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卿醒來后,陳和宇將還溫乎的蜂蜜阿膠湯端上來,一勺一勺喂給她,陳和宇雖然手藝一般,但是李可卿卻喝著很幸福。這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吃男人喂的東西,但是心里卻沒有一點不適應(yīng)。
“看著這幾天把自己累的,好好補(bǔ)補(bǔ),我回來了,伺候病人的事情就由我來吧。”
“你最近這么忙,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的,你才該多休息?!?p> “這算啥啊,倒是把你累壞了我會心疼的。”
旁邊的鄭金鑫坐在桌子上,耷拉著兩條腿,一邊磕著瓜子看一邊說,“老陳啊,你這狗糧撒的太多了,我等單身狗可吃不過來啊?!?p> “呸!要當(dāng)狗,你去當(dāng),老子可不當(dāng)?!痹瓉硎切№n下午拄著拐杖溜達(dá)到辦公室里,他本來想躺在床上抽煙,結(jié)果被紀(jì)博士從病房里趕了出來,只好來到這里。這會正做這靠門口的桌子上抽煙。辦公室里本來椅子就不多,以前被燒掉了一堆,剩下的都搬到了溫室里面,所以除了米歇爾有把椅子,其他人都只能坐在桌上。
“你懂個毛?。±详?,你這湯還有不?”
“有啊,怎么,你也想滋滋陰?”
“嘿,我說,老陳原來你也不是什么老實人啊。來來,給我分點,哥們泡妞用?!?p> “你還懂泡妞?”小韓仍舊是一臉不屑的表情,鄭金鑫剛要發(fā)作,但是突然想起什么,脾氣又泄了,這時正好劉文彩端著一小盆排骨湯走到小韓面前。
鄭金鑫見狀,驚訝的喊道“瞧瞧,我說他小韓怎么說起我來,理直氣壯的,大家都看看!”
結(jié)果他這一咋呼,反倒讓小姑娘有點不好意思了,將排骨湯放在小韓邊上扭頭就跑掉了。“噗嗤”旁邊看熱鬧的王鵬和李文武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天早晨,陳和宇和王鵬、黃子健一起外出,他們要去找個修車鋪之類的地方找些工具和發(fā)動機(jī)清洗劑,車站里的那輛軋道車需要進(jìn)行維護(hù)才能使用,但是可能是因為身處風(fēng)景區(qū)的緣故,他們走了很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修車鋪,不過倒是誤打誤撞找到一個不小的農(nóng)場。
“這里好像是哪個集團(tuán)投資建的什么農(nóng)場。我以前開車從環(huán)路上看到過?!?p> “里面有啥?”黃子健看著門口的托斯卡納風(fēng)格,很是好奇。
“香車美女唄,這里都是達(dá)官顯貴聚會的地方?!蓖貔i深深的打了個哈欠,結(jié)果差點弄歪了自己的防毒面具。
“小心點!你個兵王要是死于打哈欠,豈不成了笑話?唉,對了,小黃有沒有興趣進(jìn)去逛逛?”
“我?我能進(jìn)去嗎?”
“當(dāng)然能了,你現(xiàn)在可比那些達(dá)官顯貴牛多了。走著?!闭f著王鵬一給油,直接開了進(jìn)去。道路兩旁可以看見一排排的架子,在末世前這里種植上百畝的葡萄,不過眼下這些架子早已被大雪埋沒了。
車子往里開了幾百米,道路兩旁出現(xiàn)一叢高大梧桐樹,而道路中間出現(xiàn)了一道緊縮著鐵藝的大門?!白查_!”隨著陳和宇的話,勇士的發(fā)動機(jī)“轟”的咆哮起來。當(dāng)幾個人目睹大門被撞飛進(jìn)濃霧中,都不約而同的喊到“爽!”,開車的王鵬居然還高唱起“起來,饑寒交迫的人們,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只是這聲音從防毒面具里飄出來時,顯著那么縹緲和不真實。
“陳哥陳哥,你看王哥都打算造反了?!?p> “造啥反啊,現(xiàn)在這方圓幾十公里,所有你能看到的,都是你的,還用造反?”
“得了,我只能看到方圓幾米。?!秉S子健聽王鵬一說,還挺興奮,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眼前能看到的只有濃霧和大雪。
穿過大門又開了100米,濃霧中一棟托斯卡納風(fēng)格的鄉(xiāng)間別墅出現(xiàn)在車前。
“這幫孫子,搞的太隱蔽了,外人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蓖貔i說道。
待車停穩(wěn)后,陳和宇第一個提著槍,拉開車門,他站著聽了聽周圍,一切都很安靜。走到別墅門口,看著正門上掛著大鎖,知道災(zāi)難發(fā)生時,這里沒有人,那么說應(yīng)該很安全。他快步走回車邊,招呼2人下來,然后沖他們說到“走!抄家去!”
黃子健還想彎腰去開鎖,結(jié)果被王鵬拉開“你抄家怎么搞的和來偷情一樣”,說完就抬起一腳踹在了大門上,結(jié)果這實木的大門居然紋絲不動。其他二人都是頭一次看到準(zhǔn)兵王吃癟,樂的哈哈大笑起來,倒是王鵬將他們推開,扭頭走回車上,然后掛擋給油,松離合,隨著刺耳的摩擦聲,勇士如脫韁野馬沖向大門,“咣當(dāng)”實木大門直接被撞進(jìn)了走廊里。
旁邊的陳和宇看到,豎了豎大拇指“真他媽爺們!”
