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只是一場夢
白小白干脆躺在地上不起來,眼神癡癡地望著頭頂璀璨的夜空,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絲觸動,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星空,美得震撼人心,讓人心思澄靜,忘卻憂愁。
好吧,哪怕是為了這片美麗的星空,她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于是,白小白閉上眼睛,安穩(wěn)地睡了,最好能一覺睡到地老天荒,管他明日晨昏與否,她只要現(xiàn)在片刻的安寧。
黑衣人望著白小白安恬的側(cè)臉,忍不住搖頭失笑,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愛財??!
這么一個貪生怕死,畏權(quán)愛財?shù)男⊙绢^能有多大的野心跟心計謀劃未來呢?
他表示很懷疑!
黑衣人心防一卸,便也像白小白那樣躺下來一起仰望頭頂?shù)男强铡?p> 還別說,經(jīng)她這樣一說,漫天的星光竟真的像是萬千的珠光撒滿天,以前竟從來都不曾注意過。
黑衣人靜默地出了一會兒神,待到聽見白小白輕緩平穩(wěn)的呼吸,這才回過頭來,眼神探究地看著她姣好的側(cè)顏,自言自語般地輕問:“小丫頭,你究竟是誰?”
第二天的天光亮得尤其早,睡了美美一個懶覺的冬香起身便忙了起來,幫她家小姐打洗臉?biāo)?,又去小廚房里叫了早膳。
待到一切收拾妥當(dāng),這才施施然走去白小白的廂房,準(zhǔn)備喚她起床。
冬香輕叩門扉,“小姐?小姐,您起來了嗎?”
等了一會兒,房間里尤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頓了一會兒,冬香這次的聲音比剛才大了一點,“小姐,您起了嗎?奴婢進(jìn)來了!”
說完便推門走了進(jìn)去,進(jìn)到房間,卻并沒有看見白小白的人影,只瞧見床上的錦被間聳起了一大團(tuán),像有一只冬眠的小獸趴在里面。
冬香頗為無奈地?fù)u了搖頭,這樣有失儀態(tài)的睡姿,還是她們家那個永遠(yuǎn)高貴冷艷的大小姐嗎?
“我說大俠,都什么時辰了,咱還不走么?”聽見開門的動靜,白小白終于有了一點反應(yīng),不過,仍是躺著沒動。
“小姐,辰時已過,您還不準(zhǔn)備起么?”
白小白揉著腫泡的雙眼坐起來,秀麗的眸子里閃過一瞬間的茫然,“冬香,怎么是你?”
再展目一望,頓時心生疑惑,這不是秦湘白的房間嗎?
怎么回事,她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昨夜之事只是一場夢?
可是,她此刻宿醉的頭痛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昨晚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并不是虛妄的夢境。
“小姐,除了奴婢還能有誰呀!”冬香掌著白小白的衣服守在床邊,并沒有將她的胡言亂語當(dāng)作一回事,以為她還沒睡醒,只是朦朧間才發(fā)的魘語。
“小姐,今天廚房里做了您最喜歡吃的五彩粥,再不起來,一會兒該涼了。”
“哦!知道了。”
白小白回神答應(yīng)了一句,并沒有對自己剛才的言語多加解釋。
著冬香懵懂的模樣,似乎對昨晚發(fā)生的事兒并不知情。
以那個人的背景,白小白覺得沒必要將無辜的冬香牽扯進(jìn)來。
所以,心神一斂,便什么也沒講。
冬香一邊幫白小白更衣,一邊面帶猶豫地拿眼偷瞧她,今早在廚房里聽來的閑語也不知該不該說給小姐聽?
以小姐如今這般愛打抱不平的性子,怕是又有一番閑事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