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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生草之與魔鬼的契約

第158章:千杯不醉

含生草之與魔鬼的契約 劭君 12023 2024-06-08 20:00:00

  轉(zhuǎn)眼來到12月初,已經(jīng)康復的喬僑應約到崬森總部48層市場營銷中心報到,同時還給林子蘇遞交上了他的自媒體運營計劃方案。

  林子蘇大致查看后,問了幾個問題,都十分滿意,最后方案一個字沒改,就直接帶著喬僑去向周瑁遠做匯報。

  上班第一天就能直達天聽,喬僑既激動又緊張,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更出乎意料的是,一時的路見不平正義使然,陰差陽錯救出的林總,會成為自己的貴人。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周瑁遠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只有預約才能進來,但林子蘇就有這個特權(quán)可以隨進隨出。

  喬僑小心翼翼跟在林子蘇后面,直到站定在周瑁遠那張寬碩的總裁辦公桌前,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喬僑大氣不敢出一聲。

  看到林子蘇在前面大概說明的情況,隨即總裁那凌厲的目光就足足盯了自己一分鐘。

  哇,原來東森的總裁長這樣,也太帥了吧,我敢發(fā)誓,這是天底下最帥的男人了!

  嗯就是太嚴肅了,不怒自威,他一言不發(fā),只那樣盯著人看,讓人發(fā)怵發(fā)抖!

  “叫什么?”周瑁遠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喬,喬,僑~”喬僑緊張得都結(jié)巴了。

  周瑁遠并不知道他叫喬僑,聽到他結(jié)巴地連說三個“喬”,禁不住也被逗樂了。

  林子蘇在一旁也嗔怪他,道:“你看你太嚴肅了,把人家喬僑都嚇得不敢說話了!”

  喬僑看到總裁寵溺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領(lǐng)導,唉,那一眼,簡直了,太勾魂攝魄了,這也太叫人愛了吧!

  嗯,林總和總裁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哦,而且總裁似乎很聽林總的話呢!

  隨即聽到林總笑著介紹道:“他叫喬僑,大喬小喬的喬,后一個僑,是華僑的僑。喬僑,愣著干嘛,這是總裁!”

  “總,總裁,好,我是喬僑?!眴虄S趕緊恭敬問好。

  “不要緊張,你們林總能把你引薦到我這里,不只是因為你是救命恩人,也是看中是個人才,你可能不知道,林總可不是輕易引薦員工的人,林總說讓你來匯報新媒體運營計劃,你準備好了嗎?”周瑁遠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但喬僑卻絲毫不敢放松。

  “我,準備好了,總裁?!眴虄S拘謹回答。

  我去,總裁的聲音也好性感好有磁性哦!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做總裁專題報道呢?

  “走吧,去沙發(fā)那邊!”周瑁遠說著就起身走向會客區(qū)。

  喬僑沒敢跟著過去,而是等到林子蘇邁步,他才亦步亦趨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過去。

  到沙發(fā)會客區(qū)后,才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個投影儀,林子蘇熟練地幫忙放下投影布,而喬僑在找投影儀的接線接口,卻又莫名緊張起來——

  這玩意兒咋跟我以前用的不一樣呢,好復雜,好多接口,這怎么接呀?喬僑緊張得滿頭大汗,以至于手腳都不聽使喚地發(fā)抖。

  林子蘇見狀,忙笑著過來幫他接口連畫面,輕車駕熟,不費吹灰之力,看到影像成功放映在投影布上,喬僑才終于大松一口氣。

  “放松,就當是給我做匯報啊!”林子蘇坐到他旁邊,安慰了喬僑。

  看到林子蘇的肯定認可眼神后,他才終于鼓起勇氣開始匯報,本來年輕人心思就簡單,沒有了總裁的眼神和語言干擾后,他也漸漸沒有了后顧之憂——因為一進入?yún)R報,總裁的眼神就專注在投影布上了。

  整個匯報過程還算順利,匯報結(jié)束,總裁半天都沒有說話,似乎若有所思。

  林子蘇和喬僑對視一眼,林子蘇正要開口,卻聽總裁終于發(fā)聲了:“很好!盡快落地!一個月后,用你的數(shù)據(jù)說話,別辜負你們林總的期望,嗯?”

  言簡意賅,惜字如金。

  就這樣?沒有問題?沒有意見?……喬僑感到惶惑又不可思議,但還是趕緊點點頭,應了聲“好的總裁”。

  周瑁遠太嚴肅了,喬僑的手心直冒汗,回應完都不敢再看周瑁遠。

  周瑁遠又盯了他一眼,林子蘇見他沒有要交代的了,便起身準備告辭,幫著喬僑關(guān)投影。

  喬僑一秒鐘都不敢逗留,收拾完,很禮貌地向周瑁遠一鞠躬,便向門邊走去。

  林子蘇從周瑁遠面前走過時,周瑁遠突然握住她的手,然后拽了一把,林子蘇一個不穩(wěn),低聲驚呼一聲,隨聲就落到他腿上。

  周瑁遠狡黠一笑,一把摟住她,快速親了一下她的嘴,林子蘇慌得手忙腳亂,狠狠地捶了他一下,看到喬僑轉(zhuǎn)身查看,秒速起身,卻已是心如擂鼓,面若桃紅。

  這喬僑也是懂事,十分知趣地迅速轉(zhuǎn)身,滿臉通紅,快步走了出去。

  林子蘇氣不過,臨走,又溫柔地“踹”了他一腳,周瑁遠卻像個搗亂得逞的男孩,只一個勁兒地壞笑!

