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市民周先生’的推薦票。)
隨著恨迪死和老龍詠誦著晦澀難懂的,人言和龍語結(jié)合的咒語,時空法陣散發(fā)出強大光芒,白蛋殼似的將我整個人包裹在中/央。我再聽不見外面的動靜,也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周圍一切似乎都在這一刻靜止,可又似乎沒有。
外面的光與暗在不停變換,像晝與夜在不斷交替。似時間在回溯,在逆流,在反轉(zhuǎn),只是它的方向是向著曾經(jīng)的時空位標前往。
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籠罩在全身的白芒蛋殼破碎散去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一處幽暗之地,周圍哪還有耶迪斯帝國的王城建筑,連緊貼帝國不遠處的高聳山巒,千里外的茂密魔獸森林都看不到了。我想,自己應(yīng)該是成功的回到了無神大陸的過去時代了吧?
隨意選個方向前進,才走了百米腳下一軟似乎陷入了沼澤。稍微掙扎,身體就下降的更快,眨眼功夫,泥漿就沒過小腿?!铱?,不會這么倒霉吧?這里的土壤好濕滑緊致…不過莫慌,我有通天藤呢!’
俺甩出藤條繞在不遠處的大樹上,拽著藤蔓向上爬,卻感覺泥沼的吸力也很強,竟然與我超凡體質(zhì)的力量持平!而且拽我的力量越來越大,似有東西裹住我的雙腿往下拖。我以為是錯覺,就像手伸進濕沙中,或被漩渦包裹,這類反向的吸力應(yīng)該是正常的。(畢竟我也是頭一次陷入沼澤,以往活在鋼鐵城市哪有這經(jīng)驗?。?
可我馬上就發(fā)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就算我再無知,也知道只要自己靜止不動,下陷的速度就該慢下來才對??!‘而現(xiàn)在不論我動與不動都在極速下潛是什么鬼?’這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沼澤,事情一定沒那么簡單!我連忙嗑了10嗑大力蘑猛,然發(fā)力,將身軀拔出泥沼。再回頭看,悚然一驚?!@泥沼竟然是活的!’它在蠕動,它在游走,向我這邊!
泥潭開始咕嘟咕嘟的冒著沼氣泡泡,就像煮沸的惡心濃湯。最后從里面爬出個3米高的泥人!類似黏土石魔,長相丑陋而抽象,眼睛和嘴都是洞。身軀還在不停的滴落泥漿,落到腳面處又被某種力量吸回到身上,像似血液的回流。更奇葩的是~它的身體中還包囊著枯樹根和動物骸骨,我猜那些都是喪命在沼澤里的尸骸。
泥潭還在蠕動,陸陸續(xù)續(xù)爬出來5只泥漿怪,最后泥潭里的泥沼全空了,只留下一個大土坑。泥潭怪‘嗷’的一聲吼,邁著沉重的卡襠步朝我逼近,巨大的拳頭像個拆樓的破碎錘轟擊過來。我連忙躲閃,‘轟隆’身后的大樹被砸的碎木渣子,木屑紛飛。
我抹了一把汗,還好沒有大意,還好平時跟棕熊鍛煉的反應(yīng)力沒有白練,這泥漿怪看似笨拙,可出拳的速度可一點不慢!看著地上剩下的半截木樁,我決定再回去時,把鍛煉自己的反應(yīng)力陪練換成狐、狼、豹這樣的靈敏生物了!
眼瞅著粘在樹干上的泥漿收回到泥人體內(nèi),‘還有這種騷操作么?’這令我想到了《蜘蛛俠》里的沙人,不過它似乎不怕水,或者說水量少的話無法對它造成有效的傷害。因為它本身就是泥漿嘛。
其余的泥人也靠近我,過來形成合圍之勢,“居合真氣斬!”我一刀將面前的泥漿怪切成兩半,橫掃間把身后兩只腰斬??墒菛|東卻仍能復(fù)原,攤在地上的泥水再次聚攏形成了新的泥漿怪!
再次連續(xù)斬擊,它們就像狗皮膏藥般難纏。不論倒下多少次,被看成多少塊,都能重合,像是無限生命的復(fù)活?!覝?。這特么是想活活把我累死的節(jié)奏么?我就是想知道你死后給不給異魂而已,用得著這么拼嗎?魔法生物都是這般的無理取鬧嗎?’俺心中不爽,其實以自己的絕世輕功,殺不了,我跑還跑不了嗎?但此刻我也和這泥漿怪拗上了!我特么非殺一個看看結(jié)果不可!
