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俘虜了?
靜謐的黑夜蟲鳴啾啾,昏黃的星星安靜的眨著惺忪朦朧的眼睛,似鉤的銀月灑下稀薄的月光,映照在打了霜的草地上,折射出幽暗的銀光。
巡邏士兵厚重的軍靴踩在硬硬的霜草上,發(fā)出咯吱的脆響,猶顯黑夜之寧靜。
只是,這份安靜反倒處處透著不安。
夏依依和方敏躺在帳篷里輾轉難眠,境外恐怖分子最近意圖從北部荒蕪地帶偷偷潛入境內,上級指示加強邊境防線,她們隨部隊才抵達這兒,明日還需繼續(xù)前進。
她倆是兩朵嬌美的軍花,亦是無話不談的閨蜜。
“依依,你過年回家相親嗎?你家給你找的小伙子條件可真不錯,那可是美國留學回來的醫(yī)學博士,年輕有為,你爸這個夏院長可是喜歡他得很?!?p> 方敏側過身來面向她,眨巴著眼問道。
夏依依皺了皺如黛的秀眉:“不去!為了躲相親我都躲到軍隊里來了,我可跟家人說了不到退役就不相親?!?p> “等你退役啊,好男人都被挑光了,像你這么漂亮又能干,沒理由去嫁一個差男人?!?p> “挑光了就不嫁人了?!?p> “……”
那廂一時靜默。
沉默一會,夏依依幽幽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是不想嫁人,只是不喜歡過被家人安排的生活,我高考時想考機械方面的專業(yè),我爸說我有學醫(yī)天賦,又有家族支持,非要我去美學醫(yī),回國后在他醫(yī)院里工作,一輩子不愁生計。我也聽他的話,回國在醫(yī)院好好工作。結果,他還想安排我的婚姻。我不樂意,就入伍當軍醫(yī)了,就是想躲相親?!?p> “你爸是為你好?!?p> “我知道,但婚姻與工作不同,不能聽之任之。那你呢?”
“我啊……從小就是個孤兒,高中畢業(yè)后沒錢讀大學,干脆入伍當兵了。我的性子又大大咧咧的跟個男人似得,兵哥哥都把我當兄弟。外面的人我又接觸不到,也沒人給我介紹對象。算了,單身也不錯?!?p> 方敏長嘆一聲,內心極為羨慕依依的好出身。
“以后我給你介紹個才德兼?zhèn)涞膸浉纭T僬?,這不還有我陪著你一起單身嘛,別擔心。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嗯。”
掖緊了睡袋,兩人很快進入夢鄉(xiāng),輕輕的呼吸聲和其他帳篷里男兵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相較,這個帳篷真的是太安靜了。
“嘭!”
巨大的爆炸聲伴隨漫天的火光,將邊境朦朧的夜空照得明亮,空氣中飄散著硝煙的味道。
突襲?
夏依依渾身寒毛一豎,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不過眨眼功夫,她已經背起醫(yī)療箱,拿著槍就沖了出去。
嘹亮的軍號吹響,雙方已然陷入了焦灼的交火當中。
窄窄的橋上,兩個嬌小的身影抬著擔架穿梭在飛速的子彈間隙中。
“嘭!”
又一個炸彈襲來,石塊四飛,冰冷的河水瞬間將依依裹挾,頭上一陣劇痛襲來,河水殷紅。
她咬牙向岸邊游去,可頭越來越痛,視線越來越模糊,身體漸漸失去了知覺沉下河底……
“姐姐,你醒一醒,你不要丟下我不管啊,你給我做的棉襖還沒有做完呢,你怎么舍得離開我?!?p> 帶著嗚咽的哭泣,抽抽搭搭的稚嫩男聲在耳畔響起,夏依依想睜開眼睛瞧瞧,可雙眼就似被糊了強力膠一般,怎么也睜不開。
她干脆佯裝昏迷聽聽動靜,看看是不是被敵人抓了當俘虜。
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人很多,人還沒有進屋,一個尖銳刺耳的女聲暴怒響起。
“真是給臉不要臉,三番五次的尋死覓活,真當你還是當初的大小姐呢,竟想飛上枝頭當鳳凰?!?p> 聽著約三十歲許間,環(huán)佩叮當作響,想來佩戴的珠寶首飾也不少。
另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嚷道:“就是,她外祖家都已經落魄成這個鬼樣了,娘還費盡心思給她尋了門好親事,她竟這般不領情,良心被狗吃了?”
明明年紀還小,說話卻極盡刻薄,夏依依真心覺得這兩個聲音著實令人生厭。
“大夫,你快來救救我姐姐?!毙∧泻⒓奔卑蟮?。
這時,一抹溫熱搭在了依依的手腕上,她立馬穩(wěn)住呼吸,調整脈搏。
一個中氣十足的中年男聲稍顯焦慮:“徐大夫,我女兒怎么樣了?”