  回來后,喬僑在林子蘇的幫助下,開始注冊賬號,并著手選題策劃。

  一應安排妥當,林子蘇破天荒地接到常青市城市公司案場銷售經(jīng)理顧平的電話,說是她接待了一個大客戶,久聞林總大名,一定要林總出席他的宴請后,這個大客戶才會考慮簽單的問題。

  顧平也不敢直接說要林子蘇去赴宴,只說想請示下林總,他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

  林子蘇還奇怪顧平怎么直接把電話打到她這里,按照正常的程序,應該是報給區(qū)域項目總監(jiān)——常青市的負責人是王靜,然后由王靜來定奪或匯報的。

  便問他為什么不先匯報給王總?顧平很委婉地說暫時聯(lián)系不上王總,盧總又比較急等回復,所以才冒昧地問到林總這里了。

  林子蘇也沒說什么,只說我先和王總溝通一下,再給你回復!顧平誠惶誠恐地連連說“謝謝林總”。

  林子蘇掛了電話,為了確認顧平有否誤差,便給王靜打了電話,不想竟然打通了,難道這顧平說謊?

  林子蘇暫時摁下小慍怒,詢問顧平說的此事,王靜坦然承認自己沒注意手機停機,也是剛剛才交了話費。

  王靜便說,她去確認并搞定這個事,盡量不給林總添亂。

  林子蘇卻說,你確認一下是否有這個事,如果客戶確實需要她親自出面,那也沒什么。

  還表示,自己就是給大家做后勤支撐的,下面的人也是不好意思開口,這次難得反映到她這里,也不能寒了下面人的心。如果確有這樣的訴求,有釗哥在,倒也不用擔心。你只管確認!

  王靜答應了,十分鐘后,回來給林子蘇匯報,說確有此事,而且這個客戶要簽的據(jù)說是將近四千萬的大單。

  王靜說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林總一定要去,那就讓我和林總一起過去,林總不能喝酒,我這酒量還可以,我去了,也能和顧平一起,幫你打個配合,現(xiàn)在我們也搞不準客戶到底揣了什么心,誰知道4000萬到底是幌子,還是陷阱,小心點,也不是壞事。

  王靜的建議,林子蘇同意了。

  那邊喬僑得知這個消息,靈機一動,說自己正發(fā)愁第一期選題怎么做呢,就送上門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因此,他向林子蘇請求,想做這個選題,讓人了解一下銷售的飯局,這是一個很好的題材!

  林子蘇想了想,這主意確實不錯,只笑罵他太鬼,首期就拿自己的領(lǐng)導開刀!喬僑調(diào)皮地笑了!

  顧平和客戶約的時間是當天晚上7點,在一家高檔酒樓。

  林子蘇、王靜、喬僑和郭曉釗一行甫一走進包廂,一個穿著體面、微有肚腩、戴著金絲框架眼鏡的男人就率先起座迎上去。

  沒等顧平介紹,他就認準了四人中走在中間、氣質(zhì)最不凡的年輕女子就是林子蘇,他滿臉堆笑地握上了林子蘇的手,禁不住夸贊道:

  “終于見到林總的廬山真面了,嘖嘖嘖,這真人,比想象中的還要年輕漂亮,關(guān)鍵還這么有為,不要說同齡人了,就是在行業(yè)中也難找出第二個啊,盧某真是三生有幸!”

  原來他就是盧總,一言一行都是無處安放的仰慕逢迎之情,林子蘇不好意思一笑,只說了“盧總謬贊了,幸會!”

  那盧總也是禮節(jié)性地一握,就松開了林子蘇,很有分寸,然后搶在林子蘇的前面,很紳士地給林子蘇看座,隨后眾人依次而坐。

  這初見印象還不錯,這個盧總算是個文明人——見到盧總之前,林子蘇還擔心會不會是鴻門宴,擔心別是什么好色之徒或別有用心的邀請,現(xiàn)在林子蘇終于放了心。

  赴宴的,除了林子蘇四人,再就是顧平,盧總帶了兩個屬下作陪。隨后顧平作為中間人,便給兩邊的人一一做介紹,盧總帶的那兩個屬下分別是蕭總和秘書小馮。

  大家都一一寒暄問候后,顧平這才開始招呼服務員上菜上酒,郭曉釗一看到酒——而且還是白酒,禁不住眉頭一皺,和王靜二人都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這廂,涼菜都上齊了,盧總的秘書小馮就幫著顧平給眾人斟酒端酒。

  當端到林子蘇時,郭曉釗便要站起來時,林子蘇卻擺了擺手,而是讓默許了小馮的斟酒。

  每人都有酒后,盧總便提議第一杯酒,他一定要先和林總喝。

  郭曉釗是個愣頭青,當即就坐不住了,站起來便喝止道:“林總酒精過敏,不能喝酒,盧總一定要喝,我代林總喝!”

