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柳色青,花月遙相守。歲歲復(fù)年年,逢此冰消后。幾回滄海平,山雪別云岫。一眼萬年輕,唯此心如舊。
“你們有事嗎?”
“她回來了?!?p> “不是早就說了嗎?!?p> “可是這一次是事實。”
“你們傻,還是我傻?”清鈺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顧熾,九嬰,“還有你,九嬰,別一副好姐妹的樣子,我跟你們不一樣?!?p> 顧熾跟九嬰面面相窺,都看出了對方眼里的不解。
“喂,過來接我,我在XXX 路?!鼻邂曌叱隹Х葟d,顧熾跟九嬰剛追出來,清鈺已經(jīng)坐車走了。
“怎么辦???顧熾你倒是說句話啊?!?p> “你讓我說什么,我怎么知道怎么辦?”顧熾煩躁的柔亂頭發(fā)。
……
“怎么了?”
“酒莊還有多少酒。”
“不清楚,這些事是豹哥管的?!?p> “哦?!鼻邂暷目粗巴?,窗外的風(fēng)景快速的略過,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自己喜歡看窗子的原因是她在找,看能不能找到那兩個人,每天都在期待,每天都在失望,可是后來她變習(xí)慣了這種生活,每天都會看一會窗外,不管多忙。
“大小姐?!?p> “大小姐。”
……
一路走來都是問好的人,清鈺只是淡淡的點頭,并不答話。
“阿豹,送一箱酒到我房間?!比魨蛊婀值目粗x開的清鈺,阿豹用眼神問著若嵐,怎么辦?
“給她送過去。”
“是。”
清鈺看著送來的酒,關(guān)了房門,就坐在桌子邊,一瓶又一瓶,像喝水似的往下灌,“咳咳?!?p> 真的渴望來一次痛快的醉,更希望翻江倒海的嘔吐,吐出內(nèi)心的感慨與不快,吐出自己的肺腑,最好是讓在遙遠(yuǎn)天邊的人兒知道:“我已經(jīng)很累了,奢望終究是奢望,你們不會在,我也不會在有未來。”
可是你們再也不可能給我這個機(jī)會了,注定會在時光荏苒中消失,朋友也會注定在誤解中離去,而我只能獨自對酒演說,演說我曾經(jīng)內(nèi)心對你的那種思念。
她醉了,往常那雙靈動的眼睛此時也迷離飄渺,似一潭深不可見的泉水,讓人看不透,白皙的臉頰微微染上紅暈,原本整整齊齊的發(fā)絲也零零散散的飄落,褪去了原先一塵不染的氣質(zhì),反倒加上了些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更想靠近她。
若嵐靜靜的站在窗外,看著清鈺一個人喝悶酒,眉頭皺起,終究還是推門進(jìn)去了。
“清鈺?!?p> “咦,你來啦?!?p> “別再喝了。”
“不要,我跟你說。”清鈺搖搖晃晃站起來,手伸出一個指頭指著窗外的老樹,“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殘燈明滅枕頭欹,諳盡孤眠滋味。離愁漸行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
“別喝了,你醉了。”
“我沒有?!鼻邂曂蝗幌肫鹆耸裁匆粯?,眼淚汪汪的看著若嵐,“若嵐,他們不要我了,他們不要我了,嗚嗚,不要我了?!?p> “……”若嵐終究是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么。
“嗝,”清鈺笑嘻嘻的,臉上還有淚水流過的痕跡,“若嵐,你好好看啊,你怎么這么好看,你知道嗎?我也很好看,我每天都是被自己帥醒的,你是不是啊?!?p> “好了,你最好看,天色已晚,睡覺吧?!?p> “嗝,嗯,睡覺,睡覺,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fēng)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甭曇粼絹碓叫?,若嵐無奈的搖搖頭,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