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給你一本經(jīng)書,這個最適合你,不用推遲,只是用幾句好話從一個小山神那忽悠來的,沒有成本。”
季柱一臉輕松的拿出《金剛無敵盾》,隨意的遞給了然,封面上那股堅不可摧的氣勢、那股厚重如大地的壓迫感,完全讓甄慶這個顯影境高手都驚呼連連。
更別說衛(wèi)興、了然和程雙,簡直驚訝得掉了下巴。
“這、季施主……這么貴重的經(jīng)書,已經(jīng)遠遠超出出家人可接受的施物價值,貧僧……貧僧不敢收,罪過罪過!”了然盡管眼睛放光,但那因激動而略顯顫抖的身體,說明他已經(jīng)被勾起貪念。
“須菩提。若菩薩以滿恒河沙等世界七寶。持用布施。若復(fù)有人知一切法無我。得成于忍。此菩薩勝前菩薩所得功德。何以故。須菩提。以諸菩薩不受福德故。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薩不受福德。須菩提。菩薩所作福德。不應(yīng)貪著。是故說不受福德?!?p> 了然強迫自己盤膝坐地,閉目合掌,口中默念經(jīng)文,這是金剛經(jīng)的《不受不貪分》
“嗯?”
季柱一愣,這小和尚也太教條了吧,行,你先念吧,看待會小爺怎么忽悠你。
了然直接念了五遍,心里才靜如止水,雙目睜開時那抹禪凈,仿佛已經(jīng)四大皆空。
他緩緩起身,對季柱合掌一禮:“季施主,此經(jīng)過于貴重,貧僧不受。”
“因為貴重么?那小爺覺得這破書無用,扔掉好了。”季柱很隨意的一甩手,真的把金光閃閃的經(jīng)書扔向旁邊的小河溝,眼神都沒瞟,仿佛丟的只是一團餐巾紙。
“哎呀……”
四人頓時驚呼,尤其了然,瞬間調(diào)動金色真氣,一陣風(fēng)一樣沖到河溝岸邊,險險的在經(jīng)書落水前抓在手里,一臉后怕。
“哇哇,小和尚你真幸運,竟然撿到一本秘籍,恭喜你呀!”季柱一齜小白牙,嘻嘻的笑著。
衛(wèi)興和甄慶有些無語,程雙捂嘴輕笑。
“這……貧僧……”
了然尷尬了,好不容易凈下來的心,竟然被季施主一個舉動破壞得蕩然無存。
“哈哈,你們佛門中有規(guī)定不許撿東西么?”季柱嘴角一翹,歪著頭調(diào)戲。
“不曾?!绷巳粨u搖頭。
“撿到貴重物品,失主不討要的情況下,規(guī)定不許自己擁有么?”
“不曾?!?p> “那就是你的嘍,收著吧,小爺不稀罕?!奔局谅难銎痤^,輕拍毛驢,悠閑的繼續(xù)趕路。
“這……”了然眉頭緊皺,一手捧著經(jīng)書,一手撓著光頭,不知所措。
“哈哈,兄弟,還猶豫什么,難道你真舍得這經(jīng)書被扔進河里?”衛(wèi)興輕輕一笑,催著棗紅馬跟上季柱。
“你運氣真好,本大爺咋就撿不到定星級的秘籍呢?說不好還是半圣級,哎!”甄慶惋惜的搖搖頭,更是感嘆季柱對兄弟的闊氣。
“嘻嘻,小和尚要跟上,別掉隊了。”程雙調(diào)皮的伸伸舌頭,拍了拍鹿角,跟在甄慶身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了然放下?lián)项^的手,輕松的笑了。
“話說,皮孩子你有沒有適合本大爺?shù)墓Ψǎ勘敬鬆斀^對不會拒絕,更不需要你費事的去扔?!闭鐟c眼中放光,貪婪的盯著季柱。
“二貨,得到兇獸的寶槍還不夠么?你已經(jīng)名利雙收了,再說,小爺跟你熟么?小爺很可能是郭光的臥底呢。”季柱斜鄙了甄慶一眼,抬頭望天。
“小氣鬼。”甄慶知道,這小子還記著懸崖下面他那一句質(zhì)問呢,可是高傲如他,肯定不會主動道歉。
“對不起!”
甄慶大吼一聲,卻是對著手里的蘋果,然后咔咔咬上幾口,直接吃掉。
季柱和衛(wèi)興額角滴汗,程雙又是捂嘴輕笑,慶哥這也算放棄尊嚴了,盡管看起來還是那么沒有誠意。
“看在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小爺就勉為其難,把兇獸那把槍提升一個品級吧,秘籍暫時沒有。”季柱明白甄慶能說那三個字已經(jīng)算是極限了,自然不再跟他計較。
“哼,本大爺可沒求你?!?p> “小爺也沒跟你說話,這是自言自語。”
兩個較勁的人各抬著下巴,就像兩只傲慢的斗雞。
季柱已經(jīng)使用了魔法卡爐的兩張憑證,三個月之內(nèi),他都可以用卡爐當煉器爐和煉丹爐使用。
昨晚他得到程雙抄給他的一些丹方,剛才出了一爐“回命丹”,被程雙稱為極品,驚訝不已。
現(xiàn)在他將郭光那把槍放進煉器倉庫,又拿出一些別的位面換來的礦石、材料,甚至還有離九鳳交易來的一顆風(fēng)屬性魔獸精核,專門提高兵器速度的,一并選擇使用。
只需要八個小時,那把現(xiàn)在還上不了榜的長槍,就能提升一個檔次。
衛(wèi)興的龍膽亮銀槍和自己的點鋼槍,季柱也打算熔煉升級一下,將來要站到巔峰的男人,怎么能使用平凡武器。
“轟轟轟……”
一匹驛獸從五人身邊極速駛過,沖向遠處的縣城,背上的驛卒回頭看了一眼,似乎覺得有些眼熟,但還是極速遠去。
可是很快他又拐了回來,手里拿著一張打開的告示畫卷,不過回頭的他,卻再也沒找到剛才那可疑的五人,只看到路邊一雙年邁的老夫妻,步履蹣跚。
“大爺大娘,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五個騎驢的年輕人,還有一個騎著鹿?!斌A卒表情有些失落,來回跑了兩趟也沒找到線索,只好向老夫妻求問。
“你說啥~大點聲,我聽不見。”
“小伙雜,下來說,我倆呀,都耳背……”
老夫妻都是抻著脖子大喊,生怕那個驛卒也聽不見似的。
“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五個騎驢的年輕人?就是這樣的。”驛卒并沒有下來,而是有些不耐煩,聲音抬得很高,又展開手里的畫。
老頭用力揉了揉眼,又伸長脖子,還是沒看清的樣子。
老太太齜著半口老黃牙,輕輕搖頭:“嘖嘖嘖,老嘍,啥啥不中用了,你那畫的是鞋面子,還是戲圖?”
“我地天?!斌A卒實在無奈,只好從驛獸背上跳下,打算讓兩個老人看得更清。
誰之他剛一落地,就覺得胸口一涼,一只握著匕首的手,顯得那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