  郭曉釗的話讓整個桌上的人都很難堪,盧總的臉色頓時也都不好看了。

  顧平更是有點傻眼和不知所措了,他其實也不知道這個林總不能喝酒。

  他只道做市場的人都應該像王靜一樣,都是千杯不醉,誰會想到名震地產(chǎn)圈的林總竟是滴酒不沾,這下完蛋了,這個大單要黃了!

  “這怎么能行呢,怎么著也得公平對等嗎,肯定是領(lǐng)導和領(lǐng)導喝,這是商務禮節(jié),你只是個保鏢,壞了規(guī)矩可不好!”那蕭總立馬接過郭曉釗的話,出頭替盧總幫腔。

  “蕭總不能這樣說,釗哥原來是我們總裁的貼身保鏢,是我們總裁最信得過的左膀右臂,你這樣說,讓我們總裁的臉放哪里?!不過,不知者無罪,我們林總呢,確實是酒精過敏。

  盧總,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呢,原來在營銷中心呢,大家都給我取了一個外號,叫‘千杯不醉’。干了這么多年營銷,老實說,在酒桌上,我還真有遇到過對手。

  讓我們這些下屬看兩個領(lǐng)導喝酒,不合適,也不禮貌。我呢有個提議,盧總看看合適不,我和小馮,還有這個蕭總先喝。

  只要他們兩個能把我喝趴下,那您隨意和我們林總喝。如果我把他們兩個喝趴下了,那林總的這杯酒,就讓我替林總和您喝,盧總覺得如何?”

  王靜可謂一語驚人,林子蘇還是第一次和王靜在酒桌上碰面,以前只是聽說過她酒量驚人,所以一直只道是道聽途說以訛傳訛。

  因為王靜一直給人敦厚沉穩(wěn),并不像是個酒桌上長袖善舞的人,更何況平常部門聚餐,她都是滴酒不沾,也很少有人和她同桌會客戶的情況。

  可是,現(xiàn)在看她如此胸有成竹,也不能不信了。這倒是其次,主要是王靜向來為人低調(diào)謹慎,可是剛剛那番豪言壯志,完全顛覆了林子蘇對她的印象!

  那盧總也被王靜這先聲奪人的氣場壓住了,開始對這個“王總”有幾分賞識,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

  就算他再想和林子蘇套近乎,可眼前這“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王總,都下了戰(zhàn)書,倘若不應,反倒顯得自己無能!

  那就更不要說和心心念念的林總喝上一杯了,恐怕今天連林總的邊兒都挨不上,那自己的一世英名豈不是就毀于一旦!

  盧總爽朗大笑,道:“王總都這樣說了,我再不同意,就怕王總連我都不會放過了!”大家都會心大笑。

  他接著道:“我欣賞王總巾幗不讓須眉的豪氣,不過呢,規(guī)矩要調(diào)整下,你是女流,讓你一人對兩個男人,也不公平,讓人說我盧某欺負女人,那可不好。這樣,我們小馮酒量不錯,王總只要能把我們小馮喝趴下,我就同意你代替林總和我喝這一杯,如何?”

  “君子一言——”王靜立即咬住他的提議,以防止他反悔。

  “駟馬難追!”盧總也鏗鏘作保。

  眾人都大笑,林子蘇也想保護王靜,便提議先吃飯,先墊墊肚子再喝酒,盧總也很給她面子,便紳士地請她先落筷。

  林子蘇象征性地夾了一筷,眾人這才開始動筷子。

  沒吃幾筷子,那個小馮就坐不住了,好奇心、好勝心、好斗心、表現(xiàn)心都促使他率先拿起酒杯邀酒。

  王靜便說光喝沒勁,不如猜拳,輸?shù)暮染?,簡單高效?p>  那小馮很是意外,快意喊了聲“好啊”,說著就不甘示弱地擼起袖子,伸了伸胳膊,做好了大干一場的準備。

