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含生草之與魔鬼的契約

第192章 絕命毒婦(上)

含生草之與魔鬼的契約 劭君 10778 2024-07-12 20:00:00

  話說林子蘇得知陳圓圓還在東森,還頻頻勾引周瑁遠(yuǎn),兩人出雙入對曖昧其事,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陣窒息后,她終于緩過勁兒,強(qiáng)撐著重新躺下,才對視頻那端嚇哭了的李秦沁,虛弱說道:

  “秦沁,聽我說,暫時不要告訴你姐夫我知道了,好嗎?我先想想怎么辦,我會解決這個問題的,你暫時替我保密。”

  李秦沁帶著哭腔連連點(diǎn)頭答應(yīng),再也不敢亂說了,也怕林子蘇受刺激,便讓她保重好自己,便匆匆掛了電話。

  翌日,周瑁遠(yuǎn)去上班,已經(jīng)多日未見過他的林子蘇起來后,便吩咐劉太太給他做午餐。

  她借口說自己在家里悶得慌,想去公司給先生送飯,很久沒見他了,想見見他,劉太太欣然答應(yīng)。

  雖然林子蘇目前的身子并不適宜舟車勞頓,可是周瑁遠(yuǎn)從劉太太、王琪那里得知她要出門,卻沒有猶豫竟答應(yīng)了,只囑咐王琪務(wù)必要讓趙醫(yī)生醫(yī)療團(tuán)隊和劉太太隨行,以便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

  上午11點(diǎn)左右,林子蘇在王琪等人的照護(hù)下,來到了闊別近九個月的崬森總部。

  林子蘇沒有直接上去,而是去了保衛(wèi)處的監(jiān)控室,幾個陪同人員都不明白她的意圖。

  林子蘇親自給已經(jīng)升為物業(yè)公司總經(jīng)理的李力打了電話,讓他來保衛(wèi)處監(jiān)控室。

  等林子蘇到達(dá)監(jiān)控室,李力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

  林子蘇甫一進(jìn)保衛(wèi)處監(jiān)控室,一眾保安看到是董事長夫人,都立即齊聲尊稱“周太太”。

  林子蘇愣了一下,一點(diǎn)也不適應(yīng)這個新稱謂。

  但她沒有心情理會,上來劈頭就要查看近兩月的監(jiān)控視頻,主要是50層的董事長辦公室,重點(diǎn)找出陳圓圓的。

  監(jiān)控室里幾個保安聽到是陳圓圓,都不禁心領(lǐng)神會,仿佛幾人早就留意過陳圓圓一樣。

  其中一個王姓保安哈腰諂媚一笑,殷勤道:“她呀?這個女的,可是我們見過最不要臉的!”

  “對對對,就像古龍筆下的那個風(fēng)騷女子蕭咪咪,男寵無數(shù)——”另一個趙姓保安也跟著附和,其余保安也都禁不住一陣低聲嘲笑。

  可沒等他說完,林子蘇就兇狠地掃了眾人一眼,誰也不敢再出聲。

  林子蘇也明白了,這陳圓圓果然沒干好事,臭名都遠(yuǎn)播到八竿子打不著的保衛(wèi)處了,于是不由分說便直接點(diǎn)名讓王姓保安來找。

  除了李力,其余保安都被請出去等候。

  王姓保安果然輕車熟路,很快就將所有和陳圓圓有關(guān)的視頻都找了出來,他似乎很懂董事長夫人想要什么。

  盡管林子蘇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陳圓圓的無恥,但還是被這些視頻震驚到。

  因為陳圓圓不僅主動勾引董事長周瑁遠(yuǎn),只不過周瑁遠(yuǎn)確實如李秦沁所說不為所動,頗有點(diǎn)柳下惠坐懷不亂的意味,林子蘇懸著的一顆心總算安心了些許。

  但是董事長辦公室卻遭殃了,成了這個妖女獵艷的絕佳場所。

  要知道,自從林子蘇被楊軍侵害后,周瑁遠(yuǎn)對總裁辦大換血,整個辦公室全部都換成了男性職員。

  誰能想到,現(xiàn)在卻成了陳圓圓這個妖女的大后宮,近水樓臺先得月,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啊!

  她下手的目標(biāo)可不止周瑁遠(yuǎn),她是有多大需求和胃口?

  因為通過監(jiān)控視頻,已經(jīng)有十多個男職員和她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陳圓圓甚至放肆大膽到在無人的辦公室、公共電梯里甚至樓梯間等公共場合上演活色生香的艷情片。

  怪不得保衛(wèi)處的這些保安一聽到她的名字都是如雷貫耳面露戲謔的表情,她天天在崬森上演春宮大片,可不讓保安們大飽眼福了嗎!

