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吧!”夜漓沖他們揮手。
暗雨從地上站起身:“是……屬下告退!”
“奴婢告退!”三人福身行禮后,結(jié)伴離去。
深邃的眸子望著身邊的女子,想到夏菏抽搐的嘴角,苦笑不得的表情,問道:“你給顏晟的信上寫了什么?”
“二爺,二爺……”張揚大步流星朝清風(fēng)院而來,一邊走,一邊還大聲呼喚著。
張揚進(jìn)屋時,看見顏晟正悠哉的坐在桌前喝茶,他快步上前:“二爺,屬下叫你呢!”
“聽到了!”顏晟沒有抬頭。
聽見了也不應(yīng)一聲,他還以為人不在呢!
“二爺,夏菏姑娘來信了!”張揚抬手,揚揚手中的信封。
“哦!”顏晟忙放下杯盞,抬頭,語氣急切道:“快給我!”
“給!”張揚伸手,遞出信。
顏晟拿到信以后,迫不及待的打開,然,沒一下功夫,他的臉色就變了。
“……啪!”一聲震響,拆開的信被顏晟用力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桌上的茶壺杯盞被震得搖晃,發(fā)出瓷器碰撞的清脆聲。
“二,二爺,怎么了?”張揚望著臉色異常難看的顏晟,疑惑地問道。每次夏菏姑娘來信,二爺都會反復(fù)看上幾遍,心里樂上好幾天。怎么今兒臉色這么難看?難道,夏菏姑娘寫信要跟二爺分道揚鑣了?
“該死的,她居然敢嫁給別人!誰準(zhǔn)許的?”顏晟憤怒的咆哮大吼。
嘎?嫁人?誰要嫁人?是夏菏姑娘嗎?不對???他們二爺還在這里,夏菏姑娘要嫁給誰??!張揚疑惑的皺眉,然后拿起桌上的信,小聲念道:“顏晟,我要成親了!日子定在初八那一天,記得一定要來哦!――夏菏筆?!?p> 不會吧!真的是夏菏姑娘要成親了!張揚慢慢的看向顏晟,他這下知道二爺為何這般生氣了!心上人要和別人成親了!不怒才怪!不過,夏菏姑娘不是喜歡他們家二爺?shù)膯??怎么會要與別人成親呢?
“二爺,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該死的,最好是個誤會,否則……”顏晟咬著牙關(guān)道。對信上的內(nèi)容,顏晟并沒有全信。之所以半信半疑,是因為他相信夏菏是喜歡他的,不會嫁給別的男人。當(dāng)然,另一半他也有擔(dān)憂,擔(dān)憂事情是真的。要是白秋水讓夏菏嫁給別人,夏菏她一定不會違背白秋水的意思。
“那,二爺,你打算怎么辦?”離初八,還有幾日的時間。
顏晟:“你收拾東西,我去跟大哥說一聲!”
張揚:“二爺要連夜去鳳京?”
“不然呢!趕緊的!”顏晟臉色不佳的站起身往外走。
“是!”目送顏晟離開以后,張揚聳聳肩,轉(zhuǎn)身走到木柜前,拿出包裹,替顏晟裝了兩套衣物進(jìn)去。
這邊,顏鷹也收到了白秋水的來信,看完信上的內(nèi)容,顏鷹眉眼漸開,剛想把信收起來,就看到顏晟神色匆匆的走來。想起白秋水的交代,顏鷹下意識的把信塞進(jìn)袖口,藏了起來。
“大哥,傲耘堡的事已經(jīng)整理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要連夜趕往鳳京去,短些日子內(nèi)可能不會回來?!鳖侁赡_還沒邁過門檻,話就已經(jīng)說出了一串。
“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顏鷹挑眉,望著眉頭緊皺的弟弟。
顏晟在他對面坐下:“嗯!”
“是因為夏菏?”顏鷹明知故問。
“嗯!”顏晟淡淡嗯了一聲后,就不再開口。
顏鷹望著沉默不語的弟弟,心里不由得嘆息:白秋水這故意的一招,對他這情根深種的弟弟好像狠了點。瞧!他這想來灑脫不羈的弟弟就換了一副模樣。
“路上……小心點!”顏鷹幽幽地說道。
“嗯!我走了!”話說完,顏晟立刻起身,不再浪費時間停留。
顏鷹點頭:“嗯!去吧!”
顏鷹在心里說道:你先去,我們隨后就到!
顏晟應(yīng)了聲,大步往外走去。若不是他一心想著夏菏,若是他仔細(xì)看,就可以看到顏鷹嘴角隱含的笑意。
右相府
“聽說,攝政王府,要辦喜事了!”
“嫂嫂也聽說了?不過就是兩個低賤的奴婢而已,白秋水居然還還給她們在王府內(nèi)置辦喜堂!”上官玲嗤鼻一笑,語氣不屑地說道。
北歐天雪低頭,慢慢撫摸著凸起的腹部,不急不緩的道:“她之所以這么做,無非就是做給別人看而已,讓人以為她心地有多好!”
“哼!虛偽!”上官玲眸子陰狠的望著湖中的魚群。提起白秋水,上官玲就恨得牙癢癢。恨不能將她撕了喂狗。
要不是因為白秋水,她也不會被人奪了鳳京才女的稱號。還怕她施計當(dāng)眾毀了清白,不能嫁給夜漓做妃子,只能下嫁給李宏那個窩囊廢。只要一想到白秋水,上官玲就渾身充滿了恨意,她拳頭緊握,眼里殺意盡顯。
北歐天雪睇見她的殺意,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低著頭,語氣充滿惋惜地說道:“可不是!就說可惜了攝政王,居然納了如此虛偽,表里不一的女子為妃。倘若當(dāng)時……”
話到這里結(jié)束,北歐天雪相信上官玲知道她想說什么。
果然,上官玲臉色變了變,側(cè)過頭瞪了她一眼,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嫂嫂,你說,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先落地,還是紫兒姐姐的孩子先落地?!?p> 哼!她是恨白秋水,但也不會讓人隨意當(dāng)了槍使。
“妹妹說呢?”北歐天雪瞇起眼看她。
上官玲:“這個嘛!……我想,應(yīng)該是紫兒姐姐的孩子先落地。妹妹也是胡亂猜測的,還望嫂嫂不要生氣才好!”
北歐天雪漾出了笑:“當(dāng)然不會!不過……誰先倒是無所謂,本公主只希望他能好好的,平安健康的生下來?!?p> 她不會讓李紫兒在她前面,生下上官家的長孫。不管是男是女,上官家的第一個孩子,只能是她北歐天雪生的。
對北歐天雪的話,上官玲心里嘲諷一笑,明面是卻連連地點頭附議:“嫂嫂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