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香艷情史
話說林子蘇知道妹妹案子真相后,對周瑁遠的知情不告姑息養(yǎng)奸感到十分憤怒,便要沖出別墅時,站在花園門邊的周琞揚趕緊拉住了林子蘇,道:“子蘇,這件事你完全誤解瑁遠了——”
林子蘇聞言,盯著周氏姐弟倆看了一會,突然發(fā)出一聲嘲弄的冷笑,道:
“原來你們都知道,只有我像個傻子一樣,滿世界找殺人兇手,我以為俞琳徽、李天霸才是罪魁禍首,沒想到都是在為楊玫做嫁衣。不是我誤解,是你們都跟著當了幫兇,明知真兇是誰,卻對我隱瞞,我真的是看錯了你——”
最后一句話是說給周瑁遠聽的,周瑁遠絕望地望著她,搖著頭,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子蘇,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如果你今天就這樣走了,那才是‘親者痛仇者快’,楊玫正千方百計想破壞你們的感情,不擇手段要拆散你們。
你這樣跑出去,你覺得楊玫會告訴你真相嗎?剛才你說的那些,說到底都是你的猜測,并沒有真憑實據(jù),楊玫有多狡猾,你不是沒有領(lǐng)教過!
你要真想查清楚真相,就應(yīng)該聽聽瑁遠怎么說,這一年多來,瑁遠一直在幫你妹妹調(diào)查真相,不然為什么幾個月前那幾個犯人突然翻供?
以前就是因為楊軍還逍遙法外,他們怕家人被報復(fù)才不敢供出楊軍。直到王律師告訴他們楊軍被判刑,這幾個犯人為了脫罪,這才翻供,這一切都是瑁遠在背后運籌帷幄啊…
可是今天這樣撕破了臉,給楊玫敲了警鐘,她回去后肯定會有所防范,銷毀所有證據(jù),這也是我們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繼續(xù)和楊玫保持表面和平的原因??!”
周琞揚到底有大姐風(fēng)范,又深知周瑁遠不擅長也不屑于解釋,一番話就讓林子蘇冷靜了下來。
林子蘇果然不再往外走,只望著二人,滿臉的困惑。
想到剛才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了周瑁遠耳光,董事長說自己任性自私,總是喜歡拿被人的錯誤懲罰周瑁遠,董事長真是目光如炬,這才半天的功夫,自己就原形畢露了!
林子蘇感到羞愧自責(zé),可又倔強地不肯立即服軟認錯,只呆呆地看著周瑁遠,一動不動。
周琞揚便攬住林子蘇,道:“爺爺在午休,我們就別在一樓談了,免得打擾了爺爺。走吧,去瑁遠的房間,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好嗎?”
林子蘇順坡下驢,情緒也有所緩解,半推半就地跟隨周琞揚上樓,臨走,周琞揚沖周瑁遠使了個眼色,周瑁遠這才跟在了后面。
“正如你所料,你妹妹的案子,楊軍才是第一真兇。這一點,警方也是有懷疑的,但是沒有真憑實據(jù),不能抓他。楊軍,這個人,你看他像個草包野蠻人,但是卻和楊玫一樣非常狡猾。
每次他作案都不會留下證據(jù),就算被查到懷疑到,每次也都會有人頂罪,包括上次開學(xué)典禮的案子,那個叫揚子的,就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也是楊軍認的干兒子。
你妹妹的案子,我們原來猜測,可能是揚子一手策劃的,但是你剛才那番話,倒是提醒了我們,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楊玫,因為楊玫一直深受楊軍的毒害。
現(xiàn)在想想,只能說楊玫隱藏得太深了,因為她平常對小輩都十分和善,像李秦沁、李玲玲,她都當做女兒一樣對待,她用親善的面孔把爺爺和我們姐弟倆,還有鳳姨,我們都被蒙騙了。
我雖然不喜歡她,可也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干這些事情,后來肖薇薇事件的發(fā)生,我們也有過懷疑,但那時還是不相信,覺得她也可能是被楊軍脅迫的。
現(xiàn)在想來,所有的疑惑都對上了,她很可能才是幕后推手,只是沒有證據(jù),就像上次肖薇薇一樣。不過,既然狐貍的尾巴既然露出來了,那就跑不了。
下去后,瑁遠會讓王律師暗中調(diào)查楊玫,如果她真的是兇手,那她就別想跑,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受到法律制裁,天理難容。
但是,那幾個害你妹的人,其中有一個確實是揚子的小弟,但現(xiàn)在揚子躲了起來,警方抓不到他,就沒辦法往下查。
這個揚子一直都想取代李天霸在屏源省的位置。十年來,揚子在楊軍的教唆下,潛伏在李天霸身邊,李天霸向來痛恨背叛,對背叛的手下會毫不留情。
揚子多少也是害怕李天霸,所以就投靠了楊軍,但表面還是對李天霸俯首稱臣唯命是從,暗中卻在醞釀取代李天霸的暴動。”
“你應(yīng)該知道了,李天霸是瑁遠未婚妻的義弟,當年李紫穌被她的團長引誘,導(dǎo)致酒后亂性。那時候李天霸不學(xué)好,混跡街頭,還成了社團骨干,知道她姐的事后,他就帶著小弟找他,本來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結(jié)果失手殺了那個團長——”
“什么?”林子蘇驚呼道。隨即明白原來李天霸所犯的“命案”,是和李紫穌有關(guān),難怪他會極力保李天霸,那個團長罪不至死,李天霸失手殺了他,是有多恨??!