我改變了策略。大張嘴,深呼吸?!@招好久沒用了,幾乎都在我的技能欄里埋沒了。如今,又到了它大顯神威的時候了?!彝拢 盎鸲荨阑鹎蛑g(shù)!”‘呼’~熊熊烈火噴向泥人,把它的水分燒干,最后變成了個人形的干泥疙瘩。‘拔刀斬!’,‘轟隆’~這下泥漿怪化成了塵土,再也沒恢復(fù)過來。
“瑪?shù)?,沒有異魂?白白浪費了我這么長時間,靠!”我很郁悶,不過令我欣慰的是~隨著自身體質(zhì)的增強,我的那些初階技能似乎也有了一些提升。
……
發(fā)動絕影步快速離開此地,余下的泥人也不管了。沒有異魂的收資,沒必要白耗力氣在它們身上,吃力不討好。
又走了一段發(fā)現(xiàn)了一片森林。這片森林很獨特,全是黑如石油的2米高粗壯枯樹干,樹木的分叉少,小枝丫更是沒有,更別說綠葉嫩苗了。整片森林像被熊熊火焰席卷了一般,只留下一顆顆木炭般的大樹挺立在原地,就連土地也是黑黝黝的。并且寂靜的很,沒見到任何活物和鳥類。
小心為妙,我拿出鳥狙先給黑樹一槍,見沒有異常,才安心踏步進這片油黑森林。
沒走多遠,地面就發(fā)出顫動。從土地里鉆出的東西我看了就想哭!那是些超巨大的黑色蜈蚣,還有噴酸腐唾液的大蟲子。一瞬間我回憶起了《傳奇世界》中地下洞穴里的惡夢,或是《暗黑》第2幕里蟲洞中的可怕經(jīng)歷。我說過,我不是怕,可我對蟲子有種天生的強烈抵觸感!就像現(xiàn)在,這么大的蟲子就在眼前,這沖擊感可比玩游戲時更加的……惡心!我全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汗毛根根豎立。
‘世間為什么非要有昆蟲這種惡心東西呢?’俺不禁思考了一下這樣的哲學(xué)問題。
“夜之風(fēng)!”我釋放出俺的風(fēng)系魔法。這樣做的好處是:消滅蟲子的同時能把它們吹遠一些,而‘拔刀真氣斬’切開蟲子的場面會令我不適。
果然~這些巨蟲也沒有令我收獲異魂。我心有不甘,捏著鼻子用‘豪火球之術(shù)’火化了一只大甲蟲,結(jié)果~連特么晶核都沒有!‘太~坑了!’我有點懷疑人生。急沖沖穿越這片油膩的森林,一顆也不想多呆。
——————————
又走了百余里,日近黃昏,我發(fā)現(xiàn)山谷處的一間徭役著燈光的很粗糙的木頭房屋,只有一層??拷鼤r聽到了人聲,嘻嘻哈哈,粗獷豪邁,應(yīng)該是有不少雄性牲口。
推門而入,里面是個酒館。幾個圓桌處坐著三五大漢,有矮人,有金發(fā)蠻子,還有瘦小地精?;径际菤W洲人面孔。他們端著木制扎啤杯一邊喝酒一邊在玩石子。沒錯,就是石子!像象棋牌九之類的利用石子賭博的玩法,石子上雕刻的不同圖案有著不同的意義,但我是看不明白他們的玩法。只是看著他們手邊的金錢在來回過手。
正前方是個瘦高酒保,無所事事的用抹布擦著柜臺??吹轿液罅⒖搪冻鲂θ荩骸澳贻p人,你想要點什么?”他問。
“呃…我迷路了,能告訴我這是哪么?”我問
瘦高男對我的問題很是驚訝,“天啊,你來到‘腐朽之地’竟然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活下來的?”旁邊的那些酒客們也紛紛停止手中動作,投來探尋的目光?!斑@里可是傳說中魔鬼居住的地方!極度危險,如果不是來此地獵魔和采集珍貴的魔法材料,一般人是不會到這個地方來的!”酒保道。
“呃…那你這酒館開在這兒不是自尋死路?”我疑惑的問。
“哈哈哈哈”,瘦高男一笑,“你從南面過來的吧,”高瘦男指了指我的身后,“你來的方向才是腐朽之地的內(nèi)部區(qū)域。而我這酒館開設(shè)在邊界處,還算安全。我給那些冒險團隊提供個暫時落腳的地方,賺點小錢?!彼噶酥改咀捞幍母鱾€粗獷漢子“他們,才是些要錢不要命的,來這獵魔或來此做任務(wù)的傭兵。”
“噢,原來是這樣,那你這有地圖售賣么?”我問。
“抱歉,我這沒有。不過你一直向北走就會到達人類的城市”……“向其他方向走最終可能碰見獸人或魔獸。”他補充道。
“哦,謝謝?!蔽遗ゎ^要走,卻被酒保叫住。
“我勸你還是在此住宿一晚吧,因為這里的夜晚不到漆黑還起大霧,濃密的令你辨不清方向,很容易迷路。現(xiàn)在剛好日落,已經(jīng)起霧了!”他指了指其余人“要么他們怎么會耗在這賭石頭。”
這話令我懷疑,直覺告訴我對方讓我留下一定是令有目的,是黑店打劫?還是想單純的想榨取我的金錢?我不得而知。反正戒備之心一定得有!不能輕信他人。
我沒理會對方,推開木門。結(jié)果外面還真是大霧彌漫,這才過了幾分鐘啊,外面的白霧就已鋪天蓋地,能見度不足5米。我沉默的思索一番,關(guān)上了酒館的木門。看著一張張木桌上還在喝酒打屁的地精和矮人,琢磨著他們死后能不能令我收獲異魂。
酒保笑了笑,似乎早料到結(jié)果如此。問我“喝點什么?”我一時沉默,覺得這間酒館里的每個人都很可疑。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神經(jīng)兮兮的受迫害妄想癥復(fù)發(fā),還是其他什么。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不敢再去相信其他人了!
