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林清毅砸開了門。
即使手被震的滿是鮮血他也毫不在意,他激動不已,終于,終于可以去找鈺兒了。
他急匆匆的跑到了大門口,眼看就要出去了,突然身后傳來了聲音,“你以為你出了這個大門去了謝家,就能帶她走了嗎?”
林清毅常年冷毅的臉上透出了一絲愧疚,“父親,對不起,孩兒辜負(fù)了您的期望,但是我不能丟下鈺兒?!?p> “你去了也是無用?!?p> “即使無用也要去,我放不下她?!鄙倌昴樕贤赋隽艘唤z柔情。
說完他便毫不猶豫地往謝府的方向走去。
林豪看著搖了搖頭,癡兒啊,癡兒!
“對不起,林少爺,我家老爺說了不見客。”
“那景行在嗎?”
“誒呀,林少爺,我家老爺說了這幾天不見客,您快回去吧。”說著便關(guān)上了門。
林清毅看著肅著臉看著眼前的大門,他們應(yīng)該早就知道我與鈺兒要遠(yuǎn)走了吧。
我得去見她一面,與她說清楚我不是故意失約的,不然以她的性子怕是要傷心壞了,怕是要恨死我了。
想到對著自己笑靨如花的人變成了冷眼相待,他便覺得心痛的厲害。
看著手上草草撕了一條衣服包扎的傷口,她定是比我還要疼。
突然他看著身旁的高墻,若有所思。
等到天黑,他看了眼四周,四下無人,飛身翻了進(jìn)去。
他一路上避著人,悄悄地溜到了謝鈺的院子里。
他掩在柱子后,在窗戶上戳了一個小洞,看見她著了一身白色中衣,面色蒼白,失魂落魄地靠坐在床上,旁邊放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
她的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兩眼無神,呆坐在那,也不說話。
“小姐,藥好了,您好歹喝一口,大夫說您患了傷寒,您不喝病怎么好???”
她得了傷寒?怎么會得了傷寒呢?想起這兩日晚間依舊寒涼……她等了一夜!這個傻子!
他十分心疼,那樣冷的夜,更深露重,她竟然在那等了一晚。
不由紅了眼眶,嘴角不自覺微微揚(yáng)起。
他竊喜他的鈺兒如此在意他,他心疼她在寒夜里等了一夜,他恐慌她怨恨自己失約,再不會理他。
那個侍女一直在那絮絮叨叨地,一直不走。
一只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他抓住那只手正要出招,發(fā)現(xiàn)是熟人,“景行?”
“噓,”他拿手指在嘴邊比了比,輕聲道:“跟我來?!?p> 謝玉修倒了一杯茶,遞給他道:“你不該來?!?p> “我沒有辦法不來?!绷智逡憬舆^茶道。
“你們已經(jīng)解除婚約了!”
“我并未同意,鈺兒也并未同意!”他冷聲道。
“兩家長輩同意就行了!清毅,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的皇命不可違。”
“所以你們便把她當(dāng)做制衡前朝后宮的工具么?她是人,不是個物件,送進(jìn)去便送進(jìn)去了!”往日冷毅的人如今紅了眼睛道。
“我心里又何嘗好受!但是,這就是她的命!她命該如此,她有她的責(zé)任,她應(yīng)當(dāng)擔(dān)起來,誰也幫不了她!”往日的謙謙君子如今也紅著眼大聲道。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林清毅啞著嗓子道。
“但凡有一絲別的辦法,我們也不會讓她入宮?!敝x玉修閉上了眼睛道,“就這樣吧,讓她死心也好?!?p> 他一聲不吭地起身走了,淚終于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他知道他們兩個再無可能了,他們違抗不了家族使命,也抵抗不了皇命,更斗不過天命。
鈺兒,鈺兒……
鈺兒,我的鈺兒……
對不起,鈺兒。
對不起,我失約了。
對不起,我不能帶你走了。
對不起,鈺兒……
他強(qiáng)撐著走回了家,心如刀絞,似受剜心斷骨之痛。
“噗~”
一口血吐了出來。
“少爺,少爺,少爺你怎么了?少爺!”
林清毅強(qiáng)撐著喃喃道,“鈺兒……”
便神志不清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