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懷王從醉夢中醒來,起身手撫額頭,回憶昨晚卻已模糊,只依晰記得與鄭氏爭吵的畫面,
“懷王,懷王,你可算醒了,鄭氏,鄭氏她……”陳國相上氣不接下氣,一手指向門外,懷王二話不說,忙下榻而去,
天牢內(nèi),子期將鄭氏鎖上牢柱,“鄭長使可想好了,若懷王他不承認,你實屬他細作之實,那所有的罪名,都由你一人承擔!”子期也略微同情眼前這位大義女子,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虞將軍,若承受這點皮肉之苦,可真正試探出一個人,那也甚至值得的,更何況,我真的不想懷王,再如此糾纏下去!”鄭氏淚眸落下,一心只想帶懷王離開這傷心之城,
子期強忍心酸,轉(zhuǎn)身沖侍衛(wèi)交待道:“你們都去外面候著,若懷王前來,便提前來報!”轉(zhuǎn)而又看向鄭氏又道:“謝謝鄭長使如此信任本將軍,放心,呆會兒假戲真做,本將軍還是能掌握好力道的!”鄭氏沖他感激一笑,
此時懷王與國相已在來往天牢途中,長廊上,“鄭氏何時被抓入天牢之中?”懷王焦急尋問,
“應該是昨晚,今早屬下也剛剛得到消息,說虞將軍要處決鄭氏,以平謠言之亂,還王妃清白名聲!”國相如實告知,
“處決鄭氏,他虞子期還不夠格呢!不過,我們歹趕在項王之前!快……”懷王加快腳步,心中對鄭氏更為念想,
天牢內(nèi),“稟虞將軍,懷王正往天牢趕來!”侍衛(wèi)趕來傳報,子期點頭,手持馬鞭沖鄭氏身上甩去,
“啊……”鄭氏疼得一聲吶喊,天牢外,懷王與侍衛(wèi)糾纏起來,最后還是讓他強行闖入,
剛?cè)雰?nèi),便見鄭氏梱綁牢柱上,其身上血痕幾道,懷王憤怒至極,忙沖子期身側(cè),將其推開,
“虞子期,你憑什么刑罰鄭長使,要刑罰那也該由項王定奪?。。 彼?,眉青橫指虞子期,
“呵呵……懷王怎知本將軍不是受命于項王,倒是懷王你,為何對鄭長使如此上心,況且,你無權插手項王家事!”子期橫眉冷對,舉起馬鞭繼而又沖鄭氏甩去,
這是此戲最重的一鞭,卻被懷王擋下,只見他背對子期,馬鞭生生在背上劃出一道深深血痕,
“懷王……你快走吧,這本不與你有任何關系,你何苦要牽扯進來?”鄭氏心疼的看著,也有了幾分感動,因為疼痛的關系,懷王已滿臉冷汗,
“懷王還請讓開,否則別怪本將軍的馬鞭不長眼!”子期繼續(xù)喝道,
“本王不會讓開,將軍請便!”懷王堅定不移,依舊背面抵擋,子期假若剛舉馬鞭,
天牢外,便傳來侍衛(wèi)聲音:“卑職參見項王,王妃!”子期見狀立刻收手,嘴角微微含笑,
項羽剛?cè)雰?nèi),環(huán)視一下四周,再看清現(xiàn)場情況后,“來人?。“延輰④妿氯?,仗打二十大板!”項羽命令,見侍衛(wèi)無人敢上前,又怒斥道:“本王說的話,你們是沒聽見嗎?。??”侍衛(wèi)這才將虞子期帶出天牢,
“把鄭長使放下來,另外,扶懷王回殿療傷,關于此事,本王定要徹查清楚,到時候,別怪本王無情!”項羽又吩咐著,沖虞姬打了一記眼色,轉(zhuǎn)而撫袖而去,
就這樣,懷王被國相扶至偏殿,而鄭長使卻被虞姬帶回鳳凰閣照料,“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能對你下如此狠手呢?”虞姬邊說邊手擰熱巾絹,亳無偏袒親情,
“王妃還請不要誤會虞將軍,是我要求在懷王面前,上演一場苦肉記的,倒是我連累了他!”鄭長使立刻解釋,為虞子期開脫,
“什么?苦肉記?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虞姬被越說越模糊,撥開衣裳為傷口小心清洗,隨后又用藥粉敷上,一切得當之后,鄭長使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跟虞姬講清楚,
