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你這女人怎么這么不講信用呢?!”陳和宇裝出一副吃驚、憤怒的表情,心中暗想“就我這演技,得個小金人也不為過吧?”
“哈哈哈哈!你要怪,就怪自己陰差陽錯的到了這里吧!”說著主宰者就揮動起她那恐怖的腕足,此刻上面已經(jīng)長滿了白色的倒刺。
“哎,你等等,你就不能好好思考下,為什么我會被拉進(jìn)這里嗎?”
“巧合......”主宰者剛要發(fā)起攻擊,突然被陳和宇的話問住了,她剛剛還洋洋自得的表情突然從臉上消失了,接著驚訝的喊道“你也是被火種傳播過的!不,這不可能,我是那唯一一個使用了火種的人!你一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接觸到火種!”
“為什么不呢?”
“那火種被保管在啟新市的研究所里,是我從里面偷出來的,而且石蘭和張晨晨從沒有把火種給過別人!”
“石蘭、張晨晨,啟新市,嗯,很好,非常好!”聽了這些信息,陳和宇基本可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猜清楚了。
“你得意什么!”主宰者憤怒的問道,她有種自己被輕視的感覺,面前這個普通人居然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恐懼。
“我有表現(xiàn)出得意的樣子嗎?你多慮了,反正按你的話說,你要把我當(dāng)貢品吃掉,那吃掉之前,總得讓我了卻點心事吧!請問,偉大的主宰者女士,你知道張晨晨和石蘭是怎么到的啟新市嗎?”
“她們當(dāng)然是從東部被抓過來的。難不成你認(rèn)識她們?”
“對咯,我還真認(rèn)識她們?!?p> “認(rèn)識又如何?那兩個博士之前一直被一波武裝分子挾持著,你能有機會接觸她們?”
“嘿,真不愧是主宰者,這都知道,那我向你透露點內(nèi)部消息吧!我就是那伙你說的武裝分子,而且還是里面的頭目,最大的那個?!?p> “你?那又如何?她們不可能把火種給你這樣的凡人注射?!?p> “如果只是普通的武裝分子,我相信不會,但是你考慮過另外一種可能嗎?”陳和宇掏出香煙,確認(rèn)了下自己沒帶防毒面具后,將它點燃插到了嘴里。
“什么可能?”
“那種可能就是她是我媳婦?!?p> “不可能,石蘭不會對你......你,你是說張晨晨!”
“對啊,難道不像嗎?”
“哼,像與不像都無關(guān)緊要,就算你是張晨晨的男人,那有如何,她不可能冒險把火種注射到你身上,而且就算是注射了,你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嗯,火種那種沒提純的半成品,她肯定是不舍得給我注射的,畢竟我們是恩愛的夫妻嘛”說到這里,陳和宇自己都有點被酸到了,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給別人喂狗糧,不對,不是別人,是樹精。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沒想到上天這么眷戀我?!敝髟渍叽舐曅α似饋怼?p> “你都變那模樣,連個人樣都沒了,放在過去,那叫沒修成人形,還說上天眷戀你?腦子瓦特了?”
“好好,看在你是我第一份貢品的份上,我可以暫時忽略你對我的不敬,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說你身體中注射了比火種更純凈的原液,那么你理應(yīng)也可以和我一樣,可以進(jìn)行更高等級的再融合。但是進(jìn)行更高等級再融合的鑰匙,必須是另一個與火種完成了融合的個體,用它的DNA碎片來補充自己,換句話說,就是你吸收了我,才能再融合?!?p> “那就是說,我要吃掉你就也可以融合了咯?”
“哈哈哈哈,你認(rèn)為單純的吃掉融合后的個體就可以嗎?再說就以你的能力,想吃掉現(xiàn)在的我?能辦到嗎?”
看著這個丑陋的女人一臉得意,陳和宇滿是無奈,心里腹誹道“你一個槽樹精,還渾身流湯的,我心再大也下不去這個嘴。”
主宰者繼續(xù)得意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剛剛讓你交給我的奎里努斯,那才是你進(jìn)化的鑰匙!喝掉那里面的液體,才能完成進(jìn)化!而你.......哈哈哈哈!”
“而我什么?而我卻將那把鑰匙交給了你嗎?”聽著對方輕狂的笑聲,陳和宇很是無奈。
“沒錯,你還有什么遺言嗎?貢品先生?”對方看著眼前的貢品似乎有些忍耐不住了。
“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這里是在夢中,你吃掉我的意識又能如何呢?又不是實體,應(yīng)該提供不了你需要的營養(yǎng)吧?”
