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項梁將絹書送出,六國舊部領(lǐng)首都紛紛響應(yīng)號召,薛城此時也隨之熱鬧起來,
項帥府邸大廳之中,項梁居中而坐,其余六國舊部領(lǐng)首于偏側(cè)對坐,
“項帥不知您邀約我等前來,到底所為何事?”說話此人正是魏國領(lǐng)首魏咎,他立身禮敬說,
“是啊……有何等事宜,您就快快道來!”隨旁附應(yīng)的人,他便是齊國領(lǐng)首田儋,此時的劉邦欲趁機追問,卻被身后張良阻止,
“不急……不急……還有一位重要客人未到!”項梁笑笑,手指偏座上的空位,
“范居士到……??!”外面守衛(wèi)長喊著,只見一名白發(fā)老者,手持木杖而來,淺瞇眼睛之中,仍然難掩銳利之色,
“這誰???對啊……他是誰???”其余眾人小聲議論,“各位……他便是我項梁邀約的重要客人,居巢人范增,早在七國并立之時,他便助得項家謀略,于楚國以及項家王族之間,都占處地位極高!”項梁介紹,
范增擺手淺笑:“罷了……罷了……一介老朽,無足輕重!”他邊說邊走上偏座坐下,眾人目光也改變幾絲,
“還請范居士說說當(dāng)下事態(tài)!”項梁看向他,范增淺抿茶水,待輕放下后,緩緩悠然說:“秦皇暴政,二世驕奢淫逸,秦王朝早已隨風(fēng)幾許,當(dāng)初大澤鄉(xiāng)起義,陳勝、吳廣便是打著復(fù)楚旗號,才得以發(fā)動如此巨大農(nóng)民起義,如今陳勝雖亡,但真楚仍在!”聽聞至此,不少人開始私下起哄,
“不知范居士口中的真楚是誰,而他又何在?莫不是指現(xiàn)有的項家軍,還是指您……”田儋蔑笑的旁敲側(cè)擊,
范增不以為然,他巧言回應(yīng):“老朽口中真楚,實指楚懷王之孫羋心,項帥心系復(fù)楚,早與真楚密不可分,倒是你田儋有些旁觀所及了!”范增一言讓田儋啞口無言,無奈只好忍氣吞聲,
“眾之領(lǐng)首,如今我等只有先行歸附于楚,再行力同抗秦,才可有出頭之日,到天下待定,再行分候!”范增坦誠實言,不少六國舊部紛紛附議,田儋一人獨木難支,只好默許此事,
議事完畢,眾人紛紛各行歇息,長廊之中,項梁與范增同行,“居士,這懷王之孫羋心,雖已活在人世,但流落凡間,怕是不好尋找吧!”項梁擔(dān)心著,
“哈哈……未可,這正是考驗六國舊部的最佳時機,他們各處地界,擁兵自重,今日之事,他們了然于心,項帥你說,尋找羋心之事,豈不是易如反掌?”
聽聞此言,項梁淺拍額頭感嘆:“唉……還是居士謀略為上,項梁佩服!”二人剛出長廊,入得偏院之時,“並父……??!”虞姬不遠處輕喚,
待范增回首,與她對視時,眼角處已然濕潤,“孩子……你終于回來了……!你讓並父好是擔(dān)心??!”范增哽咽,
虞姬更是泣淚應(yīng)聲:“對不起,並父,是虞姬不乖,是虞姬不好!”此時的項羽走來,
“羽兒拜見並父!”他目光偏向虞姬,誰知她憂怨撇開,兩位長輩察覺端倪,
“好了……好了,一切都有驚無險,勿念其它,今晚大設(shè)宴席,一來慶祝六國舊部歸附真楚,二來也為羽兒與虞姬接風(fēng)洗塵!”項梁解開僵硬氛圍,又對項羽說:“羽兒,讓並父與虞姬多聚聚,你隨叔父去軍營一趟,叔父有驚喜!”項羽點頭,隨之四人各自分別,
剛?cè)胲姞I內(nèi),便見不遠處立于四人,待靠近后,“項莊!!??”“羽哥……呵……”二人同時呼喚,同族胞弟,手足情深,至使二人緊緊相擁,
“羽兒……”項伯上前喚道,項羽放開項莊,順勢擁上項伯,口中感慨:“伯父,您辛苦了!”
片刻后,“末將韓信、末將英布,拜見項將軍!”他們介紹著自己,項羽看向叔父,項梁上前解釋說:“這位便是英布將軍,當(dāng)初周文直逼函谷關(guān),章邯釋囚才得以解圍,他便是此戰(zhàn)功臣,如今棄暗投明,加入了項家軍!”
聽到此時,項羽無視說:“棄暗投明,那也不過是叛徒!”項梁訓(xùn)斥:“羽兒,不得無禮!”
