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因走的太傷心,竟沒有留意摔倒在地上的桃兒,左腳一不小心踩到了她。桃兒“啊——”的一聲尖叫,醒了過來,兩眼呆呆的看著梁晴,好奇的問道:“小姐,我怎么會倒在這里?”
梁晴被桃兒一這么問,連忙彎身扶起了她,釋然的回答道:“桃兒你沒事就好,果兒她是水仙宮的人?!?p> 桃兒一聽梁晴的話,不禁嚇得后退了幾步路,焦急的問道:“那她沒有對小姐怎么樣吧?”梁晴含著淚水看著鄭浪,輕聲的回答道:“桃兒——我沒事,多虧了鄭公子,果兒才會原形畢露。”
桃兒聽了梁晴的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藥,失聲道:“糟了——我把給老爺?shù)乃帪⒌厣狭?。奴婢該死!”桃兒跪倒在了地上,向梁晴自?zé)道。
梁晴連忙扶起了桃兒,安慰道:“桃兒,這不怪你,你現(xiàn)在再去準(zhǔn)備一碗送給爹便是?!薄笆?,小姐,奴婢馬上就去!”桃兒一聲應(yīng)道,跑向了廚房的方向而去。梁晴見她跑遠(yuǎn),心里也擔(dān)心梁嶺的病情,就焦急的往梁嶺的房間走去。鄭浪剛才一直沒有進(jìn)屋去休息,他的聽覺比常人要靈敏很多,他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大致,他見梁晴如此的焦急,也跟隨著她走了。
梁晴走進(jìn)入了梁嶺的房間,只見梁嶺躺在了床上,地上還有一灘血,梁嶺非常的痛苦哽咽著:“嗯——”?!暗阍趺戳恕獑琛绷呵缫娏簬X如此般的痛苦,跑到了他的床邊,擔(dān)憂地哭了起來。
“哼——只知道哭哭滴滴,還不快叫人去請大夫!”鄭浪猛的推開門,對梁晴厲聲道。梁晴聽了鄭浪的話,屏住了眼淚,立馬跑出去對一位下人吩咐道:“快去請城內(nèi)最好的李大夫過來!”那下人聽后,急忙回應(yīng)道:“是的——小姐,屬下這就去。”這下人說完就出去請李大夫了。梁晴吩咐完,見桃兒端著一碗藥走了過來。梁晴對她焦急的吩咐道:“桃兒,快給爹去喝!”桃兒雖然是梁嶺的丫鬟,平日里也主要是薔兒伺候梁晴,但她也總會向梁晴傳達(dá)梁嶺的話,在她眼里,她從來沒有見過梁晴如此焦急的模樣。桃兒已經(jīng)猜到了梁嶺的病情很嚴(yán)重,也立馬走進(jìn)了屋,來到了梁嶺的身邊,喂他喝下了藥。
梁晴見梁嶺喝下了藥之后,病情似乎有所好轉(zhuǎn),心情也松擔(dān)了很多,她來到了梁嶺的床前,關(guān)心的問道說:“爹——您好點了嗎?”
梁嶺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道:“哎——晴兒,爹的這個病,李大夫早在三個月前就說過,最多還能撐一年,只是爹放心不下你?。 ?p> “爹——你會好起來的,李大夫馬上就要過來了,他肯定會有辦法的!”梁晴對梁嶺安慰道。
“哎——恐怕李大夫也無能為力了?!绷簬X很是清楚自己的病情,他認(rèn)為李大夫所說的話是真的。
梁晴聽了梁嶺的話,又傷心的哭了起來。鄭浪見梁晴哭泣,不知怎的,心里就很亂,他對梁晴怒道:“梁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哭哭滴滴,我用內(nèi)力來助你爹戰(zhàn)勝病魔!’鄭浪說完,走到了梁嶺的床前。梁晴含情脈脈的看著鄭浪,哽咽著說:“謝謝你——鄭公子!”梁晴說完,站起了身,向鄭浪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示意讓鄭浪用內(nèi)力替梁嶺運氣調(diào)理經(jīng)脈。鄭浪二話不說的坐到了床邊,用雙手扶起了梁嶺的半個身體之后,就雙手支撐著他的后背,運用內(nèi)力替他運功療傷。
過了良久,梁嶺的疼痛消散了,他稍微恢復(fù)了些精神,對鄭浪感激道:“多虧鄭公子出手相助,我好多了?!编嵗寺牶?,只是淡淡的回答道:“你不用感謝我,我只是用內(nèi)力緩解你的疼痛而已?!绷呵缏犃肃嵗说脑挘叩搅怂纳磉?,用雙眼溫柔的看著他道:“鄭公子,我也替爹謝謝你出手相助!”
