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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憂心羽

第一百三十一章:【脫險】:

九憂心羽 悠夕雨 2589 2020-10-19 12:55:00

  去往彭城途中,從驛站到客棧,一路上,刺殺暗殺不斷,“哈哈……這個項羽就這么不愿本王入駐彭城,可本王偏不如他所愿!”懷王騎乘快馬逃離,

  “這就更能證明懷王的猜測是對的,他也懼怕這一天來臨!”陳國相駕馬同行應(yīng)聲,

  “懷王,國相,前方定然有項家軍攔截,我等入林休整,再作打算!”十八騎領(lǐng)首向?qū)е靶?,緊接尾隨而來的便是項家軍的追喊……

  而在彭城行宮之中,項羽覽閱著茅草屋侍衛(wèi)的帛書匯報,無聲間,他淺啄嘴角含笑,原來就這樣遠遠的觀察她,也會別有一番滋味,

  “報?。 钡钋笆绦l(wèi)擾亂項羽獨思,“什么事?”他放下帛書,略顯不耐煩道,“懷王突破上黨郡,下一站便是函谷關(guān)!”侍衛(wèi)報告,

  “那就讓下面的人抓緊點,一定不能讓他活著來到彭城,另外,讓其他人警惕點,看看懷王還帶沒帶其他物件!”項羽冷厲無極,眸中殺氣十足,待侍衛(wèi)“諾”聲而去,

  蕭氏剛好手端銀耳湯而來,“項王,這時辰也不早了,您該就寢了,來,嘗嘗!”蕭氏倒是很會獻媚,一口一口喂至項羽嘴旁,

  待后,在蕭氏的軟磨硬泡下,項王還是入寢蕭氏偏殿,臥榻上,蕭氏又提起子期的行刺之事,“那愛妃想怎么辦?他追隨本王多年,又是虞姬的親哥哥,再說了,他與薛凝香沒有任何牽連!”項羽不耐煩的為子期辯言,其實對于這件事,自己也是非常棘手,也應(yīng)該要有所解決,

  “是是是……臣妾也沒說他與薛凝香牽扯,知道項王與他生死兄弟,尤為舍不得,但為了您的權(quán)政地位,您不覺得應(yīng)該對他小懲大戒,以視正聽嗎?”蕭氏巴眨著眼睛,那鬼機靈的深逐神眸,

  讓項羽不解,剛欲開口,蕭氏便下榻拿來筆墨,和一份空白帛書,待后,項羽依她所說而書……

  “快……快……穿過這片山林,我們就要到達彭城了!”騎兵領(lǐng)首吶喊,而懷王與陳國相則被家丁一路攙扶,

  “殺了他們,不得讓他們靠近彭城!”項家軍領(lǐng)首侍衛(wèi)警告下屬,忽見一記寒箭射中騎兵領(lǐng)首,他從馬背掉下,還來不及顧及疼痛,便拔出佩劍,為懷王與入得彭城爭取最后時間,

  “快走……快走……??!”他憤喊,僅僅一個眼神的回敬,懷王與陳國相便匆匆離去,

  茅草屋外,虞姬正晾曬著草藥,忽聽見山林下一陣燥動,“抓住他,抓住他!”侍衛(wèi)們一個個的都驚慌起來,虞姬驚訝的沖山林下望去,無奈只見幾個模糊身影躥動,

  “亞父……亞父,你快出來一下!”虞姬叫來了范增同觀,“呵……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前兩天他們還為一只野兔打起來了呢!”范增見怪不怪的打著趣,轉(zhuǎn)而搗鼓起草藥,虞姬也無奈搖頭而過,

  皇天不負有心人,懷王與陳國相終于甩開后面追兵,“國相,為本王更衣,不該讓項羽嘲笑我等沒有禮數(shù)!”懷王邊說邊脫下外衣,一面換上華麗長袍,待后將鄭氏靈位端正,陳國相則將口供帛書高舉,二人就這樣入得彭城,

  這讓守城士兵和沿途巡視的士兵詐目,更讓城中一路上的百姓驚呆,眾人議論紛紛,很快,行宮中出來一隊侍衛(wèi),在懷王腳下鋪起紅毯,直到行宮城內(nèi),

  季布與龍且忙迎接,項羽也隨之趕到,再看到懷王滿面?zhèn)郏晚胁桓实哪欠輬远ê?,自己掩不住對他涌出幾分敬佩,?dāng)然更讓自己醒目的,還是他胸前那塊靈位,再看向陳國相,他正怒視高舉帛書,