  “烏煙瘴氣!”林子蘇氣得怒拍了一下桌子,李力和王姓保安都嚇了一跳。

  “力——”,林子蘇習(xí)慣性地便要脫口叫出“力哥”,但又覺得有些不合時宜。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那一聲“周太太”已經(jīng)是自己和他們在階層及身份上的疏離——她并不喜歡這樣的疏離,但這不是此刻要梳理的事情。

  林子蘇收斂了憤怒的情緒,回歸冷靜和近乎命令的口吻,“李總,你安排一下,把這幾個和她有染的男員工查出來,報給我。要快,20分鐘內(nèi)報給我,有問題嗎?”

  “保證完成任務(wù)!”李力可比林子蘇對身份轉(zhuǎn)換有更強(qiáng)的適應(yīng)能力,立即斬釘截鐵做出回應(yīng)。

  “還有,保衛(wèi)處是監(jiān)察和排除公司險情的地方,不是看‘小電影’的地方,這種敗壞風(fēng)氣的事情,你們知情不報,安的什么心?”林子蘇也毫不客氣地掃了二人一眼。

  李力想說什么卻還是咽了回去,王姓保安要開口解釋卻被李力一個眼神殺了回去。

  林子蘇看到李力也對自己藏著掖著,就怒了,“李力,什么意思?你是覺得我現(xiàn)在不在崬森,就不能辦你們了嗎?”

  “周太太,不是,真的是——,我不能說,也不敢說,不然我明天就得走人!”李力似有苦衷,卻還是小心賠笑臉。

  林子蘇這才恍然大悟,恐怕這一切都是周瑁遠(yuǎn)安排的。

  周瑁遠(yuǎn)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看來解鈴還須系鈴人,找周瑁遠(yuǎn)去!

  隨即,林子蘇站起身,瞪了一眼李力。

  李力仍是一臉賠笑,絲毫不敢怠慢,趕緊搶先殷勤開門。

  王琪等人見林子蘇蹣跚而步,立即過來小心陪護(hù),只有劉太太敢扶她。

  臨了,林子蘇想起了什么,停步回頭,對李力二人,不悅道:“我有名有姓,以后請稱呼我林總,不要叫周太太。”

  李力及一眾保安愣了一下,旋即連忙點(diǎn)頭哈腰,終于送走了林子蘇這尊神。

  李力大舒一口氣,不敢停留,立即給周瑁遠(yuǎn)電話請示。

  周瑁遠(yuǎn)正在開會,只說讓他按太太的意思辦。

  李力掛了電話,就給屬下分派任務(wù),把這些偷腥的貓全部挖出來!

  這廂,林子蘇從職員電梯上去,到達(dá)董事長辦公室所在的50層。

  前臺秘書還是那個帥氣迷人的云礫,人稱“小云”。

  云礫早就接到通知,見到林子蘇,立即起身一邊尊稱“周太太”,一邊熱情來迎。

  林子蘇看到是云礫,方想起剛才看監(jiān)控視頻時,他也是陳圓圓石榴裙下的風(fēng)流鬼,甚至比其他男職員還要舔狗。

  一想到這個前臺就是二人快活過的地方,就說不出的惡心,瞬間就對他沒了好感。

  看到他過來引路,便冷冷地說道:“你可以走人了!”

  那云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愣住了。

  林子蘇氣不打一處來,便提高了嗓門,“怎么,云礫,喝了幾晚迷魂湯,就聽不懂人話了嗎?我讓你滾蛋,去李九一那里領(lǐng)離職表,聽懂了嗎?”

  云礫帥氣的臉?biāo)查g漲得通紅,但他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頂撞這個董事長夫人,只得黯然垂頭退開。

  林子蘇走開了幾步,云礫仍杵在那里,林子蘇回頭,便吼了一聲“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云礫整個人都傻了,一臉茫然和驚恐,竟是不知所措,呆呆地望著林子蘇被眾人簇?fù)碇哌M(jìn)去,他頹然地一屁股坐進(jìn)了前臺。

  林子蘇徑直走進(jìn)董事長辦公室,沿著公共辦公區(qū)的走廊走去,她四處掃描以尋找陳圓圓的身影,并沒見到蹤影。

  林子蘇一行人的到來,打破了辦公區(qū)的安靜,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林子蘇,還有不少人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辦公室里傳言董事長夫人來了,大家忍不住好奇,紛紛探頭探腦想看看這個董事長夫人是何等樣貌人物,竟然能拿下董事長這樣的大佬人物。

