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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梔子花

第三章:花落了

六月梔子花 特昂糖糖 2676 2022-06-10 16:23:24

  三年后、、、

  引子:

  青春是打開了就合不上的書,永遠無法回頭。一半明媚,一半憂傷,時間被風(fēng)刮的無影無蹤,而他摧毀了一切、、、

  “媽媽,媽媽,媽媽你醒醒”一聲嘹亮化破天際,遠處傳來霞的聲音,附近忙農(nóng)的人們幫忙將母親送回家。

  “孩子,你媽媽太累了,讓他休息一會!”鄰居們交頭接耳,有的在感嘆這家人,明明有親戚可以幫襯一下,卻無人問津,有的替兩個孩子感到心疼,而在學(xué)校的筱曉還不知道這一切!但在曉霞的心里,她清楚的明白媽媽為這個家已經(jīng)操勞的太多,身體已經(jīng)透支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母親再也無法照顧我們了,曉霞一直坐在母親的身邊,守著母親,天漸黑了,母親稍稍恢復(fù)了體力,慢慢的從床上下來。。。

  “霞啊,妹妹還沒回來???該接她了”母親說著想外走著。

  “媽媽,她都已經(jīng)那么大了,以后讓她自己回來好嗎?”曉霞拉住母親,用心疼的眼光看著媽媽,她多想媽媽也能疼她自己多一點。

  “不行的,那么多年了,都是要接的,妹妹怕黑,現(xiàn)在鄉(xiāng)里建設(shè)到處修路,車來車往,媽媽不放心,住這邊一起的又沒有同學(xué),不行的!

  “那我今天去接吧,”姐姐起身走出門。

  站在學(xué)校操場的曉霞亭亭玉立就要是大姑娘了,還是以前的樣子,扎著倆麻花辮子,只是頭上再不會看見那跳躍的梔子花了,你看在她的胸前,掛著一朵耷拉著的梔子花,那是母親早上縫在衣服上的,曉霞很喜歡這個季節(jié),很喜歡梔子花。

  “為什么今天那么晚才來???媽媽呢?媽媽這么沒有來?”筱曉墊著腳想遠處眺望,可姐姐并沒有回答筱曉這個問題,一路上沉默不語,筱曉覺得這樣奇怪極了,卻不敢問,姐姐的表情讓筱曉覺得可怕和冷漠。

  和往常一樣吃過飯,寫好作業(yè),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睡了…

  第二天早早的媽媽做好了早餐,筱曉吃好就自己上學(xué)去了。

  “霞,媽媽病了不要告訴妹妹,我怕影響她學(xué)習(xí)?!?p>  “那媽媽,我可以不可以請你多愛自己一點?她是我的妹妹,你愛她,我無所謂,我也很愛她,可是媽媽這些年你把你全部的愛都給妹妹了,我不在乎,可我在乎媽媽你不愛你自己,為了妹妹讀書,為了這個家,我只的你已經(jīng)很累了,歇歇吧…”曉霞很激動,很難過,昨天她就要說的,她沒有,她懂,她懂這個家。

  “不做又能怎么樣呢?我不想說你們爸爸的事,可是這么多年了,你們沒有見過爸爸,多少可以知道一些,我跟你爸爸是娃娃親,談及愛情,我們沒有,談及家庭,我現(xiàn)在也不曾知道,他們說爸爸在外面有人了,還有了一個小兒子。我不該告訴你這些,曉霞你大了,將來需要面對的事也很多,你說這些年我把愛都給了妹妹,那是她小,我能給她的我都給了,而你呢?是媽媽辜負了你,沒有好好栽培,也不知道能夠給你一個什么樣的未來,每天醒來都覺得虧欠了你太多,卻無能為力!”母親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曉霞看著這一切難過極了。

  母親的頭暈病又犯了,這一整天也沒有下到地里,曉霞忙活了一天,洗衣下田累得靠在踏板上睡著了,母親輕輕的將毛毯蓋在曉霞身上,帶把傘出門接筱曉了。。。

  五月的天氣也這般雨水多,看著那泥濘的道路,灰暗的天空,整個世界似乎都失去了朝氣!母親氣喘著,步履闌珊。學(xué)校里已經(jīng)沒有同學(xué)了,筱曉很怕黑,更害怕又黑又雷雨的天氣,她蜷在角落,默默的流著淚…

  “筱曉,筱曉??!”母親已使盡全身的力氣喊著。沒有任何回應(yīng),筱曉聽見了,可不知道為什么,沉默讓她呆滯在那里一動不動!廢了母親好些力氣才找到她!

