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陳和宇心中一沉,他點點頭,寬慰了那女人幾句話,然后將他之前從那惡霸手里搶走的食物交給瑩瑩,讓她不要亂走,趕緊給媽媽做點好東西補補身子,自己則走出了帳篷。
“怎么樣?告訴你了嗎?”魏凡看他出來,遞了一個煙給他,小周正在不遠(yuǎn)處看著那邊在清理剛剛打斗留下的“戰(zhàn)場”。
“說了,她說我媳婦被送到了烏牧市?!?p> “我去,那可不近哪?!蔽悍舱艘幌拢缓罄^續(xù)問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p> “從這里到烏牧市只有高速和鐵路這兩條路,但高速基本走不了。”
“為什么?”
“你別看從地圖上兩地直線距離800多公里,但走高速全程將近1500公里。我以前走過,基本上要至少2箱油,才能到??裳巯逻@種情況你在高速上是別指望能找到加油的地方?!?p> “那我從啟新市多準(zhǔn)備點油呢?”
“你不了解,這里基本就沒有燃油車,除了長途運輸?shù)目ㄜ嚳梢缘匠鞘型饷娴奈锪骷⒌?,其他燃油汽車都是進(jìn)不了城的。城里用的都是我們開的那種電動車或者是那種LNG的特種車。”
“這,這是為了環(huán)保嗎?”
“是啊,但也變相造成這里的現(xiàn)在的情況,向東是沙漠和那些怪物,向南、向北都是幾千公里的山脈,向西則是連綿不絕的無垠沙海,這里的人根本逃不出去。”
聽了這情況,陳和宇撓了撓頭,然后突然想起對方是機(jī)動部隊的,是有裝甲車的?!澳銈兊难b甲車呢?那個不是燒柴油或者汽油的嗎?”
“你說那裝甲車?等你見到了就知道了,純用電的。而且這裝甲車才能運走幾個人?充滿一次電能跑個200多公里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p> “那我們就去城外的物流站,找輛貨運卡車?”
“我估計夠嗆,那地方現(xiàn)在什么情況,沒人知道。災(zāi)難發(fā)生后,從當(dāng)初特委會在這里成立開始,通往那里的路就被管制了。那里的物資和卡車,估計早都被搜刮的差不多了?!?p> “我看這里之前應(yīng)該還保留著基本的秩序吧?那地方的物流有沒有中斷?”
“去年一開始,特委會還能命令西部各省份運輸些救災(zāi)物資到這邊來,再后來,冬季大雪一下就是好幾個月,從今年5、6月份天氣轉(zhuǎn)暖后,我就沒再聽說過有從別的地方送來的物資進(jìn)城。好在南邊山脈下面有幾個大的自動化農(nóng)場,保證著啟新市的食物供給?!?p> 聽了魏凡的話,陳和宇已經(jīng)意識到這問題的嚴(yán)重性,“我認(rèn)為應(yīng)該去看看,搞不好能偷出來一輛?”
“偷一輛?先說你到的了那里嗎?這兩個地方中間隔著整座城市,城里什么情況你也知道,那些吃人的家伙說不好藏在什么地方,突然間就從大霧里沖出來,幾下就把一個人給啃爛了。我們這手里的槍,一梭子也不一定能打死一個,更何況現(xiàn)在彈藥是越用越少。退一步講,就算你能偷出來又能怎么辦?往東?山脈那邊就是大群的變異怪群,眼下與那邊的聯(lián)系也中斷了,不知道防線還有沒有人守著,如果沒人守了,這里過不了幾天就要直接面對變異怪群了?!?p> “城里的其他防守力量呢?既然是防線后方的節(jié)點城市,我相信不會缺少后背武裝吧?”
“調(diào)走了!”說道這里魏凡就是一臉的憤怒?!熬唧w到了哪里誰也不知道。眼下我們算是這里唯一的武裝了?!?p> “那這城市算是拋棄了?!甭牭竭@個消息,陳和宇感覺眼下啟新市的處境非常危險了,而營地里的這些人被從東邊席卷而來的霧怪朝淹沒是遲早的事情。
他抬頭看了看帳篷區(qū)逐漸升起的炊煙,此刻正是早晨各家生活做飯的時候,“這樣,容我想想,你們今天有什么任務(wù)嗎?”
“早晨剛從城里回來,今天誰給我派任務(wù)老子都不去了。”魏凡回答道。
“那就這樣,咱們中午找個地方好好商量一下,我感覺在這地方多帶一秒就多增加一絲危險。我們必須盡快逃離這里。”
“逃離?去哪?”