周琞揚疑惑地看向周瑁遠,“你沒告訴子蘇?”周瑁遠無奈地聳了聳肩,也沒有發(fā)聲。
“好吧!事實就是這樣,李天霸失手殺了那個團長,瑁遠因為答應(yīng)過李紫穌,一定要保護她這個義弟,事發(fā)后,就請了國內(nèi)最好的律師給李天霸辯護。
最終李天霸只被判了1年,也是這樣他在監(jiān)獄里認識了德幫的老大王城武,此前李天霸就已經(jīng)是里面的中層骨干。
王城武看到他聰明機靈又勇武有力,最重要的是他重義氣,就很是看好他。后來李天霸被瑁遠保釋,出獄后,那時候瑁遠沒心思規(guī)勸李天霸,沒多久王城武出獄。
在王城武的幫助扶持下,李天霸逐步走到了社團高層,成為王城武的心腹和左膀右臂。那時候周家的事業(yè)剛進駐屏源省,遭到了本地同行的排擠,甚至發(fā)生打砸搶劫,崬森也急需要一支本土的力量保護。
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我們是收購了楊軍此前經(jīng)營不善瀕臨破產(chǎn)的地產(chǎn)公司,并改名的崬森,但本土的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認為是外資來的企業(yè),所以備受排擠,項目根本開不下去。
楊軍那會也沒現(xiàn)在這么勢力強大,他那時一屁股負債,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無力幫扶東森。老爺子無奈,只得托了關(guān)系,找到了德幫的王城武。
最后,王城武和老爺子達成共識,崬森給到他們資金扶持,‘德幫’給崬森提供保護,但老爺子給他們提的要求是,他們絕對不能再沾染黃賭毒的違法勾當。
‘德幫’當時也答應(yīng)了,達成合作后,老爺子就出資成立了安保公司,專門由這個安保公司收編德幫的人。后來,王城武和幾個高層相繼‘退休’。
所謂‘退休’,就是老爺子給了他們一筆難以拒絕的養(yǎng)老費,隨后在他們的力挺,加上有老爺子的扶持,李天霸如愿坐上了第一把交椅。
那時候的揚子還不叫揚子,而是叫王鉤子,現(xiàn)在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叫‘王鉤子’了。李天霸坐上老大時,揚子還是社團的一個小混子,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就和楊軍搭上線,還被楊軍認了干兒子,取名‘揚子’?!?p> 林子蘇都聽呆了,不想崬森背后還有這么復(fù)雜的社會背景,而李天霸也并非以訛傳訛的十萬小弟首領(lǐng),他的上位之路和周家在屏源的發(fā)跡緊密關(guān)聯(lián),難怪他對周瑁遠會如此死心塌地!
周琞揚繼續(xù)道:“楊軍對爺爺表面上溫順和謙卑,實際上卻是野心勃勃,一直都有卸磨殺驢的念頭,當年他欠下一屁股債,無力還債,相當于爺爺全資收購了他的不良資產(chǎn)。
爺爺當時可憐他,加上也有他的穿針引線,所以爺爺還是送了一成的股份,保留了他的股東身份,這么多年他都遵從協(xié)議,享受分紅,但不干涉參與經(jīng)營和管理。
要么說他是白眼狼呢,后面看到爺爺經(jīng)營東森風(fēng)生水起,便也起了貪心和野心,這么多年了,一直對崬森的控制權(quán)虎視眈眈。
直到爺爺宣布退休,瑁遠擔任執(zhí)行總裁后,楊軍終于按捺不住,開始對崬森下手,只不過這么多年,他唯一有所顧忌的,就是他一直想讓楊玫嫁給瑁遠,通過聯(lián)姻,獲得崬森更大的話語權(quán)和控制權(quán)。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女伴無數(shù)的瑁遠最后會改性,和你這個丫頭走到一起,而你也沒有讓爺爺和我們失望。
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楊玫肯定是接受不了的,而最不能接受的當然還是楊軍,他苦心經(jīng)營這么多年的局,被你破了,所以他比楊玫還要恨毒了你,對你下毒手,你妹妹也受到牽連。
你妹妹的案子發(fā)生后,瑁遠就一直擔驚受怕,就特意讓李天霸暗中派人保護你,可是怕什么來什么,最后你還是——”
周琞揚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周瑁遠,林子蘇也禁不住望了他一眼,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一直以來他這么緊張自己的安全,但他卻什么不解釋,什么都不說。
“為什么不告訴我?”林子蘇有些后悔。
“以你這個拼命二娘的性子,要是知道真相,還不得去找楊軍拼命,可是這能解決問題嗎?”
“可是,現(xiàn)在也還是沒有解決問題,楊軍雖然被判刑,可是其他案子并沒有任何動靜,他也因為有病在監(jiān)外服刑,這算什么制裁?誰知道他是真病還是假?。?p> 楊玫喪盡天良,殘害那么多無辜,現(xiàn)在還安然無事穩(wěn)居高位,今天她還顛倒黑白,信口雌黃,她哪里來的底氣?
