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fēng)瑟瑟,黃塵被卷入空中,在街道飄飛。
偶爾有幾只烏鴉,停在鎮(zhèn)外的地標(biāo)之上,卻被幾人驚起,飛到了遠(yuǎn)方。這里,正是石之國的一處邊鎮(zhèn)之地。
街道上,兩邊駐足之人,都注意到了路中央行來的幾位新客,目光之中帶著質(zhì)疑和警惕的意味,似乎是在打量和評估他們的實力。
而幾名外鄉(xiāng)客,年歲卻都不大。甚至其中一名背著大葫蘆的,更是如同六七歲的稚童一般。這幾人,自然就是牧齊、我愛羅和手鞠三人了。
“怎么回事,為什么都看著我們?而且,似乎都目光不善!”手鞠心中升起一絲警惕,向兩人問道。
“無須理會,我們抓到人完成任務(wù)就回去。”我愛羅卻不放在心上,似乎性情大變。因為要是以前,別人用這么挑釁的目光看他,那絕對難逃一死。
“牧齊,你能把那個五寸釘找出來嗎?”手鞠聽了我愛羅的交代,于是就向牧齊問道。
“沒辦法。要是有他以前碰過的東西作為參考,那我就能指派小雪或者小灰依據(jù)其氣息找出他。但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自然就不行。”牧齊誠然回答,不過說出這番話他卻也不苦惱,反而是帶著自信的表情繼續(xù)說到,“終歸會有辦法的,如果我猜的沒錯,這里這么多人,恐怕都是沖著這個五寸釘來的。既然這樣,那就說明我們沒有來錯,情報是對的?!?p> “你這說的就是廢話,等于沒說。”手鞠本以為牧齊另有高見,但沒想到卻是“沒辦法、終歸有辦法”之類的廢話,于是嗆聲到。
“也不全是廢話啦,知道他在這里,我們要做的只需耐心等待就行了。”牧齊解釋道,“情報上說,他可能是沖著某件寶物而來,肯定會有所行動的?!?p> “關(guān)鍵是,他要是一直躲藏起來怎么辦?”手鞠指著墻上一張官府張貼的通緝畫像說道,“你看,他的懸賞是三百萬,這情形他還敢行動嗎?”
“多說無益,總之你相信我就行了?!蹦笼R停止了與對方的爭論,指著前面一間牌匾上寫著“夕崖酒場”的建筑說道,“先進(jìn)去坐一會吧,那里閑談眾多,更容易獲得情報?!?p> “好。”我愛羅和手鞠也便跟著他走了進(jìn)去。
三人一走進(jìn)酒館,卻也和在街道上一樣,立刻引起了酒館里客人的注目。
“老板,我要奶酪松餅和牛奶?!碑吘冠s了好久的路,手鞠的確是有些餓了。于是也不理會眾人的目光,跟老板吩咐道。
“蠢貨,這里是酒館,哪來的松餅牛奶?”卻是牧齊在笑話她,“老板,給我們來點下酒菜和飲用水就行了。”
至于酒,牧齊卻沒什么興趣。前世他就不是一個嗜酒之人,何況現(xiàn)在還是未成年的軀體呢,還是不要飲酒為好。
“沒有沒有,趕緊走吧?!崩习鍏s不想招待他們,故意表現(xiàn)出很不耐煩的神情。因為,此時酒館里都是一些兇狠的家伙,老板卻又不知道牧齊三人的厲害,所以想讓他們遠(yuǎn)離此地,倒也是出于一番好意。
“誒,老板,為什么要趕他們走呢?”一名虎背熊腰的壯漢卻站了起來,走到幾人身前。
“小丫頭,”壯漢卻不看牧齊和我愛羅一眼,只盯著手鞠,說話之時臉上還堆滿邪笑,“我有很多松餅和牛奶,你要不要?。扛易?,我會好好喂你的,嘿嘿?!?p> “……”牧齊心里卻一陣無語,沒曾想到一向御姐風(fēng)范的手鞠,此刻竟然被這個Hentai當(dāng)做小蘿莉了。不過,這種情況,牧齊卻也不會坐視不理,于是閃身站到手鞠身前,對壯漢嗤之以鼻,“你還是回家自己吃吧,不要招惹我們!”
“口氣倒是不小!”壯漢并不把牧齊放在眼里,聽到他出言不遜,立刻就一拳揮來。
“雕蟲小技!”牧齊劍未出鞘,單手格擋,就已云淡風(fēng)輕般架住了對方的拳頭,“你試試我這招吧!”
說完,左腳提起,滕為一陣幻影,連踢數(shù)下,全都擊在了壯漢身上。
“嘭!”
壯漢被踢得身軀飛起,摔落到酒館的桌子上,竟使得桌子都坍塌。
“看到我們佩戴的護(hù)額,知道我們是忍者還要來招惹,簡直就是愚蠢?!蹦笼R心中也對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很是頭疼,“還好我愛羅現(xiàn)在修身養(yǎng)性,他要是出手,這些家伙估計全都沒命。”
“打的好,這老色鬼。”手鞠對牧齊的行為很是贊賞,雖然自己并不需要牧齊幫忙,也能輕松揍倒那位壯漢。但是當(dāng)牧齊擋在她身前出手相助之時,卻也令手鞠心中為之一悸,產(chǎn)生一股喜悅。
“小鬼,你到底是誰?有如此實力,”壯漢爬起來后滿臉忌憚之色,“莫非也是為了那名通緝犯而來?”