  林子蘇發(fā)現(xiàn)辦公區(qū)還是自己初入總裁辦時的布局,只是職員卻已不是當(dāng)日的職員。

  周瑁遠(yuǎn)也是說到做到,自從被楊軍侵害后,他就將這里的女職員全部換成了男性職員,時至今日也沒有改變。

  既然如此,她陳圓圓為何這么特殊,將這個妖女禍害留在這里?林子蘇百思不得其解。

  周瑁遠(yuǎn)的秘書孫金書早已得到消息,迎候著林子蘇。

  看到她進(jìn)來,連忙一路小跑,走到近前,尊敬地喊了聲“周太太”。

  林子蘇今天連續(xù)聽到幾次“周太太”,越發(fā)覺得刺耳,林子蘇眉頭一皺,直奔主題,問了聲:“陳圓圓在哪里?”

  “她,她——”孫金書支吾不清,看到林子蘇殺過來的凌厲眼神,立即回說“正在開會。”

  “她工位在哪?”林子蘇再次看了一圈辦公區(qū),目光鎖定了幾個空著的工位,隨后將審視的目光盯向?qū)O金書。

  孫金書實在為難,可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指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工位。

  他不指還罷,一指反而讓林子蘇更是怒不可遏,原來那位置正是她當(dāng)日的工位!

  林子蘇冷笑一聲,走上前,拿著手機(jī)隨意挑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文件。

  她可沒心思仔細(xì)閱覽,只扒拉了兩下,這些文件就被撂地上了。

  她依葫蘆畫瓢,連著撂了好幾個文件后,才對孫金書發(fā)出命令道:

  “馬上把這個位置給我騰空,還有,把這張辦公桌,她用過的所有東西,全部給我扔掉,她什么檔次,也配坐這里?

  她的東西,讓保潔阿姨過來,不要扔垃圾桶,給我直接扔出風(fēng)之帆大樓。還有,立即給她打電話,讓她滾蛋!聽明白了嗎?”

  林子蘇見孫金書還在發(fā)怔不動,眼睛便死死地盯上他,“怎么,我說的話不管用嗎?還是說,要讓我親自動手?!”

  孫金書的額頭汗如珠下,忙歉聲道:“不是,我這就叫人來辦!”

  “一會兒我出來,不想再看到她的任何東西。她不滾蛋,你就滾蛋!”

  孫金書滿頭冒汗,還是哈著腰,忙不迭點(diǎn)頭。

  林子蘇徑直進(jìn)了董事長周瑁遠(yuǎn)的辦公室,想到一會兒要發(fā)難周瑁遠(yuǎn)——盡管十分生氣,但她還是不想在外人面前為難他,便讓王琪帶趙醫(yī)生、劉太太先去會議室等候。

  王琪看到林子蘇來到總部的一番洶洶操作,也早已心領(lǐng)神會,當(dāng)即帶了二人離開。

  林子蘇大致掃了一下他的辦公室,依然沒有任何改動,還是一年前的樣子。

  哼,楊氏父女謀權(quán)篡位鳩占鵲巢長達(dá)半年,竟然沒有一絲的改動,所以心狠手辣如楊玫,也仍然放不下對周瑁遠(yuǎn)的留戀。

  這個男人就有這么大的魔力,讓所有對他動過念頭的女人一輩子都念念不忘。

  他呢?卻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他就是這樣——不主動不拒絕,明知道陳圓圓對他存有歪心思,還把這顆雷埋在身邊。

  他是有多自信,認(rèn)為這個陳圓圓也能如楊、俞那樣被他所操控玩弄,那么,他到底想用陳圓圓什么?

  林子蘇百思不得其解,抱臂在懷,立在那個玻璃幕墻前,面無表情,就看著外面孫金書帶著幾個手下在麻利地清理陳圓圓的東西。

  直到那個工位徹底被清零,她這才坐回了沙發(fā)上,茶幾上一如既往地擺著郁金香。

  自從那年在他辦公室鬧了情緒讓他換花后,這間辦公室就再也沒有擺過其他花。

  這也是這個男人讓人無法捉摸的地方,他對女人總是保持一種曖昧態(tài)度,可是對我的訴求,他確實也言聽計從。

  哪怕和他鬧到什么境地,他都不會改變。

  這個男人的心,比海深,卻又比針細(xì),讓人以為他是受控的,是善意的。

  可他又是凌厲的,充滿殺氣的,你永遠(yuǎn)不知道,他在用哪一面對著自己!