項梁又便介紹韓信,“他是虞姬在淮陰縣巧遇,才得以來到此地,而且他……”項梁一語未全,
項羽又非善言:“只不過一流民嘛!我先去跟莊弟與伯父敘舊了,他倆就交給叔父你了!”項羽伸手與項莊搭肩而去,留下項梁收拾僵局……
夜晚,襄城府邸宴席之上,大家舉杯同樂,只有虞姬抽身立于偏院長廊之上,她目視前方池塘水面,月明倒映,折射斑點波光于臉龐,讓其憂思分外分明,
“在思慮何事?虞姑娘……”劉邦不知何時走來,“沛公……”虞姬轉(zhuǎn)身禮千,
“勿需多禮……”見她久久未語,劉邦又說:“是在為項羽屠城之事,而思慮嗎?”此言自然讓虞姬警覺,她問:“不知沛公有何看法?”
劉邦繞過幾步,嘆息說:“看法,有何看法,屠城實屬冷血,但又介于你在其中,不過,經(jīng)過此事,我想向虞姑娘聲討一物!”劉邦直接坦言,
虞姬不解說:“聲討何物?”他略微擔(dān)憂回應(yīng):“救命符!”剎時,虞姬臉色稍變,苦笑說:“難道沛公也是落井下石之輩?”
“虞姑娘,我劉邦并非落井下石,而是遠慮自保!”劉邦說,“沛公言重了,若有當(dāng)日,虞姬自當(dāng)挽救,以報恩德!”虞姬承諾,劉邦點頭離去,
不久,待回歸安靜,她又陷入憂思,“在想你娘了吧!”不知何時,項羽立于身后,見他到來,虞姬不禁想狠心提步,至打襄城被屠,自己心中隱約坎坷,
見她未語,項羽又說:“你中箭之后,留下了一個,我未聽完的故事,所以我想要把它聽完,早在白天為並父更衣時,我發(fā)現(xiàn)他肩膀上有一排深深牙印,所以並父告訴了我實情!”此時的虞姬回憶時,當(dāng)初村莊被屠戮一幕,淚禁不住涌下,
項羽將她側(cè)擁入懷,他安慰:“這一段時間的冷戰(zhàn),讓我明白了許多,屠城之事,我的確錯了,哭吧,讓淚水洗去從前,也讓我陪你一起忘記過去……”就這樣,二人相擁緬懷從前……
第二日,項羽早早來書房,“楚懷王之孫羋心?這該去何地找尋?”他有些煩惱苦悶,“其實,范居士早就說過,這羋心流落凡間,也屬其余六部地界,帶上這個,就能夠暢行無阻!”項梁從容說著,從腰間取出玉佩,
項羽看待笑說:“明為尋找羋心,實則是讓六國舊部認可而已,對了,何時起程?”
“宜早不宜晚,就現(xiàn)在!”項梁語氣之中,難掩催促,“現(xiàn)在?可我還想跟虞姬……”項羽眉頭緊聳,“這是軍令!”項梁明白其中,但也顧不上其它,
項羽無奈“嗯”聲,轉(zhuǎn)身回房先行準備,府邸門外,韓信與英布早早等待,他們上前禮敬道:“拜見項將軍!”項羽失落點頭,這一別,不知又到何時,才能與虞姬再相見,
就在此時,一輛華麗馬車駛向前來,“莫不是想讓我乘坐馬車,去尋找羋心吧!”項羽看向韓信與英布二人,他們搖頭表示不知,
“項將軍,尋找羋心的路途艱辛,不如乘坐馬車,也可保身心舒適??!”馬夫說著,
“不了,我項羽騎乘烏騅即可,太過舒適,只會讓我更為難受!”項羽不屑,剛欲離開,
馬車內(nèi)傳來一女子聲音,“難道項將軍不愿與之同行?”此等聲音,唯虞姬獨有,項羽即刻上前,掀開馬車上的垂簾,“虞姬,怎么會是你?”他顯然意外驚喜,
“心不由已,吾愿與你同行!”虞姬顯然下定決心,誓要柔情萬丈改變項羽,二人相視再次愉笑而起,項羽吹響口哨,烏騅奔馳而來,騎乘而上,
隨從馬車一同前行,“虞姬,此次尋找羋心,你最想去的第一個地方,是哪里?”他目視前方問著,虞姬伸出腦袋笑應(yīng):“早就聽聞齊國臨淄城,是一個昌邑國都,虞姬想真正見識它的風(fēng)采!”
項羽點點頭,向前方行軍喊道:“向臨淄城進發(fā)??!”一路上的車馬勞頓,項羽人馬終于抵達臨淄城,
“將軍,你看,是不是大王的人馬回來了?”城中某將士問著,守將田榮放眼看待,見項字旗幟后,他搖了搖頭說:“不像是大王軍隊,是項家軍!”
待人馬開赴城下,“我等奉項帥之命,前來尋找懷王之孫羋心!”英布上前吶喊,田榮早就得知此事,命士卒速開城門,臨淄城內(nèi)府邸中,田榮熱情款待,以敬地主之宜,
“項將軍,尋找羋心一事,我等已經(jīng)特發(fā)告示,爾等只需靜待消息即可!”田榮說著,
項羽搖頭:“不可,羋心流落凡間,定當(dāng)會是偏僻較遠處,如此靜待,未免也太過迂腐,若田將軍對我等特令,在下自行尋找!”
田榮點頭,吩咐隨從安排客房后,便稍事離去,
悠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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