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六抹重生皆此生

第四章前世陰謀重開始

六抹重生皆此生 黑山老么 2631 2017-07-12 10:17:43

  赤鄔國兼資文武,才能輩出,實行三征七辟政策后,便出了許多布衣杰俊,而葉德升便是出身布衣,憑著三元及第的名號高調(diào)入仕,歷經(jīng)三朝,官拜丞相,為官憂國憂民,正色立朝,是一位心存魏闕的骨鯁之臣。

  這天正是這赤鄔國丞相葉德升大兒媳過壽宴的日子,祝賀之人多比流云,滿朝官員家眷能來的都來了,此時的丞相府大門口,車馬盈門,好不熱鬧。

  丞相府大管家李成在那左顧右盼,似是在等人,剛下車的賓客紛紛駐足投去好奇的目光,大家心生疑惑,這能讓丞相府大管家都出來親自迎接的貴客會是誰?

  “可是在等公主或者皇子?”

  “不可能,太后生病,幾位公主皇子輪流侍疾,沒空來!”

  “那這是在等誰啊”

  “不知道,且看著吧”

  不一會兒,印有溫府的馬車緩緩停在丞相府門口,馬車剛停穩(wěn)李成便走了過去。

  賓客們紛紛了然,原來是在等將軍府的人啊。

  錢侍郎夫人看見這一幕不由感嘆;“其實也非是等那將軍府,不過是在等溫家的大小姐和小少爺罷了,畢竟她們的母親可是丞相最疼愛的小女兒。”

  她旁邊站著一位身穿紅色紗衣的小姑娘,聽后則面露不屑“就算她受寵又怎樣,相貌平平,才藝也一般,這么出風頭,只不過是丟人現(xiàn)眼罷了。”

  這話引得許多官宦小姐不置可否,這溫卿年少雖是名動京城的人物,但這么多年過去也拿不出幾個像樣的才藝,而且據(jù)說相貌也很普通,所以大家自然覺得她當不起這名震京城的主兒,但是沒人敢說出來。

  這也不怪她們,畢竟在外人眼里溫卿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里,再加上馬姨娘的惡意傳播,讓大家都認為當初那個久負盛名的小姑娘早已經(jīng)是個平凡出奇的普通人了。

  侍郎夫人連忙堵上了她的嘴;“別胡說”

  這時李成已經(jīng)吩咐小廝拿來馬扎放到車下,首先出來的是老夫人,看到李成在這有些驚訝,轉(zhuǎn)念一想,便也明白了。

  老夫人微微一笑,倒也不責怪。反正不管是為誰,給足了大將軍府面子,老夫人就很開心。

  等溫卿出轎時,那些賓客,甚至連從小看溫卿長大的李成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勝雪的肌膚在陽光的映射下顯的格外光彩照人,纖細的體態(tài)被那青色衣裙凸顯的淋漓盡致。

  眾人心里一驚,這便是那位溫家大小姐嗎?

  溫卿下車后,溫思軒也跟著跳了下來。

  李成不過片刻就已恢復過來,上前跟溫卿行禮“大小姐您可來了,丞相正等著大小姐和小少爺呢?!?p>  “抱歉,因為梳妝遲了些,還勞煩李伯伯在這等我?!?p>  她的聲音溫婉柔和,讓人不覺生出幾分好感,溫卿沒叫他管家,直接叫他伯伯,這讓李成內(nèi)心一陣感動,忙彎下腰;”您真是折煞奴才了,快里面請。”

  李成引著溫卿一行人來到大堂,大堂中間的太師椅上坐著一位年逾半百的老人,老人雙鬢雖有些花白,但一雙眼卻精氣十足,身上與生俱來一種凌然之氣。

  見到此人,溫卿心下一酸,眼眶泛起一大片紅潤,隨即俯身跪地行禮,言語哽咽

  “外公萬福,這么長時間都沒來拜見外公真是卿兒的不孝,不知外公身體可好?”