  雨下的好大,雨傘幾乎都為筱曉遮擋著,而筱曉像失了魂似得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經(jīng)濕透的母親!

  曉霞在家中醒來沒有發(fā)現(xiàn)母親,便出門去尋了。

  看著雨里的母親,沖上去為母親披上外衣,撐好雨傘,筱曉在一旁驚愕著,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一夜之間大家享有秘密一樣,她突然覺得好陌生。而這種感覺讓筱曉習(xí)慣性保持沉默。姐姐和母親走在前面,筱曉后面緊跟著,終于她沒能忍住。

  “媽,你在干什么?這是在干什么???”

  “媽媽,您怎么了?”筱曉不知所措

  “還不都是因為你,上學(xué),上學(xué),這么大了還要接送,你能不能讓媽媽省點心?最好的都給你了,你還那么不懂事,你為這個家做了什么?”曉霞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發(fā)如此大的火,她從來沒有大聲對妹妹說過話。媽媽攔住她,沒有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我知道媽媽很辛苦,我也很想為大家做點什么,我也可以照顧媽媽的。學(xué)校的書我都念好了,我可以不讀書的!”

  “不讀書?你有什么資格選擇不讀書?媽媽寄予你全部的希望,每天像牛一樣的耕作,她都病倒了!你呢?還那么任性!”

  “媽媽。。。我。。。?!斌銜约次灿行┰S難過,她不知道該怎么為自己辯說,一路跑回家,獨自一個人在后灶的角落,任母親怎么說也聽不進去!曉霞心疼母親,她很害怕失去誰,這個家再不能失去誰了。

  這一夜,筱曉沒有入眠,天還沒有亮就自己上學(xué)去了,她說“媽,今天不用接我了,今天是周五,學(xué)校不用上晚自習(xí),我自己可以!”還沒來得及等母親反應(yīng),筱曉已經(jīng)出門了。

  吃過午飯曉霞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妹妹的錯,和同齡孩子比起來,自己的妹妹已經(jīng)是很棒,很懂事的孩子了,家境的特殊,妹妹也從來不哭不鬧,回憶那些快樂的時光,曉霞越發(fā)覺得自己有點過了,她決定他要早早的去學(xué)校讓妹妹放學(xué)的時候好第一個看到她。

  這幾天一直在下雨,梔子花都沒怎么開,路過院子,曉霞發(fā)現(xiàn)在樹的最下面有一朵兩朵正嬌艷,她摘下來,那是要給妹妹道歉的禮物,帶好它,曉霞嘴角洋溢著微笑上大馬路了,新修好的路寬敞,可是離學(xué)校有一點距離,為了盡快,曉霞沒有走大路,而是走向了正在修的那條小路,縱使道路泥濘,她也顧不上那么多,穿過這條小路就可以到學(xué)校了。

  透過曉霞清澈的眼睛,你會在那里看到希望,她想著和妹妹以前的場景,那時她們一路笑著跳著回家,一切向往常一樣,可是,天公不作美。從大路上拖沙的大卡車雨天路滑,沒來得及看見曉霞就已經(jīng)沖進了小路,不偏不倚???落了,花落了,她手緊握著,眼睛里還能看到那個唯美的畫面,還能看到妹妹在明亮的課堂里大聲誦讀!

  這一天,筱曉也并沒有安過神,這一刻她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了

  “老師,我不舒服,我得回家”話音未落,傳達室的大爺已到達門口

  “304筱曉,筱曉,媽媽喊你,喊你回家”沒等大爺喘順氣,曉筱曉一個箭步已經(jīng)沖向雨里,腦海里怎么也想象不出任何美好的畫面,只是一個勁的向前沖,任眼淚不停的留,眼前的一切,她該如何接受,距離家門口還有一段距離,門口院內(nèi)擠滿了圍觀的人,筱曉知道出事了,撥開人群,聽見媽媽的哭聲,沖進那道門里

  “姐姐,姐姐,姐姐,你不可以,你起來啊,你起來啊”那是如此的竭斯底里,震響天際。

  “你不要哭,要好好讀書,。。。。。這是給你的,我們和好吧?!苯憬愠粤Φ靥鹞罩鴹d子花的手。還沒等筱曉接到,那被血染紅的花,落了。。。

  穿插場景:筱曉出進校園,一個人,安靜的,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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