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送?
不過,司徒瑾的心思本來也沒在此,自是沒想到秦湘琳會突然發(fā)瘋,眼見她撲向白小白,心里著急,竟隱隱有了擔(dān)心之意。
這種陌生的情緒突如其來,擊潰了他的心房,讓他潰不可當(dāng)。
司徒瑾難以接受自己這樣的想法,竟就這樣呆愣在原地,無法給出確實(shí)的反應(yīng)。
一直到司徒玨將白小白救下,他這才失魂落魄地醒過神,卻仍是撐著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不由得抽了自己一個耳光,他這是在干什么?
竟然,竟然在擔(dān)心那個臭女人的安危?
不不不,他一定是瘋了才會顧及那個臭女人。
對,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司徒瑾最后面露瘋狂的神色,這才及時止住自己眼看就要傾泄的心防,稍稍定神后,便將長腿一跨,腳步生風(fēng)地走到昏迷不醒的秦湘琳面前。
司徒瑾不耐煩地踢了秦湘琳一腳,見她無動于衷,想是真的昏了,于是蹙眉,朗聲喊道,“蘇錦!”
“奴才在,爺有何吩咐?”蘇錦躬身上前,陪著小心。
“你帶兩個人將三小姐送回秦府去?!?p> 不經(jīng)意間,好像看見白小白望著自己似得,于是,腳步急轉(zhuǎn),竟是狼狽逃離的身姿,急喊了一句,“本宮還有事先走了,你代我向秦世伯問個好,就說本宮改日再去府上叨擾!”
再看,司徒瑾竟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喚來船夫停船登岸,又帶著一眾侍衛(wèi)倉皇逃離。
不多一會兒,白小白再抬眼之時,已不見了司徒瑾漸遠(yuǎn)漸小的身影。
毛病!
白小白嘴角微抽,狐疑地道,這死變態(tài)見鬼了?
不過,她跟司徒瑾向來不對盤,自是對他的事不怎么關(guān)心,管他見鬼也好見妖也罷,都跟她沒什么相干。
而且,很明顯,眼前的這只坑貨王爺才是最難對付的。
思及此,白小白掛起一抹客套的淺笑,仰頭看向司徒玨,甜甜地道,“王爺,太子殿下都走了,您就沒點(diǎn)什么急事要辦么?”
“怎么,丫頭你就那么希望本王走么?”司徒玨亦優(yōu)雅地淺笑。
白小白不說話,只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司徒玨,跟小狗看見肉骨頭似得,就差流口水了。
“您說呢,王爺?”很明顯啊,本小姐這是巴不得放鞭炮歡送你的表情??!
“可是本王最要緊的事就是送你回家,你說,這可怎么辦才好呢?”本王這是打定主意不走的表情。
“可不可以不送?”白小白垮下小臉,可憐道,“我怕若是王爺在的話,路上都是坑怎么辦?總不好破壞市容市貌,影響了天盛國人民的出行吧!您可是德才兼?zhèn)涞陌送鯛斞?,這樣的缺德事您必是干不出來的,嚯!”
俗話說,與美斗,必?cái)o尤!
她還不想那么早死,所以自是離美人王爺越遠(yuǎn)越好,方是保命的上上策??!
“不可以!”司徒玨無視白小白的嫌棄,直接三個字駁回,且不予上訴!
然后,白小白就慫了,認(rèn)命地坐上司徒玨著人準(zhǔn)備的馬車。
馬車滴答滴答,哐啷哐啷,一路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