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友,還請明言,為何還不到打開的時候?”谷修明按住心中的迫切,問出了在場眾人此刻心里最大的疑惑。
“這是高等級收妖瓶的一個特性,其實每一個收妖瓶都有一個專有的木塞,當(dāng)木塞堵住瓶口時,瓶子里刻印的煉妖陣法才是完整的?!?p> “因此當(dāng)煉妖開始時,木塞與瓶子就會自成一體,煉妖未結(jié)束,瓶子就無法打開?!?p> 這番話雖然沒有正面解答,但是在場的都不是愚笨之人,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也就是說那個收妖瓶的煉妖功能還在繼續(xù),所以李響才會說還不到時候。
“這個收妖瓶是我們谷家在一個新發(fā)現(xiàn)的遺跡里找到的,從某種程度上來它待在遺跡里已經(jīng)至少上萬年,難道被收在里面的是什么大妖不成?竟然這么長時間都沒有煉化完畢?!?p> 谷修明越說越是期待起來,竟然在還沒有完全確定的情況下已經(jīng)選擇相信李響。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是為什么,只覺得眼前之人非常不一樣,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強大自信,令人在不知不覺間受到感染,產(chǎn)生信任。
李響聞言微微一笑,人生在世,又有誰沒祈望過自己會被天上的大餡餅砸中?所以他也沒有直接否定谷修明,而是把具體情況分析出來。
“也許吧。要知道法寶和修士之間一向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收妖瓶也不例外。如果有修士以靈力來加速煉妖陣法,那么練成妖丹所花費的時間將會大大縮短?!?p> “這件收妖瓶已經(jīng)是六階地器,即使在沒有修士的幫助下,也能自行吸納靈力來運轉(zhuǎn)煉妖陣法,只不過這樣一來所耗費的時間就很長很長?!?p> “李道友真是見多識廣,老朽自愧不如,佩服佩服!”谷修明聞言老臉一紅,這小子也太不給面子了,就算知道老夫說的不對,也別這么快打臉??!
不過畢竟是碧云閣的最高負(fù)責(zé)人,自然是有一定的臉皮功夫,谷修明壓根就沒有功夫去糾結(jié)這點事,作為一個谷家子弟,收妖瓶才是最最值得關(guān)注的地方。
“那么這個收妖瓶還需要多久時間才能打開?”
“短則五年,長則……這就無法估計了?!?p> 在場眾人頓時一片啞然,誰也沒想到竟然會需要那么長的時間,這么好的寶貝竟然不能立刻使用,實在太可惜了。
谷修明也是說不出話來,這么長的時間確實出乎他的意料,如此寶貝就在眼前而不能動,其中郁悶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擔(dān)心強行打開的話有可能損壞瓶子里的煉妖陣法,說不定他早就已經(jīng)動手了。
“李先生,如果有一個修士用靈力從旁輔助呢?”
就在這時,一個輕柔動聽的聲音響了起來,赫然是司馬嫣然,不愧是被稱為年輕修真一代里的天才少女,立刻就抓住了李響言語中的重點,僅僅一句話,便打破了在場眾人頭頂上的愁云。
“如果使用得法,十天足以!”
一個最少五年,一個只需十天……
在場眾人頓時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僅僅是多了一個修士,所需要消耗的時間竟然相差這么大。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僅僅十天,一件或許能夠改變?nèi)祟惻c妖族的未來,只存在修真歷史上的法寶將會再現(xiàn)于世。
在場眾人仿佛已經(jīng)看到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拿著收妖瓶的科技修真復(fù)制品,將大把大把的妖族煉成妖丹來提升實力,突破一個又一個的境界,最終問鼎大道,這又如何能讓人不期待不激動呢?
“大家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
就在眾人越來越激動的時候,費宏遠(yuǎn)終于按耐不住出聲了,瞧他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仿佛是抓到李響的漏洞一樣。
“哼,你說來說去,不是五年,就是十天,總之就是沒有辦法當(dāng)場證明這件東西是不是真正的收妖瓶?!?p> “那么你之前所說的一切就不得不打個問號,如果誰相信了,就有可能和你做交易,可是誰又能保持你這十年內(nèi)會不會消失。”
“畢竟宇宙那么大,隨便找個犄角旮旯一躲,恐怕一輩子都找不到?!?p> 費宏遠(yuǎn)這個人雖然令人生厭,但是說出來的話也是有理有據(jù),倒是讓頭腦發(fā)熱的眾人漸漸冷靜下來,看著李響的目光十分復(fù)雜,又是質(zhì)疑又是期待。
本來以李響的心境,壓根就不會去在意費宏遠(yuǎn)的挑釁,但是凡事得有個限度,正所謂事不過三,之前他就已經(jīng)略施薄懲,可是對方?jīng)]有一點收斂,反而處處針對,這就令他有些不爽了。
歷經(jīng)幾世,李響的心境本來就非常高,輕易不會生氣,但是一旦生氣,就不是那么輕易就能解決的了,以往凡是惹怒他的人,都一一付出了嚴(yán)重的代價。
“這個收妖瓶倒不是不能立刻打開,但是這樣做的話會有一定的危險性,我建議最好還是別這樣做?!?p> “危言聳聽!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就算它真的是什么收妖瓶,里面的東西早就化得差不多了,又能有什么危險?我看啊,你只不過是在找借口,反正只要不打開瓶子,誰也不能揭穿你的謊話!”
“既然你這么有信心,那不如就由你親自來打開它。至于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一試便知!”李響淡然的走到展示臺前,伸手在瓶身點了一下。
“你讓我打開我就打開,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本來氣勢洶洶的費宏遠(yuǎn)一聽到李響這話,頓時遲疑了,不過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尤其還是在心上人司馬嫣然面前,他更加不甘心就此低頭。
在場眾人見到費宏遠(yuǎn)竟然當(dāng)中耍賴,頓時不由樂了,想那費家好歹也是修真世界的一個大家族,名氣威望也是不低,怎么出了這么一個不肖子弟,簡直將費家臉面都丟到外太空去了。
“怎么,你認(rèn)慫了?”李響當(dāng)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已經(jīng)讓他生氣了,如果不狠狠教訓(xùn)對方一番,那就是對不起自己,于是步步緊逼的說道。
挑釁的對象竟然反過來挑釁自己,費宏遠(yuǎn)本就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的火,之前看在谷家的面子上不得不暫時壓下,如今被李響如此一激,頓時猶如火山爆發(fā)一樣。
“誰認(rèn)慫了?我這就把木塞拔給你看,一旦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你今天就別想安然的離開這里!”
費宏遠(yuǎn)已經(jīng)是怒火上腦,一邊威嚇,一邊拿起了那支小瓶子。
谷修明之所以沒有開口阻止費宏遠(yuǎn),正是因為他十分清楚,費家做過不止一次試驗,最終證明在未使用暴力的情況下瓶口的木塞根本無法正常拔出。
也就是說,李響所說的“危險性”根本不可能發(fā)生。
可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谷修明的意料。
啵!
費宏遠(yuǎn)竟然拔出了木塞。
隱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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