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就是這十幾個人干的?!蓖貔i認(rèn)為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也不好說,那2個女兵也不是老百姓赤手空拳就可以擺平的吧?”黃子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里有沒有監(jiān)控之類的,可以查下監(jiān)控吧!”
“這的監(jiān)控很少,主要都分布在出入口,營地里面幾乎沒有監(jiān)控探頭。”
“那可麻煩了,也沒有目擊者嗎?”
“沒有?!睆埑砍恳灿悬c無奈,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那張醫(yī)生,您的意思是需要我們做點什么呢?”陳和宇琢磨這刑偵的工作他也沒干過。
“我們商量之后,有這么個想法,陳隊長,您和您的隊員對于那些老百姓來說,算是陌生人,我們想你們假裝是被我們抓住的幸存者,然后我們把你們關(guān)在一起?!?p> “你的意思是我們?nèi)ギ?dāng)臥底?”陳和宇立刻明白了。
“差不多,基本是這個意思,但是您只需要將搜集到的證據(jù)告訴給我們就行了,后面的事情我們會處理。”
“那我可以問問,如果真是這些老百姓做的,您打算怎么處理嗎?”
“當(dāng)然是依法處理了,這是故意殺人的行為,而且還是殺的現(xiàn)役軍人?!笔m不明白陳和宇為什么問這問題。
“那您還打算打個110?等警察來抓住,在刑拘啊,批捕啊,法院審理嗎?”陳和宇感覺石蘭的想法有點可笑。
“那怎么辦?難不成我們還能私自審理罪犯?”
陳和宇對石蘭這種崇尚法律精神的態(tài)度真是無話可說了。他扭頭看向李文武,李文武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向陳和宇使了個眼色。
“張醫(yī)生,稍等,我們商量商量?!闭f罷他就起身和李文武等人走了出去。四個人找了個沒人的角落,“你們看這事情是不是有點問題?”陳和宇最先說出了他的感覺,“會不會是變向的扣押人質(zhì)?”
“有這種可能,不過我認(rèn)為如果真的要扣押的話,現(xiàn)在直接來幾個持槍的女兵,咱們是鐵定反抗不了的。”李文武認(rèn)為應(yīng)該不會找這樣的借口。
“那么,接下來咱們要當(dāng)臥底了?”黃子健似乎對這個臥底的事情很感興趣。
“這事情不簡單??!”陳和宇說道,“首先咱們的人進(jìn)去,如何在短期內(nèi)取得對方信任就是難題,而后證據(jù)怎么找?”
樓道最里面,這里原來應(yīng)該是這個秘密車站的士兵宿舍,房間很大,大概有200平米,里面沿著墻邊布置了一圈上下鋪,眼下這里住著十幾個老百姓,他們大部分都是災(zāi)難發(fā)生時被困在幾公里之外地鐵站里的上班族。
災(zāi)難發(fā)生的確切時間,其實不是一個精準(zhǔn)的時間點,而一個過程,最早致命的霧霾是城市東南方開始蔓延過來的,因為這致命的霧霾與普通的城市霧霾中肉眼上沒什么差別,所以普通人根本來不及發(fā)現(xiàn)危險中無聲無息的靠近,等發(fā)現(xiàn)時,基本就剩下幾分鐘的活命了。居住在這里的幸存者,有幾個是地鐵里發(fā)生死亡恐慌后,搭乘恰好路過的地鐵一路逃到終點站的,當(dāng)?shù)搅私K點站,發(fā)現(xiàn)毒霧接踵而來后,他們選擇了繼續(xù)逃跑,這群人里有兩個就是當(dāng)時終點站的工作人員,其中一個還是軌道的調(diào)度,就是他把地鐵的軌道變軌到了這條秘密線路上。
這群僥幸逃脫的人來到這里時,車站里全是全副武裝的士兵,一名大校將他們安排到這間宿舍后,就沒再搭理他們,因為他還有另外的重要任務(wù)去執(zhí)行,后來幾列地鐵從這里經(jīng)過后,喧嘩的車站變的安靜了,等這些人從宿舍探出頭時,發(fā)現(xiàn)只剩下二十幾個女兵和兩三名男兵在忙活,她們本來也應(yīng)該是路過的,但不湊巧走到這里時,因為設(shè)備陳舊,列車的供電出了故障,待把他們組織完搶修,想繼續(xù)前進(jìn)時,前方傳來命令,要求她們原地待援,同時隧道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于是這部隊的和地方的兩撥人都被困在了這里,幾個月以來,雙方也算相安無事,直到張晨晨說的事情發(fā)生。
中午時分,正是飯點,剛剛分配完午餐的這十幾個人正三三兩兩的吃著,這時門開了,兩名女兵帶著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走進(jìn)屋里,也沒和其他人說什么,扭頭就出去了。那男子面對著一屋人好奇的眼光有點無措,但是很快就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扭頭走到一張床邊,脫了鞋就躺。
“哎,我說你是干啥的啊!”他的行為很快就招來了回應(yīng),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走到跟前,“這是你的床嗎?問都不問就躺?”