不就是看到楊軍被起訴、被判刑又如何,照樣安然無事?他們憑什么,戕害那么多人,還逍遙法外,難道這個社會就沒有王法了嗎?!”林子蘇氣得眼睛又紅了。
“不,子蘇,你錯了,現(xiàn)在巡視組進駐常青市了,楊軍和他背后的人都收斂了起來,為了掩蓋惡行還開始殺人滅口,這是對專案調(diào)查的反撲,
所以上面才決定按兵不動,楊軍稱病,就讓他監(jiān)外服刑,讓他覺得上面拿他沒辦法,他們只有放松警惕,才有利于巡視組的暗中調(diào)查。
巡視組要做的,不是只有一個楊軍,而是他背后的網(wǎng)絡(luò),都要一窩端掉,因為除掉一個楊軍也沒用,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替代楊軍的傀儡。
還有楊玫,巡視組也把她列入了重點調(diào)查的對象,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才一直沒有動她,就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
不然,你以為老爺子不想辦楊玫嗎?你以為那些股東、董事對楊玫沒有意見嗎?現(xiàn)在,我們都得耐住性子打配合戰(zhàn),小不忍則亂大謀。
只有楊玫覺得自己安全,覺得楊軍的案子和她無關(guān),她才會放松警惕,露出馬腳來,否則楊軍的案子就很難找到突破口,就會一直懸在那里。!
所以,你現(xiàn)在看到的都是表面的風(fēng)平浪靜,實際上上面的調(diào)查并沒有松懈,這一切都是緩兵之計。
今天楊玫敢這樣說話做事,說明她已經(jīng)得到風(fēng)聲,已經(jīng)感受到了自己是安全的,她才敢這么張狂。你也不要氣餒,楊玫就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多長時間的。
你剛才的行為,真的是嚇著我們了,以后千萬不能這樣干了,楊玫現(xiàn)在是不敢再動你,可是激怒你讓你干出傻事,她絕對辦得到,你千萬不能掉進她的陷阱里,這非常重要,明白嗎?”周琞揚語重心長道。
林子蘇也是暗暗心驚,如果剛才周瑁遠沒有阻攔,自己肯定會沖動殺了她,真是萬幸!
林子蘇手里捏了一把汗,這才惶恐地點了點頭,說了聲“明白了,謝謝琞揚姐”。
“瑁遠他呀,你根本不知道他都為你做了什么?之前老爺子就著手調(diào)查過楊軍,手上有很多他的犯罪證據(jù)。
尤其是那年他的煤礦塌方事故,到現(xiàn)在都是一個懸案,就因為很多因素被擱置,但是老爺子手中卻有這個案子的全部罪證。
只是現(xiàn)在多事之秋,老爺子還不想驚動外界,還是想先把楊軍踢出東森董事局,逐步瓦解他的經(jīng)濟支撐,樹倒猢猻散。
等到楊軍沒有了價值,那些吸附和依附他的那些人才會樹倒猢猻散,到那時墻倒眾人推,楊軍就是甕中之鱉。
直到你出事,看到瑁遠傷心的樣子,老爺子才決定對楊軍提前動手。脅迫楊軍交出一部分股權(quán),算是完成了踢他出董事局的第一步。
要想扳倒楊軍,第一重要的就是讓他失去經(jīng)濟來源,他沒了錢,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人,都是些勢利眼,沒有了好處,誰還替他賣命。
因為他現(xiàn)在最主要的營收是在崬森和太一,所以解除楊軍對兩個公司的控制權(quán)是第一步,只有這一步成功了,后面的計劃才能像推倒多米諾骨牌一樣輕松。
他的老本行煤礦早就虧損停產(chǎn),現(xiàn)在他剩下的賺錢路子就是揚子,揚子就是他在社團的黑手套,做的一些見不得光的暴力營生。
現(xiàn)在他們被巡視組盯上,壞消息是揚子在開學(xué)典禮案發(fā)后就消失了,好消息是楊軍的各個錢袋子都在收緊。
否則你的案子不會這么快開庭結(jié)案,你妹妹的案子也不會迎來翻案的轉(zhuǎn)機,他們楊家的好日子到頭了,后面就等著法網(wǎng)收緊,他們不會逍遙法外,制裁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一年多來,楊軍官司纏身,可還是暗中派出心腹,混跡社團,伺機上躥下跳挑唆內(nèi)訌,意欲謀權(quán)篡位,我們懷疑那個揚子就是其中之一。
揚子逃匿后,李天霸就開始整頓社團,最終查出了內(nèi)鬼,快刀斬亂麻,迅速將他們逐出社團,還請了王城武的坐鎮(zhèn),下了絕殺令,這招殺雞儆猴很有震懾作用。
楊軍雖然一直想取而代之,可也忌憚和畏懼李天霸背后的大佬王城武,也是因為不敢得罪王城武,所以才沒敢露面參與奪權(quán)。
但是,李天霸一出事,楊軍就坐不住了,加上王城武得知李天霸出事也氣得心梗發(fā)作住進了醫(yī)院,得知這一情況,爺爺就立即預(yù)判了風(fēng)險,
緊急從新港調(diào)派安保團隊和雇傭兵團來接手崬森的安保,這一段時間來,你應(yīng)該也感受到了,東森的安保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格,就是這個原因。
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王城武的病情也不樂觀,他一旦死了,東森就一定會出大亂子,所以爺爺和瑁遠一直在努力想辦法。
一再告誡李天霸在獄中好好表現(xiàn),可以爭取減刑,爺爺也在走關(guān)系,希望能早點把他保釋出來,安保公司的那幫老人只有李天霸能鎮(zhèn)得住?!?p> 周琞揚娓娓道來,房間里一片寂靜。
林子蘇直到此時,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么大的彌天之錯,仇恨蒙蔽了自己的雙眼,才一直被惡人利用,干掉了李天霸俞琳徽,卻陷崬森于危局。
但是,周瑁遠卻從始至終都沒有怪過自己,禁不住紅了眼望向周瑁遠,他也正直直地看著自己,林子蘇低下了頭,終于服軟歉聲道:“對不起,我——”
周瑁遠過來握住她的手,搖搖頭,道:“這不是你的錯,沒有你,李天霸也會出事,因為他們就是想一個一個干掉周家身邊得力的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誰,我擔心他們的反撲,最擔心還是你,知道嗎?”
