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盛宴,王茗一會就吃得小腹凸起,“嗝!”他心滿意足地斜靠在椅子上,拿著牙簽剔起了牙齒。
見此情景三人不由暗自偷笑,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先生!”馬面率先開口“我和牛頭都是大老粗,但凡能用得著我們的地方,您只需吩咐我們?nèi)プ霰闶橇恕!?p> 王茗看了看大家焦急并期待的眼神,又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他笑將起來。
“如今我就有一樁事情要你們?nèi)プ觥?p> “先生請說!”馬面和牛頭站起身來,異口同聲的說道。
“今晚,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什么?!”牛頭和馬面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倆面面相覷,不解的望向了謝必安。
“先生叫你們怎么做、你們照辦就是了,他自有他的道理!”謝必安皺了皺眉頭,吩咐道。
“哎、小白,你好像越來越了解我了!”王茗看了謝必安一眼揶揄的說道。
“被你一路折騰了那么久,我真的是累死了!”王茗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才行!”
牛頭聽著,忙向馬面使眼色。
馬面當(dāng)下便會意的點點頭,立刻迎上前去。
“先生!”馬面一拱手說道“這一樓只是我們一眾鬼差的接待場所,要休息可不能委屈了您??!不如隨我上到二樓吧?那里有間閻君的休憩室。”
王茗點了點頭“好的,麻煩你了!”
馬面一聽急忙擺起手“豈敢,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先生肯幫我們已是我們的大幸了!是我們麻煩打擾了您才對?。 ?p> 馬面說著,低俯下身子雙手做出請的動作。
王茗正想出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回頭沖著謝必安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的白牙。
謝必安被王茗看得感覺渾身毛毛的,總覺得這小子,對自己好象有什么陰謀似的?!坝衷趺戳??”他開口迎上王茗的笑意。
“沒什么,就看看你!哎、小白,今天好好睡??!睡到美美的,明天,可都靠你了!”
“啊?!”謝必安被王茗說的一頭霧水,他迷惑不解地望向了王茗,而王茗卻只是沖了他神秘的一笑,就隨馬面走出了屋子。
“哼、矯情!臭小子、還賣關(guān)子!”謝必安不屑的撇了撇嘴。
“白大人,那我們現(xiàn)在干什么?”牛頭低下頭縮起了身子笑著討好的問道。
“干什么?當(dāng)然是、睡覺?。 敝x必安說著無趣地站起身,化成一陣旋風(fēng),飛了出去。
“哎、怎么說走就走啦?、”牛頭急忙緊跟其后“白大人!您慢點,等一等小的…”他大聲地叫著跑了上去。
夢里花落知多少,夢醒方知身是客!王茗一夜好眠,他起身推開休憩室的房門,卻一眼看見畢恭畢敬站在門口的牛頭。
“咦?牛頭…”
牛頭卻斂身一禮,“先生,大人想著您應(yīng)該就快醒來了,所以,讓我在門外恭候?!?p> “噢、那好,多謝你!你前方引路吧!”王茗笑著跟牛頭說。
他們兩個步下懸梯,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樓昨天擺桌的屋子門外。
“好香的粥!小白,早啊!”王茗笑著跟謝必安打了招呼“昨天睡得好嗎?”他說著接過馬面遞過的帕子擦了擦臉。
“好?能好嗎?”謝必安示意牛頭幫王茗盛粥布菜“這一天不救出他們,心就提心吊膽的,不安生。”
王茗接著馬面遞過的茶杯,漱了漱口,吐進馬面捧著的銅缽內(nèi),他抬頭瞅了眼謝必安,笑了起來“先吃飯,常言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吃飽早飯,有了力氣,才好開工救人!”
“今天我們就去救人?”屋里的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對,我們吃好就出發(fā)…”王茗還想說些什么,那三人卻早已捧起面前的大碗,“滋溜呼茲”地大吃特吃起來。
王茗輕笑著搖了搖頭,夾起了小碟里的脆瓜條…
少頃,眾人皆用畢了早餐,王茗從手邊木盒里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
“睡也睡過了,吃也吃好了,我們該談?wù)務(wù)铝恕蓖踯ь^快速地掃了一眼眾人?!斑@次任務(wù)說難吧很難,說容易呢,其實也蠻容易的,現(xiàn)在、我就長話短說吧,這次任務(wù)的主題就是對丑男使用“美男計”…”
“美男計?”牛頭兩眼發(fā)直,一臉不解。
“對、就是美男計!你們都想想這丑男最喜歡什么?沒錯!他最喜歡美男!”王茗得意地說道“我有苗人秘法,能將路人大眾臉分分鐘變成帥哥一整天,到時候、只需按我的計謀套出那丑男咒語,再順出法寶放出眾人,那丑男沒了法寶,自然也就沒戲唱了!”
“這計好是好!可美男人選呢?”馬面問道。
王茗卻沒有立即回答,他望著謝必安,挑了挑眉。
“干什么!”謝必安沒好氣地說道,他一看王茗這表情,就知道沒有好事!上次他騙得自己起誓時,也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
“小白,你和潘安拼俊俏的時候到了!這個美男計里的美男當(dāng)然是非你莫屬!就是你了!”王茗盯著謝必安邪魅地笑了笑。
“什么?要我去犧牲色相?”謝必安一聽就急了“那可不行、絕對不行!”
“是誰說自己也是黃泉帥哥的?”
“又是誰說只要救出閻君和老黑他們,什么都愿意的?”
王茗壞壞地盯著謝必安賊笑著,“如果你愿意,就證明你是真心想救他們,不愿意么,哎、也不怨你,這世道漫說不是親兄弟,就算、真的是親兄弟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
“別說了!你別說了!”謝必安捂著耳朵,煩躁的揮了揮手“臭小子,就想看我出糗,難道就沒有別的人選了?”
王茗笑著聳了聳肩、做出了無奈的手勢“還真的是沒有,你是最佳人選!”
“哎、這一晃都過去一個小時了!”王茗看了看掛在墻上的時鐘,故意用眼瞟向謝必安,一字一句地說道“也不知道閻君、老黑他們怎么樣了…”
王茗的這番話,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謝必安終于忍無可忍、按捺不住了,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了身,用手用力的拍打桌子“好吧,不要臉就不要臉,為了兄弟這事我干了!你說吧、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