“哼——我最討厭聽什么感激的話了,你先好好照顧你爹。”鄭浪聽了梁晴的感激,有些不耐煩的回應(yīng)。梁晴聽后,對鄭浪點了點頭,就去陪梁嶺了。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那下人把李大夫請來了。李大夫約五十多歲模樣,一半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得鬢白,他緩緩地走了進(jìn)來。梁晴見了李大夫,連忙走到他的面前,跪了下來,眼角里又涌出了淚水,焦急的對他說:“李大夫,請您想辦法一定要救救我的爹!”李大夫連忙用雙手扶起了梁晴,慈祥的說道:“你先起來,讓我替你爹把把脈,看病情怎么樣了?!崩畲蠓蛘f完,來到了梁嶺的身邊,替他把了個脈,他把脈之后,竟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安慰梁嶺和梁晴道:“哎——梁老爺,你這個病在發(fā)作時沒有及時吃藥,已經(jīng)惡化了,本來是活不過一個月的。不過,老夫感覺到似乎有人用強(qiáng)勁的內(nèi)力暫時穩(wěn)住了病情,但還是很危險啊!”
“李大夫,請您想想辦法,一定要救救我爹!嗚——”梁晴聽了李大夫焦急的懇求道,她一想到梁嶺的病,又情不自禁的哭泣起來。李大夫低頭沉思了會兒,一本正經(jīng)的對梁晴說:“首先,老夫上一次的藥方要加三成的量按時給梁老爺服用,這樣梁老爺?shù)牟∵€可以至少撐半年?!?p> “李大夫,你是說我只有半年的命了嗎?”梁嶺聽了李大夫的話,有些無奈的問道。“梁老爺,老夫也是無能為力啊!”李大夫?qū)α簬X充滿歉意的回應(yīng)道。
“李大夫,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嗚——“梁晴聽了李大夫的話,哭泣著又再次跪倒在李大夫的面前,這一次她哭的更厲害了。鄭浪見梁晴哭的滿臉都是淚水,心中竟有些不舍,他淡淡的對李大夫問道:“李大夫,我的內(nèi)力深厚,不知能不能幫上忙?”
李大夫聽了鄭浪的話,深思了一會,對梁晴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老夫以前聽說過在遙遠(yuǎn)的北方的雪山上長有千年一遇的雪蓮花,聽說人吃了之后就能治百病?!?p> “李大夫,這是真的嗎?”梁晴聽了李大夫的話,不禁有了希望,心情也好了一些,她激動的追問道。
李大夫?qū)α呵鐕@了一口氣,解釋道:“哎——可惜,老夫也只是聽聞傳言,并未見過那千年一遇的雪蓮花,而且去雪山上采雪蓮花也不是普通人就可以做到的。”
鄭浪聽了李大夫的話,傲氣的回道:“不就到雪山上采雪蓮花嗎,這種小事對我來說沒什么難度。”梁晴聽了鄭浪的話,雙眼充滿了柔情似水的看著鄭浪,輕聲的問道:“鄭公子,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雪山嗎?”
“哼——我只不過是去看看我能不能戰(zhàn)勝寒冷罷了!”鄭浪對梁晴冷冷的回應(yīng)道。鄭浪雖然可以在寒冷天氣下保持功力不減,但他還沒有真正的到極寒之地的雪山去嘗試。鄭浪一向自大,且天不怕地不怕,自然是敢上雪山的,而且他也擔(dān)心梁晴去會有危險。
梁晴聽了鄭浪的話,知道他是找個借口罷了,心里也對他沒有怨言,對他溫柔的感謝道:“謝謝你,鄭公子!”“好了,你先休息去吧,時間緊迫,我們明早就要出發(fā)!”鄭浪對梁晴冷冷的說道。梁晴聽了鄭浪的話,對梁嶺斬釘截鐵的道:“爹——女兒明天就去雪山替你把雪蓮花采過來,你一定要等著女兒回來!”
梁嶺聽了梁晴的話,知道她一旦決定的事是不可能放棄的,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梁晴叮囑道:“哎——晴兒,去雪山的一路上要聽鄭公子的安排,一路要小心,千萬不要逞強(qiáng)了!”“爹——你放心吧,女兒一定會安全回來的。”梁晴聽了梁嶺的叮囑,也知道梁嶺對她的擔(dān)心,對他保證說。鄭浪見梁晴和梁嶺說得差不多了,就自顧出去了。鄭浪出了梁嶺的屋子,突然他聽到了屋頂有一絲奇怪的聲音,莫非屋頂上有人?鄭浪立馬施展輕功飛到了屋頂一探究竟,只見一位身穿青衣女子正全神貫注在偷聽他們的講話。
“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青衣使者!”鄭浪對青衣女子冷冷的說道。鄭浪認(rèn)出了此青衣女子正是剛才逃跑的青衣使者——果兒。
果兒不禁被鄭浪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從屋檐上摔下來,她郁悶的看著鄭浪,欽佩的說道:“沒想到你竟能知道我在上面?”
