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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開發(fā)商

第四十三章 人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大宋開發(fā)商 先生王六 4771 2017-01-17 06:31:58

  胡海從信忠建材鋪里出來,由于親家丁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自己所請求的事情,因此,此時他在內(nèi)心十分高興,嘴里哼著小調(diào),大步流星向冰柜街方向走去,那知剛剛走出不遠(yuǎn),迎面走來了兩位頭上戴著光彩奪目首飾,衣著華麗手挽著手的少婦,其中一位看到胡海嬌滴滴的道:“喲,這不是里正大叔嗎!”

  胡海停下腳步,仔細(xì)打量的半天也沒認(rèn)出來是誰。

  那名少婦嘻嘻笑道:“嘻嘻,里正大叔,我是櫻桃,蘇櫻桃呀?!?p>  胡海道:“哦,原來是櫻桃姑娘,你看大叔這老眼昏花的都沒認(rèn)出來?!闭f著指著蘇櫻桃旁邊的那位少婦道:“這位是……”

  那名少婦展顏一笑道:“大叔,我是楊柳呀!”

  胡海道:“是楊柳呀,這真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一轉(zhuǎn)眼你們有了這般大的變化?!?p>  蘇櫻桃撇撇嘴道:“大叔,你這是夸獎呢,還是嘲笑呢!”

  胡海道:“大叔我,夸獎你們還來不及,怎么能嘲笑呢,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追求美好的生活有什么錯?!?p>  蘇櫻桃道:“大叔,你不愧是當(dāng)里正的,說話就是中聽,不像有些人,背后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罵我們下賤。大叔,你這滿臉喜色的,莫非有什么高興的事?!?p>  胡?;厣碇钢胖医ú匿伒溃骸皟晌还媚?,這不我剛從親家那里出來,就遇到你們兩個人了?!?p>  楊柳插嘴道:“大叔,有什么高興事,能不能與我們姐妹說說?!?p>  胡海道:“我是來找丁犍的父親商量商量,那天將丁犍與胡鴿的婚事辦了?!?p>  蘇櫻桃道:“我聽陳瑯說,丁犍曾經(jīng)說過要等冰柜街開發(fā)完工后再辦婚事的嗎!”

  胡海道:“這凡事也不能只由著他們年輕人的性子來,丁犍與胡鴿年紀(jì)都不小了,趕快把婚事辦了,我也就靜心了?!?p>  蘇櫻桃咯咯笑道:“大叔,你是不是擔(dān)心拖得時間長了,其中來個節(jié)外生枝什么的!”

  胡海道:“兩個人都已經(jīng)訂婚了,那里能節(jié)外生枝呢!”

  蘇櫻桃道:“大叔,那可沒準(zhǔn)的事情,有的姑娘天天圍著丁犍屁股后面轉(zhuǎn),你可真得當(dāng)心點(diǎn)才對的?!?p>  胡海故意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道:“是嗎,還有這種事情,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呢!”

  這時楊柳道:“哦,怎么沒有這樣的事情,大叔,這人心隔肚皮呀,就說那個秋菊吧,一副假正經(jīng)的樣子,其實最悶騷,整天就像一條發(fā)情的母狗似,沖著你未來的女婿搖屁股?!?p>  胡海道:“楊柳,沒憑沒據(jù)的,你怎么能這樣說人家秋菊姑娘呢!”

  蘇櫻桃一拍大腿道:“哎呀,我的里正大叔,這事等到有憑有據(jù)的時候就晚了,我們姐妹們經(jīng)常在一起,哪個人是什么心思,明眼就能看出來?!?p>  楊柳添油加醋的道:“就是,大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別看那秋菊與你家胡鴿是最要好的閨密,可是閨密有毒啊。越是親近的人,越是防不勝防,再說秋菊那個死樣子,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就跟她老娘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看秋菊老娘那個德性,前些天我回家接我娘時,她就當(dāng)著那么多街坊的面,對我來個放屁摻沙子——連諷刺帶打擊?!?p>  胡海只好道:“楊柳姑娘,這你也怪不得秋菊娘的,老娘們嗎,都是頭發(fā)長見識短的。你只要覺得自己生活的如意,那就比什么都好?!?p>  蘇櫻桃聽了胡海這番話一拍巴掌道:“哇塞,大叔你這話說得真給力。櫻桃謝謝你?!闭f著一邊道了個萬福,一邊拿腔拿調(diào)的道:“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胡海哈哈大笑道:“哈哈,櫻桃姑娘,你千萬別這樣,大叔可承受不起的?!闭f著又道:“你們兩個慢慢逛街吧,大叔還有事?!边~步就要離開。

  蘇櫻桃道:“大叔,你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胡海止停腳步道:“好,你說吧!”

