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師妹,你草木齋以煉藥為主修,此子乃屬戰(zhàn)斗之列,你就不要爭了。”
劍門掌座李蕭木白袍一甩,便是站了起來,神情激動地說道。
萬捶門掌座老黑臉上絡(luò)腮胡一抖,大手一揮,急忙說道:“此子力量奇大,最適合煉器。入我萬捶門,定能成就一番造化?!?p> “二位師兄且聽我言,此子,此子~~~~~~”
說到此處,草木齋掌座烏若曦卻不知說些什么,只得說道:“此子雖然戰(zhàn)斗力強,可我草木齋丹藥資源豐富,進階實屬易事。入我門下,成就大器,指日可待?!?p> “應(yīng)當入我門下?!眲﹂T掌座李蕭木說道。
老黑臉鐵古說道:“入我門下,最為妥當。”
“二位師兄,師妹就不跟二位爭執(zhí)了?!?p> 鐵古嘿嘿一笑說道:“你瞧,還是烏師妹好說話?!?p> “我不跟二位爭執(zhí)了,我直接出去找那小子去。”
沒想到,烏若曦直接起身,青袖一飄,便要朝大殿外走去。
李蕭木與鐵古哪里肯依她,便是同時起身,欲追趕而出。
此時紫袍掌門站起身來說道:“都停下,聽我說幾句?!?p> 聽了掌門孫北冥的話,三人相互不服,再次回到座位上。
王怒此時坐在椅子上,等得有些煩躁。
吼道:“怎么還不出來,都死哪去了。難不成,要等天黑,才舉入門儀式嗎?”
一邊吼著,一邊不耐地用刀在石桌上刻字。
就在這時,一名外門弟子走了出來。
他手中拿著一捆奶黃色的竹簡,一卷竹卷軸。
這卷軸便是入門弟子的名冊。這竹簡便是入門弟子的工作分配。
外門弟子走出來后,大聲嚷道:“諸位,青鸞劍門五百三十四次弟子招錄,名單已出,大家且聽我說?!?p> 聞言,場間數(shù)十位測試弟子,變?nèi)及察o下來。
在涼城之時,有六百多名弟子,此時能到宗門的,不過五六十人。
“去出作弊,違規(guī)的弟子外,現(xiàn)在前五十名,已經(jīng)產(chǎn)生?!?p> 這弟子咳了咳,接著說道:“最后一名:童大……”
這一聽,鹿長白只感覺心頭一緊,失望非常。
看來,自己并未在名冊之上。
王怒見他如此,說道:“不必傷心,大不了咱到別的宗門去便可?!?p> 外門弟子接著說道:“第四十九名:鹿長白”
聽到者外門弟子叫到自己名字,鹿長白頓時跳起,興奮不已。
“……第二十九名:劉志……第十一名:張蕓蕓……第三名:朱大有,第二名:李然,第一名:……”
說到此處,眾人的眼睛都望向王怒。
他們來到宗門,第一個看到的人便是王怒,想必他便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王大爺,看來這第一名,非你莫屬啊?!毙∨肿幼詮穆牭酵跖Q段云為大哥后,就變得非常乖巧。此時跑過來拍馬屁。
聽了小胖子的話,眾人也都紛紛恭維起來。
“就是嘛,你是第一個到達宗門的,第一就是你的。”
“對,而且,你是斷山河的兄弟。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能成為內(nèi)門弟子。何況區(qū)區(qū)一個入門弟子?”
鹿長白也說道:“這第一,我覺著也該是你的?!?p> 他也同樣經(jīng)歷了那場獸潮,所以他知道,這獸潮有多么兇殘。
而且王怒救下場間二十三名弟子。
雖然自己經(jīng)歷兩次獸潮,但自己卻沒有斬殺異獸,沒有救人。所以,根本不能與王怒相提并論。
所以,他這才有此一說。
王怒當然也是這樣認為,自己立下的功勞,這里哪一位能相比。
再說了,剛才大家也都看到,段云對我是非常友好的。難道心里還沒底?