“哼——你是不是已經(jīng)聽到了什么,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你見不到早上的太陽?!编嵗藢麅喊谅幕卮鸬馈`嵗苏f完,準(zhǔn)備了攻擊的手勢,果兒見了,立馬右手伸出了鈴鐺。鄭浪見果兒還想對他施展攝魂鈴,不禁嘲笑道:“呵呵——同樣的招式對我用第二遍是不管用的?!?p> “哦——是嗎!”果兒說完,搖晃了一下鈴鐺。鄭浪見果兒搖晃鈴鐺,他下意識的運用了內(nèi)力去抵擋。果兒見了,只是微微一笑的朝天空一望,只聽見從天空飛來了一只黃色的巨雕,巨雕飛到了果兒的面前停了下來。果兒輕輕一躍就坐到了巨雕上面。鄭浪一下子還來不及反應(yīng),果兒就被巨雕帶到了半空中,她對鄭浪也用嘲笑似的語氣道:“鄭公子,我們有緣雪山再見了!”果兒話音剛落,就乘著巨雕飛走了。鄭浪聽了果兒的話,憤怒的咬了咬牙,心想:哼——沒想到讓她也知道了雪蓮花的事情,等到雪山不要再讓我碰到,不然,我要你的好看。鄭浪也不知為何,他會如此的討厭果兒,或許是因為在之前果兒對他施展的倩音妖嬈走進(jìn)了他自以為是的內(nèi)心深處吧。鄭浪不愿再去多想,他施展輕功從屋檐上飛了下來。鄭浪見梁嶺的屋子已經(jīng)熄滅了蠟燭,他也回房去休息了。
第二天天一亮,梁晴就跑到梁嶺的房間,向他告了個別,就收拾了一下包袱,準(zhǔn)備了一萬兩的銀票做盤纏。梁晴向梁嶺告別之后就來到了大堂,她見鄭浪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她了。梁晴緩緩的走到了鄭浪的面前,對他溫柔的說道:“鄭公子讓你久等了,我讓下人準(zhǔn)備了一匹烈馬,馬上就可以出發(fā)了?!?p> “一匹馬?”鄭浪聽了,有些不解的問道。
梁晴聽了鄭浪的疑問,對鄭浪歉意的解釋道:“對不起,鄭公子,這里去雪山還有很多路,可我又不會騎馬——“梁晴話還沒有說完,鄭浪就打斷了她的話,冷冷的問道:“你想和我騎一匹馬?”梁晴聽了鄭浪的問題,歉意的點了點頭。鄭浪見了,不禁“哼——”了一聲回應(yīng)道:“你們大小姐真是嬌生慣養(yǎng)慣了,我待會騎馬的時候,你要抱緊一些我,不然你會摔下來的,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梁晴聽了鄭浪的話,知道他是答應(yīng)了,不禁嘴角露出了笑容。鄭浪見了梁晴的笑容,不禁失聲贊嘆道:“哼——你還是笑得時候好看。”梁晴聽了鄭浪的夸獎,笑得更加燦爛了。鄭浪見了,知道自己剛才是一下子被梁晴的笑容迷住了,他立馬又恢復(fù)了冷靜,對梁晴冷冷的說道:“哼——大小姐,你有沒有笑夠啊,笑夠了的話,我們就出發(fā)了?!?p> “嗯,鄭大哥,好的!”梁晴和鄭浪雖然認(rèn)識不久,但她覺得鄭浪給她有一種親切感,不禁改口道。鄭浪聽了,心中也是一動,他裝做若無其事的模樣,往門外走去了。梁晴見了,也跟隨著他出去了。鄭浪和梁晴他們一起走到了門外,只見門外有一位下人牽了一匹褐色的馬,在等著他們。
鄭浪先騎上了馬,他把左手伸了出來,對梁晴喚道:“喂——梁大小姐,快拉住我的手,好讓我可以幫你騎上去,”梁晴聽了鄭浪的話,緬甸的伸出右手拉住了鄭浪的左手,她的心也因此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鄭浪感覺到梁晴的手很柔軟,他沒有多想,用力一把把她拉倒了馬背上,厲聲說道:“抱緊我,要出發(fā)了?!绷呵缏犃肃嵗说脑?,心兒跳的更加厲害了,她從來都沒有抱過一位陌生男子呢。“梁大小姐,你到底還要不要去雪山?”鄭浪見梁晴坐在馬背上發(fā)呆,不滿的問道。梁晴聽了鄭浪的話,不禁收起了心思,用她的倩倩玉手緩緩的抱住了鄭浪。鄭浪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從來都沒有的幸福感,但是驕傲的他,還是強(qiáng)忍著鎮(zhèn)定了下來。鄭浪用力一揮馬鞭,喚了一聲“駕——”,只見那馬飛奔起來走遠(yuǎn)了。