  蘇櫻桃鄭重其事的道:“大叔,等胡鴿結(jié)婚那天,千萬別忘了提前通知我與楊柳一聲,到時我們好去送親?!?p>  胡海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你們兩個放心,我回去了?!闭f罷轉(zhuǎn)身邁開了大步。

  楊柳看著胡海遠(yuǎn)去的背影喃喃道:“櫻桃姐,你說胡大叔為什么這般著急著給胡鴿辦婚事呢!”

  蘇櫻桃冷笑道:“哼,八成這個老狐貍已經(jīng)看出來什么?!?p>  楊柳不相信的道:“是嗎,他能看出什么來呢?”

  蘇櫻桃哈哈一笑道:“哈哈,楊柳,你拿那胡海大叔當(dāng)一般炮呢,那么多年的里正白當(dāng)了,我家陳瑯說了越是小官,越會察言觀色的,他們要在夾縫生存,所以時刻要小心翼翼,因此他可能通過秋菊的一些言行看出來丁犍與秋菊之間蛛絲馬跡的?!?p>  楊柳佩服的道:“櫻桃姐,真有你的,沒想到你才與陳公子在一起不時間長,卻有這般的見識,實在了不起?!?p>  蘇櫻桃得意洋洋的道:“哼,這有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家陳公子是有學(xué)問的人,看事情那是一針見血,不像你干爹,就是個只認(rèn)銀子的土豪?!?p>  楊柳不高興的道:“咱們說著秋菊的事情,你往我干爹身上扯什么,不錯,我干爹是個只認(rèn)銀子的土豪,但他卻知道心疼人?!?p>  蘇櫻桃譏笑道:“那當(dāng)然了,你楊柳是于大掌柜的心肝寶貝,他不心疼你心疼誰呢。”

  楊柳一跺腳道:“越說你還越來勁,我不跟你逛街了?!闭f著扭頭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蘇櫻桃在楊柳背后一撇嘴道:“瞧你那個小心眼樣,我不就是說你干爹是土豪了嗎,有什么了不起。哼,你不搭理我,我還懶得搭理你呢。本姑娘回家去了?!闭f著一甩屁股,扭扭撻撻的邁開了小碎步……

  胡海一邊向冰柜街走著,一邊心里咂味著剛才蘇櫻桃、楊柳兩位姑娘所說的話,嗯!不錯,秋菊那個姑娘的確是一副假清高的模樣,就是她那個老娘也的確能說出挖苦楊柳的話來。

  至于蘇櫻桃、楊柳兩位姑娘,說句心里話,他胡海心里倒沒感覺她們有什么下賤或者不對的。作為朝庭最基層的一個比那針鼻還要小,算不上官員的官員,胡海深深的感到,不錯,隨著大宋王朝的建立,歷經(jīng)了五十多年的勵精圖治,大宋朝經(jīng)濟(jì)得到了空前的繁榮與發(fā)展,真可謂是魚龍飛躍,龜鱉潛浮,可是作為那些弱勢群體的人們,就像伏在最底層的小河蝦一般,有時候連那河泥都吃不飽,這些人家出身的女孩子,不依靠自身優(yōu)勢去改變自己的處境,還能去指望著誰呢!要生存,先把淚擦干,大宋不相信眼淚,生活不相信眼淚,改變自己命運(yùn)的只有自己。

  這是個最好的時代,好得讓一些人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這是個最壞的時代,壞得讓一些人無所適從,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唉,秋菊姑娘對丁犍想入非非,其實也沒有什么過錯,哪個姑娘不想釣只金龜婿呢。自己目前能做的,就是扎緊籬笆防野狗。