那抹溫熱抽離,老者收回手作揖道:“回公爺,令千金之前撞傷頭,后又溺水,身體著實虛弱,在下開副藥,她一會就能醒了?!?p> “多謝大夫。夏常,送徐大夫。”
“是,老爺?!?p> “老爺,您看依依這般不聽話,全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要是等會她醒了還尋死,那可不成。后天就是她成親的日子,可不能再出差錯了,不如把她綁起來吧。”
那婦人極力唆使道。
小男孩哭著跪倒在男子面前:“不行,爹爹。姐姐身子虛弱,還沒有醒,不能綁她。”
“李氏,她可是我女兒啊,綁起來不太好吧?!?p> 中年男子的聲音里更多的是無奈和心疼。
女孩嘴巴一扁,跺腳急嗔道:“爹,姐姐做錯了事,您可不能再心軟,如果不綁起來,萬一出了什么差錯,毀了這門親事,圣上怪罪下來,咱們家怎么擔當得起啊?!?p> 男子斂神沉思了片刻,頷首沉聲道:“嗯。來人,把大小姐綁起來,沒有老夫的允許,她不得出這個門?!?p> 幾個下人忙拎繩就去綁人。
“你們不可以綁我姐姐,你們走開!爹,求你不要綁姐姐?!?p> 小男孩哭得傷心,一邊用瘦弱的小胳膊去推他們。
猶如蚍蜉撼樹!
那婦人惡狠狠的瞪了小男孩一眼:“夏子墨,這是老爺下的命令!來人,送小少爺回房,不要在這妨礙大小姐休息?!?p> “爹,子墨求你放了姐姐?!?p> 一陣推搡,哭聲也漸行漸遠,顯然小男孩已被拖走。
感受到手腳被纏繞,依依掙扎著想反抗,她不想成為俘虜,可是渾身無力,動彈不得,瞬間就被五花大綁。
“小荷,你留在這里好好看著大小姐,若是再出差錯,你也就不必再呆在府里了。”
那婦人聲色俱厲,昂起鼻孔,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小荷咚的一聲跪下:“是,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p> “你們幾個好好守著大門?!?p> 婦人隨手指了幾個小廝,冷哼一聲,扶著老爺,扭著水蛇腰離去。
眾人一走,留下一屋空寂,小荷立馬癱坐在地。
她走到床邊,看著“昏迷”中的夏依依,低聲咒罵道:“都怪你,跳湖就跳湖吧,也不死徹底,還活過來干嘛,連累得我也要陪嫁過去,真倒霉。要是像之前那樣能嫁給志王,我陪嫁過去若是得了志王的眼緣,將來生個一男半女,也能當個侍妾。如今你要嫁給一個殘廢,還連累得我也陪嫁過去。你咋不干脆死干凈,我留在府中怎么也好過陪嫁過去?!?p> 咒罵完還不過癮,咬牙憋足了勁擰了幾下夏依依的胳膊才解氣。
依依疼得一陣抽氣,暗暗將小荷記在心里,看自己醒來不得擰回去。
依依這廂聽得云里霧里的,實在搞不懂現在這是什么情況。
一會外頭送了藥過來,濃濃的苦汁水用勺子粗魯的灌進了她的嘴里,她不禁皺眉,怎么是中藥不是西藥,難道她沒有被敵人擄走?照理說敵人不會中醫(yī)才對啊。
困意來襲,管不得許多,又睡了一個多時辰。待她慢悠悠的再次醒來,微微睜開一條縫隙觀察了一下情況。
仍是晚上,屋里點著微弱的蠟燭,只有一個女孩趴在桌上睡覺,應是擰她胳膊的小荷。
夏依依這才睜開眼睛大大方方的打量。
入目是古色古香的木屋,連床都是古代風格的木床,夏依依不禁暗忖,難道敵人找了個古屋當窩點?
側頭仔細一瞧那女孩,怎么穿著古代的衣服?難不成她是被敵人控制了的中國人?要知道很多古鎮(zhèn)景點為了招攬游客,會穿一些古裝。
再低頭一看,不是吧,怎么把自己也換成古裝了?
哦……也對,之前那套衣服在河里濕了。她如是想著。
輕輕的挪到女孩身后,手肘用力一擊,女孩應聲即倒。
借燭火燒斷繩索,趴到門縫往外一看,居然有四個大漢守門,這怎么能出得去?
轉身將燭臺握在手心,從無人的后窗溜了出去,剛出去就從拐角閃出來十幾個人。
臥槽!搞埋伏?。?p> 瞥了眼手中唯一的武器——燭臺,真是弱爆了。估計還沒沖過去就會被一槍蹦掉吧。
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看他們有什么目的。
“大小姐,這么晚了,你這是要去哪里啊?”
為首一個胖得流油的男子瞇縫著綠豆般的小眼,掃了一眼她手中的燭臺,毫不掩飾他眸中的蔑意。
夏依依聳聳肩,故作輕松狀抬頭:“出來看看月亮,今天的月亮……額?挺圓的?”
月亮怎么會變圓?變亮了?不是同一個月亮嗎?
“大小姐還是回房去吧,夜深露重的,小心著了涼?!?p> 胖子向前跨了一步,贅肉抖了三抖。
依依撇撇嘴,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回房好好呆著吧,說不定不久部隊就會派人來救她了。
回房兀自倒了幾杯水喝,順手將暈倒的小荷綁起來。
又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比之前人更多。
那討厭的尖銳女聲再次打擾依依的耳膜。
“反了她?。拷夁€綁不住了,要你們這些蠢貨干什么?!?p> 話音剛落,一個珠光寶氣、脂粉裹面的中年婦女和一個穿著鵝黃裙裝十二三歲的嬌俏女孩在眾人簇擁下闖進來。
那婦人怒氣沖沖的走到夏依依面前,不由分說揚手就是一個狠厲的帶著呼嘯風聲的耳。
然而,沒有意料當中的脆響。
夏依依眸中寒光一現,倩影瞬移,長臂一鎖,將那婦人緊緊的禁錮在身前。
帶銹的燭臺鐵尖對準那婦人嬌嫩的脖子,夏依依威嚴的掃視了眾人一眼,神色狠厲:“都退下,不然我扎死她?!?
筱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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