“噓!”陳和宇看了眼周圍晃動的人影,然后湊到魏凡耳邊,小生說道“如果信的過我,你想辦法找臺彩色打印機(jī)來和數(shù)據(jù)線來,山人我自有妙計。”
“行,我去找。哎,等等,你干什么去?”抬頭看見陳和宇正往帳篷門口走,魏凡立刻叫住了他。
“回去睡覺啊,大哥!一宿沒睡了,困的要死了。”
“去我那睡?。∥夷抢镉写灿峙?,你還往這帳篷里鉆什么?”
“不去,這里我可是付了房租的,再說了,小丫頭飯應(yīng)該都做好了。我快餓死了。”
“哎,你等下。”魏凡再次攔住了陳和宇。
“又怎么了?”
“你把這個收好了。”魏凡將之前委托給他保存的手槍連帶彈匣偷偷遞了過來。
陳和宇看了眼周圍,然后悄聲問道:“這里不是不讓持有武器嗎?”
“那個鬼話你也信?拿著,藏好了,你剛剛得罪的那幾個無賴人數(shù)眾多,留著這個能防個身?!?p> “不是有你們呢嗎?”
“我們又不住這。”
打法走魏凡,陳和宇直接回到了帳篷里,此刻瑩瑩正端著一個罐頭,一邊吹著上面的熱氣,一邊喂飯到他媽媽嘴邊。
看見自己的這個新爸爸回來,小瑩瑩有點緊張,說話都帶上了磕巴“那個,叔,叔叔,你的飯我也給熱好了,馬上端給你吃?!?p> 陳和宇看著自己這張剛剛被鋪好的稻草床鋪,心里說不出來該是什么滋味,這小女孩的鋪稻草的水平真的很差,但他從那上面又能看出孩子的用心。
“我在外面吃過了,這些都是你們娘倆的!”說完,陳和宇就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新床上,他將自己的靴子脫下來擺在一邊,拉起單子裹到身上就睡上了。這一覺對于他這個折騰了一天一夜的人來說簡直是太珍貴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隱約聽見外面的吵鬧聲,睡眼稀松的他還沒做起來,就突然被小女孩給咬醒了。
“叔叔,叔叔,外面來了好幾個人,都手拿砍刀,你快去看看吧!”
“真是麻煩,現(xiàn)在幾點了?”陳和宇嘆了口氣,然后將靴子拿過來,還沒等他穿,帳篷外面就有人大喊道“里面的孫子滾出來!”
陳和宇掏出骨刀看了眼,然后將它別在自己后腰,又將手槍裝進(jìn)褲兜里,笑著對瑩瑩說了句“你和你媽媽在這里待著不要出去,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
帳篷外面此時已經(jīng)圍了7、8個大漢,這一圈人中間正站著早上那個馬三爺,他旁邊則是那個收拾了尸體的李尕娃。
“找你爺爺干什么?”陳和宇邊說著便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見陳和宇出來,那馬三爺根本就不廢話,他直接一揮手,幾個打手立刻舉起砍刀就撲了上來。
既然對方不廢話,陳和宇也懶的廢口舌,他抽出骨刀也直接迎了上去。那砍刀看似鋒利,但在骨刀面前猶如枯枝一般,只一碰就被齊齊切斷,而骨刀在陳和宇的揮舞下,直接就劃過了砍刀后面的肉體,只幾個來回,第一波沖上來的幾個人已經(jīng)要么身首異處,要么抱著自己的斷臂在地上打滾了。
這里的幸存者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有的人已經(jīng)被空氣中飄來的血腥氣熏的腸胃翻江倒海,更有膽小的直接就四下逃跑了。而陳和宇則一臉冷笑的看了眼自己的成果,這些雜碎相比起那些巨大的霧怪來說,簡直是太菜了。
“我說姓馬的,你還有多少手下?今天都叫來,爺爺今天正好為民除害,徹底鏟平了你們!”陳和宇站在一片血肉之中,將骨刀指向了為首的馬三爺。那模樣讓周圍旁觀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氣。
馬三爺沒想到自己手下的精銳居然被人如切瓜砍菜一般給剁了個稀爛,他大喊著,“你們誰上去?誰今天把這小子剁了,二把手就是他的!”
按理說,這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但重賞也要有命享用才有意義,眼前這家伙,手刃了好幾條人命居然毫不在乎,明顯就不是個善主,更何況他手里的武器又如此犀利,上去一個照面,腦袋就如黃瓜一樣一切兩半。馬三爺周圍的幾個號稱金牌打手的,此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剛剛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