  王靜也擼起袖管,主動和小馮碰了拳,眾人默契地都后靠了身子,準備作壁上觀看大戲。

  兩人就這樣開始了猜拳,口令饒舌,拳式花樣,你來我往,姿態(tài)百出。

  不一會兒,小馮就站到了凳子上,王靜則是一改往日低調(diào)隨和的性子,像極了《水滸傳》里的孫二娘,只見她單腳踩在了椅子上,豪放不羈,氣勢兇悍。

  雖然那小馮站了高位,但處于低勢的王靜反而占了上風。

  兩人一來一回,一拉一扯,一進一退,一聲高過一聲,逗趣迭起,直把眾人逗得連連捧腹大笑。

  幾個回合下去,各自有勝有負,兩人都下去了七八杯酒,眾人都聚精會神,看得目瞪口呆。

  林子蘇看到這情形,好氣又好笑,這王靜現(xiàn)在這樣子妥妥地像個綠林好漢,完全和素日形象判若兩人。

  那猜拳的聲音和架勢,死死地壓制著小馮。

  尤其是酒過若干巡后,那小馮明顯有了醉意,但也看得出他酒量也很好,除了臉紅,行為還算正常。

  反觀王靜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越戰(zhàn)越勇,越喝越清醒。

  那盧總也看傻眼了,腸子都悔青了,真是馬失前蹄大意啊,這個女人,不要說小馮,就是帶上他本人,三對一,也未必是對手!

  兩人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眼見兩瓶白酒都下了肚,王靜才有微醺之意。

  而那小馮已經(jīng)不支,嘴上吆喝著再來,可四肢已經(jīng)軟趴趴了,杯子都拿不起了,直到最后喝趴下。

  王靜這才站起身,笑著說要去個洗手間,還不忘提醒盧總,讓他幫忙給小馮醒醒酒,回來再和他喝。

  盧總駭然失語,只點頭以應,王靜搖搖晃晃出了包廂。

  那喬僑都看傻了眼,這王總,也太豪橫了吧!

  同時,喬僑也是欣喜若狂,像發(fā)現(xiàn)了寶藏一樣,腹中已有草稿,文章幾乎呼之欲出了!

  過了很久都不見王靜回來,林子蘇有些坐不住了,說她去看看王總,別出事了。

  盧總點頭示意,林子蘇一走,郭曉釗也必須跟著,喬僑也想拿到第一手資料,于是也跟了出去。

  林子蘇進洗手間,看到王靜,根本若無其事,林子蘇還是不放心,關(guān)心問她怎么樣。

  王靜便調(diào)侃說:“怎么,不相信我這個“千杯不醉”啊?”

  林子蘇忍俊不禁,再三確認沒事才放心。

  王靜偷偷告訴她“放心,我有一個獨門絕招!就算喝一晚上,我都不會有事!”

  林子蘇很是好奇,問是什么?

  王靜便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林子蘇笑不活了,打了一下,說了句“真有你的!”

  今晚,林子蘇算是對王靜有了重新的認識,這個女人不簡單,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平平無奇!

  此前還懷疑她是楊玫的人,可是這段時間的觀察和考量,種種跡象都表明她絕對不是楊玫的人。

  而且很多事情林子蘇也是后知后覺,王靜總是看似不經(jīng)意或很平常的舉動,但最后的指向,非常明確的,其實都是在幫助自己,或是促成自己的目標達成!

  如果不是有人授意,就是她確實是個善惡分明外圓內(nèi)方的老手,和張慶東的為人有得一比!

  這也是林子蘇敢力排眾議,讓王靜成為在市場中心滿是自己心腹之外的中層管理的唯一一個例外,這也充分表明了林子蘇對她的信任!

  但困擾林子蘇的那個問題,依舊無解,所以,她手機里的“老板”是誰?

  林子蘇非??隙ǎ墙^對不是她老公!那人很可能就是一個真正的老板!

  難道…,難道是周瑁遠?林子蘇如醍醐灌頂,再看王靜時,竟有些陌生了。

  是啊,她在營銷中心多年,韜光養(yǎng)晦,不爭不搶,不說三道四,不挑別人的事,別人也不挑她的事。

  她總是在沖突矛盾中保持一種超然世外的姿態(tài),不動如山,不輕易站隊,不輕易表露情緒。

  就連當日成立新部門,林子蘇要拉她入伙,她不到最后一秒,都還是保持中立和平靜,直到周瑁遠出面站隊了,她才做出決定。

  那么,如果那個老板是周瑁遠,那么周瑁遠不動聲色地把王靜安插在營銷策劃中心這么多年,目的是什么呢?

  監(jiān)督俞琳徽?或是同時監(jiān)督俞琳徽和楊玫,畢竟二人不和多年?

  還是說,監(jiān)督整個中心的人,就像康熙把曹寅安插在江南,對江南百官諸事行秘奏檢舉之事,好讓山高皇帝遠的康熙對江南政務了如指掌?

  所以王靜也是周瑁遠安插在營銷策劃中心的“密探”,畢竟營銷策劃中心關(guān)系集團生死存亡,他有這份防患未然的安排也不是情理之中!

  可是,現(xiàn)在營銷中心已經(jīng)沒有了,她這個密探的使命,是不是也轉(zhuǎn)到了市場營銷中心,就像從前監(jiān)視俞琳徽、楊玫一樣,也在監(jiān)視我,監(jiān)視各區(qū)域總監(jiān)和整個市場!