偏殿內(nèi),懷王也是剛剛被太醫(yī)令包扎完畢,他活動活動肩膀,對國相問道:“鄭長使的傷勢如何了?”“鄭長使傷勢暫時不知,應該也無大礙!”國相似意非是的揣測,
“無大礙?你看他虞子期下手的力道就知道了,鄭長使現(xiàn)在在哪?”懷王想起在天牢的事情,便不由得心生怒火,
“懷王你還是不要看望得好吧,此刻你更需要避閑,更何況,鄭長使現(xiàn)在在鳳凰閣!”國相提示著,懷王這才冷靜下,思索下一步,
彭城郊外軍營中,子期正趴在木板上哀嚎:“六子……你快點!哎呦,本將軍的屁股真是便宜你了!”只見某侍衛(wèi)手端藥瓶而入,
“是是是……虞將軍,您的屁股也就我能碰,我打的,我該??!”六子侍衛(wèi)吃吃笑罵,正當涂藥之際,項王無聲中入內(nèi),嚇得六子侍衛(wèi)停頓手中動作,
這時,項羽沖他打著手語動作,六子將手中藥瓶交予后,便小小翼翼離開營帳,
“六子,我告訴你,我這一頓打,可不白挨,要知道,助人為樂,那才是真正的快樂!”子期只顧自己一通說道,察覺異常又問:“六子,你丫的,你今天是變啞巴了?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子期剛剛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是項王為自己擦藥,慌張之中忙提著褲子,提上之后,才發(fā)現(xiàn)比之前更疼,“別動……你這么大動作,這外面的兄弟,還以為我把你怎么著了呢,再說了,你的屁股,本王又不是沒見過!”項羽不忘開著玩笑,手中繼續(xù)將藥擦拭完,
“見過是見過,可那不是在以前嗎?”虞子期從內(nèi)心深處,還是蠻感動的,
“以前一樣,現(xiàn)在也一樣,你是我項羽一輩子的兄弟,這輩子,也只允許我欺負!”項羽與他對目一笑,又說道:“鄭長使已經(jīng)全部交待了,你這一頓打,挨得還蠻值得的!”
子期滿滿會心一笑,待藥瓶放好,項羽將子期扶起,一同出得營帳,“各位弟兄,今日本王誤打虞將軍,所以為彌補于他,現(xiàn)將他接回彭城行宮以待養(yǎng)傷,不知各位兄弟,能否割愛?”項羽攙扶著子期沖眾將士笑道,這也足以表明子期現(xiàn)有地位,
“割……割……愛啥愛……”
“是肉就歹割,對吧,兄弟!”
“哈哈……割了,也讓我等兄弟自在幾天!”眾將士你一言,我一語,哄笑一團,
“六子,你丫的,敢情早就想好要放羊了吧!”子期一陣笑罵,項羽也是抿笑,沖不遠處的馬車望了望,
“行了,兄弟們這幾日一定不要忘了日常訓練,本將軍就先行一步了!”子期邊說邊上了馬車,項王也隨行而上,
“恭送項王,虞將軍!”眾將士尾后行禮……
第二日,項王正殿之上,鄭長使俯跪下方,“近日以來,彭城謠言四起,說吧,此等敗壞王妃名聲,擾亂民心大罪之事,到底是受何人指使?”項王明知故問,目的是配合鄭長使演完戲場,
“你不說,本王也知道,是懷王吧,不然在天牢,懷王也不會以身相擋,是吧,懷王!”項羽直視而去,
“這可不見得吧,本王也不過是路見不平而已!”懷王未置多言語,因為此刻言多必失,
“是,還是不是!”項羽再次確認二人,鄭長使幾次看向懷王,都被他的目光躲過,無奈之下強忍淚眸回道:“不是受懷王所使,是臣妾為奪爭寵,一人所為,如今大罪闖下,任憑項王處置!”她俯首長叩,那一刻,心灰意冷,
沉默間,懷王也強忍自己違背的良心,“好?。。⑧嶉L使去其封號,貶其庶人,打入天牢!!五日后,腰斬示眾!”項羽沖懷王冷眸,并厲聲宣道,轉(zhuǎn)而憤青撫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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