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你的烏鴉嘴,爺能出什么事?!苯愚D(zhuǎn)過臉,不想再聽他說一堆廢話。
“不是,江河,你忘了?!苯⑺念^掰過來,一臉認(rèn)真的神色看著他。
“那告訴我,我忘了什么?”江河揮開他的手臂,無奈地瞅著他。
“你忘了,爺他今天喝醉了,他這樣一個人跑進(jìn)去找樊姑娘,會不會做出什么讓樊姑娘生氣的事?或者說一些讓樊姑娘不愛聽的話?!币欠媚镆粴庵拢焕硭麄儬斄?,那爺豈不是又要獨身一個人了。
“你想多了”
他們爺是什么人,區(qū)區(qū)兩壇酒,怎么可能就擊垮爺?shù)纳裰尽?p> “不是??!我是真擔(dān)心爺,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dān)心?”
“我說你能不能把嘴閉上,少說一些沒有的事,也好讓我耳根清靜一會?!苯記]好氣的開口。從爺進(jìn)樊府以后,他就一直在他耳邊叨叨的,擾得他心煩。
“好吧!我閉嘴就是了?!苯?匆娝嬉鷼饬耍B忙捂住自己的嘴,不再開口煩他。
倆人在寂靜的胡洞里,倚靠著身后的墻,靜靜地等待……誰也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上了整整一夜。
樊水靈側(cè)躺在軟榻上,右臂彎曲著枕在頭下。仔細(xì)凝視著床上還沒睡醒的男子,露出心滿意足的嬌笑。樊水靈很早就從睡夢中醒來,醒了以后,就這樣一直躺在軟榻上,緊緊盯著常勝看,目光不舍得移開片刻。
熟睡中的常勝,緩緩睜開雙眼,頭頂上陌生的床幔引起他的注意,這不是他的臥房。察覺有道灼熱的視線盯著他看,常勝側(cè)過頭,卻見樊水靈一直盯著自己看。
“呃,你醒了。”樊水靈沒料到他會突然醒過來,慢慢坐起身,攏攏發(fā)絲,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嗯!”常勝直起身,坐在床沿,眉心聚攏,抬手揉揉因宿醉而疼痛的額頭,他昨日喝醉了。
樊水靈見了,連忙奔到桌前倒了杯茶遞給他,擔(dān)憂的望著他難看的臉色:“頭疼了是不是,來,喝口水?!?p> 常勝抬眸看了她一眼手上的杯盞,伸手接過,隨口說了一句:“謝謝!”
“不,不客氣。”樊水靈神色明顯有點拘謹(jǐn),垂下手臂,捏住自己的裙角,搓揉著。
常勝將她的緊張看在眼里,關(guān)心地問:“你怎么了?”
“??!哦!沒,沒什么。”她黯然低下頭,怔怔地望著自己的腳尖。
常勝懷疑的看著她,怎么可能沒事,剛才還好好的,就在他說了一句謝謝以后,她的臉色就變了,莫不是她以為他……
“靈靈,抬起頭,看著我?!彼Z氣沉穩(wěn)地命令道。
樊水靈猶豫了一下,搓著手心里的裙角,慢慢抬起頭,看著他:“你,剛剛叫我什么?”
他沒有忘記最晚,是不是?
“你以為我忘了昨晚自己對你說過的話?”所以她才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不,應(yīng)該是失望的模樣。
她訝異的看著他,眼里有著喜悅:“常勝,你……”
“我什么……”不錯,有進(jìn)步,知道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常將軍。
“你明明知道的”
樊水靈急切的目光在他臉上搜尋著,尋找自己要的答案。
“我應(yīng)該知道什么?”他故意裝傻,好像沒聽懂她的意思。
“你……”她紅唇嘟起,瞪著他。
常勝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里,捏捏她的臉蛋:“放心,我沒忘,一個字都沒忘。”
聽到他說沒忘記昨晚倆人的約定,樊水靈是又氣又喜,嗔怒望著他,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討厭,你故意的?!?p> 他捉住她的手,摩擦著她的手心:“靈靈,你真的愿意等我?”
等他從秋水的感情里走出來。
她點點頭:“我當(dāng)然愿意等你。”
只要他愿意走出來,不管多久,她都愿意等。等,她并不怕,她怕的是他不愿意放棄對白秋水的感情。現(xiàn)在,他既已決定試著放下過去,那她當(dāng)然愿意等待,等帶他許她一個未來。
“我答應(yīng)你,不會太久?!笔种腹雌鹚俳?,掛在她耳后。
“嗯”
她凝視他的目光,充滿著濃情。
清晨
“唰”身著錦服的男子從墻院里飛出來,落在一條隱蔽地胡洞里。
靠墻而坐的江河江海,連忙站起身,對著男子:“爺”
常勝瞧了一眼二人眼底的烏青:“今日準(zhǔn)你們一天假,呆會回府以后,好好睡一覺?!?p> “是,屬下謝過爺”
江海一邊高興應(yīng)著,一邊用手抓著脖子,他和江河在胡洞里一坐就是一整夜。脖子上都是蚊子叮咬得紅包,很癢。
常勝見他一直撓著脖子不放:“行了,別撓了,回去洗洗就好了!”
他轉(zhuǎn)身朝洞口走去,天氣炎熱,晚上外面有蚊子很正常,只是被咬了幾下而已,過一會紅包消了就沒事了。
“是”
二人緊跟著在他身后。
話說常勝離開樊水靈的房間以后,樊水靈就抱著他昨晚蓋著的薄毯,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榻邊緣怔怔發(fā)著呆。偶爾還會聞聞薄毯上他留下的味道,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
攝政王府
在一間布滿紅帳的喜房里,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屋里,一些余光撒在了紅色床幔上,使得原本就血紅的床幔變得更加艷麗。床榻上,睡著相擁而眠的兩人。男子漣漣絕色的容顏上,有著從來沒有的祥和和溫柔?;蛟S是因為太亮的原因,男子醒了過來,慢慢睜開了一雙銳利的眼。
那銳利的目光卻在看到懷里熟睡的女子時,緩緩收斂了起來。
夜漓凝視著懷里蜷縮著身體而睡的白秋水,眼底一片柔情,今天,他終于可以正大光明得擁著她睡到自然醒。
他忍不住用手撫摸著那嬌嫩的臉頰,示若珍寶一樣呵護(hù)著。大手輕輕從她的額頭一路下滑,來到她的櫻唇。想起昨晚在溫泉發(fā)生的種種,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身體也有些僵硬。
夜漓將目光移向她的腹部,勾唇說道:“臭小子,這么急著投胎做什么?!?p> 害得他在新婚之夜只能抱著秋兒,度過他們的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