  就在林子蘇心思百轉(zhuǎn)千回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魅影飄了進(jìn)來。

  未見其人,卻是香氣先襲人,這濃郁的香味頓時搖亂了林子蘇的思緒。

  林子蘇聞香抬眼,看見來人,也不由地感到詫異。

  只見來人腳蹬紅色恨天高,那鞋跟高得有十幾厘米,一襲開叉紅裙,一步一露腿,妖冶俗艷。

  麥膚色的腿,使人遐想連篇。

  不看上身,只看這下半身,就足叫人心旌搖蕩魂不守舍了。

  目光上尋,紅裙收腰處是鏤空蕾絲,誘人的麥膚色肌膚若隱若現(xiàn)。

  一頭及腰法式卷發(fā),真是風(fēng)情萬種。

  曾經(jīng)那么普通到塵埃里的容貌,卻因為高超的化妝技術(shù)完全掩蓋了充滿缺陷的長相。

  呵呵,她的眼睛——或許是精湛的化妝技術(shù)妙手回春,一看秋水流波,再看媚眼如絲,三看勾魂攝魄。

  林子蘇已經(jīng)猜到,這個搖曳生姿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陳圓圓。

  這可真是士別三日,令人刮目相看,這變化簡直令人瞠目,完全變了一個人!

  是的,陳圓圓的變化,正如李秦沁所說整容后的她確實如脫胎換骨,活脫脫的現(xiàn)代版畫皮里的小唯啊!

  她是如何做到的?竟從一個矮胖挫的丑小鴨,變成了膚白貌美品位卓然的白天鵝!

  林子蘇突然想起了趙恬妞,頓時恍然大悟。

  呵呵,這手筆,除了她楊玫,還會有誰!

  從前是趙恬妞,現(xiàn)在她又如法炮制,馴化出另一個“美人殺手”!

  所以,楊玫她無法得到,就故技重施,制造“美人殺手”,橫亙在周瑁遠(yuǎn)和我之間,故意制造事端,以離間我們的感情。

  所以,自己今天怨氣沖天地在崬森大開殺戒,不就是又一次中了楊玫的毒計了嗎?!

  更何況,今日自己所面對的,可不是單純愚蠢的趙恬妞,也不是只有戀愛腦的俞琳徽。

  面前的這個女人可是個紅粉骷髏,她有九九八十一不重樣的害人毒計,稍不注意,就會成為她的刀下魂。

  不,林子蘇就算你再生氣,從這一刻開始,你一定要冷靜,你要對付的是陳圓圓,不是你的愛人周瑁遠(yuǎn)!

  切記!切記!冷靜!冷靜!

  這廂,陳圓圓正笑吟吟地走過來,若無其事,從容自若,仿佛她的辦公桌從未被清理過一樣。

  走近后,她半蹲下來,開始燒水沏茶,手法嫻熟如茶館的茶藝妹。

  可就是這泡茶的短暫功夫,她的一舉一動都無不勾人魂魄,倘若身旁坐的是個男人,恐怕很快就淪陷了。

  “董事長呢,他在開會,沒法離開,知道你來了,就特意讓我來招待你。還說,你要是坐夠了,就讓我好好送你離開。

  哦,忘了說了,董事長一會兒開完會,還要和我一起去云連呢,所以,他應(yīng)該不能來見你了。

  唉,你說你挺著這么大一個肚子,也不怕有個閃失,這么冒冒失失地跑來公司,何苦呢?是不是?”

  陳圓圓的聲音還是那么曼妙勾人,她笑吟吟的,說著云淡風(fēng)輕的話,卻是句句殺人。

  林子蘇聽出這話的不懷好意和弦外之音——

  一,周瑁遠(yuǎn)不在乎我!

  二,周瑁遠(yuǎn)信任甚至依賴她!

  三,你來了,周瑁遠(yuǎn)也不見你,還要和她膩歪在一起!

  這第三重意思看似輕飄,但卻無不是挑釁、挖苦、嘲弄、譏諷。

  如果是第一次認(rèn)識她陳圓圓,林子蘇或許會信以為真。

  這也是陳圓圓的高明和能耐之處,她在面對比自己更強(qiáng)大的敵人時,情緒穩(wěn)定和善可親,從而迷惑對手,甚至讓對手誤以為是自己多心。

  她,和楊玫的陰毒性情還真是不分伯仲!

