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時候。
聽到樓上包間里的動靜越來越激烈,大雱指著樓上走廊那四個流氓道:“你幾個給我滾下來?!?p> 那四個狗腿子不禁面面相視,也不知道這個紈绔要鬧什么鬼?
他們不方便得罪王雱,不過對王雱的畏懼也有限,紛紛道:“我等不是你下屬,護(hù)衛(wèi)司馬公子才是我等職責(zé)。贖不奉陪?!?p> 王雱道:“現(xiàn)在我代表漕司、因軍情緊急即刻招你等服役,三個呼吸不到者,軍法從事?!?p> 臥槽,那幾個狗腿子嚇的有些懵逼。
因為現(xiàn)在的確是國難時期,就算歸仁鋪大捷后,嶺南仍舊還不穩(wěn)定。
有權(quán)免役的是讀書人,至于這幾流氓,不論他們是誰家的人,假如漕司點名了不去,那被充軍了也沒什么毛病。
情急之下他們也沒想“王安石的兒子不是轉(zhuǎn)運使”。趕緊下來了。
他們下樓的空檔,王雱湊近馬金偲道:“過去護(hù)欄的樓下位置等著,以那小妞的剛烈而言,八層概率還會沖出來撞破護(hù)欄掉下來。假如真掉下來了,你不要伸手接,一定讓那小姑娘落在你身上?!?p> 馬金偲覺得管他呢,就算不發(fā)生也不會少斤肉。
四個流氓還沒來得及“報道”,那小美女果然又沖出來了。
她沒頭沒腦的樣子一頭拱過去,卻是沒了那幾狗腿攔截,于是她“啊”的尖叫一聲,從樓上跌落下來。
“嗚——”
全場猥瑣大叔和歌姬們嘩然。
“哇呀!”
緊跟著是馬金偲被小美女的身體砸倒在地上。
如此局面,連包間里的司馬小花也急忙跑出來,在樓上怒斥道:“你們幾個無能狗才是不是死了,人呢,為何沒攔?。俊?p> 卻朝下面一看,小美女沒摔死,只是傷了。
于是司馬小花又略松了口氣。不死人就不是什么問題。
跟著見到王雱也在。司馬小花微微色變,又看下面那個被砸傷的是馬金偲。
司馬小花不知道細(xì)節(jié)是什么,但隱隱約約的懷疑被王雱坑了,于是鐵青著臉下樓來。
來到王雱的面前,他冷冷道:“又是你!”
“然后呢?”王雱?wù)A苏Q劬Α?p> 司馬小花道:“你王家欺人太甚。我司馬小花對你這紈绔子弟是一讓再讓,一忍再忍?,F(xiàn)在簡直忍無可忍了。”
“所以你想干什么?”王雱道。
司馬小花指著他的鼻子道:“我想讓你知道,我司馬家,不是任人欺負(fù)的。”
“還有呢?”王雱好奇了。
“你……”
考慮到他態(tài)度詭異,司馬小花有些警惕起來。
又扭頭怒問:“你們四個狗才跑來他身邊干嘛,怕他干嘛?舒州是有王法的地方,他王雱又不是王法。”
四個狗腿子苦笑:“是他以轉(zhuǎn)運司名譽召見我等服役,不來,那就是觸犯大宋律的。”
司馬小花轉(zhuǎn)身看了一圈,把周圍的人嚇得退后了些。又才冷冷問道:“看起來,你們都聽到了?”
許多人人微微點頭后,不敢去看王雱。
司馬小花這才看著王雱:“小子你這次死定了?!?p> “然后呢?”王雱繼續(xù)很萌的神態(tài)。
司馬小花道:“我早看你不順眼,這次終于找到你的紕漏,你竟敢假傳官府政令,胡作非為。你要知道就算你爹是王漕司,你也不能代表官府。”
王雱道:“首先我是個腦殼被驢踢過的孩子。第二,我當(dāng)時原話是‘我以轉(zhuǎn)運司名譽召喚他們服役’?!?p> 司馬小花喝道:“你以轉(zhuǎn)運司名譽,還不是犯罪嗎?”
王雱道,“我又沒說‘以王安石名譽’,若這樣說,而我爹又沒說過,那當(dāng)然是我偽造官府政令?!?p> “然而我是說‘我以轉(zhuǎn)運司名譽’。你這四個手下要腦補‘我王雱就代表轉(zhuǎn)運司’,那是他們的問題。聽懂差別所在了嗎?”
“興許你要說我冒充轉(zhuǎn)運司,但那也是你的問題,因為誰都知道我王雱不是轉(zhuǎn)運使。這么和你說吧,我是孩子,我和二丫在家里過家家時我還扮過玉皇大帝。怎么,你要為這個問題和我上京打官司?”
現(xiàn)場的猥瑣大叔里,文人是相當(dāng)多的。
這下真聽出區(qū)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