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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牌庶女

第五十九章 風(fēng)寒夜冷

重生之金牌庶女 清茶如酒 2010 2017-01-26 22:23:31

  但聽她這語氣似是不容置疑,且說出口的話又哪里像是個(gè)小姑娘會說的?

  容姑究竟是見識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且看夫人待這小姑娘的態(tài)度便十分的異于常人,她跟隨夫人幾十載,這些年又何時(shí)見過夫人那般激動歡喜過?

  這些思量不過是一晃而過,容姑很快便斂了面上的異色,低聲應(yīng)了便垂首要退出去吩咐丫頭去做。

  她行至門邊正要出去,卻只聽身后傳來那小姑娘溫溫和和的聲音,“容姑,多謝你這些年來精心照料我姨母的身子,我在此替姨母先行謝過你了。”

  容姑不由得心頭一震,忙回過了身去屈膝行了一禮,低垂了雙眸和聲回道:“四小姐客氣了。”

  齊念只靜靜地看著她,不過微微一笑便沒再言語。

  容姑便自行打了簾子出了門去。

  她站在這寒冬臘月的漆黑夜里,迎著這陣陣森寒的冷風(fēng)烈烈的吹著,額角卻只覺細(xì)細(xì)的冒出了些冷汗來。

  這個(gè)女孩子……

  齊念這夜并未回自己的院子,只打發(fā)了阿瑤回去說了一聲,便自行在慕氏屋里擺放在窗下的臥榻上湊合了一晚。

  容姑忙使喚著小丫頭抱來了幾床厚實(shí)松軟的棉被替她鋪在榻上,就著慕氏這里燒得足足的炭火,這一夜倒也不算難熬。

  容姑本想勸她去隔壁房間歇息,好歹這也是齊府正經(jīng)的小姐,又深得老爺憐愛、夫人青眼,怎好叫她真的就在這臥榻之上將就。

  但這些話都在心里編排好了只待脫口而出,卻在她直面看見齊念那雙波光粼粼如同一口深不見底的幽井的剪水眸,便只覺喉頭似有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竟一個(gè)字都說不出口了。

  這四小姐,莫看她小小年紀(jì)不顯山不露水的,卻意外的透著那股子令人毋庸置疑的威嚴(yán),這倒還真是從來沒見過。

  慕氏這一場昏睡,竟自頭天午后直至翌日清晨,才悠悠醒來。

  入目便是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間布景,她不由得心中輕嘆了口氣。這個(gè)傷心地,終究是又回來了。

  冬日的清晨本來的便晚,這屋內(nèi)徹夜未熄的炭火便也稍弱了些,倒能見了些寒冬的冷意,慕氏只覺得自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總算是有了些精神。

  她半撐起身子正要喊一聲容姑,卻只見那窗下的臥榻上側(cè)躺著一個(gè)小小的女子,渾身都裹緊了厚厚的棉被只露出一張恍若故人的小臉來。

  她緊閉著雙目,纖長濃密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般微微上翹,映著窗外明亮的雪光倒在那紅潤細(xì)膩的面容上投下了兩道陰影。雖還只是稚氣未脫模樣,但那精致清麗的眉眼間已然依稀能見日后的傾城之貌。

  慕氏眼看著她熟睡的面容,心中頓時(shí)只覺悲喜交加,酸楚不已。

  這便是在這個(gè)世間上,唯一與自己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至親了。

  這樣美好且無辜的孩子,肩頭將要擔(dān)負(fù)起的的重任,簡直是無法承受、現(xiàn)在是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之重。

  慕氏忽得有些明白了齊君良的心情,為何要將念兒藏在那山野鄉(xiāng)村之中平安喜樂的度過十多年,而不令她們骨肉相認(rèn)、互訴衷腸。

  他這份私心,又何嘗不是真心。

  齊念困倦了半宿,終究是抵不過這副經(jīng)不住折騰的年少身子的嗜睡之意,便在那臥榻之上翻來覆去的迷糊著了。

  醒來剛一睜眼,卻只見阿瑤那張面無表情的小臉正在她的正上方,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珠子動也不動。

  齊念當(dāng)真是嚇了一跳,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她本意是想讓阿瑤回去通報(bào)一聲便不必回來了,畢竟在這寒冬里的大半夜,在外邊多待會兒都會讓人凍僵了身子。

  只是阿瑤向來是最固執(zhí)的,她既然將齊念的安危系于己身,便是半分都不敢懈怠的。

  耳邊忽得只傳來慕氏帶著溫柔笑意的聲音,“念兒,這丫頭嚇了你一跳吧。她待你倒真是忠心,看見你有這么忠心的丫頭,我也很是欣慰。”

  齊念忙回過了頭去,面帶驚喜道:“姨母,你醒了。”

  丫頭婆子們早就守候在門外,此時(shí)便捧著盥洗之物魚貫而入,有條不紊的伺候著慕氏與齊念洗漱梳妝。

  她們動作之有序、行為之恭謹(jǐn),更加能夠驗(yàn)證了齊念之前的猜想,慕氏的出身本應(yīng)是比齊府高出許多的尊貴人家。

  見仆即見主,許是因?yàn)榕c慕氏一見如故便覺格外親厚,她反倒疏忽了慕氏本也是個(gè)舉止端莊有禮、言辭顯貴大方的不同尋常之人。

  慕氏吩咐了容姑去準(zhǔn)備些精致可口的早膳,待下人們紛紛退下去后,她不由得輕嘆了口氣,雙眸幽然望向了窗外院中潔白無瑕的積雪,輕聲道:“這齊府歲歲年年都一樣,卻不似我,這次掙扎了醒轉(zhuǎn)了過來,下次或許就要伴隨著這漫天飛雪飄飄落落,長眠于這地下了。”

  齊念心知她身患不治之癥,心中又何不萬分凄涼,不由得迎了上去輕喚道:“姨母……”

  “傻孩子,我這不過是閑話幾句,你不必放在心上。”慕氏輕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人生在世也不過只是數(shù)十載,姨母已然老了,便是終有一日不在你的身邊,你也不必為我傷心難過,只當(dāng)是大夢一場罷了。”

  齊念輕握住了她的手,心中不由得感念萬千。

  其實(shí)姨母在某些方面而言,與父親還是有些相似的。

  一樣的灑脫淡然看透人生,心中卻還是有些放不下的牽念與執(zhí)著,只生生的苦累了自己,卻不愿去牽扯他人。

  齊念陪伴著慕氏與齊君良度過了歸來齊府的第一個(gè)除夕之夜,安然的迎接了新年的到來。

  齊君良許是因?yàn)楦惺聞?wù)繁忙被周氏母子給牽絆住了,又或許是想為慕氏與齊念留下獨(dú)自相處的時(shí)間,便不大來慕氏的院子里,只在除夕時(shí)來陪伴著其樂融融歡聲笑語的守了歲,都不曾在這里過夜。

  慕氏這院中上下倒像是司空見慣,無人覺得不妥或是面色有異,都在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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