  林子蘇突然大徹大悟,不由地感到毛骨悚然。

  看來今晚這頓酒,還真是來對了,一頓酒看清一個人一件事。而自己這么長時間,竟然都渾然不知,所以,周瑁遠終究還是不信任我?

  三人再次回到房間,王靜像沒事兒人一樣,看向盧總,笑道:“盧總,您還要和我們林總喝酒嗎?”

  那盧總早就心悅誠服,自認自己不是王靜的對手,只哭笑不得道:“林總真是厲害,您可真是刷新了我對你這個90后的認知,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你把手下調(diào)教得這么能干,這么優(yōu)秀,盧某在商場摸爬滾打了20多年,雖然也吃過不少的虧,可是這一次絕對是最輕敵的一次。

  所以,不能不承認古人的老話,這人呢不可貌相!我認輸了,王總,這酒,您不用喝了,我自罰三杯!”

  林子蘇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這哪里是我調(diào)教的啊,這分明是總裁帶出來的人,文武雙全,還不顯山不露水,瞞過了所有人。

  俞琳徽倒下了,楊玫失勢,營銷策劃中心真正笑到最后的人,非她莫屬?。?p>  得多大的功力和能耐,才能瞞天過海,還受周瑁遠如此信任?!盧總確實沒有說錯,這人呢不可貌相!

  林子蘇呀,跟周瑁遠玩權(quán)謀,還是太嫩了!自己最大的弱點,說到底,還是太容易相信人!

  “盧總,您這話,可是折煞我了,王總,可不是我調(diào)教的,她一直都是這么優(yōu)秀,關(guān)鍵還很低調(diào),很容易麻痹對手,這就是她總能制勝的法寶,我平?;静粎⒓泳凭诛埦郑裉煲彩钦戳吮R總的光,讓我見識了自己手下這么能干?!?p>  林子蘇說話時,連連瞟眼看王靜,連諷帶嘲,王靜何其聰明,但卻沒有任何驚慌,只佯裝不知,面帶微笑地直視著她。

  林子蘇見王靜不帶一點愧疚,一副坦蕩蕩的神態(tài),一時也無奈,繼續(xù)對盧總真誠笑道:“嗯,這樣吧,我呢,確實不能喝酒,但是愿意以水代酒,陪您三杯,也表示一下我感謝,感謝您認可我們的項目和產(chǎn)品,感謝您支持我屬下的工作。來——”

  林子蘇在自己剩了半杯白開里又添滿了水,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王靜,才端起杯子,和盧總碰杯。

  林子蘇就看到盧總旁邊的蕭總狡黠一笑,還附和一聲:“林總果然講義氣!”

  盧總也很是高興,也謙虛了一下:“盛情難卻,干了!”

  可是,林子蘇喝到第一口就大感不妙,因為她覺察到水里被摻了酒,非常明顯的白酒味道,而且應該還不少。

  林子蘇不記得自己離開前杯子里還剩有多少白開,干杯前自己還添了白開。

  林子蘇瞄了一眼白酒分酒器,果然里面一滴酒也不減了,原來那分酒器里至少還有三分之一的量,在此前沒有人喝酒,難不成那些酒都摻了進來嗎?

  林子蘇出了一身冷汗,這一杯下去,會要命的?。?p>  想起剛才那蕭總不懷好意的笑,看來盧總他們早就串通好了!

  可是已經(jīng)到這份上,騎虎難下,王靜前面已經(jīng)擋下了這么多酒,如果自己現(xiàn)在翻臉,就功虧一簣。

  到那時,這個盧總也有翻臉的借口,也會讓周瑁遠的心腹大將小覷了自己。

  林子蘇本就因為發(fā)現(xiàn)了王靜的“間諜”身體感到窩火煩躁,也不想在她面前這么沒出息。

  想到這里,林子蘇還是皺著眉,屏住呼吸,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喝完,一刻也不耽擱,看到王靜淡定從容的樣子,便莫名有些生氣,也不像往常那樣——

  在下屬面前稱呼她“王總”,這次直接呼名道姓,喊道:“王靜,給盧總滿上!”

  王靜倒也沒有在意林子蘇的“怠慢無禮”,立即起身拎起白酒就去給盧總添酒。

  林子蘇一邊看王靜的舉動,一邊給自己加滿開水。

  剛才那一杯下去,就像一條火龍,從舌頭一直燒到胃里,難受極了!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喝白酒——雖然是摻了水的白酒,可這還是讓她難受得想吐。

  林子蘇還感覺這酒的味道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林子蘇強忍著惡心和難受,那蕭總要來幫忙,林子蘇對他極其沒有好感。

  大概也是酒氣上頭,就十分任性又霸氣地擋開了他。

  她現(xiàn)在不想節(jié)外生枝,只想速戰(zhàn)速決,盡快喝下兩杯白開稀釋一下酒精,然后吃下過敏藥,否則會要命。

  郭曉釗仿佛心有靈犀,也覺察到了異樣,看到林子蘇突然就滿臉通紅,憂心忡忡。

  于是給顧平遞了個眼色,去到外面,郭曉釗囑咐顧平盡快結(jié)束飯局,林總酒精過敏,就算不喝酒,聞久了也會過敏。

  顧平聞言更加惶恐,趕緊說,剛才我已經(jīng)結(jié)過賬了,這三杯完了,就差不多結(jié)束了!

