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兩股氣流一暖一涼,彷佛同源一般,瞬間便融合在了一起!流淌全身!
接下來的一幕讓印騰瞪大了雙眼,從眉心突然傳出一股吸力,方才散發(fā)出的暖流,瞬間如同強盜一般,裹帶著一部分早先經(jīng)脈內(nèi)竄動的氣流,順著經(jīng)脈重新匯聚到眉心之中!
消失不見!
此刻如若有外人在場,必然會看到印騰眉心之中閃爍著一個光團!此光團隨著印騰的心跳頻率不時閃爍著。
隨著氣流的涌入眉心,眉心那個光團慢慢暗淡了下去,恢復原來的樣子,看不出絲毫端倪!
印騰摸摸眉心,帶著狐疑幾步跑到屋內(nèi)那面鏡子前,左看右看的看了半天,只見額頭光潔,卻是沒有絲毫異樣。
“剛才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是我的錯覺?”
印騰自嘲的笑了笑,展開內(nèi)視之法,剛想要感受下煉氣期第二層與第一層時有何不同時,這一探查不要緊,頓時大驚失色!
“怎么會這樣!”
印騰明明方才在進入煉氣期第二層時,體內(nèi)經(jīng)脈之中靈力原本極為充足,中途被眉心之中涌出的暖流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可是此刻再次感受時才猛的發(fā)現(xiàn),原本體內(nèi)充足的靈力,竟然少了足足五成!
“難道是我修煉時候出了岔子,靈氣上頭?頭火入魔了不成?或者還是說和方才眉心涌出的暖流有關?”
印騰摸著眉心臉上陰晴不定的想道。
“咕嚕?!?p> 就在這時,印騰的肚子發(fā)出一陣抗議的響動,印騰這才發(fā)覺自己竟然已經(jīng)快有兩天沒有吃東西了,苦笑一聲,抓起放在桌上的刻刀,起身就向外走去。
可是就當印騰抓起刻刀的一剎那,體內(nèi)的靈力,不自覺的運轉(zhuǎn)起來,融入到刻刀之中,這時一股彼此之間血脈相連的感覺同樣從刻刀之上傳遞過來。
印騰頓時心有所感,目中露出奇異之芒,邊看手中刻刀,邊步入到客廳之中,這才出現(xiàn)上文情形。
印騰才走到客廳之中,便看到汪八對其擠眉弄眼,像是要表示什么:
“怎么了汪師兄?你這樣子有些不舒服么?”
看到汪八不時擠眉弄眼,口眼歪斜的樣子,印騰頓時想到自己曾在泰谷城時,老人上了年紀就會得一種叫做“中風”的病,莫不是這汪八中風了?
“不是!你快回你屋里去,躲藏起來!”
汪八一看印騰的樣子便知道其會錯了意,連忙臉部恢復正常急急對印騰說道。
“原來你小子果然躲在這里!害老子和兄弟們找到好苦!別以為你把自己打扮成乞丐的模樣,我就認不出你,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
還不待印騰反應過來,一個極為難聽的聲音,驟然從門口處傳來。
印騰一聽,頓時就是一個激靈,瞬間明白為何汪八要和自己擠眉弄眼了,聲音很熟,也算是熟人了。
來人正是張德彪,其身后跟著四個人,再三確認印騰就是那天傍晚偷走他們儲物包裹的人之后,張德彪氣勢洶洶,幾步便來到印騰身前,一把抓住其衣領,惡狠狠道。
“小子,膽兒挺肥啊,連我們兄弟的儲物包裹你都敢偷!活的不耐煩了!說!你把我的玉佩放哪兒了!嗯?什么味兒,怎么這么臭!”
張德彪才說了一半,突然從印騰身上聞到一股惡臭,連忙松開抓著印騰衣領手掌,好像手掌上沾著什么極為惡心的東西,厭惡向旁邊兄弟身上抹了幾把,其旁邊四人仿佛同樣聞到印騰身上的惡臭,捂住鼻子直皺眉毛。
“好巧啊……您就是那天被我不小心踩腳的大哥嗎,我真是冤枉啊,我哪里有膽子偷您幾位的儲物包裹啊!踩您腳的那天,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到現(xiàn)在身上還隱隱作痛呢!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原來,印騰從煉氣期第一層進入第二層時,身體表面又分泌出了一層厚厚的雜質(zhì),此刻還黏糊糊的貼在身上,正準備洗漱一番吃飯,誰知剛出門口便被張德彪堵道。
“能蒙混狡辯就蒙混狡辯,不能承認,這小子不是東西,先惡心惡心你!”
印騰心中竊笑的想道。
“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我看你是這印閣的人吧,你信不信,我們哥兒幾個給這里響動響動,來個底朝天!日子過的太舒坦,想找刺激是吧!”
“張德彪!你敢!”
印騰聽聞,內(nèi)心頓時一怔,就連旁邊的汪八聽聞張德彪欲要打砸印閣的話語,頓時目中兇芒一閃!朝著幾人看去!
“呦呵!打了小的,老的就出來了?怎么,我就砸這里了,怎么著?別說這印閣,小的是個毛賊,老的還是個廢物!汪八是吧,明明是的老王八么!哈哈!”
張德彪一看汪八出言,頓時臉上露出嘲諷之色!其話語一出,身旁的幾人頓時發(fā)出一陣哄堂大笑,笑聲在印閣之中回蕩及為刺耳,隔著老遠都能聽見,甚至這笑聲帶著一股蔑視與嘲諷,完全無視印騰與汪八二人!印騰聽聞,看到自己連累汪八,整個人慢慢沉寂下去,驀地,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拿出一物,遞到張德彪眼前道。
“大哥,這不關汪師兄的事,你看,我有刻刀……你不能欺負我們……”
說著將手中刻刀拿出,遞到張德彪眼前。
汪八見印騰拿出刻刀,頓時明白其用意,嘴角卻不覺露出一抹落寞與苦澀。
印騰記得汪八曾經(jīng)在自己第一天來印閣,挑選刻刀的時候說過:
“有了刻刀你在宗門內(nèi),別人只要看到你有刻刀,便知道你是印閣的人,印閣雖然凋零,可還是很有來頭的!誰要欺負你,只要拿出刻刀,那人便不會有人欺負到自己頭上?!?p> 見到印騰那出刻刀,張德彪臉上的嘲諷之意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幾分。
“小子,你以為印閣還是十幾年那人在時的印閣么?印閣之人所到之處,出示刻刀便百無禁忌的輝煌時代,早已過去!現(xiàn)在的印閣早已落寞,淪落為這雜役區(qū)最不入流的地方!而印閣中人更是垃圾中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