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霞兒只顧低著頭,沒有看見十五看向自己的眼神。
白秋水卻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十五對戚霞兒的感情,顯而易見。之所以不敢表明,恐怕是他的自卑心在作祟。
白秋水側頭對身旁的戚霞兒說:“霞兒,你在這等一會,我進去找阿漓?!?p> “好的,白姐姐?!?p> 戚霞兒抬起頭,出口應聲。
白秋水沒有再看二人一眼,朝著梅林的入口翩然離去。
安靜無聲的氣氛籠罩在兩人之間,戚霞兒與十五尷尬的互相看著對方。
“呃!你別誤會,我今天不是找你的?!逼菹純荷钆率逭`會自己又來纏著他,急忙出聲表明自己的來意。
十五見她小臉透著慌亂,不由得脫口而出:“我知道。”
從那日她說不再纏著他以后,他就被王爺調回了王府當值。接下來一連多日都沒有再見到過她,后來,還是還是他去問來暗雨,才知道王妃讓她去了焦城。
“你知道?”戚霞兒滿臉疑惑,她以為十五見到她會很反感,會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她,可是,現(xiàn)在看他的表情,好像沒有任何的反感之色。
白秋水走進梅林,雖然現(xiàn)在還不是冬天,梅花還沒有開,但是一大片綠色的梅林也別有一番風味。
直走,拐了一個彎以后,白秋水就看見了那身材修長,背影挺立的降紫色身影,單手背后,面對著一顆梅樹而站,那安逸的模樣,好像是在思考問題。
夜漓察覺有人靠近,回過身,就看見翩翩而來的粉色衣衫女子,白秋水。
綠中一點紅,粉色的身影緩緩移動在綠林中,梅林因為添了她,變得讓人賞心悅目。
“在想什么?”白秋水站在幾步之遙看著他,問。
夜漓看著那一張一合的櫻唇,沒有說話。
白秋水挑起細長的柳葉眉,看著他。然后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伸手將她面前的一根綠支折下,拿在手里。
步步生蓮,走到他面前,綠支在他面上一拂:“問你想什么呢?干嘛看著我發(fā)呆?”
一張粉嫩嬌臉,漾出不滿的表情來,紅潤的櫻唇微微嘟起。驚艷的五官,美的動人心魄,蕩人心智。
夜漓被她深深吸引凝視她嬌俏的表情,嘴角微微手揚,柔聲說道:“怎么來了?”
“你不去相府,我只好到你攝政王府來了?!彼粷M的回嘴道。
這次他回來以后,沒有像以前一樣去找自己。還有,她收到消息,說他們這一次興師動眾趕到迴城,一個東瀛人也沒看到,只收拾了一些被北歐宸留下拖延時間的小嘍啰。
所以,她就親自來攝政王府轉轉,反正她留在府里也沒有什么事。至于成親的一切事宜,有她帥爹和她的四大美女張羅布置,用不著她,身為現(xiàn)代人,古代的繁瑣婚禮,她也不知道要準備什么。
他一笑,笑容中有著醉人甜蜜:“抱歉,本想今晚就去見你的。”
白秋水撇撇嘴:“干嘛非要晚上,看你一臉猥瑣的樣子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p> 夜漓不介意她說自己猥瑣,因為她知道,那是她口是心非。
他伸手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走吧!我?guī)闳ヒ娏鹘洝!?p> “秋水,你怎么來了?”流經聽見開門的聲音,抬眼,望著舉步走來的女子,面露笑容。
“怎么樣,傷好一點沒有?”白秋水坐到桌前的凳子上,望著靠在床頭上養(yǎng)傷的流經。
流經抿唇一笑:“已經好的差不多,過兩日就可以下床走動了?!?p> 其實他現(xiàn)在也可以下床了,只是某人不同意,非要讓他在床上多躺兩天。知道某人也是為了他著想,所以他并沒有反對,而是乖乖照著他的話多躺兩日。
“看你臉色,好像沒什么大礙了?!彼橆a紅潤,氣息平穩(wěn),哪里像個傷者了。
“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人非說要再等上兩天才行。”他的身體他最清楚,已經好了八九成。
“戴云天不準你下床?”她揶揄的神色,很是明顯。
流經尷尬點頭,干咳一聲:“咳......你是剛到嗎?見過王爺了?”
王爺回府以后,好像還沒有時間去相府。
“見了,在來的路上,遇到暗風,他說有事要稟告,然后兩個人就去了書房?!卑浊锼f的云淡風輕,夜漓的離開,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
白秋水想到聞名殿送來的消息,好奇之余,忍不住開口詢問:“流經,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你若是不想回答也沒關系,我就是好奇?!?p> “什么事?”他認識的白秋水,何時變得這么委婉了?
“聽說你以前訂過親,有一個未婚妻?”聽說他們這次圍剿黑衣人,還意外找回了他失散多年的小舅子。
流經沒有想到她會問這件事,只見神情停頓了一下,輕輕頷首,回答道:“嗯!她叫綠婀,是個善良的好姑娘?!?p> 如果兩家沒有慘遭滅門,他們或許已經成親了,但也只是或許。
白秋水這下就有些不明白了,歪著頭,納悶的問道:“可是,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他喜歡和他同性的人,又怎么會和一個女子訂親?
“定親的時候,我才多大呀!哪里知道自己喜歡的是男是女,一切都是雙方父母的意思。”說到這里,流經忍不住苦笑,爹和娘若還再世,知道他喜歡的是男人,一定非常生氣。他讓流家在他這一脈,斷了香火。
“也是,你那時候還不懂事,父母怎么說,你就怎么做就是,哪會想這么多?!卑浊锼巳坏狞c著頭。
“對了,你小舅子呢?在哪?”
“他暫時還留在迴城,幫助暗幽閣分閣的人尋找東瀛人逃走的密道?!本G潤之所以會這么做,是想報答王爺對他的恩情。
“咦?你怎么還在這里?”戴云天一手拿著托盤,一手推開虛掩的房門。她來也有和一會了,怎的還沒有離開。
“你手里端的是什么?味道好難聞哦?”白秋水連忙起身躲開,嫌棄的用手捏著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看著那碗里黑彤彤湯汁,不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什么藥,氣味那是又腥又臭,好生難聞的緊,差點讓她岔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