  而這也正是自己所缺乏的,因為自己太耿直,太容易動怒了,不會隱藏情緒。

  只不過,很早就見識過陳圓圓的謊話連篇和口是心非,現(xiàn)在的林子蘇對她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林子蘇冷笑一聲,不做聲,不回應(yīng),比她還淡定自若,只輕蔑而凌厲地盯著陳圓圓,就看她演什么戲。

  “剛才進(jìn)來,我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來你,上次見你,也就是一年的時間,那時候,我只覺得你長相普通,平平無奇。

  當(dāng)時我還很納悶,你這樣的女人怎么會吸引董事長這樣的男神,不過不管怎么樣,那時候你還是很注重自己的穿衣打扮。

  這才一年呢,嘖嘖嘖,怎么感覺你老了二十歲,邋里邋遢,身材走樣,臃腫憔悴,連農(nóng)村婦女都不如。

  呵呵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董事長的姐姐或者媽媽呢,不對,應(yīng)該是保姆傭人才對,哎喲,你看我這嘴。

  我的意思是說,沒有男人會喜歡一個邋遢的女人,更何況是天之驕子的男神董事長。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陳圓圓終于沏好了茶,將一盞茶不疾不徐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林子蘇面前。

  她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fēng),可林子蘇看著她的微笑,越發(fā)感覺這個女人的恐怖。

  她身上總有一種有恃無恐和肆無忌憚的邪氣——即便她也知道自己的混賬和臭名遠(yuǎn)揚(yáng)。

  林子蘇不怒反笑,將身子緩緩靠到沙發(fā)上,右手搭在扶手上,眼睛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陳圓圓。

  看著看著,陳圓圓就感到了不自在,林子蘇身上的那種溫柔和從容有著莫名的壓迫感,二人之間的那種高下之別,已經(jīng)不言而喻。

  陳圓圓想說點(diǎn)什么,以收回被林子蘇悄無聲息奪走的“制高點(diǎn)”,不料林子蘇終于開口了。

  “陳圓圓,你知道,你讓我想起了誰嗎?”林子蘇不疾不徐笑道。

  陳圓圓不動聲色,不請自坐,好像是自己的地盤一樣,還模仿著林子蘇的樣子,慵懶地靠著沙發(fā),也想對林子蘇來一個睥睨的死亡凝視。

  不料,林子蘇嘲弄地笑了一聲,道:“你讓我想起了趙恬妞,一個植物人!”

  陳圓圓一臉問號,又感到好奇,什么爛菜也配和我相提并論!

  于是林子蘇講起了趙恬妞的故事,她如何在楊玫的幫助下勾引周瑁遠(yuǎn),如何在總裁辦當(dāng)著自己的面和周瑁遠(yuǎn)曖昧其事,如何挑撥自己和周瑁遠(yuǎn)的關(guān)系,如何被周瑁遠(yuǎn)利用她——

  既讓她賣了身還被歸化為雙面間諜,被利用完榨干價值后如何被棄如敝屣,最后楊氏父女東窗事發(fā)擔(dān)心被揭發(fā)如何偽造車禍將她撞死。

  曾經(jīng)在總裁辦一度風(fēng)光無兩的趙恬妞,如何成了一個植物人,躺在醫(yī)院,要死不活,凡此種種,娓娓道來。

  陳圓圓只低頭喝茶,內(nèi)心波瀾翻涌恍然大悟,但面上卻依然平靜如常。

  林子蘇盯著她,不無嘲弄道:“你以為楊玫看重你,你以為周瑁遠(yuǎn)對你是偏愛,那不過是你的錯覺和幻想,因為你不過是在循環(huán)一個沒有結(jié)局的悲劇故事。

  老實講,我今天看到你,你的脫胎換骨,讓我眼前一亮,那年在總裁午餐上看到趙恬妞,我也是像今天這樣驚訝。

  你和那年的趙恬妞一樣,春風(fēng)得意,目中無人,以為丑小鴨變成了白天鵝,周瑁遠(yuǎn)就會為你們淪陷,從此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你以為我會生氣、吃醋嗎?不,我只看到了你們的不自知和愚蠢。你也好,趙恬妞也好,你們并不是周瑁遠(yuǎn)身邊的第一個女人,也不是最漂亮的女人。

  我見過周瑁遠(yuǎn)身邊很多和他有過曖昧,甚至上過床的女人,你們也不過是其中一個,噢,對,你只是勾引并沒有得手。

  崬森曾經(jīng)有個叫俞琳徽的,是公認(rèn)的崬森第一美人,也是周瑁遠(yuǎn)身邊最美的一個,說她長得傾國傾城,都不為過。

  十年前,她還為周瑁遠(yuǎn)生了一個兒子,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兒子會成為周家的唯一繼承人。

  當(dāng)年周瑁遠(yuǎn)甚至癡狂到——就算違逆老爺子,也要和俞琳徽結(jié)婚,楊玫自詡和周瑁遠(yuǎn)青梅竹馬,這么多年,俞琳徽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俞琳徽,就算讓周瑁遠(yuǎn)神魂顛倒,瘋狂到非她不娶,可又怎么樣呢?