  葉德升也眼眶微紅,忙上前扶起“好好好,看見你好,外公就好了”

  一旁紫衣婦人見此從旁邊打趣;“公公,今日可是我的壽辰,而且人家卿兒才來,連口茶還沒喝上,您就抓著人家不放,在累著卿兒?!?p>  溫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舅母,卿兒真是該死,竟然在您的壽宴惹外公傷心了。”

  劉晴趕忙上前把溫卿抱在懷中;“乖孩子,怎么就怪你了,都怪你外公。”說著眼圈也紅了

  “大舅母和外公只管姐姐,不管軒兒了嗎?”溫思軒從旁邊嘟著小嘴撒嬌

  葉德升朗聲大笑“外公怎么會不管你,來!過來上外公這來,我看看你長高沒”

  溫思軒顛顛跑過去,葉德升一把抱起溫思軒放坐到自己大腿上,臉上滿是慈愛。

  劉晴看到一旁站著的老夫人,上前拉著坐下道“這卿兒如此識大體,老夫人費心了”

  老夫人一聽這話頓時喜笑顏開“哪里,她本身就很懂事,根本不需要我操什么心”

  劉晴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不一會兒就哄的老夫人笑容滿溢。

  溫卿倒是沒有理會她們的客套話,眼睛四下望去,沒有看到自己預料的身影,便低頭把玩起手里的紅珊瑚串。

  這珠串原是外祖父給予母親的,珊瑚分很多種,唯紅色最為罕見貴重,是個千金難求的物件。小的時候因看著漂亮便要了過來,隨后就一直放在自己身邊把玩著。

  母親去世后,這稀罕物件也是越來越少了!

  參加宴會的人已經(jīng)紛紛落座,壽宴開在院中庭。

  庭中紫薇花開的正是艷麗,風時不時把片片紫薇花吹落,像是下了一場紫薇花雨般,如夢如幻。

  錢侍郎夫人低頭悄悄問旁邊的張御史夫人“按理說這官宦壽宴不應該在禮廳舉辦嗎?這怎么就在中庭辦了?”

  劉御史夫人聞言低聲回道;“聽聞是因丞相說這是夏季,正是庭中紫薇花開的季節(jié),所以就決定在庭中舉辦”

  錢侍郎夫人點了點頭“你別說這伴著紫薇花的宴席,還真別有一番風味。”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小,但也一字不落的落進臨桌溫卿的耳中,她抬頭看向那片被微風吹的搖搖欲墜的紫薇花,眼神染上些許落寞。

  雖然很多外人不知何意,但是相府的人卻是知情的,這紫薇正是溫卿娘親葉蘭萱生前最喜歡的花。

  自從葉蘭萱死后,葉德升就讓人在庭院里栽滿了姹紫嫣紅的紫薇花,紫薇又稱滿堂紅或百日紅,寓意幸福長久,朋友情深意重,可是葉蘭萱到底也沒有受到花的祝福。

  “將軍府馬姨娘,二小姐到?!伴T口傳來小廝高亮的傳報聲

  溫卿怒眼盯著小廝正引進來的兩個人。

  這一切都是她們造成的,她們每個人都要付出代價!

  馬姨娘帶著溫心柔直奔丞相席,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丞相安,世蘭這廂有禮了。“

  溫心柔見自己母親如此謙卑,也不敢造次,趕忙恭敬行禮”柔兒給外祖父請安了。“

  葉德升看都沒看一眼,沒好氣的說;“得,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外祖父,你這威望比我都高,我得提早在這等你們。”

  此言一出,馬世蘭和溫心柔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這是在怪他們來晚了!

  馬世蘭反應倒是很快;“丞相,我們并不是有意推遲,雖然我現(xiàn)在算是將軍府的半個主兒,但到底還只是個妾,嫡庶不同車的規(guī)矩我是萬萬不敢忘,所以我和柔兒是做另一輛馬車來的,不過由于是現(xiàn)找的,沒有打理,就壞在了半道上,我們只好等新的馬車到。這一來而去便耽誤了時間,還請丞相不要怪罪”

  溫卿把玩紅色珊瑚串的手微緩,內(nèi)心冷笑這是在變著法的說自己可憐。

  明著是說給丞相聽,其實暗里是說給在場的那些外人聽的,這姨娘打理將軍府,這么知書達理懂規(guī)矩,卻還只是個妾,真是大大的委屈她了。

  但她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那外公是什么人啊,可是會給她留面子?

  “馬姨娘既然掌管將軍府,也是知禮之人,為何會出現(xiàn)臨時找馬車這種情況?難道不是應該認清身份,提前就準備兩輛馬車?”

