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陽剛想動手就聽到后方有廝殺聲,“援軍到了?”
“上吧!指揮使,援軍到了!”
“殺!”趙牧陽低吼一聲,因為他們穿著草寇的衣服,草寇并未意識到他們中間有人在殺他們。目標全被其他四十名重靈營兄弟給吸引了。
小五雖然只有一條臂膀而且傷還沒好,本來趙牧陽勸他不要再動手了,他為太子已經(jīng)做的太多了。小五搖了搖頭,我始終屬于戰(zhàn)場,讓我當逃兵沒有門!義無反顧,勇往直前。趙牧陽已經(jīng)熱淚盈眶,這才是兄弟。
兄弟有路一起走、有難一起闖!
“兄弟們,援軍到了!給我狠狠的殺??!”陳洛風大吼一聲,又沖進了人群里。殺了那么久他現(xiàn)在已然筋疲力盡,但還是選擇站在戰(zhàn)場之上。戰(zhàn)士的歸所始終是戰(zhàn)場,陳洛風是一名戰(zhàn)士,一名意志堅定的戰(zhàn)士。
“嘶!”陳洛風倒吸一口氣,胳膊肘被劃了一刀?!鞍??去死!”一刀將敵人的頭顱砍成兩段。
戰(zhàn)場上廝殺的的聲音,被這座山給記錄下來了。打到最后已經(jīng)成了一刀換一刀,你砍我一刀,我一刀砍死你。就是這樣不停的換著,渾身上下均是刀痕,但他們絲毫沒有倒下,咬著牙堅持著。
我們曾經(jīng)一起宣誓為太子效忠,今天是證明的時候了。
身上被血液侵染,有自己的但多半還是敵人的。手里的繡春刀已經(jīng)布滿了刀痕,陳洛風就像瘋子一樣在人群中揮舞著戰(zhàn)刀,意識已經(jīng)越來越模糊了,身體也已經(jīng)失去了感官,如同行尸走肉般在那游蕩。目光堅定、視死如歸,此時的陳洛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敵!能多殺一個就多殺一個。
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識了,到極限了嗎?是的!陳洛風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在向他招手,笑著在對他說,“風兒,你已經(jīng)太累了。來吧!回到爹娘身邊?!?p> 陳洛風笑著望著自己的父母親,周圍的人他已經(jīng)一個也看不見了。眼里均是父母的樣子和身影,“爹娘,風兒想你們。等等我,我這就來找你們?!?p> 陳洛風父母均是死于韃靼之手,沒想到?jīng)]有殺了韃靼為父母報仇,卻死在了這里。不遺憾,死了一個陳洛風,大明還有成千上萬個陳洛風,他們會替父母報仇的。
陳洛風沒有白來世上一趟,至少他是那么認為的。他跟了一個給他機會報效國家的好主子,太子殿下謝謝您!
當一個人死的時候據(jù)說會見到他最想見到的那個人,而且還會回憶起許多事。
許許多多的往事在陳洛風腦海里蕩漾著,有小時候父母對自己的疼愛,和童年玩伴做游戲、還有昔日的兄弟情誼,更有朱壽在那笑著看著他。
陳洛風含著笑容倒下,他盡到了一個戰(zhàn)士的職責,最終死在了戰(zhàn)場之上。他沒有辜負朱壽的信任,他......他沒有死,他的精神永遠會活在我們心中。當我們想起他,就會想到小峽谷那一夜血戰(zhàn),四十人對戰(zhàn)一千人,敵人死傷四百余人,最終重靈營四十人全部戰(zhàn)死?;煸诓菘苤械娜酥皇O铝粟w牧陽一人。
能夠死在戰(zhàn)場上他們是有尊嚴的,
周玄率領無畏營兄弟趕到盡數(shù)將草寇全部除掉,雖然重靈營現(xiàn)在只剩下趙牧陽一人了,但重靈營的任務還沒有完。草寇,你們今日的所作所為,他日定會血債血償!我趙牧陽對天起誓,一定手刃你們!
朱壽一直在山下等待他們勝利的消息,隱隱的朱壽有種不祥的預感,隨著時間的推移,朱壽那種不祥的預感就越來越強烈。
“報!”
“戰(zhàn)況如何?”朱壽看到通訊兵舒了一口氣,立即詢問戰(zhàn)場的情況。
通訊兵此時已經(jīng)淚流滿面,“我軍已經(jīng)大敗敵方一千余人,無畏營死零人,傷五十多人。”
“那你哭個屁??!”朱壽沒好氣的說道,看來那預感也不怎么準啊。
“可是,可是?!闭f到這里通訊兵又哭了,
朱壽眉頭微微皺起,預感?“發(fā)生什么了?快點說!”朱壽吼道,怎么娘娘們們的。
“可是重靈營四十余名兄弟全部戰(zhàn)死了??!包括安插在敵軍中的兄弟?!?p> 朱壽聽了頭腦一懵,要不是唐伯虎扶著,估計他就暈倒了?!叭繎?zhàn)死?那趙牧陽呢?”
“趙指揮使視死如歸,已經(jīng)重新回到他們那里了?!蓖ㄓ崋T再次哭道,
“?。。?!”朱壽狂吼一聲,重靈營那可是他的心血??!甚至對他們的喜愛高過無畏營。
周玄把重靈營五十具尸體全部從山上帶了下來,看著擔架上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朱壽落下了眼淚,想起了和他們朝夕相處的日子,陳洛風還不到二十歲。在兄弟們的眼里就是一個小弟弟啊。
看著陳洛風的尸體,刀口遍布全身,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臉上洋溢著笑容,死的很安詳幾乎沒有任何痛楚,不是殺他的那個人手法好,而是他已經(jīng)沒有了疼痛,已經(jīng)不知道疼痛的感覺,有的只是一剎那的璀璨。
在最光輝燦爛的時候?qū)⑸娴奖M頭,這就是永恒。對他們來說在戰(zhàn)場殺敵就像是玩樂一樣。
全軍上下全部都是淚流滿面,哭泣著。朱壽深吸了一口氣,誰都能哭但他不能,他是全軍的統(tǒng)帥,全軍的主心骨。如果他哭了那將軍心擴散,現(xiàn)在他的任務不是哭,而是安慰他們,讓他們重新燃起斗志。
“兄弟們!不要哭!今日他們欠下的我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F(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草寇未蕩平你們倒是先哭起鼻子了,連我這個小孩都不如嗎?”
“你們要想著如何給他們報仇!而不是只知道在這里哭!”
“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繼續(xù)行軍!”說完朱壽就進了馬車里。
馬車里,朱壽再次潸然淚下?!拔业男难?!那可是我培訓出來的親衛(wèi)隊,就這么沒了!”朱壽非常痛心,不光是痛心他們是自己訓練出來的,還痛心他們那五十條鮮活的生命。
這一戰(zhàn),朱壽雖然折了五十人,但也是付出了代價。那可是可以以一敵十的重靈營?。?p> 時間不允許朱壽痛哭流涕,他要馬上部署戰(zhàn)斗形勢,下一個戰(zhàn)場在等著自己。山東聯(lián)盟?很厲害嗎?我來會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