“牧齊,為什么不殺了他?”我愛羅卻一臉不解,“這樣來挑釁的家伙,有活下去的必要嗎?”
“牧齊?!你是砂隱忍者牧齊?!”牧齊正待回答,卻見壯漢在聽到我愛羅的話之后,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無比驚駭?shù)纳袂椤?p> “是我啊,你聽過我的名聲?”牧齊對壯漢的神情變化很是費解。
壯漢在確認(rèn)了牧齊的身份之后,竟然不發(fā)一言,立刻就奪路而逃,跑出了酒館。而酒館中的諸多客人,也都站了起來,帶著驚疑不定的神情看向牧齊。
“越來越奇怪了?”牧齊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手鞠,我愛羅,你們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嗎?”
“不清楚。”兩人也表示大惑不解。
“你真是砂隱村的牧齊?”一位攜著短刀,臉上略有疤痕,然而看著卻依然非常英俊的大叔走來問道,“那位獨力殺死通緝犯吉田慶太和西本望野的,牧齊?”
“你怎么會知道我殺了他們…?”牧齊心中生起茫然,為對方的詢問所驚,“而且看大家表情好像也都知道這件事,這是怎么回事?我殺了那兩人,怎么會有其他人知道呢?”
“手鞠,是不是你和勘九郎到處傳播的?”他卻是想到了一種可能。
“混蛋,我才不會做那么無聊的事情?!笔志狭⒖虒δ笼R的懷疑表示不滿。
“不必管是怎么傳開的了,你殺了那個組織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悄無聲息?!贝笫鍏s很熱心,跟牧齊解釋道,“搞不好,都是那個組織替你傳播的。徒增你的威名,這卻也是好事。不過,你也要好好想想,他們那么做的目的?!?p> 英俊大叔說完,也不過多理會眾人,跟老板付過酒錢便轉(zhuǎn)身走出了酒館。
“這大叔,看樣子也是一位高手,還有這個酒館的許多人,都非同一般。”牧齊心中暗暗沉吟。
“老板,按我剛才的吩咐,來點下酒菜和飲用水就行了?!倍?,他再次向老板吩咐了一遍,說完就和我愛羅姐弟兩人坐到了酒館里靠窗的座位上。
老板看到了眾人聽到牧齊名字時的目光,更是眼見了牧齊和壯漢交手時的實力。自然就不再遲疑,將牧齊所需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端到了他們桌上。
“可是,那個組織到底是干嘛的?。俊蹦笼R卻還在苦惱,甚至無奈的向旁邊我愛羅問到。畢竟自己憑空多出了一個未知的敵人,而且還是一個組織。甚至,這個組織卻不知道出于何種目的,在為自己宣揚(yáng)聲名。這些,都讓牧齊感覺到在被算計,自然就頗為苦惱。
“不太清楚,”我愛羅卻表示無法作答。
“他們是一個很神秘的殺手組織,”身后,卻有一名蓄滿絡(luò)腮胡的中年人,顯然也是聽說過牧齊斬殺那個組織兩大兇人的事跡,向牧齊回答道,“一般的兇人還進(jìn)不了那個組織,他們的成員全都是精英。所有的賞金獵人,都以抓捕到該組織的成員為榮?!?p> 中年人也不厭煩,喝了口清酒,才繼續(xù)說道:“我也是一名賞金獵人,不過可惜實力不濟(jì),雖然也碰到過西本望野,卻沒有去抓捕他。牧齊,還是你厲害?!?p> “不厲害不厲害,運氣好?!蹦笼R口中推脫,心中則是有些慌亂,“這個殺手組織,聽起來很厲害很神秘的樣子,為什么原著里沒有呢?我到底是惹到了什么啊?!?p> “大叔看起來見識頗多,不知道如何稱呼?”牧齊看對方言談頗為詳盡,卻也有意結(jié)交。
“我叫噶次?!敝心耆艘膊槐苤M,坦陳了自己的名字,不過他對牧齊幾人倒也有些疑問,“你們砂隱距此路途不近,來這里干嘛呢?莫非?”
“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呢?”手鞠卻沒忘了正事,于是拿出了五寸釘?shù)耐ň儺嬒瘢拔覀冋菫榱舜巳硕鴣?。?p> “五寸釘?原來如此,”噶次一副了然的神情,“此人為了偷盜已經(jīng)殺了數(shù)十人,懸賞金額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三百萬,但是看來官府對于賞金獵人還不是很放心,竟然還請了砂隱村的忍者。”
“你們要找他,從這里卻是得不到任何線索的,”噶次不容置疑的向牧齊幾人說道,“實不相瞞,這個地方本來十分荒蕪,人煙稀少,你所看到的這些人大多都是為了抓捕五寸釘而趕過來的賞金獵人,包括我也是。大家等于都是你們的競爭者,是不會跟你們分享情報的?!?p> “既然這樣,”說話的卻是我愛羅,“牧齊,我們就先等待吧,到時誰抓了五寸釘,我們殺了他,再抓過五寸釘自可完成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