屋子里的裝潢非??季?,黑色大理石的地面,用腳輕輕抹去浮塵,就立刻光可鑒人,一條巴洛克風(fēng)格的樓梯旋轉(zhuǎn)而上。樓梯旁邊的柜臺。大廳左右各有一扇黑胡桃木的大門,看上面的門牌,分別寫著宴會廳和沙龍的字樣。陳和宇流動到柜臺,隨時擦去上面的浮土,看到一個褐色的硬皮簿,打開一看,扉頁上寫著會員登記簿,再翻翻后面的表格,上面寫著的都是某某公司董事長,某某公司董事會主席,最次的也是某某集體董事。后面則寫著到訪時間,他翻開最后一頁,看到上面寫著某某鋼鐵集體總經(jīng)理。
“嚯,都是有錢人吶”好奇的黃子健也湊過來看了眼。陳和宇聽罷看了他一眼,然后甩手將登記簿重重的砸在地上,他抬起靴子用力的在上面碾了幾腳,然后拍拍黃子健的肩膀,“不用羨慕他們,這些人都已經(jīng)化作了塵土,這里現(xiàn)在是你的。”
就在黃子健被陳和宇的話煽動這喘起粗氣的時候,王鵬早已坐在了大廳的巴洛克風(fēng)格大沙發(fā)上,他面前的茶幾上有個精致的金屬盒子,伸手拿過來一看,居然是滿滿一盒雪茄,盒子上面還有個小的濕度計。再將金屬盒子翻過了一看,上面用花體字寫著“La Habana”。
“老陳,別逗小孩子了,趕緊過來幫我看看,這上面寫著啥?”
“拉哈巴納,拉....靠,這是西班牙語,哈瓦那啊!這雪茄可是好東西?!?p> “老陳,我就服你這樣的文化人,我這怎么看都覺著挺普通的一盒雪茄,讓你一分析,里面就彰顯價值了?!蓖貔i一般講盒子裝進(jìn)背包一般沖陳和宇豎大拇指,看樣子他是要圈包匯。
“下面寫著古巴制造呢,唉我說,你不掏點翻譯服務(wù)費?。∫獩]我,你不把它當(dāng)老煙葉子抽了?。 闭f著陳和宇就伸出了手。
“瞧你這文化人的出息,對面桌上多著呢,自己拿去,我這還留著饞李文武呢。”
“還說我呢,你這出息也打不了哪去”說著陳和宇趕緊跑到對面的茶幾去搶那盒雪茄。而黃子健則還在癡迷的翻著柜臺上一個大本,兩個煙鬼湊過去一看,原來都是各路演義明星和一個中年男人的合影,這個男人面頰干瘦,頭上的毛全捋起來估計也超不過一把墩布,一身西服都撐不起了,再看旁邊的女明星,一個個濃妝艷抹的,各位妖嬈,而男人簡直是想摟就摟,想抱就抱。
“看這貨的面相,不像個大富大貴的人啊,怎么這么牛?”王鵬說道。
“王哥,你還會看面相呢?看看我面相咋樣?”
“你信這個?以前我碰個算命的還說看我面相能當(dāng)皇帝呢!結(jié)果呢?不老老實實的蹲山上給人看林子?”陳和宇自嘲道。
“甭聽你陳哥的,我告訴你啊,小黃,就你這面相,將來比是腰纏萬貫?!蓖貔i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讀書少,你甭騙我,現(xiàn)在要錢有個屁用啊!”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玩笑被識破了,王鵬哈哈哈的超宴會廳走去。
推開宴會廳的大門,里面的裝潢更是富麗堂皇,巨大的四盞巨型水晶燈分掛在天花板上,上面全都是光彩奪目的施華洛水晶,大廳里分布著十張巨大的圓形餐桌,每個餐桌上都鋪著真絲的白色餐布,精致的西式餐具整齊的擺放著,陳和宇隨便拿起一個餐盤翻過了一看,上面赫然寫著“MADE IN NETHERLANDS”。黃子健湊過來也似懂非懂的看了看,“HE..N......,這盤子是河南造的啊,我咋不知道河南瓷器這么有名?做的真漂亮!”
陳和宇扭頭無語的看了黃子健一眼,“大河南的瓷器你都沒聽說過?”然后隨手將盤子扔向了墻壁,“啪啦”一聲,雪白如玉的盤子被摔個粉碎。
“這么好的盤子,干嘛摔碎了?”
“玩唄,反正都是放在這里落灰,你還打算把它們統(tǒng)統(tǒng)背回去?”說著陳和宇又將一個杯子扔了出去“呯!”二人嚇著趕緊彎腰,差點鉆到桌子下面去,結(jié)果回頭一看,王鵬正用手指勾著手槍耍了個花,又插回了槍套。
兩人同時向他樹了個中指“靠你妹!”
王鵬則大搖大擺的扭頭走向了墻邊,那里有個吧臺,吧臺后面是滿滿一柜子的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