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難忍,韓彌彌揪著胸口的衣服,淚水忍不住泛濫:“她……很美嗎?比我如何?”
戴云天搖頭:“不,他不美!無法與你相提并論?!?p>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根本就沒法將他們做比較。流經(jīng)的容貌清秀俊逸,美的,是他安靜而溫暖的氣質(zhì)。
一個無法相提并論,讓韓彌彌誤會對方是一個容貌普通的女子。
“既然她沒有我漂亮,那你為何選擇她,而不是喜歡你多年的我?”淚光中,滿是不解和不甘。
“彌彌……”戴云天嘆息,憐惜的擦掉她臉上的淚珠,誠心說道:“彌彌,是我辜負(fù)你的心意,但,感情的事,不是美不美的事,而是喜不喜歡的事。”
韓彌彌忍不住苦笑,難過地說道:“她真的有這么好嗎?”
她好羨慕那個搶走她心愛之人的女子,她得到了自己努力很久都沒有得到的一顆真心。
他點點頭,在他心中,流經(jīng)是這個世上最好的。
“天表哥,若是我甘愿于妾,你會接受我嗎?”
戴云天歉意地望著她:“……”
“不能嗎?”止不住的淚水一顆接一顆的滑落。
戴云天閉了閉眼,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樣,盯著韓彌彌傷心哭泣的臉看了好一會,才沉沉說道:“彌彌……我喜歡的人是……流經(jīng)!”
他話音一落,就看到韓彌彌忘記哭泣,瞪著大眼,嘴巴微張,一副震驚的表情望著他。
“天,天表哥,你……你……”韓彌彌不知該怎么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她怎么也沒想到,暗暗喜歡多年的人,居然,居然喜歡男人。
其實,韓彌彌誤會了,戴云天不是天生喜歡男人,也不好龍陽之好那一口,他喜歡的,只是流經(jīng)的人而已。
“是真的,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為了斷了韓彌彌的念想,戴云天只能說出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
韓彌彌腳下一個不穩(wěn),差點跌倒。
“小心!”戴云天及時扶住她的手臂。
韓彌彌扶著桌言坐下,她輕闔著眼,大口喘著氣,嗓音疲倦地說道:“天表哥,為什么,你為什么喜歡的是……”
戴云天:“……”
他也沒想過,世間女子千百個,他為何偏偏喜歡與自己一樣身為男兒之身的流經(jīng)……
“流經(jīng),你怎么不吃,光看就能飽嗎?”白秋水望著拿著筷子卻發(fā)呆的人。
夜漓淡淡掃了他一眼:“要是覺得不爽,本王派人把他抓來,你可以狠揍他一頓?!?p> 那樣的話,天應(yīng)該也會很高興,至少,流經(jīng)愿意見他了。
“噗……”白秋水正喝著湯,聽到夜漓的建議,忍不住噴口而出。
夜漓接過春桃剛湊近的帕子,替她擦拭著嘴角的湯漬。
“阿漓,你好暴力!”
夜漓沒有出聲辯解,動手又盛了碗湯放在她面前。然后看向?qū)γ娴牧鹘?jīng):“怎么樣?”
流經(jīng)搖頭一笑:“犯不著!”
是的,犯不著,假如戴云天真的喜歡韓彌彌的話,那他退出成全他們便是。只要戴云天想離開,他就不會勉強(qiáng)他留下。
“話說,這戴云天這都兩天沒來王府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呀?”白秋水說完,暗自觀察流經(jīng)臉上的表情,撞見他臉上一閃而逝的失落。
流經(jīng)低著頭,筷子在碗里戳了又戳,卻一粒米也沒有少。
“我去忙了!”流經(jīng)放下筷子,起身離開。
白秋水睇了一眼紋絲未動的飯碗,搖頭:“阿漓,你說,戴云天他干嘛呢?”
明知道流經(jīng)心情不好,卻連面都不露。
夜漓:“理他做甚,吃!”
“嘿!你怎么一點也不著急,他們可是你的好兄弟?!?p> “用不著本王著急,要是這一點波折都過不去,證明他們彼此不適合對方。”夜漓舉止優(yōu)雅的邊用膳邊對身邊的白秋水說道。
白秋水嘆息:“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理智,這個世界也沒什么意思了!”
夜漓抬眸,瞅她一眼:“理智不好嗎?”
“不是不好,就是少了些樂趣!”白秋水側(cè)撐著頭,望著舉止優(yōu)雅,細(xì)嚼慢咽的男子。
夜漓直視她的目光:“秋兒可是嫌棄本王乏味?”
白秋水翻眼:“你抓錯重點了,我說的是人人都像你一樣理智,世間就會少了許多味道,哪有嫌棄你乏味的意思?!?p> 世間百態(tài),一人一種性子,要是所有人都像復(fù)制的一樣,一模一樣,真的會少了很多樂趣。
“這個世上,沒有第二個本王!”
白秋水頷首:“嗯!確實找不到第二個你,不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想,比你優(yōu)秀的人,嗯……應(yīng)該還是有的。”她淘氣地笑了笑。
聞言,夜漓表情不變,淡淡一笑,無奈地?fù)u了搖頭。最近一些日子,她總是喜歡拿話噎他。
她拉住他麥色的大手,嬌甜地笑了笑,柔聲說道:“不過,在我心里,你,才是最最優(yōu)秀的那個?!?p> 夜漓用另一只手蓋住她的手,魅惑的嗓音柔柔說道:“秋兒,世間所有的一切,都不急你一顰一笑。”
“原來,你被我迷的這么深啊!”白秋水洋洋得意地挑起柳眉。
“嗯!本王被你迷的三魂七魄都離了體!”他邪邪地笑睇著她。
“啪”
白秋水拍開他的手,出聲呵斥道:“呸呸呸,說什么胡話呢!這種話下次不準(zhǔn)再說了!”
三魂七魄不在身體里,那是死人,她不喜歡聽他說不吉利道話。
夜漓睇著面上有些生氣的白秋水,一臉悻悻然,摸了摸鼻子,道:“好!本王下次不說了!乖,別惱了!”
白秋水滿意的點頭:“不是我迷信,我只是……”
“噓……本王知道!”夜漓用手撫摸著她后頸的肌膚。因為發(fā)生在她身上的離奇事件,讓她有了膽顫之意。有時,她夜里還會說夢話,一直再問,她舍不得離開,怎么辦?
“秋兒,本王不會放你離開!任何人任何事,就算是老天也不行!”他俯首,蹭蹭她道額頭,安撫她。
白秋水被他霸道的宣誓感動,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你說,我之所以來到這里,是不是老天睡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