  胡?;氐郊依?,胡鴿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胡海道:“鴿子,你先把手里的活放一放,到屋里來爹有話要對你說?!?p>  胡鴿將正在揉搓的衣服扔在盆子,隨著胡海的后面進(jìn)了屋里道:“爹,有什么話在院子里不能說,干嗎弄得這般神神秘秘的?!?p>  胡海扯了一只凳子坐了下來道:“鴿子,爹今天可辦了件大事?!?p>  胡鴿感興趣的道:“爹,你別賣關(guān)子,快與女兒說說,你辦了件什么大事?”

  胡海道:“我今天去了一趟清水街信忠建材鋪,見你未來的公爹了?!?p>  胡鴿紅了下臉道:“爹,我那公爹的身體怎么樣?你們兩個都說了些什么?”

  胡海道:“嘖嘖,還沒過門呢,就這么關(guān)心起你公爹來,難道你就不怕爹吃醋?!?p>  胡鴿害羞的一笑道:“爹,人家只不過是問問嗎,這也是人之長情的,你吃那門子的醋?!?p>  胡海哈哈笑道:“哈哈,爹不吃醋,好不好,爹今天是去與你公爹商量丁犍與你的婚事?!?p>  胡鴿道:“爹,我與丁犍不都是訂婚了嗎,還有什么好商量的?!?p>  胡海道:“唉,傻丫頭,我是去找你公爹商量商量讓你與丁犍盡快成婚的事情?!?p>  胡鴿道:“爹,女兒年紀(jì)還小,你這么著急干什么?”

  胡海嘆了口氣道:“唉,傻丫頭,爹能不著急嗎,你們趕快成婚,爹心里的一塊石頭也就算落了地,免得夜長夢多?!?p>  胡鴿天真的一笑,不以為然的道:“爹,你別整天的杞人憂天瞎琢磨了,能有什么夜長夢多的?!?p>  胡海離開座位站起身來,在屋子里踱了幾步道:“啥,丫頭,你說能有什么夜長夢多的,爹可告訴你,婚姻不是兒戲,不相信眼淚,到時恐怕你想哭都哭不出眼淚來,再說了你那眼淚又不是珍珠,哭不出金龜婿來的?!?p>  聽了老爹這番話,胡鴿沉吟了片刻道:“爹,你是不是在外面聽到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p>  胡海急忙擺擺手道:“丫頭,最好不要胡亂猜測,那有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只不過我感覺你與丁犍都是長衣大袖的人了,整天這般出出進(jìn)進(jìn)的不方便,還是趕快成婚吧,省得我天天跟著瞎操心?!?p>  胡鴿沒好氣的道:“好好,就按你說的辦好了,你就恨不得早一天,將我嫁出去,自己好落個清靜。”

  胡海一拍大腿,無可奈何的道:“唉,就算是我想落個清靜行了吧!”

  雖然,生活使一些人很是迷惘,但秋菊卻有著明確的方向。

  秋菊的方向就是一如既往向那著夢中的地方去,拿出夸父追日的勁頭,對丁犍緊追不舍。

  只要丁犍能答應(yīng)在與胡鴿成婚后娶了自己,那么自己就暫時委屈一下算不了什么的,咬緊牙關(guān)堅持一下,到時候來個小三上位。堅持就是勝利,那個正宮娘不是從妃子開始的。

  當(dāng)然宋朝時期,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沒有小三這么一說的,總之,秋菊就是這么想的。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所以她才向丁犍獻(xiàn)出了寶貴的童貞之身。

  丁犍一真躲著秋菊。

  許多天來,丁犍一直在深深自責(zé)之中,

  他在自責(zé)自己婚前劈腿,實在是對不起天性純潔的胡鴿。

  同時他也深深自責(zé),自己一時沖動,與那秋菊有了肌膚之親。

  雖然那天只是一顆沉寂久了年輕的心一時沖動,架不住秋菊投懷送抱的誘惑,才干出了有失道德水準(zhǔn)的事情,按丁犍二十一世紀(jì)的邏輯來說,這事也算不得了什么,可是畢竟這是在大宋朝呀。

