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哪本書里的主角裝完比還得回頭給錢的?”
青年的臉因酒精微微發(fā)紅,舌頭也大了起來。
“你又不是主角!付賬!”
林朗可不想讓這家伙省錢,自己幫他干了一下午的活了,怎么也要讓他出點血才行。
看了看開酒館的兩口子穿著有些破爛,青年確實覺得一分不給不太地道。畢竟他和林朗也確實喝人家酒了不是?
“我算算啊,一瓶雪花我算你成本三塊,二十六瓶就是七十八塊錢。加上你贈的那碟子花生米,一共算八十吧!”
青年掰著手指頭算完賬,從錢包中拿出一個五十的和三十個一塊的拍在桌子上,沖著林朗揚了一下臉,似乎是覺得特別有面一般一步三搖的往外走。
“以后本本分分做生意吧!”林朗冷聲對開飯館的兩口子說了一句,起身也往外走。
今天讓青年付給他們錢也只是因為林朗想坑青年一次,若不是因為這個,林朗才不會管你是否窮苦,直接把店給你砸個稀巴爛。
林朗不想,也沒有必要站在所有人的角度看待問題。
搖晃著走出了酒館,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雖然只是傍晚,但這地方或許是太過偏僻,根本沒有幾個行人。
青年正站在公路邊對著公路放水??赡苁呛攘颂嗥【频脑颍秦浘拖袷情y門壞了的水龍頭一般停不下來。
“我說你這人可真不講究,人家放水都找個墻根什么的,你居然對著公路?!?p> 林朗笑著對青年揶揄道。
青年轉(zhuǎn)過頭看向林朗,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在對林朗說你懂個屁。
“哎!你知道為什么別人不往公路上撒尿嗎?”林朗看到不遠處的光亮,故意對青年問道。
青年不快地說道:“哎你妹哎!我又不是沒有名!在修士界赫赫有名的開天辟地第一大天才虛偽道人就是我了!”
林朗早就猜到這青年不是什么簡單人物,所以此時他說出自己是修士林朗也不驚訝。
“虛偽道人?哈哈哈!你師父跟你有仇吧?給你起了這么衰的道號,又虛又萎的。”虛偽這個詞,無論林朗怎么聽都覺得不像什么好詞,干脆笑著對青年問道。
“你懂個屁!”虛偽不快的對林朗罵了一句,緩緩提上褲子。
唰!
一輛轎車飛馳而過,將虛偽尿的那一灘濺了他一身。若不是林朗以言語吸引他的注意力,有可能會有丁點進入他自己的嘴里...
“......”
虛偽怒不可遏,對著轎車伸出食指,只見一道黑白相間的能量便從指尖噴發(fā)出來,直奔轎車后備箱而去,轎車現(xiàn)在時速至少八十邁左右,卻眨眼之間被這道能量追上。
砰!
一聲巨響,那輛轎車登時停下,司機和副駕駛罵罵咧咧的下了車查看車況,其中一人指著虛偽說著什么。
“跑!”
虛偽道人沖著林朗喊了一聲,腳步飛快的跑開。
林朗無奈,邁開大步追了上去。
跑了不知道多久,二人回到了之前搬貨的破舊工廠。
林朗靠著墻站著休息,跑了半天出了一身的汗,他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看著一旁的虛偽,林朗有些鄙視的說:“你這修士當?shù)囊蔡C囊了吧?!還跟我吹你是什么開天辟地第一大天才,這點事你跑什么?他們還能拿你怎么樣?”
“誰告訴你修士就可以不管不顧的?”虛偽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有些失落:“你是不知道,我們中源門上下好幾百口子現(xiàn)在都指著我這破冰棍廠活著呢。要是警察來把營業(yè)執(zhí)照吊銷了,那可咋整?”
“到其他國家去搶,不行嗎?”林朗抱著膀子,輕聲問道。
虛偽搖了搖頭:“從小師父就教導我們,行事要光明正大,做人要光明磊落。再說了,都是勞苦人民,搶他們于心何忍啊?!?p> “那你砸他們車于心就忍了?”
“林朗,你這么說話會沒朋友的!”
林朗笑了笑,話鋒一轉(zhuǎn)對虛偽問道:“你們中源門是個怎樣的門派?你師父又是誰?厲害嗎?”
“當然厲害了!我?guī)煾干裉摰篱L可是跟圓寂和尚與澈繼道長并稱Z國三杰的強大修士。年僅四十七歲就已經(jīng)修煉到培元期二階,是有史以來達到這個級別的最年輕的修士了!”
提起自己的師父,虛偽很是自豪。
“我說,你們這些老派修士起道號法號啥的時候都不翻翻字典嗎?”
林朗這么說已經(jīng)是顧及到虛偽的面子了,否則他就會直接吐槽媽的腎虛圓寂和扯雞都是什么鬼?!
聽林朗這么一說,虛偽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師父的道號不那么好聽,但為了面子還嘴硬道:“到了他們那個級別就不會在乎這些了,你的級別沒到,所以才會抓著這些東西不放。我說了這么多了,現(xiàn)在說說你吧?!?p> “說我?嗨,我能有什么好說的?!币娞搨伟言掝}轉(zhuǎn)到自己這,林朗連忙擺了擺手。
虛偽斜著眼睛看向林朗:“你可別以為能糊弄的了我,我已經(jīng)二十五了,吃鹽都比你多吃了好幾年?!?p> “吃太咸的容易高血壓高啊,我跟你說?!绷掷暑欁笥叶运?。
“去!別轉(zhuǎn)移話題,你一個剛十七八的小子無緣無故從天上掉下來,手里還拿著這把非比尋常的寶劍,怎么看也不像是個簡單的角色?!碧搨味⒅掷实难劬?,企圖想從林朗的眼睛看透他心中所想。
“好吧好吧!我說!你知道散修吧?我小的時候拜了個散修師父,但他還沒來得及教我太多東西就嗝屁了,只傳給我這把寶劍?!?p> 有林正這樣不正經(jīng)的老爸,撒謊對林朗來說還不是信手拈來。林朗眼都不眨就編出一套瞎話來應付虛偽。
“哦,原來是這樣...”
虛偽雖然覺得不太對,但還算合情理,再加上之前喝了太多的酒,讓他的思維有些緩慢,便點點頭相信了林朗的話。
林朗眼珠一轉(zhuǎn),對虛偽問道:“你看,現(xiàn)在我也沒有師父了,我能不能加入你們中源門?畢竟我也算有些基礎了,好教?!?p> “這倒不是不行,你這么小的年紀在從天上掉下來砸倒我之后沒有轉(zhuǎn)頭就跑,證明你有責任感。能一下午搬三十車貨證明體格不錯,嗯,明天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guī)闳ノ覀冎性撮T看看...”
話還沒說完,原本坐在地上的虛偽身子一晃倒在地上。林朗心里一驚,走到虛偽身旁查看一番。
呼~
還不等走近,虛偽的呼嚕聲便響了起來。
林朗搖了搖頭,自己也躺在工人休息時坐的長椅上,緩緩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