“那董事長,你,還有琞揚姐呢?”林子蘇不無擔心。
周瑁遠微微一笑,道:“我們,你都不用擔心,楊軍現(xiàn)在還不敢動我們,因為有爺爺在!”
林子蘇點點頭,周琞揚兩臂攤在沙發(fā)扶手上,翹著優(yōu)雅的二郎腿,欣賞著二人的你儂我依,最后終于還是坐不住了,霍地一下起身,便道:
“好了,我這個姐姐的使命完成了,該你倆秀恩愛了,唉,兩個沒良心的,欺負我沒男人,睡覺去,晚上還要去參加party呢……”
林子蘇紅了臉,周瑁遠也忍俊不禁,趕忙站起來送她出去,不忘說一句“謝謝你琞揚姐”。
周琞揚回頭一笑,“喲呵,不容易哦,周大少爺會說謝謝了,你可別辜負了我的一番心意哦”,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林子蘇回到房間,就看到周瑁遠站在那里,望著自己,沒有了第三人,她才算終于放松下來,便走過去主動環(huán)住他的腰,小鳥依人地偎在他的懷里,歉聲道:“二哥,對不起!”
周瑁遠被她的溫柔暖化了,撫著她的頭,溫柔道:“不要說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遭遇這些,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還連累了你的妹妹!”
林子蘇脈脈含情地看著他,他也深情地凝視著她,心照不宣地,越靠越攏,不約而同親吻在了一起。
他們擁抱在一起,那吻糾纏著這一生的恩怨情仇,仿佛解開了心結(jié),卸下了包袱,她終于接納了他的親吻和觸碰。
這一刻,開始喚醒了沉睡封禁的情欲,當他將她抱到床上,當要寬衣解帶時,她卻撐起了身子,拉住了他的手,嬌羞地說了句“二哥,不好吧,這是你家…”
“沒人可以進來——”他不以為意,說著就壓倒了她,開始重啟他的狂野巡禮……
這是初冬,還帶著點意猶未盡的秋天余熱,今天陽光剛剛好,那些冬日的花兒草兒也得以舒展,好像不曾進入冬眠的枯季,是啊,冬天已經(jīng)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一場久違的親密巡禮后,林子蘇溫柔依偎在他溫暖結(jié)實的胸膛,陰霾盡掃,郁結(jié)紓解,那是失而復(fù)得的滿足和欣慰,心里的重石終于可以放下了。
“子蘇……,”周瑁遠溫柔地喚了一聲,林子蘇乖順地嗯了一聲。
即便只是取悅她,他也是驚喜又愉悅,她終于沖破桎梏,克服了障礙,重新接納了世俗的男歡女愛。
他緊緊地抱著她,害怕這樣的美好是夢,唯恐一松手,她就又恢復(fù)了原樣,又和自己拉開距離,又和自己生疏。
“沒能讓二哥得到滿足,我很自責(zé)…,”林子蘇在他懷里歉聲道。
“傻瓜,以前也是這樣,我們也沒覺得少了什么。而且,剛才你接受了我的親吻撫摸,不排斥我的碰觸,二哥真的很滿足,很感動。
你愿意為二哥改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我只怕自己做得不夠,讓你沒有得到滿足,再次聽到你的聲音,我都好想哭……”周瑁遠的聲音有些哽咽。
林子蘇伸出腦袋,抬頭看他,他的眼中果然泛著淚花,一陣心悸,這個鋼鐵一樣的男人竟然落淚,是為自己而落淚,她不禁也泛起淚花,心疼地為他撫去眼淚,柔聲道:
“我做得還不夠,我會讓自己快點好起來,讓二哥像以前那樣習(xí)以為常,不用再這樣小心翼翼,二哥,別掉眼淚,一看到你的眼淚,我的心都要碎了,更自責(zé)了……”
“好,二哥不流淚,你做得很多了,二哥很知足,未來還很長,我們會越來越好的?!敝荑_h收起眼淚,露出萬人迷的笑容。
隨即想起來什么,握住她的手,道:“圣誕節(jié),我?guī)闳バ赂弁姘?,想去嗎??p> “二哥在哪,我就在哪!”林子蘇暖暖一笑,讓周瑁遠動容不已,道:“丫頭,我該拿你怎么辦!”