躺在床上的新來者,扭頭看了胖子一眼,“怎么了?占你床了?”
“你沒占我床,但是你…….”
“沒占你床,你嘚啵什么?去一邊去,別招老子心煩?!睕]等胖子把話說完,先來者就把話懟了回去。
“我操,你夠橫的啊,你給我起來!”胖子顯然不想當(dāng)著這么多人示弱,伸手就去抓新來者的衣領(lǐng),結(jié)果不料手指還沒碰到對方衣服,一直如同鐵鉗般的大手已經(jīng)握住了他的手腕。隨著大手一翻,胖子的胳膊被逆時針的擰動了半圈,“哎呀!”劇痛帶動著胖子整個人都站不穩(wěn)當(dāng),直接左膝一軟,單膝跪在了床前。
“操,就你這熊樣還在我這得瑟。”接著新來者手腕一抖,胖子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去你大爺?shù)?!”胖子自覺這下丟了大臉,從地上爬起來,左手伸到背后,看樣子后面藏了武器。
而床上的人顯然對他的行為充滿輕蔑,“我提醒你啊,你敢把背后的東西拿出來,今天你可就死定了?!?p> 這句話確實達(dá)到了恐嚇的效果,胖子立刻猶豫了,他滿臉大汗,心有不甘的扭頭看向后面,不遠(yuǎn)處正有幾個人盯著他,看到他求助的眼神,一個皮膚黝黑的大個子嘆了口氣,“廢物。”然后把飯盆遞給旁邊,自己塔拉上拖鞋,走了過來,他走到跟前仔細(xì)端詳了下仍然躺在床上的新來者,又扭頭看看胖子,隨手一把拉就把胖子推到了后面。然后拎著一個馬扎,坐到了床對面。
“兄弟,手上有活啊,怎么著?落了難了?”
床上的人抬眼看了看他,也沒說話,只是“嗯”了一聲。這大漢不緊不慢的從兜里掏出一包皺皺巴巴的香煙,用嘴叼上一顆,其他幾個人看著他嘴上的香煙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而大漢全然不顧,自顧自的點上抽了起來。新來者看見香煙,也不廢話,直接伸手就把香煙從大漢手里摘了過來,也自顧自的點上來了。
“大哥!這小子”旁邊的人顯然對新來者的行為很不滿意,剛要發(fā)作,卻被大漢用手勢給攔下了。
“兄弟,講講,怎么回事?”
“草,別提了,真TM點背。早晨我們哥幾個和老大出來找吃的,結(jié)果中了外面那堆怪物的埋伏,就我一個人活命,結(jié)果誤打誤撞的跑到了這里。被一幫娘們給抓了?!?p> 大漢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么說,你是從上面來的咯?”大漢用手指指上面。
“可不是,真是點背,我說別他媽來這里,老大非不聽,結(jié)果丟了小命?!?p> “你們也算本事啊,活到現(xiàn)在,說說現(xiàn)在上面什么樣。”
“我們在上面過的本來挺好的,有吃有喝,有姑娘玩,結(jié)果幾天前,看庫房的小子貪嘴,大半夜的把庫房給點了,糧食燒光了,還死了幾個人。這不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和老大出來找吃的,結(jié)果他娘的進(jìn)了怪物窩?!?p> 大漢點點頭,一臉的同情,“兄弟,這里面我是老大,看你手上帶點功夫,不如和我混!”
新來者坐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大漢,“你?算了吧,你這有什么,我還是先想辦法逃出去吧,只要回了營地,不比這強?”
大漢被拒絕,有點面帶不悅,“兄弟,你也為這里是你想進(jìn)就進(jìn),想出就出去的?”
“草,要不我的槍丟了,就外面那幾個娘們,能留的住我?”
“這有什么難的,我告訴你,只要老子手里有槍,這里誰也不是我的個!”說著他伸出右手食指展示個大哥看“看見沒?這上面的老繭都是開槍磨出來的!我以前可是專門趕這個的。”說著他做了個扣扳機的動作。
“你當(dāng)過兵?”
“切,當(dāng)兵一年能打幾槍?我以前可是常年在中蒙邊境倒東西的。”
大漢聽了眼中一亮,“那么說你的槍法了得了?”
“不是我吹,我們那,老大槍法第一,我槍法第二。200米外奔跑的黃羊,一槍放倒!我們老大槍法更神,我能打中黃羊腦袋,我們老大能一槍把黃羊的眼睛打個對穿!”
大漢聽了他的話,有點不相信,“照你說的這么厲害,你們老大還能死在外面?”
“草,你是沒看見,一二百頭怪物追著你,跑到那,那就出怪物,照你,我估計連5分鐘都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