  等二人再進去,第三杯已經(jīng)結(jié)束,盧總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下了酒杯,也表示下去后,他會和小顧聯(lián)系商議簽合同的事。

  顧平也趕緊打幫腔調(diào)侃:“盧總您可一定要說話算數(shù),你不知道,我們林總是非常難請的,您要是不簽,就真的是不給我們林總面子!”

  “林總的面子必須給!”盧總笑道。

  “顧經(jīng)理,你這就不對了,你今晚可一杯酒都沒喝,要我們盧總簽單,你至少不得敬盧總?cè)瓎幔枯p飄飄一句話,就要我們盧總簽單,這也太容易了吧!”又是那個蕭總挑事。

  林子蘇已經(jīng)很生氣了,此時又莫名感到頭暈目眩,伴隨著強烈的惡心嘔吐感和莫名疼痛,本就心煩意燥,便把手中已經(jīng)擱置的杯子又提起,然后啪的一聲,杯子重重放下,不客氣地說道:

  “我聽到的可是盧總請我這頓飯局,本來我給我們中心定下規(guī)矩,不允許下屬喝酒談單,今天我們王總也破例陪了兩瓶酒了,盧總都不說話了,你蕭總怎么話語權(quán)這么大,都做起你們盧總的主了?!”

  那蕭總登時漲紅了臉,難看極了。

  “蕭總,要不這樣吧,我來跟你喝,面子夠大吧?!”王靜也幫腔道。

  “林總,王總,這樣吧,蕭總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最后還是我和盧總簽合同,受益的也是我,兩位領(lǐng)導都陪了酒,我一杯不喝也不行。蕭總,這樣吧,也不要三杯了,我把這瓶剩下的全喝了,喏——”

  顧平想速戰(zhàn)速決,畢竟郭曉釗的提醒在先,他別的不怕,就怕這個林總有事,不然自己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顧平心想:我他媽的索性把桌上的酒喝光,堵死這姓蕭的嘴,看他還說什么!

  顧平將幾個酒瓶的就都倒進分酒器里,這一看可不少,分酒器占了三分之二,顧平端起分酒器,遞給那姓蕭的看,道:“盧總,蕭總,這夠誠意嗎?”

  盧總騎虎難下,只說“意思下就可以了”,那姓蕭的也不敢插嘴了,直打哈哈,說“顧經(jīng)理霸氣!”

  顧平仰起脖子,一飲而光,然后把分酒器往桌子上一放,便說了結(jié)束語:“盧總,今天呢,這飯您肯定沒吃好,下次我再單獨請您,好好請您吃個飯,不談工作,就純粹地喝酒吃飯,您看可以嗎?”

  盧總過來握住顧平的手,說:“林總、王總和你顧經(jīng)理都是性情中人,這局,我一定去。合同呢,我明天就派人去售樓部簽?!?p>  說完轉(zhuǎn)身就去和林子蘇、王靜等人感謝道別。

  前腳才送走盧總,已經(jīng)憋了半天的林子蘇此刻再也憋不住了,呼吸突然就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上更是汗如珠下,疼痛感也越來越劇烈。

  她感覺這次過敏癥來得更猛烈更痛苦,遠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她慌亂地在包里找藥,郭曉釗、王靜看到她慌張的樣子,都問怎么了?

  林子蘇顧不上看他們,一邊翻找藥瓶,一邊回了句“水里被摻酒了……”,兩人禁不住怒罵了句該死,也都慌了,立即過來幫她。

  可是,糟糕的是,林子蘇出來時換了包,過敏藥忘在了原來的包里。

  眼看她呼吸越發(fā)急促和疼痛難忍的樣子,郭曉釗嚇得不輕,便要護著林子蘇趕緊去醫(yī)院。

  王靜卻一把拽住了他,一邊拿了包房服務臺的洗碗盆過來,立即命令林子蘇趕緊先吐出來。

  沒等王靜幫她催吐,林子蘇就哇的一聲,連吐不斷,她早就難受地想吐,一直在憋到現(xiàn)在。

  甫一聽到王靜說吐,林子蘇便再也控制不住,王靜幫她拍著后背,林子蘇不僅把晚餐吃的吐了個干凈,還把午餐的殘渣也吐了個底朝天。

  王靜鎮(zhèn)定自若經(jīng)驗老道,一邊指揮顧平倒白開水,讓林子蘇喝下去,再吐一次,這樣輪番了三四回。

  林子蘇這才好受了許多,癥狀似乎輕了許多,可她此時卻是渾身無力,直接癱坐到椅子上。

  王靜不敢耽擱,便說趕緊送醫(yī)院,郭曉釗聽命,趕緊過去和王靜一左一右。

  剛一扶起來,林子蘇突然就向前厥倒,眼睛也翻起了白眼,幾人都嚇得面面相覷。

  這廂王靜怎么都叫不醒,王靜這才發(fā)覺不對勁,大叫一聲“壞了,可能中毒了”。

  郭曉釗聞言臉色都白了,顧不上男女大防,立即一把將林子蘇公主抱起,飛出了包房。

  喬僑早就嚇傻了,看到他們離開,才反應過來,還不忘回身幫忙帶上林子蘇的手機和包。

  房間里,只留下顧平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本來酒精下肚就犯暈,這一變故,直接把他嚇得雙腿打顫,不知所措。