  還不是被周瑁遠(yuǎn)利用,不止她,還有楊玫,還有趙恬妞,那些愛他愛得發(fā)狂的女人,最后都淪為他的棋子,只是利用罷了。

  俞琳徽那樣一個頂級美人,還不是被利用完之后,又被棄之如敝屣,最后生無可戀,在醫(yī)院跳樓自殺。

  你跟周瑁遠(yuǎn)接觸才兩個月,我跟周瑁遠(yuǎn)相識相知相愛了五年,比起楊玫、俞琳徽,我也只是后來者。

  但是我絕對比你了解周瑁遠(yuǎn),從他少年時代開始,身邊就從來沒有缺過女人,環(huán)肥燕瘦千嬌百媚,什么樣的女人他沒見過?

  你這樣的女人,在他過去的生活里,多如牛毛,你在他眼里一點(diǎn)也不新鮮,而且你那些伎倆,在他眼里都是些拿不上臺面的奇技淫巧。

  他之所以看破不說破,那是因為他要利用你,而不是喜歡你。至于利用你干什么,我想你一定知道,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在我面前,揣著明白裝糊涂。

  去年,我們交過兩次手,我涉世不深被你蒙騙,但是,你知道和你只見過兩面的周瑁遠(yuǎn)是怎么評價你的嗎?”

  林子蘇拿出背包里的保溫杯,嘲弄地盯了一眼之前陳圓圓“奉”的茶,她擰開蓋子,里面是劉太太給她備的有助于養(yǎng)胎的營養(yǎng)湯。

  一直在仔細(xì)聆聽的陳圓圓愣了一下,她當(dāng)然不知道周瑁遠(yuǎn)作何評價,此時看到林子蘇自己帶了水,才意識到自己的畫蛇添足,只得沒趣地自飲了一杯茶。

  林子蘇不疾不徐地飲了幾口,放下口杯,才自問自答道:

  “周瑁遠(yuǎn)當(dāng)時嘲笑我太單純,被你蒙騙了。我不懂他什么意思,周瑁遠(yuǎn)就說‘這個陳圓圓可是個狐貍,是一個老狐貍,很擅長偽裝’。

  還講了你如何故意摔倒,如何借機(jī)在他身上無恥揩油,好讓我誤會,達(dá)到離間我們感情的目的。

  我很納悶,那是你第一次到崬森,按說應(yīng)該規(guī)規(guī)矩矩本本分分的,畢竟是你有求于崬森啊,做這樣的事,豈不是自討沒趣?

  萬一惹惱了周瑁遠(yuǎn),你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周瑁遠(yuǎn)就說你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你既想要崬森的項目,還想要崬森的老板。

  周瑁遠(yuǎn)只憑這一件事,就斷定這樣的事情,你是個老手,干過很多次。而且那些男人都經(jīng)不住你的誘惑,才被你拉下水。

  但是,你千算萬算,沒算到,周瑁遠(yuǎn)不僅不上鉤,還一眼看穿了你的伎倆。后來,我曾經(jīng)問過周瑁遠(yuǎn)很傻的話,

  我問他,那些男人怎么會和你這樣一個其貌不揚(yáng)的女人上床?周瑁遠(yuǎn)說,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不一定是她長得漂亮,

  很多時候就是喜歡女人身上的那股勁兒,尤其是特別放得開的女人,會在男人的圈子混得很開。

  我就問他對你有感覺嗎?他搖搖頭,說,如果十年前或許會,但是現(xiàn)在不會了。我問為什么?

  他說見的多了就不稀奇了,而且男人這個物種,不管他在外面玩得多花,但是要娶進(jìn)家門的女人,一定是聲名俱佳潔身自好的。

  因為妻子就是男人的臉面,妻子多干凈,男人在外面得到的尊重就有多少。所以,沒有男人會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還說,對你這樣虛榮功利的女人,他有很強(qiáng)的抵抗力。呵呵,你以為你了解周瑁遠(yuǎn),你以為你拿住了周瑁遠(yuǎn),實際上呢?

  你在周瑁遠(yuǎn)面前就是一個透明人,他把你拿捏得死死的,而你從頭到尾就沒有真正了解過他。知道你為什么不可能得到周瑁遠(yuǎn)嗎?

  因為他在你的認(rèn)知范圍之外,周瑁遠(yuǎn)的眼界、見識、智慧、能力、財富和階層,都不是你所在圈層的認(rèn)知所能衡量和定義的。

  你以為你了解、你可以、你比別人高明,都不過是你的井底之蛙和自以為是。

  人再貪婪,再不擇手段,再無所不用其極,再能力通天,她都永遠(yuǎn)賺不到自己認(rèn)知以外的金錢和人脈資源。

  在我這里吹噓你被周瑁遠(yuǎn)多么重視、喜歡和信任,也不過是你的心虛和無力罷了,你也只能自欺欺人。

  想糊弄我,那你就太不知道我和周瑁遠(yuǎn)這五年來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想在我這里班門弄斧,你是不是至少也先把周瑁遠(yuǎn)這個男人搞明白了,再來挑釁我?