此時那外門弟子看著竹簡說道:“第一名:熊天平?!?p> 聞言,一頭通體漆黑,長得如同狗熊一般的人,興奮得原地蹦跳,差點沒高興得暈過去。
說完,這外門弟子卷起卷軸,準備發(fā)放竹簡。
王怒一聽,居然第一不是自己,頓時腦袋轟的一聲,怒火燃燒起來。
一把將這外門弟子抓住問道:“為何沒有我的名字?”
這名弟子乃是溶血四重,決然不會害怕王怒。一把將他推開說道:“你是何人,卷軸上為何要有你的名字。
不要以為殺了幾頭異獸,救了幾名弟子,你就可以肆意妄為。
一開始師尊還打算讓我私自將宗門對你的決定悄悄告訴你一人,既然你這么著急知曉,那我說便是?!?p> 說著,這名外門弟子再次打開卷軸,說道:“王怒,因為尚未完成測試程序,違規(guī)乘坐金雕到得宗門,理應(yīng)不準入門。
念在他救下測試弟子,有些功勞,破格錄為第五十一名,為臨時雜役。”
全場嘩然。
“哈哈,我還以為是個天驕,沒想到是個草包。”
最先開口的是與王怒打賭的小胖子,他一改拍馬屁形象,跳開吼道。
“在涼城時,此子說要奪得第一,我就已然覺得此人只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鄉(xiāng)野小子?!?p> “可是,他確實救了不少弟子。雖然那些弟子后來都死了?!?p> “那又怎樣,現(xiàn)在他不過是比我們都還低一等的臨時雜役。說不定,明天就會被開除,趕下山去。”
“這,奶奶的,太不公平了?!蓖跖纫宦?,沖上前去,將外門弟子手中的卷軸一把搶了過來。
看著卷軸,確定這弟子說的是真實的,這才將卷軸扔在地上,踩上幾腳泄憤。
“老子不稀罕,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大爺我去也?!?p> 王怒說著,轉(zhuǎn)身就要沖下山去。
這外門弟子若不是得到掌門之命,早將王怒打趴在此處。
不過,此時他也只能搖頭,暗暗為王怒這小子感到惋惜。因為這一切,都是掌門用心良苦的安排。
鹿長白見王怒要走,說道:“我跟你一同?!?p> 王怒頓了頓腳步,轉(zhuǎn)身說道:“好兄弟,我不會忘記你,你且留在宗門好生修煉。族人盼著你修成而歸,不可造次?!?p> “可是,可是……”
鹿長白所在宗族,確實貧困。他此次前來所帶的盤纏,也是族人湊錢才得。
如今好不容易,才奪得第四十九名。獲得進入宗門修煉的機會,怎能輕易放棄。
王怒拍了拍他的腰說道:“勿驚,我會時常上山看望你?!?p> 說著,他轉(zhuǎn)身便朝山下走去。
望著王怒下山的背影,鹿長白淚眼婆娑。
王怒是他這一生中,遇到的唯一的知己。他已將王怒當成親兄弟。
而如今,兄弟就要離去,不由得內(nèi)心翻江倒海起來。
他不善言辭,更不懂何為淚水。
他只能站在山道口,目送這今生唯一認定的兄弟。就像王怒之前站在山道口,等著他到來一樣。
看著朱紅大殿之上,那面懸掛在大殿中央之上,顯出王怒的憤然里去的畫面的銅鏡里。黑臉鐵古粗聲問道:“掌門師兄,這么做何為?”
“哎~~~~~~”
青鸞劍門掌門孫北冥嘆息一聲說道:“此子性情頑劣,如不讓其碰壁磨練,只怕日后生出禍患。如果他連這等屈辱都受也不住,日后怎能成就大器?!?p> 雖然三位掌座心中明白,可看到王怒里去的身影,依舊覺得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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