  到醫(yī)院,林子蘇早已不省人事,郭、王二人在急診外焦急地來回踱步,郭曉釗更是冷汗涔涔。

  得到消息的周瑁遠沒一會兒就趕到了醫(yī)院,甫一到醫(yī)院,窩了一路的火冒三丈,看到郭曉釗就不由分說打了一耳光,質(zhì)問他:“你是怎么保護她的?”

  一旁的王靜、喬僑二人都大氣不敢出。

  “到底怎么回事?”周瑁遠的眼睛凌厲地掃了一眼王靜,林子蘇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他努力克制住恐懼和怒火,冷靜下來,只能先了解情況。

  于是,王靜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那個顧平呢?”周瑁遠咬牙切齒的語氣恨不得活剮了顧平。

  王靜和郭曉釗對視了一眼,忙著救林子蘇,沒顧上顧平,這會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啊!

  最后還是王靜回答說:“急著送林總來醫(yī)院,沒顧上他!”

  周瑁遠瞪了二人一眼,最后看向郭曉釗:“把顧平給我找到,別讓他給我跑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事絕對沒有這么簡單,給我一查到底!”

  “是,總裁!”郭曉釗應道。

  一個小時后,急救的王醫(yī)生出來,眾人都圍上去詢問。

  王醫(yī)生黑個臉,說:“病人本來就酒精過敏,你們不僅讓她喝酒,還是帶病吃著頭孢喝酒,你們簡直是在殺人!”

  周瑁遠憤怒的眼睛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郭曉釗等人,郭曉釗、王靜也是面面相覷,沒聽說林子蘇感冒吃藥啊,怎么會有頭孢呢?這也太奇怪了!

  王靜只得硬著頭皮,雖是回答王醫(yī)生,也是在回應暴怒在即的周瑁遠,表示林總并沒有感冒,也沒聽說吃藥,怎么會有頭孢?

  王醫(yī)生卻斬釘截鐵地說,病人的癥狀就是雙硫侖反應,這就是又吃頭孢又喝酒的典型癥狀,你們應該慶幸,當時做了催吐,否則沒等送到醫(yī)院,人就沒了。

  “姓蕭的,一定是那個姓蕭的干的!”王靜突然反應過來。

  周瑁遠眼神又殺過來,似是問“姓蕭的是誰”,郭曉釗這才回應說是盧總帶來的手下。

  周瑁遠恨得咬牙切齒,讓王靜立即報警,別讓那個姓蕭的逃了。

  也確實是萬幸!

  得益于王靜的處置迅速和得當,才讓林子蘇及時轉(zhuǎn)危為安,情況很快穩(wěn)定下來,將養(yǎng)了一天就無大礙可以出院了。

  盡管如此,周瑁遠還是難消怒氣,下了絕殺令,要從嚴從重治辦顧平。

  最后還是林子蘇說服周瑁遠,讓他把這件事交給她親自處理,該需要總裁支持時給予支持,就是對她最好的安慰了!

  林子蘇表示,不想讓他被下面的人詬??!周瑁遠拿她沒辦法,最終還是答應了。

  休養(yǎng)了三天,林子蘇終于好轉(zhuǎn)回到總部,郭曉釗已經(jīng)找到了顧平。

  顧平也知道自己闖禍了,第二天都沒敢去上班,一直待在家里。

  林子蘇得知情況后,便讓郭曉釗叫來顧平,還特意讓李秦沁旁聽記錄。

  喬僑也希望加入進來,林子蘇同意了。

  顧平忐忑不安地來到林子蘇的辦公室,林子蘇并沒有如他想象那樣——為難他指責他,反而是讓他坐到沙發(fā)上,自己也坐到一側(cè),平心靜氣地和他談話。

  林子蘇說,顧平,這件事呢,知情是一回事,知情不報是一回事,不知情又是一回事,不知情也不報則是另一回事。

  我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最后,我選擇相信你是不知情。事情發(fā)生了,不可怕,但是發(fā)生了,卻不引以為戒防患未然就很可怕了。

  我要調(diào)查這件事情,但調(diào)查的目的,不是懲罰誰,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杜絕此類事情再發(fā)生,也給大家營造一個和諧公正的工作環(huán)境。

  我想解決問題,而不是制造問題,更不是懲罰。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事情的原貌,只有這樣,我才能平息總裁的怒氣,才能幫你渡過危機。

  我知道,這事,絕對不是盧總想見我這么簡單,我的水里被故意摻了酒,還偷放了頭孢,毋庸置疑,這是早有預謀,你想過這個后果嗎?

