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老范的孫虎,徑直走到了對面陣營前面,老范或者白老板,他不用跑過去,但是韓振漢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有一種恩情叫做知遇之恩。
身上裹著獸皮,腰間扎著武裝帶上的板帶,像極了民國時候的馬匪。不過一個標準的軍禮,標簽一樣挺拔,一臉的剛毅,眼神中多了一抹,原來不曾見到的果敢。
孫虎的形象在韓振漢的眼中看的通透,韓振漢的眼睛里看著孫虎,也爆發(fā)出了驚異的光彩,這一趟出去,孫虎成長了,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此時韓振漢眼中都是孫虎,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孫虎帶回來多少亂民此刻韓振漢已經(jīng)不在意了,剛剛看到孫虎和老范抱在一起,韓振漢心中就很欣慰,一共就這么幾個高層成員。
誰和誰不對付韓振漢要是看不出來,他也就不用做這個老大團長了,而身后孫虎身后帶回來的難民,在孫虎走到韓振漢面前時韓震漢還充滿了興趣,但是當看到孫虎的變化時,韓振漢已經(jīng)不是那么的在意了。
“報告團長.....老大,兄弟會外出戰(zhàn)士一百一十人,馬車十三輛,馬匹二十匹,全部帶回,無上無損,領(lǐng)帶回亂民男丁兩千一百人,老弱婦孺總計一百余人.....繳獲,蒙古戰(zhàn)馬五十余匹,武器若干,糧食三百石?!?p> 孫虎將歸來的戰(zhàn)果匯報給韓振漢,管理軍需的白老板,聽得目瞪口呆,一百多人出去這么幾天,要是都能帶回這么多東西,南下之行一路上不如分開走,一路到廣東怎么樣都能攢夠出海的家當了。
和白老板關(guān)注的點不同,王參謀對于孫虎能帶回一百多人的婦孺比較感興趣,因為眾所周知,蒙古人的屠殺和暴行,是引起運城大亂的根本,死亡最多的人就是地方上的老弱婦孺。
就在孫虎將這些人的來歷,還有打劫勒索了關(guān)家大院的事情一一向韓振漢匯報的時候,站在對面隊伍當中的兄弟會的人也忍不住了走了過來。
韓振漢這邊難民還沒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許的膽怯的。韓振漢對于這些人的來歷,和干過什么并不感興趣,孫虎的為人韓振漢還是信的過的,看著走過來的兄弟會眾人。
仔細一看韓振漢為之一驚,隊伍里面熟人確實比較多。因為都是從東部營地中走出去的,但是有一個是韓振漢沒想到的,那就是關(guān)漢卿,關(guān)大師。
當耳中聽到了孫虎說圍攻關(guān)家大院,勒索關(guān)家糧食的時候,韓振漢就釋然了。韓振漢在孫虎的肩膀上拍了拍,
“還得堅持一下,去把這些你帶來的兄弟安頓一下,不要和眼前這些難民放在一起,去堡壘南邊去扎營住下。這些人馬就歸你管理了。我相信你?!?p> 說完韓振漢徑直的迎向了關(guān)漢卿。
老范此刻也返回到了幾人的身邊,聽到了韓振漢的安排,又是在孫虎的胸前錘了一下,
“你小子行了,了不得啦,一下子啊帶好幾千人,有旅級的人數(shù)了。都能當旅長了不是?!?p> 說完還神秘的一笑,又趴在孫虎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孫虎先是因為韓振漢還讓他帶著那些他拉回來的人而高興,但是聽了老范耳語的話之后,臉色就開始變的古怪了起來。
“都分沒了?”
孫虎目光中充滿疑惑的看向了,王參謀和白老板,又求證似得看向了老范,看得王參謀和白老板二人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什么都分沒了?”
“洋馬!”
“啊???”
“那十二個大洋馬!”
“大洋馬?......啊!哈哈哈,你說那幾個大洋馬!”
白老板抱著肚子就開始笑了起來,孫虎原來很含蓄,當初他也跟著白老板去找韓振漢要過,但是韓振漢當時并沒有馬上給安排。原因很簡單,畢竟是外國人,語言不通容易鬧出很多誤會。
韓振漢是想讓琴銘那些女人,多教那幾個外國女人一些規(guī)矩和漢語。再把她們分配給自己這些兄弟。
老范剛剛在孫虎耳邊說的就是這個事情。孫虎音訊全無的時候,白老板還曾經(jīng)叨咕過,
“不如吧那些大洋馬早點分了,興許孫虎這小子還能留個種?!?p> 老范就把這事問了個底掉,今天正好拿來跟孫虎說道,看著孫虎質(zhì)疑的目光,王參謀也忍不住哭笑不得,
“老范說的吧,沒看見他跑了嗎?你呀,還是嫩點,我得跟團座說說,你這樣意志不堅定容易犯錯誤啊.....”
王參謀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手還抬起來指向了邊跑變笑的老范身上,白老板也直起了身子,但是臉上上的笑意卻不減的跟著映襯,稱是。這么一嚇孫虎趕緊求饒。
最后還是白老板知道孫虎老大不小了,心里是真有惦記,所以還是給孫虎吃了定心丸,告訴他,
“大戰(zhàn)在即,戰(zhàn)后又忙,哪有時間分女人.......”
說完白老板就這拉著孫虎的胳膊往韓振漢的身邊走了過去,回頭對著嚴陣以待,卻一臉懵逼的隊伍喊道,
“撤除警戒,都回去干活吧,我們的補充隊伍到了?!?p> 至此,韓振漢的東部大營成了運城亂民暴動期間,最大的一股暴民力量。韓振漢手中的人口已經(jīng)達到一萬以上,一萬人在這亂事之中雖然只是滄海一粟,但是這要分這些人在誰的手中。
韓振漢志向并不在稱孤道寡,也不在逐鹿問鼎,只是想讓自己的兄弟們能過上,安定并且自由民主的生活,就像是韓振漢在米國的那些日子一樣。
對于一個生在民國,長在米國的少年,韓振漢見到了一個平等民主,自由開放,發(fā)達的米國,其中骯臟有沒有,有的沒有任何一個社會或者群體能夠控制的了人性,或者解決所有人的問題。
但是那種民主的氣息是韓振漢向往的,韓振漢并不是說要一個那樣的社會,而是韓振漢想要學習那樣的制度,找一個適合的環(huán)境來讓其發(fā)芽生長。
盤點過人數(shù)物資之后,原本最早的難民歸屬到了老范的手中,由老范帶著原本三營的戰(zhàn)士進行收編管理,收編的過程中,韓振漢還是保持著他尊重他的人習慣,讓老范征求這些難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