話說楚云一人騎馬往京城方向出發(fā),他度過了六個夜晚,終于在第七天的早晨來到了京城。京城很是繁華,比起洛陽城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楚云一下子還分不清楚東南西北。楚云見路上來來往往的江湖人士和做生意的人比比皆是,他心想:既然到了京城,就先去找姑姑吧,姑姑被秦叔叔帶走了,應(yīng)該就住在他那兒吧,就是不知道秦叔叔在哪里,對了,秦叔叔是個大將軍,應(yīng)該會有很多人知道他在哪兒吧。楚云想罷,就隨便找了一位路人,面帶笑容的問道:“這位大哥,你好,請問你知道秦天秦將軍的將軍府在哪里嗎?”
那路人約莫三十的模樣,他微笑著看了楚云一眼,對他說道:“哦,你想問秦將軍???他就住在紫禁城的西面?!背坡犃寺啡说脑?,還是有些疑惑的追問道:“大哥,是這樣的,小弟是第一次來京城,也不知那紫禁城在何處。”“哦,是這樣啊,你待會兒……”那路人見楚云面相和藹,也向他細(xì)說了怎么去秦天將軍府的具體走法。楚云聽了之后,心中已經(jīng)非常明朗了,他向那路人說了聲謝謝后就去找秦將軍府了。
楚云騎著馬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只見一幢雄偉的將軍府出現(xiàn)在他眼前,府外站了兩個帶刀的士兵。楚云向兩位士兵走去。這兩位士兵并不知道楚云的來歷,攔住了他,厲聲說道:“對不起,這里是將軍府,閑雜人等不能入內(nèi)?!背普忉?,只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云兒,真的是你嗎?”楚云聽了,立馬朝那聲音尋去,正是從小撫育他長大的夏雪。
夏雪的身邊有一位拿著長刀的男子,這男子是秦天的左右將軍之一的左將軍——魏山。魏山比秦天小了五歲,他從小就力大,但是家里卻是很貧窮,因此在他十四歲那年,他就出去應(yīng)征軍隊了。魏山正好被分配到秦天的部下,他被秦天一眼看中,成為了他的得力助手。魏山隨秦天四處去征戰(zhàn),幾乎從來都沒有被打敗過,如今他的實力和秦天已經(jīng)不相上下了。
夏雪看到楚云成長了好多,不禁眼眶濕潤了,她激動的說道:“云兒,這三年來你都沒有來找姑姑,來,讓姑姑好好看看你!”楚云聽了夏雪的話,也眼睛有些濕潤,雖然他是一個男子漢,但他在夏雪面前也毫無保留的向她飛奔過去,挽著夏雪的雙手,哽咽著說:“對不起,姑姑,這三年來云兒遇到了很多事,直到現(xiàn)在才來看姑姑,姑姑您和秦叔叔還好嗎?”
夏雪聽了楚云的話,不禁收起了眼淚,微笑著對他說道:“秦郎他待我很好,他現(xiàn)在就在里面等著我回來呢?”楚云見夏雪說話的語氣中透露出了一股幸福感,也知道她和秦天在一起很幸福,心中不禁想著:也不知月兒在哪里,她會不會以后都不理我了。夏雪一眼就看出了楚云似乎有心思,對他關(guān)懷的說道:“云兒,你心中可有什么心思,不放說出來給姑姑聽聽?!?p> “姑姑,也沒什么,就是……”楚云從下就尊敬夏雪,就把和明月的事講給了夏雪。夏雪聽后,微微笑了笑的安慰楚云道:“云兒,緣分都是天注定的,我想有緣的話,你一定會和明姑娘再見的!”“姑姑——云兒知道了!”楚云聽后,心情釋然了一些,對夏雪回答道。
“云兒,走,我們進(jìn)去談吧!”夏雪對楚云微笑著說道。于是楚云就隨夏雪進(jìn)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