  不用多想,城中百姓一定都看待眼里,只見項羽輕舉手掌招動,瞬間數(shù)十道利箭射向陳國相,懷王親眼看他睜目倒下,剛要去攙扶,季布與龍且將懷王拿下,他怒視項羽詛咒:“你烈如饕餮,嗜血成魔,總有一日,你定然會自食惡果!!”項羽未回應(yīng),便冷漠轉(zhuǎn)身而去,

  大牢內(nèi),子期倚背睜眼無神空念,忽然感覺后背部,傳來一陣溫?zé)嵊|感,忙轉(zhuǎn)身,“懷王?”子期不敢相信,再看到他手中靈位之時,

  “你怎么樣?還好吧!”懷王的反問,讓子期深感其意,“依懷王之意,本將軍的現(xiàn)狀,早就在你的意料之中?”子期轉(zhuǎn)過臉龐,繼續(xù)乏力倚靠,

  “本王的現(xiàn)狀,不是一樣的在項羽的預(yù)料之中,彼此,彼此罷了,不過,本王慶幸還有她陪著!”懷王自我安慰,用手輕撫靈位,

  “是啊,不像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她的真實身份,懷王能在我上路之前,說道清楚嗎?”子期奈笑尋問,眼角泛光,

  “好,反正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那本王就告訴你吧,薛凝香原名田欣,生于饒安,封饒安公主,乃田汾生女,但只因母親卑微流民營妓身份,就一直……”懷王的一番講述,讓子期淚如雨下,原來這些年她的心酸,她的無奈,自己從未察覺,她把自己偽裝的那么好,卻只是一昧的想要自己安心,是自己負她太多,是自己太過自私,

  “大家都不過是身不由已,如果本王不是什么真楚王,如果……只可惜一切都晚了!”懷王感慨長嘆,兩行淚下,漫漫寒夜,兩人渲泄而過……

  正殿之上,項羽又開始親筆帛書,完寫過后,拿來帥印壓上,“季布,你來了,這虞將軍關(guān)在牢中,也有數(shù)日,也該了斷了!”項羽拿上帛書下階而來,季布自然是滿臉不愿意,剛還想為其求情,項羽遞上帛書,季布無聲接下,很快轉(zhuǎn)身離殿而去,連帛書內(nèi)容都未看上一眼,

  第二日,龍且與季布匆忙來往大牢,本想帶子期去往項羽正殿,不曾想剛剛帶出,“喲……二位將軍這是要將罪犯帶哪去?。俊笔捠媳闳氲美蝺?nèi),那輕蔑浮夸的口吻,讓龍且倍感不適,兇悍面容上前一步,

  蕭氏退卻一絲,季布見狀忙攔下,陪笑道:“蕭夫人言重了,虞將軍并未定罪,何來罪犯一說,另外,他已關(guān)入大牢多時,總該有個了斷,這不我等便帶他去見項王了嗎?”蕭氏冷笑幾縷,連忙從袖中拿出項羽親筆帛書,

  “爾隨本王多年,勞苦功高,對薛凝香為齊國細作之實,爾確無同謀之實,但對行刺蕭妃一事,可功過相抵,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特賜杖責(zé)五十,暴曬三日,以儆效尤,爾之生死,全憑由天!”蕭氏念道,并冷厲的看向子期,那眼中的春風(fēng)得意,讓龍且不敢相信,這帛書當(dāng)中的內(nèi)容,忙搶過覽閱,

  “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是項王的親筆?”季布有些木納的念喃,“杖責(zé)五十,暴曬三日,這和賜死,有何區(qū)別?這不就是讓我們親手殺了自己的兄弟嗎?”龍且匆促的言語,再也掩不住憤怒,手握帛書,五指聲聲作響,不忍看向虞子期,

  “呵呵……不就是掉腦袋嗎?這些年,刀山火海,出生入死,哪次不是從死人堆中活過來?沒多大事的,兄弟!”子期淡淡笑,仿佛將一切放下,也許,自打回城得知凝香出逃時,自己便是行尸走肉,如此一來,倒也圖個心安,

  思緒片刻,子期自行出得牢門,蕭氏身后淺啄勝利微笑,從杖責(zé)到行罰,蕭氏全程監(jiān)視,生怕不見子期橫尸,望著高高掛起的子期,蕭氏有說不出的高興,

  對侍衛(wèi)一番吩咐后,便冷笑離去,就這樣暴曬中的第三日,子期終于身體堅持不下,暴斃而亡,待蕭氏驗查以后,這才運出郊外安葬,彭城樓欄之上,項羽目視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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