“我愛你,愛你千千萬萬遍?!绷肿犹K和他五指相扣,深情對視。
周瑁遠動情不已,一把將把攬進懷里,也低喃地說了句:“我也愛你,愛你千千萬萬遍。”
林子蘇開心激動地竟然哭了起來,又抱住了他,將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
他被氣笑了,笑著吻了她一下,大手摩挲著她的腦袋,情深意篤,一室旖旎,此時無聲勝有聲。
周一又是新的開始,林子蘇參加完高層周例會,剛回到辦公室,李秦沁就來報,有個叫陳圓圓的,還帶了一個手下,說是和林總約好的。
“她真有臉,還敢來!”林子蘇冷笑一聲,“她在哪?”
“在會議室?!崩钋厍咭活^霧水。
林子蘇看了看李秦沁,心生一計,便將那日總裁辦的所見所聞講了一遍。
李秦沁聽完也是十分上火,問:“這么不要臉,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這樣,你把喬僑和品青也叫過來?!?p> 李秦沁應(yīng)了聲“好的”就出去了,不到一分鐘,李秦沁和喬僑、王品青就進來了。
林子蘇讓他們坐在了辦工桌前,李秦沁還在困惑為什么要叫喬僑,隨即聽到林子蘇說話:“喬僑,陳圓圓來了,知道嗎?”
“???”喬僑不自覺地看向李秦沁,李秦沁點點頭,王品青一臉茫然,喬僑又看向林子蘇,“她來干什么?”
于是,李秦沁就把林子蘇剛才所說的又講了一遍,喬僑當即就罵了一句:“她真是不要臉,一點也沒變!”
“她在你們公司也這樣嗎?”李秦沁一臉八卦,王品青也好奇地看向喬僑。
“過猶不及。”于是喬僑繪聲繪色地講起了周瑁遠口中的這只“老狐貍”的艷情史。
原來這陳圓圓是四個月前才入職的萬騰,在公交車上遇到林子蘇、周瑁遠時她入職還不到一個月。
喬僑說,進入萬騰前,陳圓圓在萬客做過品牌經(jīng)理,萬騰老板非常喜歡她,也就是說陳圓圓來萬騰前,就和我們老板認識。
她來公司后,也確實表現(xiàn)出色,給公司拉來了非常、華宇的項目,不過都是些小項目,還是層層分包過來的,但這不重要,老板因此更覺得她能力卓越。
也是因此,她的地位也隨著她的業(yè)績水漲船高,剛開始,大家不明所以,都以為她確實是老板請來的大咖。
可是兩個月后,公司就開始傳出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這個陳圓圓跟很多客戶都睡過,通過上床拿下客戶,在枕頭上探聽內(nèi)幕消息。
又通過這些客戶的引薦,然后又認識新的客戶,又和他們發(fā)生關(guān)系,最后輕松拿到項目。她和客戶睡覺,不管怎么說,是你情我愿,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大家也沒辦法說她什么。
可是,有的客戶,比較正直,不屑和她同流合污,她就制造性侵事故栽贓陷害,以此威脅客戶,如果不簽單她就威脅會讓人家身敗名裂。
陳圓圓談業(yè)務(wù),喜歡一對一,客戶一旦被誣告性侵,就是百口莫辯,最后只能認栽,被迫簽下城下之盟。
有的客戶呢,可能他本身就不干凈,陳圓圓就搜集人家的把柄,以此要挾客戶,如果不簽單,她就給媒體爆料,讓客戶身敗名裂。
客戶沒有辦法,最后只能啞巴吃黃連,同意簽單。反正,就是各種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陳圓圓為了簽單,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林子蘇聽到這里,也是心頭大驚,后背直發(fā)涼,立馬就聯(lián)想到她對周瑁遠干的齷齪事,會不會也會被她當作日后逼單的“證據(jù)”???