  馬姨娘面色終于有些掛不住,這丞相明顯是故意刁難自己,可惡!如若不是怕得罪他,會阻礙柔兒和馬家的以后,她絕不會如此忍氣吞聲。

  馬姨娘強忍怒火“都是世蘭準備不周全,才惹惱了丞相,還請丞相責罰?!彼砻嬲f的恭敬,內(nèi)里卻是巴不得丞相責罰。

  如若今日丞相責罰她和柔兒,肯定會讓丞相府沾染公私不分濫用職權的壞名聲。

  只可惜她又打錯了算盤,葉德升叱詫官場這么多年,那點小伎倆他一眼便看穿了“我可沒有資格懲罰你,你也不是我丞相府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是將軍府的人,還是讓老夫人看著辦吧?!?p>  溫卿在底下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外公真是會變著法的罵人,說是不懲罰她,卻讓老夫人回去看著辦,這不就是借老夫人的手懲罰她們嗎?

  馬姨娘低頭沒有說話,心里怒火卻難以平復,罵她是狗,還讓老夫人罰她。

  老夫人終于忍不住站起來,臉色不愉地訓斥道;“還站在那干什么!不嫌丟人嗎?回你們的地方坐著去?!?p>  老夫人感覺自己的臉被燒的滾燙,真是丟人,妾就是妾,上不得臺面,本來想她辛苦,準備過段時間跟云天商量商量轉(zhuǎn)嫡之事,可現(xiàn)在如此不懂規(guī)矩。當真得重新考慮考慮。

  馬姨娘面色低沉的拉著溫心柔走向旁座,宴會上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張御史夫人見場面尷尬,趕緊出來打圓場,“錢夫人,你不說帶了赤玉送給劉夫人嗎?還不快拿出來讓我們瞧瞧,這赤玉可不多見啊?!?p>  ”也沒有你說的那么貴重。只是尋常玩意兒,還請劉夫人別嫌棄就好“錢夫人邊謙虛邊讓身邊的丫鬟呈出一包裝精美的禮盒。

  丫鬟呈上來遞給劉晴,劉晴打開一看,果真是猶如鮮血染出的赤玉,一看就是上品。

  劉晴笑著贊道;“真是個好東西,錢夫人有心了,”

  隨即把盒子蓋好,遞給身邊的丫鬟”快把它好好的收起來,莫要磕碰了”

  見底下人都帶著羨慕的神情,錢玉兒一臉傲嬌的站起來;“這赤玉,是我父親從西域帶回來的,說是赤玉可以調(diào)節(jié)人的肌理,滋氣補血。若是常年帶著對人身體有極大的好處?!?p>  此話一出底下人更是連連贊嘆,劉晴則是淡笑不語。

  青凌輕聲嗤笑,她當這丞相府是什么,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也敢這般賣弄。

  大夫人想必都沒把這個放在眼里,只是怕駁了人面子,還真當自己是個什么了。

  錢玉兒把底下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眼睛掃過溫卿時,眼里閃過一絲戲謔“按理說這赤玉也不算什么,聽聞溫卿大小姐有更好的禮物送給劉夫人,我想也是,這畢竟是丞相府的親外孫女,怎么也比我們這些外人送的好吧?!?p>  這錢玉兒由于家室不俗,父母嬌慣,一向不把別人放在眼里,雖說溫卿是大將軍府的嫡女,但是一向無才無德,還號稱京城一絕,著實讓人生厭。

  所以她才會找溫卿的茬,剛才那個出言諷刺的紅衣姑娘就是她了,如今見溫卿外貌不俗,但也覺只是內(nèi)強中干的花瓶,沒有什么本事。

  手里動作未停,溫卿秀眉一挑,這么快就找上她??磥硐氚舶察o靜的開完宴席是不可能了,

  她從容起身謙卑施禮“我的禮物怎能比的上錢小姐的赤玉,我就不拿出來獻丑了?!?p>  錢玉兒不依不饒“溫大小姐就不必謙虛了,快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吧,禮輕情意還重呢,溫小姐你說是不是”

  既如此壞心,就別怪她不給面子,溫卿心里暗想著,表面卻不露聲色。

  繼續(xù)溫婉道;“那好吧,其實本來想私底下贈與大舅母,本不是什么貴重物件,但是既然錢小姐如此好奇,我就拿出來獻丑了。”說著青凌拿出一紫色禮盒,遞送給劉晴。

  劉晴打開一看,是一副卷軸,看樣子應該是幅畫卷,

  看到里面只是幅畫,錢玉兒面露不屑“原來是幅畫啊,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名畫啊,劉夫人趕快打開看看,讓我們都學學溫大小姐的孝心”她不相信一幅畫還能比過赤玉的價值。

