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悶的喘不過氣,心臟像是被一只手緊緊的攥著越捏越緊,疼的人發(fā)顫,額頭一陣陣的冒冷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一口銀牙因?yàn)槿棠蛶缀醵家榱?,扶著椅子的手握的緊緊的,指甲都斷了嵌到了肉里,謝鈺另一只手捂著心口,希望這樣可以讓它不那么疼,她疼的喘不過氣來。
方姑姑趕緊上前攙扶著她,“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娘娘?娘娘!”
終于,她疼昏了過去。
趙恒回到金華宮不久便聽安福來報皇后抱恙了,請了太醫(yī)。
他摩挲著手里的扳指,冷冷道:“既然太醫(yī)已經(jīng)去了,那便行了?!?p> 安福不再多言,低頭退下。
趙婉的死對趙恒的沖擊無疑是巨大的。
青梅竹馬,少年夫妻,即使中間發(fā)生了許多不愉快的事,但是趙恒知道終究是他對不住她。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容忍,退讓,即使她犯了那么多難以饒恕的錯,他也只做不知,咬牙忍了下來。
他心底是厭惡她的,厭惡她的癡狂,狠毒,但他又得意她對自己那濃厚的愛意。
一個身份尊貴,千嬌百寵的女人對自己死心塌地,掏心掏肺,傾盡所有來扶持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他心底是十分開心的。他享受那份虛榮,同時他需要她背后的勢力。可是,他又十分討厭她,因?yàn)橐豢匆娝?,他就想起從前那段寄人籬下的日子,想起受她背后勢力的束縛。漸漸地,他越來越討厭她,完全忘了初見時的驚艷,他受困時她出手相助的感激,到后來只剩下了虛情假意。
在看到她倒在血泊里,趙恒的心一瞬間便像是被什么東西撕扯了一下,那種疼痛感是不會騙人的。他慌忙上前將滿身是血的她摟在懷里,他才知道他并非不喜歡她。
看著她止不住的血,他愈發(fā)惶恐不安,只恨暮山青沒有出席除夕夜,當(dāng)她滿眼都是自己,虛弱的開口說:“我心悅你”的時候,他的心更疼了。
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趙婉的死不是意外,所有的線索都隱隱指向她-皇后。他只覺得震驚,卻又覺得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從進(jìn)宮起兩個人便有嫌隙,積怨已深,也就是面上的相安無事,私底下早就是你死我活。
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謝鈺,他鼓起勇氣去找了她,問了她,她一問三不知,永遠(yuǎn)都是,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覺得她沒有說實(shí)話,所以很憤怒,可心里卻又隱隱松了一口氣,他不希望是她。
剛剛走出去的安福又匆匆走了進(jìn)來,“皇上,芷桃死了?!?p> 趙恒心下一愣,冷冷地看向他,“怎么死的?”
“撞墻而亡。”
“可有人去看過她?”
“并無,牢里也都是皇上身邊可靠的人,請了仵作驗(yàn)尸,她確實(shí)是撞墻而亡,并沒有被下毒后重新擺的死法?!?p> “砰~”
趙恒氣憤摔了一個茶盞,臉色陰沉的可怕。
安?;琶蛳?,大氣也不敢喘。
只聽的上面帶著寒意的聲音道:“查!給朕仔細(xì)的查!”
“查不出,你們也不必來見朕了!”
“諾。”安福只能硬著頭皮慌忙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