李秦沁也臉色都白了,可是喬僑后面講的,更是震碎大家的三觀。
喬僑繼續(xù)說,起初這些都只是傳聞,直到后來好幾個客戶的原配都找上門罵陳圓圓不要臉狐貍精,談業(yè)務(wù)談到床上做運動,還給人家老公發(fā)露骨的床照和騷話。
還有原配罵她是蛇蝎女人,勾引不成就污蔑人家老公性侵,拿著這些假證據(jù)敲詐勒索人家老公…,連著好幾次,陳圓圓一直躲著不見,自己像個沒事人一樣,該干啥還干啥。
每次都是老板出面幫她擺平,大家都以為陳圓圓會被開除,可是沒幾天,陳圓圓竟然被提為副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當了副總以后,陳圓圓就開始排除異己,把所有跟她不合的、說她壞話的員工,要么調(diào)崗,要么找借口辭退,有幾個鬧得兇的,還被她以各種理由克扣工資。
甚至有個離職的同事,還莫名其妙欠公司十幾萬。最后這個同事被逼無奈,只得把老板告到了勞動局,后來勞動局做調(diào)解,你肯定想不到,通過勞動局調(diào)解,那同事還是賠了一萬多,才算息事寧人。
其實,大家知道這一切都是陳圓圓在背后搞的鬼,因為陳圓圓來之前,老板還是很通情達理的,雖然業(yè)務(wù)沒那么多,可大家相處還非常融洽,對員工也都不錯。
公司一大半都是老員工,很多都干了七八年。但是陳圓圓來之后,老板就性情大變,就像紂王見了妲己一樣,鬼迷心竅,對陳圓圓言聽計從。
后來,我們的人事總監(jiān)從各個渠道,打聽到陳圓圓在萬客很多不堪入耳的“床史”,她還在萬客時,她身邊凡是像樣一點的男人,都被她睡過,。
客戶、領(lǐng)導(dǎo)、同事,甚至同事的男朋友,閨蜜的男朋友…,只要她想勾搭,就沒有脫過手,也因此在圈內(nèi)得了個“獵狐”的稱號,甚至有人說她睡了地產(chǎn)圈一大半有頭有臉的男人。
在萬客時,要說陳圓圓本來是做品牌工作,根本不需要談業(yè)務(wù)接觸客戶,可是每次有客戶拿不下,領(lǐng)導(dǎo)就喜歡叫她出馬,久而久之她也就成了銷售的一把利器。
人在品牌部,可業(yè)務(wù)的事兒她一件也沒落下,然后大家都說,她和客戶談合作,每次都能談到床上去,私生活相當混亂。有傳言說,她那方面很旺盛,所以要不停地換男人換目標。
好多次事情敗露,原配鬧到公司去,陳圓圓不僅沒有感到羞愧和丟人,反而還很囂張地說,我只是玩玩你家男人,又沒打算嫁他,你緊張什么?
每次那些原配都是憤怒而來,敗興而去,陳圓圓情場得意,所向披靡,沒有過敗績,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業(yè)績也做得很漂亮,
加上和公司的那些男領(lǐng)導(dǎo)男同事,甚至男下屬也都有一腿,所以他們對她都十分關(guān)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其他同事也只敢怒不敢言。
這也是陳圓圓能在萬客那么吃得開的原因,好像是說她在萬客呆了快十年,她的身價也是水漲船高,才32歲,據(jù)說身價已經(jīng)過億,是個億萬富婆。
哦,對了,你知道她的豪宅買在哪里嗎?世貿(mào)領(lǐng)帝啊,那可是屏源省最貴的豪宅了。陳圓圓這么豪放的私生活,而且明目張膽地公開說自己玩男人,偏偏那些男人還就喜歡她這口的。
據(jù)說那些被她玩過的男人,被晾到一邊的,想再和她一親芳澤,那都得十萬起步,而且還是競價,如果當天好幾個人,那就是誰價高,她就跟誰過夜,甚至有時候還會搞多人…
她跟我們老板是怎么認識的,不得而知,但是大家都覺得,她和老板肯定也有一腿。
林子蘇聽到“世貿(mào)領(lǐng)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突然就抬頭看了一眼喬僑。
林子蘇是見過陳圓圓的,周瑁遠也提醒過她,知道她有心機有手段,可也萬萬想不到,她竟是個放蕩淫娃,潘金蓮在她面前也得自慚形穢。
可好歹潘金蓮那也是萬里挑一的美人啊,那陳圓圓挑眉細眼的長相、不足一米六的個頭,哪兒哪兒都不出挑,卻有這樣出神入化的風(fēng)月斬男手段,真是讓人瞠目結(jié)舌!
李秦沁、王品青也是聽得四目圓睜,面面相覷。
王品青就更是大惑不解了,問:“那她都那么有錢了,為什么還去萬騰呢?萬騰,我都沒聽過啊,還是我孤陋寡聞,它比萬客還厲害嗎?”
李秦沁也是同問疑惑,不禁點點頭看向喬僑。
我們?nèi)耸驴偙O(jiān)還是老辣,她分析說,陳圓圓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為了賺錢,純粹就是為了玩啊,就像她說的啊,就是玩男人。
但是萬客呢是甲方公司,都是別人有求于它,陳圓圓覺得沒意思,沒有挑戰(zhàn)性,才想著跳到乙方公司,可是大的乙方公司,業(yè)務(wù)架構(gòu)太成熟,樹大招風(fēng),不好行事,所以才來了萬騰。
萬騰沒什么名氣,又缺少客戶資源,只有這種掙扎在生存線上的公司,才會把業(yè)績看得比命還重要,為了業(yè)績才會突破下限不擇手段,老板才會重藝不重德。
陳圓圓要的就是這種環(huán)境,只有這樣的環(huán)境,她才能放開手腳為所欲為,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她才和老板一拍即合。
陳圓圓也沒讓老板失望,雖然她的人品和作風(fēng)爭議很大,但她來公司不到兩個月就拉來了幾百萬的單子,在我要離開時,她正在談萬客的項目。
聽同事說,這次她進展不順利,因為萬客做了人事調(diào)整,她原來的部門調(diào)來的是一個女高管,早就對陳圓圓的妖風(fēng)妖氣有所耳聞,對她十分反感和討厭。
于是就下了絕殺令,誰敢跟陳圓圓談,她就開誰!這要是換了別人,可能就放棄了。但是陳圓圓不,她不僅沒有氣餒,反而更興奮。用她的話說,她就喜歡這種有挑戰(zhàn)性的客戶!