  劉晴有些猶豫,她知赤玉價格不菲,怕溫卿會出丑,眼神看向溫卿,溫卿鎮(zhèn)定的向她點點頭,劉晴這才緩緩的展開畫。

  展開畫的瞬間,劉晴驚呼出聲;“這是…《游春圖》!“

  此話一出,許多賓客都露出茫然之色,其中一位藍色錦衣老人則率先反應過來,激動道“可是真跡?“

  劉晴有些激動,“快,來人,趕緊搬一張桌子來?!?p>  等下人搬來桌子,劉晴把畫小心放上,庭中賓客都再也坐不住,紛紛圍攏過來,藍色錦衣老人也走過來,看了一陣后驚嘆道;“是真跡!沒錯,這就是展子虔的《游春圖》”

  錢玉兒面色有些難堪,死撐道;“你莫不是看錯了?這歲數(shù)大了一時老眼昏花也是有的?!?p>  那藍衣老人頓時暴跳如雷“我付子楷一生都研究這些古文字畫,我用生命擔保這幅畫是真品?!?p>  “原來是付子楷老先生,老先生在國書院任職的雖是三品官員,但是學識淵博,非常受人尊重“

  “還不止呢,聽說他還是皇帝的啟蒙老師,皇上對他極為敬重,這老先生不是從不參加這種宴會嗎?“

  “傳聞這老先生跟丞相交情頗好,看來這傳聞是真的,連劉夫人生辰都來了?!?p>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劉夫人也喜歡古玩字畫,所以和老先生也頗合得來,“

  “付老先生,幼女年齡小,無心冒犯老先生,還請老先生不要介意?!板X侍郎夫人雖是閣中婦人,但也聽過付子楷的大名,就憑是當今皇上的老師,就絕對不可以得罪。

  付子楷一身傲骨,怎容一黃毛小兒質(zhì)疑,他沒有理錢夫人,轉(zhuǎn)頭問溫卿;“丫頭,你告訴我,這幅畫哪得來的。”

  溫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這是我在市集偶然遇上的,當時那人急著賣,我看價錢也不貴,便也沒顧忌真假,就把它買下來了,后來葉表哥來看我,我便拿給他看,他覺得是真跡,就拿走幫我找教習他的任夫子查看,這一看,那夫子便也說是真跡,還要出錢買下來,我自是不肯,后來知道大舅母喜歡古玩古畫,特意拿來當作獻禮“

  賓客紛紛漏出艷羨神情,這是什么樣的運氣,隨便買便買到展子虔的真跡。

  付子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原來是這樣,那你可知道這幅畫的手法?“

  “自古以來我國都延續(xù)人大于山、水不容泛的手法,可展子虔的這幅畫作卻打破這一限制,讓畫有了深度層次,將春風和煦、生機盎然描繪的淋漓盡致。“

  付子楷聽后眼里露出幾分欣賞“小丫頭懂的不少,有時間可愿來我的國書院與我探討探討?!?p>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這國學院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赤鄔國最高的學府,里面都是些文人雅士,好多人拿千金都進不去,這溫卿竟然被主動邀請了。

  溫卿施了一禮“多謝付老先生抬舉,探討不敢當,是像先生討教才對”

  付子鍇大笑起來“你這小丫頭還挺謙虛的,就這么說定了?!边@小丫頭表面恭敬,但眼神里卻沒有一絲謙虛之意,有趣!有趣!

  “賀禮我也送了,酒我也喝了,今日我還有事便先走一步?!闭f完就像一陣風似的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等所有人回過神來,早已經(jīng)看不見付子楷的身影,賓客中有機靈的已經(jīng)帶頭祝賀“恭喜老夫人和丞相,家中出了一位這么有出息的孫女,真是有福氣??!“