  沖動是魔鬼,帶來的后果往往是不可預(yù)料的。

  丁犍十分清楚秋菊的性格,別看秋菊對自己柔情似水,可是如果對她始亂終棄,秋菊就會與自己反目成仇,說不準(zhǔn)會鬧出什么事情來。唉,自己的事業(yè)剛剛起步,這時候千萬別節(jié)外生枝。

  可是,總躲避也不是個辦法的。

  因此丁犍開始敷衍秋菊,玩弄起拖延的計謀,事緩則圓,等拖到自己與胡鴿成婚后,那秋菊也許會知難而退。

  人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傻子,這話果然不錯的。

  這天,丁犍將秋菊約到了一家客棧,兩人一番云雨之后,秋菊依偎在丁犍的胸前,抬著頭嬌羞的看著丁犍道:“哥,你真好,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千萬別變心呀?!?p>  丁犍故意嘆氣道:“唉,秋菊,可是哥已經(jīng)與胡鴿有了婚約的?!?p>  秋菊深情的道:“哥,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對我好,我不在乎的。我等著,等你與胡鴿成婚后,找個適當(dāng)?shù)臋C(jī)會把我納為二房,秋菊也心甘情愿的?!?p>  丁犍緊緊的擁抱著秋菊道:“秋菊,這樣太委屈你了?!?p>  秋菊燦然一笑道:“哥,只要能與你在一起,這點(diǎn)委屈算的了什么?!?p>  丁犍在秋菊臉上來了一下蜻蜓點(diǎn)水道:“那好,秋菊,你就耐心的等待著吧。等我與胡鴿成婚后,就去你家提親?!?p>  秋菊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那我就耐心的等著,你可別讓我失望呀。”

  丁犍道:“那怎么可能呢!”說著拍了拍秋菊光滑的后背道:“不過,我想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少來往一些較好的,免得被別人察覺出來,說三道四的,對你的名聲不好。”

  秋菊喃喃道:“好,哥,我一切都聽你的?!?p>  秋菊與丁犍分手后,一路邁著輕盈的步子向自己家里走出。

  由于剛剛得到愛的滋潤,再加上丁犍已經(jīng)給了她承諾,不僅是喜上眉梢,臉上有一種掩飾不住的喜悅與青春光彩在洋溢。

  正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的秋菊母親看到女兒,滿臉喜色的模樣,上下打量了秋菊幾眼道:“秋菊,你是拾到金元寶呀,還是釣到了金龜婿,怎么這般高興?”

  秋菊道:“娘,什么金元寶,金龜婿的,我沒事偷著樂還不行嗎!”

  秋菊娘搖頭道:“不對,有什么值得你偷著樂的事情?!闭f著站起身來道:“丫頭,你轉(zhuǎn)過身來,讓娘仔細(xì)瞧瞧?!?p>  秋菊莫名其妙的轉(zhuǎn)過身來道:“娘,女兒還是那個模樣,有什么好瞧的?!?p>  秋菊娘瞇縫著眼貼近秋菊的臉仔細(xì)觀察了一番后嘆氣道:“唉,丫頭,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出格的事?!?p>  秋菊臉一紅道:“娘,你胡說八道什么,我能干什么出格的事?!?p>  秋菊娘正色道:“丫頭,娘可是過來的人,什么事情不懂,你說,你是不是與男人那個了?!?p>  秋菊臉紅到了脖子根道:“娘,你這不是污女兒的清白嗎,有你這樣當(dāng)老人的嗎!”

  秋菊娘一跺腳道:“好好,你承認(rèn)也罷,不承認(rèn)也罷,娘可告訴你女人的第一次可是最珍貴的,不能隨隨便便給人的。說什么,你也得憑著自己的這副模樣給娘釣個金龜婿來,就像櫻桃、楊柳那般的爭口氣,也讓娘在有生之年跟你享享福?!?p>  秋菊急赤白臉的道:“娘,你真是越說越不像話?!闭f著轉(zhuǎn)身跑進(jìn)了屋子里。

  秋菊娘在女兒的身后嘆氣道:“唉,這丫頭,讓娘說你什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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