“那你又是為什么走呢?和陳圓圓有關(guān)嗎?”這次李秦沁發(fā)問。
林子蘇莫名感覺到李秦沁比誰都要緊張,就像自己聽到“世貿(mào)領(lǐng)帝”——第一反應(yīng)陳圓圓遲早和周瑁遠會有一腿的心理一樣。
?。侩y道這秦沁喜歡喬僑?嗯???什么情況?林子蘇困惑的眼神盯得李秦沁有些不好意思。
喬僑突然也臉紅了,這下林子蘇什么都明白了,這兩個人什么時候搞到一起了,我竟這么后知后覺了嗎?
可是,公司明文規(guī)定“禁止辦公室戀情”的,這兩個人竟然偷偷暗結(jié)情網(wǎng)!
看到幾個人的眼神,喬僑不敢走神,也不敢再看李秦沁,只得講起自己離職的原委——
陳圓圓的到來,使得公司的業(yè)務(wù)急速膨脹,原來三十來號的團隊遠遠不夠業(yè)務(wù)的需要,也因此,公司開始大量招人。
陳圓圓借機開始安插自己的人,把控各個部門的重要崗位,幾乎每個部門都被她清洗了一遍,所有不聽話的員工,都被她以各種理由調(diào)去了新成立的“執(zhí)行部”。
所謂的“執(zhí)行部”,就是催款要賬,這是最苦最累又最難出成績的工作,當月完不成催款任務(wù),就會被辭退,陳圓圓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對萬騰完成大換血的,現(xiàn)在整個公司基本上都是她的人了。
喬僑屬于膽小怕事的類型,最初沒想和陳圓圓發(fā)生沖突,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又有那些老員工凄慘被辭退作前車之鑒,他更不敢和陳圓圓對著干了。
而他的老大——媒體部郝經(jīng)理,因為陳圓圓的不懂裝懂干預(yù)媒體工作——
要說她之前在萬客也當過品牌經(jīng)理,可是她在品牌宣傳上是真的很外行,這大概就是她在萬客“不務(wù)正業(yè)”導(dǎo)致本職工作的荒廢和生疏的原因吧。
我們經(jīng)理是很正直耿直的人,就經(jīng)常和她干仗,后來經(jīng)理就被辭退了,只不過陳圓圓不敢對郝經(jīng)理克扣工資,因為經(jīng)理手上有很多媒體資源,陳圓圓也怕經(jīng)理爆料報復(fù)她。
郝經(jīng)理走后,陳圓圓就直接接手媒體部。起初陳圓圓看喬僑很聽話,并沒有動他。
直到有一次喬僑因為要趕稿子,不得不加班,那天加得很晚。后來中途客戶部的同事趙恒回來拿東西,和喬僑打了個招呼就去了他的辦公室。
可是,不一會兒,他又躡手躡腳走過來告訴我,陳圓圓和老板正在干那事,我當時還一頭霧水問什么事,然后就被趙恒拉去老板的辦公室的外面。
說到這里,喬僑臉都紅了,看看辦公室里都是女生,就沒敢講細節(jié),支支吾吾的,只說,就,就看到了他們真的在干那事……
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我害怕極了,掙脫了趙恒,逃回了辦公桌,也不敢再在辦公室加班,立即收拾了下班,正好趙恒也出來,我和他一起離開。
林子蘇看到喬僑的樣子,便知道那是個不可描述的少兒不宜的香艷畫面,聯(lián)想起那日在總裁辦看到的陳圓圓的勾引叫魂大法,便知道喬僑看到的場景定然比那還要激烈。
所以,那天陳圓圓在總裁辦上演的那一幕,只不過是一道開胃小菜,周瑁遠但凡稍微動搖一點,陳圓圓就得手了。
只不過,這個陳圓圓千算萬算,她恐怕都算不到被她逼走的前員工在我這里工作,我們也因此提前掌握了她的老底,不然還真得被她蒙在鼓里,成了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林子蘇想到這里,不由得冷汗涔涔。
李秦沁和王品青也都是面面相覷,被這個女人的放蕩震驚得目瞪口呆!