  “是啊,是啊?!暗紫氯硕技娂姼胶?。

  一旁的錢玉兒氣的臉通紅,怒瞪溫卿。

  當然眼紅的不止她一人,還有馬姨娘和溫心柔,那眼神就差把溫卿生吞活剝了。

  馬姨娘眼里閃過一絲陰冷,她倒要看看過了今天溫卿還怎么進出國書院。

  而當事人卻毫無波瀾,因為結局她早已預料,這幅畫是溫卿母親的遺留之物。

  前世,溫心柔花言巧語從她這騙走了這幅圖,為的就是討好付子鍇,盜用溫卿說的畫意,得到了付子鍇的高看。

  現(xiàn)在看來因是馬姨娘提前查好付子鍇的喜好,想在溫心柔的名聲上面做文章,雖說付子鍇后來也看出溫心柔沒有什么真本事,但這也讓溫心柔風光許久。

  這一世她知付子鍇會來,特意將這幅畫提前拿出來,為的就是進入國學院。

  劉晴命人把畫恭恭敬敬的拿回去收藏,宴會還在繼續(xù),雖然底下人也依次送了禮物,但再也沒有溫卿的驚艷。

  錢玉兒被母親束在身邊,也沒有機會在找溫卿的茬。

  溫卿難得享受一會兒清閑時光,不過麻煩總是無窮無盡。

  不一會兒溫心柔走過來,附在溫卿身邊小聲道“姐姐我的衣裙有些臟了,想去更衣,你能陪我去嗎??!?p>  溫卿微微挑下嘴角,看來好戲要開始了!

  她故作為難“擅自離開不好吧,再說你不是有婢女嗎?”

  “我對這里不熟,好姐姐你就陪我去嘛!”溫心柔扯著溫卿衣角撒嬌,大有她不去就跟她耗到底的決心。

  溫卿似是無奈“好吧,那我們快去快回?!?p>  溫心柔不愿意讓婢女跟著,所以溫卿只身帶著溫心柔悄悄退了席。

  一旁的馬姨娘直直盯著溫卿離開的背影,眼里閃著精光,從此刻開始再也沒有什么名震京城的高貴嫡女,只有清白盡失的殘花敗柳。

  廂閣是專門給小姐夫人換衣服的場所,由于女子更衣私密就設在里離宴席較遠的地方。

  丞相府的廂閣寬敞,設有梨木圓桌和床榻供人休息,由于廂閣沒有窗戶,所以在里面點了許多油紙燈照明。

  溫心柔把自己要換的衣服放到一邊,坐到圓桌前,拿起桌上的酒盞倒了兩杯“姐姐,走了這一會都口渴了,先歇息一下吧,咦?這是果酒?貌似很難喝到,丞相府真是大手筆,姐姐也過來嘗嘗吧”

  溫卿移步過來坐下;“我好像還沒喝過果酒。”她拿起酒杯,剛要送入口中,就指著溫心柔身后喊道“??!妹妹你背后剛剛落了一只小飛蟲?!?p>  溫心柔嚇了一跳,忙站起身看向自己的背后,看了半天什么也沒有看到,便問溫卿;”哪里有蟲子呀!姐姐可別嚇唬我。“

  ”那可能是我看錯了,把你衣服上的桃花黑色蕊心看成蟲子了“溫卿有些抱歉的說

  ”姐姐也真是,一驚一乍的?!皽匦娜徉街毂г?,轉(zhuǎn)念才想起正事還沒辦就說道;“姐姐你還沒嘗嘗這酒呢,我敬你“說著舉起酒杯,溫卿也跟著舉起。

  溫心柔邊喝邊看向溫卿,見溫卿一點不剩的都喝光了,眼底笑意更深;“好喝吧,姐姐?!?p>  ”嗯,不錯,甜美甘醇,你換完衣服我們還是快些走吧,一直在這可不行“

  “好,還請姐姐等我一下?!睖匦娜嵴酒鹕砣ツ靡慌缘囊路?,衣服剛退了一半,便見她晃了一下身子,手扶上自己的前額,晃了晃腦袋,隨即回過身來看向溫卿,一臉驚恐;“溫卿你…”還沒等說完便倒了下去。

  溫卿看著溫心柔那有些緋紅的小臉冷笑,這手段如此拙劣,她前世怎么就看不穿呢?

  可能那時她以為沒有人敢在外祖父的地盤上害她,可偏偏她就是在這個地方失去了一切,這里便是一切痛苦的開始,如今這番滋味她也想讓溫心柔嘗一嘗。

  溫卿走上前,把溫心柔挪到床榻上,又伸手把她的外衣脫掉,只留下小衣,用被褥把她半蓋著,熄掉所有的燈,然后把門合上離開了這個地方。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