“哈哈哈哈,你果然很愚蠢,我說的話你居然這么容易就相信了?這里是真正的現(xiàn)實,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這濃霧和你說的湮滅?”
“濃霧當(dāng)然人類的身體被孢子分解后,殘留的氣體,而湮滅嘛,肉體不存在了,精神自然就湮滅啦!”
“好吧,既然這是現(xiàn)實,那我果然是又穿越了?!标惡陀铧c了點頭,看來這次和上次穿越到另一個鏡面世界一樣。
陳和宇腦中開始飛快的盤算如同逃脫這個樹精的糾纏,一邊想著繼續(xù)拖延時間,“聽你剛剛說的話,好像充滿了仇恨,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復(fù)仇,值得嗎?”
“每一個沒有背負(fù)仇恨的人,都會問這樣的問題,多說無益,把你的身體交出來!”說完一條巨大的腕足就帶著風(fēng)聲朝陳和宇甩了過來。
“你這么強迫,也不問人家同意不同意,很沒面子的!”陳和宇沒有跳開,他說完話,只是稍一側(cè)身,就讓開了這次攻擊,然后右手一刷,一段被切割掉的腕足就飛上了天。
“可惡的臭蟲!居然已經(jīng)會使用火種的能力了!”主宰者忍著斷足的疼痛大罵著,同時朝他甩來了4條腕足,這4條腕足分別從左、右、上、前四個方向朝他合圍過來,除了向后躲似乎根本沒有別的退路了。
陳和宇確實想向后撤幾步,但他腳下傳來的非常細(xì)小的震動告訴他,真正的陷阱其實是在身后,如果他真的后退了,背后的攻擊立刻回要了他的命,所以這一次,陳和宇只能選擇從前面的攻擊尋找突破。
“噌!”陳和宇再次揮起骨刀,將直奔自己面門而來的腕足橫刀斬斷,然后向前一撲,幾乎就在他雙腳離地的瞬間,腳下的平轉(zhuǎn)被巨大的力量頂開,穿出一條帶著圓形口器的腕足。
陳和宇身在空中,但已經(jīng)通過聲波感知到了,他的手往后微微一甩,“爺賞你個糖吃!”一個黑色的東西就直接飛進(jìn)了那圓形布滿獠牙的口器中。但一心把注意力放在貢品上的主宰者根本沒察覺到什么東西進(jìn)到了嘴里,它發(fā)現(xiàn)一擊不中后,就把那腕足再次縮回了地下,想從另一個地方出其不意的再攻擊一次,可腕足才剛剛撤到地下,就聽一聲悶響,緊接著地面上拱起一個土包,無數(shù)磚塊和土被拋上了天。地下的烈焰順著腕足內(nèi)部的空腔一路向前,直接將火焰灌進(jìn)了主宰者的體內(nèi),一瞬間它身上所有的空洞都冒起了帶著蛋白質(zhì)臭味的煙氣。
“云爆手雷的滋味怎么樣?”陳和宇再次擺好防守的架子,看著眼前幾條被從內(nèi)部嚴(yán)重?zé)齻?,只能在地上,如同離水之魚一樣,劇烈扭動的腕足,此刻那些腕足顯然不能再次發(fā)起攻擊了。
“可惡!你以為用火就可以燒死我嗎?我是主宰者!”再次失敗的主宰者,憤怒的大喊著,它開始渾身抖動,那幾條已經(jīng)燒壞的腕足立刻斷開,掉在地上,而斷掉的傷口處立刻又冒出了幾條細(xì)小的觸須。
“我去,還能壁虎斷尾?”這一點確實出乎陳和宇的意料,他知道那火種提純的原液可以快速修復(fù)身體機能,但從來沒試過斷指再生,他也沒那個勇氣砍掉自己的手指頭嘗試,但這次他親眼見到了這可怕的修復(fù)能力。
心里正在盤算怎么對付這種可怕的再生能力時,陳和宇似乎發(fā)現(xiàn)了點問題,“呃,我說,那個魷魚精,你這魷魚須子不是立刻就長好的?。俊?p> “什么?”被陳和宇一問,主宰者自己也詫異了,它扭轉(zhuǎn)自己丑陋的腦袋看向斷臂出,那里新生的腕足長的還不如成年人拇指粗細(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