喬僑也感慨說,以前只在課本上聽過妲己惑主,還覺得那是故事,一直都不相信。直到那天晚上過后,我相信了。
甚至覺得這個陳圓圓就是妲己轉(zhuǎn)世,所有男人在她面前,都會變成無道昏君。我們老板就是被她迷得七葷八素,以前那么英明智慧的一個人啊…
自從陳圓圓來了之后,他就變了一個人,整個人都性情大變,對陳圓圓是言聽計從,就算明知道她聲名狼藉,也知道她在外面睡別的男人,老板也是裝聾作啞姑息養(yǎng)奸。
沒兩天,大家都知道了那晚的事,我發(fā)誓沒有跟任何人講過,也猜到應(yīng)該是趙恒,起初陳圓圓還死鴨子嘴硬,把幾個背后說她八卦的員工都開了,大家才閉了嘴。
后來她就開始事事針對我,還讓她新招的一個叫小許的女生接手我的工作,陳圓圓故技重施,也把我調(diào)去執(zhí)行部,讓他去催款要賬。
喬僑后來才知道,就是趙恒跟其他同事講的那天晚上的事。他怕陳圓圓知道,就先到陳圓圓那里打報告,說喬僑在造她和老板的謠。
陳圓圓此前也調(diào)查了,那天確實只有喬僑在辦公室加班,最晚一個走。陳圓圓雖然作風(fēng)豪放,可也不想被員工抓住實打?qū)嵉陌驯?,他們怎么捕風(fēng)捉影都沒所謂,她都不怕,因為沒有證據(jù)。
可是這次不一樣,她懷疑喬僑肯定是親眼看到了,所以陳圓圓才把他視作眼中釘,必除之而后快!因此,陳圓圓故技重施,把喬僑調(diào)去了執(zhí)行部。
喬僑和絕大多數(shù)文科生一樣——他是新聞學(xué)專業(yè)的,靦腆內(nèi)向,寫文章是一把好手,可是讓他像那些五大三粗的人一樣去催款要賬,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因此沒有幾天,喬僑就待不下去,自己主動提了離職,結(jié)果那天陳圓圓還當眾羞辱他,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喬僑想著自己反正要走人了,也無所謂了。
積壓了幾個月的怨氣,終于忍無可忍爆發(fā)了,直接把所有陳圓圓的流言蜚語,不管真的假的,全部當眾抖落出來,罵她自以為是女王,眾星捧月,其實就是個“萬人騎萬人操”的公交車。
喬僑罵完,心里暢快淋漓,便把離職單甩到了陳圓圓臉上。
陳圓圓當場臉都綠了,辦公室一眾員工都目瞪口呆,也有不少員工暗暗叫爽幸災(zāi)樂禍。
喬僑是過了癮出了氣,可是陳圓圓報復(fù)心很重,被這樣羞辱,她自然不會放過喬僑。
于是,陳圓圓如法炮制,各種算計,把喬僑的工資全部扣完,還不解恨,還要喬僑賠償公司20萬的損失。
理由就是他沒有完成執(zhí)行部王主任交辦的催款任務(wù),導(dǎo)致那個項目成了死賬,這個窟窿只能由他來補——
其實根本沒有的事,因為喬僑才調(diào)去幾天,執(zhí)行部主任看他沒經(jīng)驗,也知道這人八九不離十會被陳圓圓擠對走,因此不想他拖自己的后腿,便像甩燙手山芋一樣,把他甩給老員工帶。
老員工也不根本沒想教他,他愛跟著就跟著,愛在辦公室待著就待著,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給他分派工作。
可是主任為了保住工作,經(jīng)不住陳圓圓的施壓,不得不違心承認給喬僑派了任務(wù),他沒完成。
喬僑看到她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氣的拿文件夾砸她,她的臉蛋當場就破了相。
但是氣歸氣,自己人微言輕,根本對抗公司,最后不得不告到勞動局,可勞動局也是傾向調(diào)解。
陳圓圓專門整了個所謂的公司法務(wù),來處理喬僑的勞務(wù)糾紛案。
通過調(diào)解,最后公司將賠償降低到5萬,那就相當于喬僑這一年都白干了。
不要說喬僑不愿意,就是愿意,他也沒這么多錢呢。
他靠著家里的資助,在常青市首付買了套公寓,每月都還在還月供,手上根本沒有余錢。
他也絕對不可能賣房!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趙恒偷偷給他發(fā)了幾張照片,正是那晚陳圓圓和老板的風(fēng)流照。
趙恒說自己對不住他,希望可以彌補他,讓他拿著照片去找老板,別找陳圓圓。陳圓圓就是個破罐子破摔的瘋婆娘,她臭名遠揚,根本不在乎再多一個惡名聲。
更何況還有公司和老板給她兜底,她作惡幾乎沒有成本,所以才敢這么不留余地去毀滅每一個她看不順眼的人。
但是老板不一樣,他有頭有臉,害怕身敗名裂,你拿照片去找老板談,你就說,如果大家非要撕破臉,非要破罐子破摔,那咱們就兩敗俱傷,你毀我前程,我就毀你名聲。
如果老板妥協(xié),你就要求按照正常的辭退程序,要求公司發(fā)一賠二,而且公司還得開離職證明,而不是辭退證明。老板肯定會同意,這件事由不得陳圓圓!
于是,喬僑按照趙恒的辦法,果然老板妥協(xié)同意了,雖然陳圓圓各種鬧,但最后還是拗不過老板,老板只說在其他方面補償她。最后喬僑撤了勞動仲裁,賠償和工資一分不少拿到了手。
喬僑也不再生趙恒的氣,也忍不住好奇,問他和陳圓圓是不是也有一腿。
趙恒卻調(diào)侃說了一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是她自己送上門的,又不是黃花大閨女,為什么對她客氣!
喬僑又問他既然肯幫自己,也知道陳圓圓是什么人,為什么還留在萬騰?
趙恒便笑說,我要留在魔窟斬妖女,給你們報仇雪恨!
林子蘇也氣笑了,覺得這個趙恒也是個鬼才,玩的一手的“碟中諜計中計”的好牌!
預(yù)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