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年就是一個偽君子!
他竟然還有臉叫她的名字。
許琛年看了一眼服務(wù)員,說:“沒事,她的單算在我賬上,你先下去吧?!?p> 蘇白干笑,這才回了一句話:“許少,真是好久不見哈……”
要不是公共場所,她真的想將面前的飲料倒在許琛年的臉上。
衣冠楚楚,怎么一直想著怎么算計別人呢?
不過,要是真的這么做了,倒是顯得她站在葉燼歡那一邊了。
許琛年笑了笑,說:“蘇小白,不知道你是什么時候,學會了背后偷聽這一套了……”
蘇白反駁:“我才沒有偷聽呢!”
此時,葉筱染也開口了:“蘇白姐姐,你怎么也在這里?”
她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
和許琛年一樣,虛偽。
果然是狼狽為奸,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同一路子的人。
蘇白冷靜下來,說:“這里又沒有規(guī)定,不允許我蘇白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既然能做你們的生意,為什么不能做我的生意?”
葉筱染說:“蘇白姐姐,你可不能這么說話,我又沒有不讓你來的意思,我只是好心問問罷了……”
好心,這兩個字,還真刺耳。
蘇白說:“不知道,許少和筱染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么我就先走了……”
許琛年說:“這話說的,我們還能對你有什么指教不成,只是,蘇小白,有些事情,你要學會聰明一點。”
蘇白反問:“什么叫做聰明一點呢?”
許琛年說:“當然是多多考慮一下,我曾經(jīng)給你提過的建議。”
蘇白立刻說:“不用了,還好,許少,我的名字是蘇白,不是蘇小白!”
許琛年始終保持著微笑,不再多說什么。
葉筱染的表情似乎在一瞬間冷漠了幾分,盯著蘇白看,神情怪怪的。
蘇白一陣不舒服,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們了,匆忙轉(zhuǎn)身離開。
她不知道,葉筱染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和葉燼歡說。
她說的話,葉燼歡會相信嗎?
葉燼歡會想到,葉筱染,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嗎?
蘇白下了樓,內(nèi)心亂作一團。
她捏著手機,很想通知葉燼歡,給他一個提醒。
許琛年一直和他過不去,他是一直防著的。
可是葉筱染,經(jīng)常待在他身邊,如果他不注意,真的很容易,中了他們的圈套。
蘇白默默走到停車場,心中充滿了踟躕。
葉燼歡……
他會相信她說的話嗎?
想著想著,蘇白忽然松了一口氣。
葉燼歡那個人,從來都不需要她去擔心的吧……
就算他真的相信自己,他也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因為他是葉燼歡,因為他有自己的驕傲,他并不覺得他會失敗,所以,不管許琛年和葉筱染謀劃著什么,他都不會當一回事。
所以,蘇白的擔心,只是多余……
她幽幽嘆了一口氣,打開車門:“有什么好在意的呢……他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的關(guān)心……”
蘇白喃喃地說著,話音剛落,肩后一道重力襲來。
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意識突然一恍惚,身體頓時失去了重心,向后倒了下去。
蘇白眼前徹底一黑,失去了知覺。
隱隱約約間,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朝著她走了過來。
只是,她卻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變不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終于緩緩清醒過來。
蘇白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里。
手腳都被束縛在了房間中央的椅子上。
身體微微有些酸,但是似乎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蘇白皺了皺眉,她這是,被人綁架了?
她的面前,擺著一張干凈整潔的辦公桌,桌子前放著精致的皮椅,但是沒有人。
蘇白很好奇,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綁架她。
還是在停車場那樣的地方……
蘇白的臉色有些淺淺的蒼白:“是誰……是誰把我綁到這里來的……這是什么地方……”
房間很大,墻壁上貼著淺色精美的墻紙,和電視里那些破舊廢工廠倉庫什么的,完全不一樣。
這個地方,很像是某個私人場所。
足足一分鐘,也沒有人理會蘇白,就好像根本就沒有人一樣。
蘇白再次開口:“有人嗎……”
片刻之后,一陣腳步聲響起,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打開房間的門,走了進來。
一個熟悉的英俊男人在幾人的簇擁中,緩緩走入。
他穿著簡單又透著淡淡不羈的黑色襯衫,步履沉穩(wěn),一步一步走到了蘇白面前的辦公桌旁。
站在他身后的西裝男拉開椅子,恭敬地讓他坐下。
蘇白看著他的臉,不知不覺間對上了他的視線。
她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對上他眸子的一瞬間,閃過一絲凌亂,但是蘇白還是冷靜了下來。
竟然是他……
蘇白沒有想到,這個綁架她的人,竟然是凜冽……
傳聞中H市的地下帝王,更是……
葉筱染的金主——凜冽。
見她不說話,凜冽緩緩開口:“蘇小姐,見到我,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驚訝。”
蘇白看了一眼自己被綁住的手腳,說:“怎么會,要說驚訝,我可是驚訝的很……”
她沒有想到,凜冽真的會對自己出手。
為了替葉筱染出頭嗎?
所以,想讓自己吃點苦頭嗎?
凜冽說:“用這樣的方式,把蘇小姐請來,實在有點冒昧?!?p> 蘇白強裝鎮(zhèn)定,說:“凜先生,好久不見,沒有想到,我們下一次見面,會是這種方式,不知道凜先生請我來,是有什么指示嗎?”
她真的不敢保證,這個男人生氣起來會做出什么事情。
應(yīng)該……不會弄死自己吧……
她好歹是蘇家的大小姐,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
說實話,蘇白有些虛。
凜冽說:“當然是有一些話,想要和蘇小姐說。”
蘇白說:“凜先生有什么話,直說無妨,何必用這種方式呢?這么不優(yōu)雅的方式,一點也不適合先生你,凜先生,你看,是不是可以先幫我松綁……”
凜冽說:“不可以?!?p> 蘇白沉默:“……”
凜冽說:“蘇小姐,聽說你和葉燼歡離婚了?!?p> 從他說出“不可以”這三個字之后,蘇白就知道,這件事不會簡單結(jié)束了,她的氣場頓時有些虛了。
蘇白回答:“我和葉燼歡的事情,在H市,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