  如果那天不是我,而是別的人,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之前常青公司有個叫田欣的,就是這樣出事的,被灌酒下迷藥被拉去酒店,慘遭輪奸,最后跳樓自殺,好好的一個女生就這樣沒了。

  如果那天我沒有帶釗哥,王靜沒有跟去,也沒有喬僑,你知道后果嗎?你也看到了,我們還是有五個人同行,才離開一會兒,我的杯子就被摻了酒,為什么這么做?

  說明那個人知道我酒精過敏,才故意想用這招來害我。你想過沒有,如果摻的不是酒,而是迷藥,或者是砒霜,會是什么后果?你想過沒有?

  顧平聞言大驚失色,直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后果,也不由地感到后背發(fā)涼。

  林子蘇繼續(xù)循序誘導——

  我既然做你們的領(lǐng)導,就必須為你們每個人負責,絕對不會讓田欣的事件重蹈覆轍,所以在市場營銷中心成立之初,就立下了十條鐵律。

  其中一條就是,禁止和客戶喝酒,尤其是女員工不得單獨赴宴,如果確實不可避免,也必須區(qū)域總監(jiān)簽字同意,而且還必須有兩個以上男員工同行。

  飯桌上也禁止向女員工勸酒,就是客戶也不行,哪怕他們的生意不做,也不能喝這種破壞公序良俗的酒,我要的是你們的安全!

  這條鐵律你還記得嗎?王總那天敢上桌喝,那是因為王總有酒量,而且那天同桌的還有自己公司的三個男生,所以我才沒有阻止。

  你也不要反駁,王總能喝,為什么別人不能喝?就是不能喝,以后這一條,我會執(zhí)行起來,不管你多好的酒量,有誰同行,就是不能喝酒,沒有為什么,明白嗎?

  顧平點點頭,不發(fā)一言。

  林子蘇又說,當然,今天叫你來,不是給你講這些大道理。我現(xiàn)在要解決問題,杜絕此類事情再發(fā)生,所以,需要你配合我,在我這個層面,一切都好說,只要不是原則的問題,都好解決。

  可如果公司出面了,那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但我不希望走那一步,所以,我希望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教唆你的,只要你跟我說了實話,我向你保證,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如果你不說實話,那總裁肯定不會放過你,你應該知道的,楊軍只手遮天這么多年,禍害多少人,可是最后落到總裁律師的手上,還不是照樣打為階下囚?你覺得你的勢力,或者說你背后的勢力能比得上楊軍嗎?

  李秦沁全程眼睛都死死地盯著林子蘇,本以為她會訓斥和處罰顧平,沒想到卻是不按常理出牌,這確實是她的風格。

  但李秦沁也實在好奇,不知道林子蘇到底會怎么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畢竟這關(guān)涉她個人,處理不好,就會被人詬病,認為她是打擊報復。

  雖然有周瑁遠撐腰,但眾口鑠金,她也很難獨善其身,以后在市場營銷中心的威信也會大打折扣!

  顧平經(jīng)此一事,早就嚇破了膽,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也會老老實實地交代,這兩天簡直讓他如坐針氈,甚至都想自首了,可是又苦于沒有門路。

  現(xiàn)在經(jīng)林子蘇這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還夾帶了威嚇,雖然她話說得很溫柔,可顧平怎會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因此林子蘇話音一落,他就立即道出了實情。

  原來這個客戶是楊玫介紹給顧平的。

  又是楊玫!這讓林子蘇感到十分意外,她無論如何都沒有往楊玫身上想。

  但既然是她,那一切都說得通了,只要是楊玫就絕不會有好事。

  可是,楊軍都已經(jīng)入獄了,楊玫還敢興風作浪,她到底想干什么??

  李秦沁也不敢相信,這事竟然和楊玫有關(guān),而且還是她精心布局,可這又是什么目的呢?

  打擊報復嗎?讓林子蘇過敏癥發(fā)作命喪當場?讓林子蘇當眾出丑失態(tài)?讓林子蘇因病無法工作?

  可是,好像什么也沒改變啊,客戶簽了單,林子蘇也無恙重返崗位。

  更糟糕的是,如果林子蘇查清楚事實,那楊玫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圖啥呀?……

  可是李秦沁很快意識到,這火會燒到自己身上,因為林子蘇酒精過敏從不飲酒的事,她曾經(jīng)和楊玫閑聊時說過。

  當時楊玫很驚訝,說明她以前并不知道,順著話題,她還多問了好多,很上心的樣子。

  可是,誰也不曾料道,她竟打了這等惡毒的心腸!

  李秦沁只感到后背冷汗涔涔……預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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