  別把別人也當(dāng)傻子,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愚蠢還不自知——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我要是你,就不會自討沒趣,麻溜地自己走人?!?p>  林子蘇自始至終都死死地盯著陳圓圓的,陳圓圓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無處安放的手腳泄露了她的心虛和慌張。

  林子蘇嘴角輕揚(yáng),擰開蓋子,怡然飲水。

  林子蘇剛放下口杯,就聽到陳圓圓從鼻子里發(fā)出的輕蔑一笑,她欣賞著自己的手指————她的手指并沒有因為臉部的整容而變得漂亮。

  相反在那驚艷的容貌襯托下,更顯她手指的粗鄙、短小和丑陋??伤琅f是洋洋自得地欣賞玩弄著十指,也不看林子蘇——也是不敢看,還嘴硬道:

  “你想太多了,我這個人從來不以得到男人為目的,我只是玩玩而已,你不需要緊張,我不會搶你的男人,更不會想嫁給他。

  我就是喜歡玩男人,越是桀驁不馴的男人,越是得不到的男人,越激起我的征服欲。你講的俞琳徽,還有什么趙恬妞,在我眼里不過都是些蠢貨。

  她們只長了一個戀愛腦,活該被利用,活該被榨干,活該被卸磨殺驢。我當(dāng)然知道董事長利用我,那我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呢?

  我利用他撈錢撈名撈資源,順便滿足一下需求,何樂不為?噢,我是想告訴你什么的,你是不是很奇怪,最近董事長為什么不像以前那樣早早回去陪你了?”

  林子蘇一臉奇怪,陳圓圓是知道什么,還是發(fā)生了什么?

  陳圓圓看到林子蘇的反應(yīng),不禁得意一笑,輕蔑道:“呵呵,看你表情,就是不知道了??磥恚麻L對你還真是真愛啊,明知道你肚子里懷的不是他的種,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受了這樣的奇恥大辱,他竟然還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吞!”

  “你胡說什么?”林子蘇腦袋嗡的一聲,臉?biāo)查g就青了。

  陳圓圓更加得意,繼續(xù)繪聲繪色講道:“你以為董事長為什么這么重視云連的西山項目?就是因為姓方的媽,親口告訴的董事長。

  她說,你們結(jié)婚前,在她的安排下,你和她兒子共度良宵快活了一晚上,算算你懷孕的日子,剛好就是那天懷上的。

  姓方的母親還對董事長說,你父親殺死了我的孩子,你最恨的叔叔的兒子卻讓你的老婆懷上他的孩子,這就是因果報應(yīng)!

  噢,對,就是這樣,董事長當(dāng)時聽到這話,和你現(xiàn)在一樣,也是青筋暴起惱羞成怒。打那之后,他每次下班,都不想回去。

  他總是纏著我,讓我陪在他身邊,陪他說話解悶,說我是他的解語花。無數(shù)次,我在車上安慰他,你知道我是怎么安慰他的嗎?

  你肯定想到了,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畫面,我有能力讓他得到滿足和快感,只有這樣,才可以讓他忘記痛苦。

  他還說我的活兒好得不像話,每次都能讓他快樂得想死,能讓他忘記所有的痛苦。好吧,我承認(rèn),他確實不想和我發(fā)生實質(zhì)的關(guān)系,每次都是讓我取悅他。

  但那又怎么樣呢?是吧,看到男人被我玩弄,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小狗,我也很開心,很滿足,看到他得到滿足和快樂,你不知道我多有成就。”

  林子蘇努力想克制自己的慌亂和憤怒,可是周瑁遠(yuǎn)歡愛中的那種滿足和愉悅的畫面不停浮現(xiàn)在腦海里。

  她感覺到臃腫的身體因為憤怒正在血脈噴張,血壓直往腦門飚涌。

  她不停地在心里默念著“不是真的”“是陳圓圓的編排”“她就是想氣我激怒我”“二哥不會做這些”“不要著了她的道”……

  她一遍一遍地讓自己冷靜克制理智。

  陳圓圓似乎也看出了林子蘇在辛苦地控制情緒,不由地輕笑一聲,開始了新一輪地攻擊。

  “你呢,不需要控制情緒,因為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最后該發(fā)生的,我們還是發(fā)生了,哈哈哈…,你知道為什么嗎?

