么安排的?”
管家走過來解釋著:
“老爺,我是覺得這次是個好機會,不如把這事都順勢推給云府。”
舒震天聽他這么說有點感興趣的樣子:
“哦,怎么說?”
管家解釋道:
“我叫那幾個殺手故意露出馬腳設(shè)法讓警察局的人抓到。
到時候就說是云府發(fā)現(xiàn)梁管事背叛了他們,懷恨在心,表面放了他,暗地卻找他們幾個殺他全家泄憤?!?p> 舒震天聽了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對管家好一頓夸贊。
很快,幾個殺手被警察局抓去了,審問過程中,殺手一口咬定是云府的人指使他們殺了梁管事全家。
這天梓毓和薈晨剛要走出染坊,打開云府大門就被警察局的人攔住了去路。
警察局長走過來:
“喲!云大少爺,這是要去哪啊!甭管要去哪,先跟我們走一趟吧!”
梓毓笑了笑說道:
“走一趟?警察局長,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犯了什么罪了嗎?”
警察局長揶揄道:
“云大少爺還真是氣定神閑啊!也罷,我要抓的不止你一個人,應(yīng)該說你們云府所有人都有嫌疑?!?p> 梓卿聽到兩個人的爭論聲也走了過來,梓毓依舊無辜地看著局長:
“警察局長,您能把話說明白一點嗎?什么嫌疑,我們云府這些年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什么時候還惹上嫌疑了?”
警察局長怒道:
“云梓毓,你就別裝了,起先我還不相信你們會殺人滅口,但是事到如今證據(jù)確鑿,叫我不信也是不行了!”
薈晨聽這四個字腦袋嗡的一下子,梓卿忍不住問道:
“什么?殺人滅口,警察局長你沒搞錯吧!我們除了染坊和家里哪也不去,怎么可能會殺人呢?”
警察局長呵呵笑著諷刺著:
“你們這兩個嬌貴的大少爺自然是不會親自殺人?。〉悄銈儠蜌⑹秩プ霭?!”
梓毓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警察局長,您太搞笑了,你憑什么說我們雇兇殺人呢,有何證據(jù)啊?”
警察局長繼續(xù)道:
“你們不承認(rèn),可是那幾個殺手已經(jīng)招了,說是你們對梁管事懷恨在心,所以暗地找人殺了他和他的妻子。”
梓卿忍不住諷刺道:
“原來你們警察局就是這么辦案的?。窟B物證都沒有,隨便抓幾個人,信口胡說就可以給別人定罪了,在下真是不敢恭維啊!嘖嘖!”
被他這么一說,警察局長也覺得有些蹊蹺,但是面子上多多少少有些掛不住,他想了想提議:
“你們敢和那幾個殺手當(dāng)面對質(zhì),證明你們沒有指使他們?”
梓毓坦然道:
“沒什么不敢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跟你去就是了!”
說著他和梓卿就要跟警察局長離開府里,薈晨緊張地拉住他,眼里寫滿著擔(dān)心。
梓毓笑了笑,伸出一只手輕柔地拉開她的手:
“放心吧!我會沒事的?!?p> 薈晨就這么擔(dān)憂地看著他們兩個跟警察局長離開了。
到了警察局之后,四個殺手被提審過來,警察局長指著兄弟倆對他說道:
“你看看,是這兩個人指使你們幾個殺管事的嗎?”
幾個殺手齊齊指向兄弟倆說道:
“就是他們兩個,他們兩個讓我們?nèi)ス苁录依餁⒘怂退睦掀牛o了我們好多錢。”
梓毓問道:
“好多錢是多少錢呢?”
殺手們這下懵了,管家只讓指認(rèn)他們兩個,沒交代細(xì)節(jié)呀,于是參差不齊地說道:
“四百兩,五百兩,一千兩,二百兩?!?p> 警察局長嚴(yán)肅道:
“到底是幾百兩?”
殺手們互相對視一眼,又參差不齊地答道:
“五百兩,二百兩,一千兩,四百兩。”
兄弟倆忍不住捂嘴偷笑,警察局長也無奈地扶額看著他們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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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卿繼續(xù)問道:
“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們指使你們,那我們穿的什么衣服你們可曾記得?”
殺手們?yōu)殡y道:
“穿的衣服……”
梓毓故作提醒道:
“我那天穿的難道不是一件白色的長風(fēng)衣嗎?”
殺手好像得到提醒一樣振振有詞道:
“對,一件白色的長風(fēng)衣,我記起來了?!?p> 梓卿慍怒道:
“你們?nèi)鲋e,我哥那天穿的明明是一套黑色的西裝。我穿了一件湖藍色長衫,我們兩個誰也沒穿白色長風(fēng)衣。”
殺手們見事情穿幫只好垂下頭去認(rèn)了。
梓毓對警察局長說道:
“警察局長,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您還要認(rèn)定我們有罪嗎?”
警察局長已沒有了剛才的威風(fēng),頹喪地擺手道:
“罷了,是我老糊涂了,你們兩個回家去吧!來人啊,把這幾個犯人給我?guī)Щ厝ダ^續(xù)審!”
梓毓卻說道:
“您剛才冤枉我們殺人,現(xiàn)在真相大白您就只是打發(fā)我們回去嗎?”
警察局長無奈又氣急敗壞道:
“那你想怎樣?”
梓毓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在警察局長旁邊耳語了幾句,警察局長立馬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