“苦葉酒怎么樣?它能去除森林瘴氣帶給身體的毒素傷害?!本票M扑]到“就是他們喝的那種?!蔽翼樦催^去,那木制扎啤杯中是橙光色液體,泛著少量泡沫,還真的挺像啤酒的?!眯?,還是歹意呢?’我思量著,忽然覺得身邊有個跟班的試毒太監(jiān)是多么明智選擇。然而鳳舒顏我是舍不得的,毒死了還要花錢復(fù)活不過,關(guān)鍵是掉好感度??!盡管她會對我絕對忠心,但不代表她喜歡……‘如果可以,之后多養(yǎng)些試毒的寵物吧!既然奴仆列表開通,寵物列表應(yīng)該也可以。’我這樣想著,端起那杯啤酒輕輕的抿了一小口,暗自察看自己的狀態(tài)欄,我有包治百病的治愈蘑啊,除非這毒是見血封喉一處既死的既死效果,否則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也粫敲磯|背吧?剛剛我還看到同一個瓶子里倒出的酒被別人喝了,應(yīng)該沒問題,的吧?
治愈蘑就位,‘咕嚕’懷著忐忑的心情咽下酒水,一看屬性表,果然沒毒。我暗自松了口氣,是自己太謹小慎微杯弓蛇影了。
又喝了一大口,嗯,這酒也很獨特,開始的時候巨苦!等苦味散去后卻有一種侵入心扉的甜蜜環(huán)繞,讓人回味無窮。暖流游走全身,比泡溫泉還給力。
“很奇特的酒!”我夸贊道。
“它還有個名字,叫:記憶?!本票5?。
“為什么叫這個名字?”我問。
“人生經(jīng)歷有甜有苦,只有最刻骨銘心的記憶才會像酒一般沉寂發(fā)酵,越久越幽遠深沉。即使,它被積極壓制,即使,它被刻意丟棄。但其實你一直不曾忘記…”酒保的話越來越輕。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耳邊似乎有個女人在低語。
“你忘記了么?你的記憶?!笔莞吣械穆曇簟?p> 我看到了自己的悲鳴咆哮,我看到了房子里我在和她激烈爭吵“說什么對不起,真有心的話就不會傷害!事后的道歉是渴望著受傷者給預(yù)原諒嗎?憑什么!你到底是因為愧疚后悔還是想讓自己心安?虛偽的婊子?。℃蛔樱。 ?p> ……她變了!她走了!或許她一直沒變,或許她一直計劃要走。我哭的像個傻比,一個悲哀而可笑的小丑。拼盡全部力氣走近你99步,你卻不肯實際性的踏前一步。我是那么蠢,把你用玻璃搭建的房舍當(dāng)成神圣的水晶城堡,嘔心瀝血的維護,最后被你臨走時不屑的踐踏,嘲笑的體無完膚。
~‘你是我內(nèi)心最甜蜜的毒!回憶有多甜,清醒時就有多么成倍的痛徹心扉!’
愛之深恨之切,我那么急切的想回去,就是怕我最后,連恨你的心境都淡化無蹤,不在乎了。那時,就真的沒有愛了!恨,不是愛的終點,‘愛過了’的淡然冷漠才是。我怕……
“我能幫你?!本票5穆曇?,
“幫你達成所有渴求的愿望”。他說“只要……你獻出靈魂!”瘦高男的陰影在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