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靈靈,一路順風(fēng)?!狈魅獛е迌海瑢⒋蟾缫患宜偷搅顺情T。
樊恩源拍拍弟弟的肩膀:“恩泉,多多保重,有難處就到江南找我?!?p> “大哥,謝謝你!”樊恩泉不舍的說道。他們兄弟二人雖然分別已經(jīng)多年,可必須的感情并沒有隨著時間而淡薄,依舊如小時候那般好。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么?!狈髟磁ゎ^,看著另一邊正在告別的家人,說道:“夫人,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p> “好的,弟妹!我們走了,你們保重?。 狈蛉死氖?。
“大嫂,你也是,多注意點身子?!?p> “大娘,靈妹妹,一路順風(fēng)?!狈魅拈L子,樊牧,比樊水靈大了一歲,是常勝麾下的一個小將。
“嬸母,哥哥,你們也多保重?!?p> “我們知道,倒是你,下次萬不可以任性了,知道嗎?”樊二夫人因為只有一個兒子,對樊水靈是打心眼里疼愛。
“嗯!嬸母放心,靈靈不會了?!?p> “好了,靈靈,我們得走了?!?p> “好……”
樊家一家三口告別了親人,帶著幾名仆人剛出了城門,就碰到從城外歸來的常勝。
事情是這樣的,兩對人迎面走向?qū)Ψ?,守門的兵看到帶著人馬回城的是他們將軍,忙上前行禮:“參見將軍”
常勝一身戎裝,坐下騎著駿馬,身后跟著幾名心腹:“起吧!”
“是,將軍……”
坐在嬌子里的樊水靈,聽到有人喊將軍,連忙挑開嬌子窗口的布簾,將車外那人高馬大,氣勢如虹的男人,納入眼里。不由自主的小聲喚道:“將軍……”
正準備進城的常勝一怔,扭頭看向左邊的嬌子,意外嬌子里坐著的人居然是昨日才出將軍府的樊水靈:“是你……”
看她們的模樣好像是出遠門。
“是我,常將軍。”
走在前方的樊恩源并不知道后面發(fā)生的事,依舊繼續(xù)前行。載著樊水靈的馬車越過他,她的目光卻一直緊盯著后方:“常將軍,保重。”
常勝拉緊韁繩,將馬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聽到她告別的話,沉默不語,望著越走越遠的馬車,皺了皺眉。
“江河”
“屬下在”
“去查清楚他們要去哪里?”
“是”
江河縱馬離開。
“駕……”常勝收回目光,朝城內(nèi)奔去。
樊水靈失望的放下簾子,頭,輕輕靠在車壁上,傷心的閉上眼睛,心里再問:“常勝,你真的一點點也不喜歡我嗎?”
只要常勝有一點點喜歡自己,她一定會繼續(xù)守在他身邊,努力讓他多喜歡自己一些。一年兩年,不管多久,她都能堅持。
可他卻連一點點都不愿意施舍給她,他的一顆心全都給了白秋水,沒有她樊水靈的一席之地。就算她想努力,也沒有努力的動力。
現(xiàn)在,她就要回江南了,或許他們倆以后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
“常勝,難道我們今生注定有緣無份?”
“小姐,你說什么?”樊水靈的貼身婢女,疑惑的看著靠在馬車上自言自語地小姐。
“沒什么,我現(xiàn)在要休息一會,到了客棧再叫醒我?!?p> “知道了,小姐。”婢女看著已經(jīng)閉上眼休息的小姐,點點頭。
馬車出了城門,一路朝南行駛,絲毫沒有注意到后面有人悄悄跟著他們…………
“將軍,您讓屬下查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苯颖瑔蜗ス虻?,對著坐上的常勝稟告道。
“起來說吧!”常勝抬手一揮。
“謝將軍。”江河站起身:“屬下打聽到,樊姑娘離開將軍府以后,直接去了城西方向的樊府。”
“樊府?”她是鳳京人?
“是的,將軍,不過這個樊府的主人是樊姑娘叔父。屬下還打聽到,樊姑娘是前段時間跟著家人來到鳳京省親的,他們之所以出現(xiàn)在城門口,是因為他們要趕回江南。”江河把打聽到的消息全都告訴了主子。
“江河,本將軍要她在江南的居住之處。”
“將軍請放心,屬下已經(jīng)讓人一路跟著他們下江南,等他們到了就會傳消息來?!?p> “嗯!退下吧!”他揚揚手。
“是,屬下告退?!苯雍笸酥阶与x開了房間。
勺亮的夜晚,很靜,很靜,整個鳳京都很安靜。位于城內(nèi)繁華地段的將軍府內(nèi),一絲昏暗的燈光從一間屋子里透出。
屋內(nèi)的人這么晚不睡覺,而是在擦劍。一塊黑色布帕在鋒利的劍身上來回移動。原本就亮如鏡面的劍刃,經(jīng)過主人長期細心的呵護,散發(fā)出冷冽駭人劍光。
常勝看著劍刃,想到樊水靈替他擦劍手指受傷的情景。如今,人以離去,他卻在這…………。
過幾日,便是他們的成婚之日,世間最痛苦的事,莫是眼睜睜的看著心愛之人嫁為他婦,卻無能為力。
白秋水,那個在白花宴上一綻芳華的女子,那個在街上淡定如墨的女子。那個在他府里,機智聰慧,一眼就看穿上官玲詭計的女子。那個才華橫溢,寫出一本本驚世卓絕的書文的女子。那個他心心念念,卻終究不屬于他的女子。白秋水,今生,既無緣與你相守一生,那便祝你和王爺白頭偕老,幸福一生。
常勝將劍插回劍削,起身,將劍掛在了床頭上方的墻壁上。然后脫掉了身上的衣衫,最后,吹滅燭火,上床就寢。
“小姐,奴婢已經(jīng)把床鋪好了。夫人說讓你早點休息,明日還要繼續(xù)趕路?!?p> 樊水靈把銀票放進木盒,蓋上:“好,我知道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奴婢告退。”
樊水靈拿著木盒,走進床榻,然后坐在床沿,將身子往后一到,仰天而躺。歪頭看著右手邊的木盒,心里一陣難過。她在將軍府也呆了一段時間,離開將軍府時,她身上唯一能和常勝扯上關(guān)系的物件,只有這一百兩銀票。想想也真是可笑,她明明是抱著報恩的心情來找他。結(jié)果她不但沒有成功報恩,臨走時還帶著他給的一百兩銀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