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梁安把自己的結(jié)論告知他人之前,也自然有人從江秋的結(jié)論中反應(yīng)過來,列舉出其中可能代表的意思。
“這島上就沒什么比較標(biāo)準(zhǔn),可以標(biāo)序號的東西,非要說的話……”
隨著這種猜想,他們也就這么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建筑物上。
趙薔抬頭,伸出手?jǐn)?shù)了數(shù),誒了一聲,“但咱們要從哪數(shù)到哪啊?話說之前我們不都在這嗎,哪有人有機會動什么手腳?如果真和昨天一樣,給了提示讓我們找東西,那東西總得在吧!”
這也是一個早先存在的問題。這一面的樓梯口和走廊都暴露在外,以最簡單的方式基本沒可能躲開所有人的耳目。
“也許從后頭爬窗?都違法犯罪了,正經(jīng)人誰走樓梯啊……”趙翼在一旁掰手指,順帶接話,然后發(fā)覺旁人都看向他,趕忙擺手,“等等!可別懷疑我,我早十幾年還能爬爬樹,現(xiàn)在這體質(zhì)可是連個引體向上都做不來,這可不能不相信我?!?p> 事實和他的闡述倒不相悖,雖然有些冒犯,但這一點看他的啤酒肚就很明顯。
然而梁安其實有些在意的是他之前得出的懷疑,也即嫌犯就在幾人當(dāng)中。雖然因為之前有些不愉快,再加上大家多少混的熟悉了一些,這幾人因為之前的事盡量避免其中懷疑彼此的不友善流程,但毫無疑問,這么幾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人的蹤跡,島上大概率并沒有他人。
——除非真有人能來無影去無蹤,又或者在一個地方適時的不挪窩。
如果東西早就放在了原處,甚至是在他們所有人下樓之前……那還是有一些危險。
況且最后一個下樓的是李豐年,一群人中唯一“帶娃被綁”而焦頭爛額的同伴。
而有了既定的目標(biāo),后面的分工也好辦了很多。
總共八個房間,符合所謂二和三的只有四間。只要各自房間隔壁不符合條件的人一起過去探看情況,就既不會留有余地,也能以分工合作的理由適當(dāng)?shù)幕ハ啾O(jiān)督。
然而作為一個擁有“共犯”鄰居的人,梁安自己壓根沒有回房,而是站在門口,等著某個特定房間搜尋的動靜,順便才用余光看著那位從頭到尾認(rèn)真過頭的江醫(yī)生進行搜索的工作。
如果猜測沒有錯……
果不其然,在十分鐘以內(nèi),不遠(yuǎn)處的另一間房里就傳來奇怪的碰撞聲,而原本就時常往那觀察,只是適當(dāng)收斂行為的梁安也順勢看了過去。
聲源的位置正是王楚月和趙薔母女二人住得房間,而相應(yīng)跟著她倆的,是正好住在旁邊的溫宜廷。
“在這里!”溫宜廷高聲喊道,這就召集其他人過來。而梁安探頭看過去,正見到趙薔從門里走出來,懷里還抱著什么灰撲撲的東西。
然而那位老太太卻一時沒有露面。
王楚月。
時至如今,梁安也很難不得出一個也許尚顯得武斷的結(jié)論。
迄今為止,除了直接遭到針對的趙翼和以清奇的方式來照顧孩子的李豐年,人群中最特殊的,是這位種種遭遇都仿佛勾起她某種異動,可能受到了某些暗示的王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