  那天,哦,其實也沒幾天,就是上周五的事,我們終于拿下西山項目,我們請魯主任吃飯,席上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董事長從來喝酒很克制,從來沒見他喝醉過,可是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也不讓我頂酒,然后他就喝醉了,我們叫了代駕,是我把董事長送回酒店房間的。

  本來呢,我也不想趁人之危,也沒有撿尸的癖好,可是,我剛扶董事長躺床上,他就突然一把摟住我,我被按在床上。

  他抱著我痛哭流涕,像個孩子一樣,訴說他的痛苦,說你懷著姓方的野種,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很愛你,離不開你。

  還說你現(xiàn)在月份太大,如果流產(chǎn)會危及你的生命,他害怕失去你。他不懂為什么你要背叛他?

  他說對你那么好,為了你改變了太多太多,可你還是對姓方的念念不忘,還懷了野種。他甚至想過,讓你生下孩子,讓你永遠(yuǎn)不知道實情。

  他會把這個孩子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教養(yǎng),可是真的那樣做了,他一輩子都會活在痛苦里……

  他說了很多很多醉話傻話,最后他看著我發(fā)怔,然后莫名其妙地就來親我,我本來想推開他,因為他醉了,把我當(dāng)成了你……

  可是我剛一推他,他就暴怒,一把扯爛我的衣服,我都蒙了,也就是幾秒鐘哦,我就被……,哎喲…,到現(xiàn)在都還感覺像在做夢。

  那天晚上哦,我被折騰得快散架了,但是有一說一,噢…,你都不知道有多爽,他真的是個極品男人,是我心中的戰(zhàn)神。

  我無以為報,也對他投桃報李…,那感覺太好了,我也算是情場老手了,可也沒有遇到這么有力量、戰(zhàn)斗力這么彪悍的男人。

  我們是雙向奔赴,是棋逢對手,對不對?結(jié)果,因為動靜太大了,隔壁客房的客人來砸門,讓我們小聲點(diǎn),說他們要休息。

  你知道,怎么著了嗎?被我罵回去了,誰讓他來打攪我們的雅興,哈哈哈…,嘿…,沒想到,我這舉動還更激發(fā)了董事長的戰(zhàn)斗力……

  我們折騰了一個晚上,最初是董事長主動,后來是我主動,好快活,好痛快哦……哎喲,不好意思,這說著說著就上頭了,有點(diǎn)太激動了……

  哎喲,你可不要激動哦,不然動了胎氣,就不好了!還有更精彩的呢,早上醒了,董事長又耐不住,我們又……哎,我都不好意思說了,一直到酒店電話打來詢問是否退房,才意猶未盡地結(jié)束。

  董事長出門,還不忘警告我,出了這個門,不許提一個字,否則我立馬讓你從崬森消失,以后也別想在地產(chǎn)圈再混。

  哈,我怎么會說,我偷著樂都來不及,男人偷腥這種事,只要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還想著有第二次呢,又怎么會講出去?

  對吧,所以,我只說了一句‘我喝多了,忘了,爸爸可否給我講講發(fā)生了什么’,董事長還刮我的鼻子,說我太壞?!?p>  “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林子蘇一想到陳圓圓曾經(jīng)幾次三番用過同樣的手段害人,而且她謊話連篇,就沒有過一句真話。

  想到這里,她立馬就清醒了過來,越聽到后面,越覺得陳圓圓的繪聲繪色有點(diǎn)用力過猛,越發(fā)不能相信。

  可是,沒等她話說完,陳圓圓就迫不及待地證明:

  “他的腿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我想你們在一起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吧!他雖然沒有給我講那道疤的故事,但是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的故事。

  我那晚一直都在親吻他的那道刀疤,他很享受,很喜歡我這樣做。如果你還不相信,那你就是自欺欺人!”

  陳圓圓看到林子蘇的臉?biāo)查g沉了下來,越發(fā)得意忘形,繼續(xù)補(bǔ)刀:“嗯哼,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就算和董事長發(fā)生兩次三次無數(shù)次,我都不會搶你的男人,你沒有體會過‘偷情’的刺激和樂趣,你要是體會過,就不會在乎婚姻那一張——”

  陳圓圓嘚瑟的話還沒說完,林子蘇已經(jīng)憤怒地站起來,操起她此前“奉”給自己的茶水,兜頭潑了陳圓圓一臉,終于怒不可遏,連連罵道:“無恥!惡心!骯臟!滾出去!”

  陳圓圓剛要“回敬”,背后卻傳來一聲陰沉冷峻的聲音——“你在做什么”……陳圓圓一驚,忙回頭,見到來人,立馬換了一張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