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罩接觸到氣浪的那一刻頓時就如同那破碎的雞蛋殼一般十分迅速地化為了漫天碎屑,當然這種程度的一擊顯然是沒想要他們命,這一擊蕾娜只用了不到三成之力,對于這些大戰(zhàn)士法師們來說雖然看似可怕但是卻還是無性命之憂的,但是對于此刻虛弱無比的繆卡來說卻如同死神之手一般,只要他剛剛稍微沾上那么一下就會灰飛煙滅!
當然繆卡很幸運的躲開了那一擊。
雷爾主仆皆是重傷!
雷爾的黑色眸子也滲出了鮮血,他強忍著痛苦轉身就走!那金伢也是如此。主仆二人皆是拖著重傷之軀想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那個妖冶殺手人稱吸血鬼的家伙手中的虎口已經裂開了一道大口子,那柄鋒利的短刀此刻也變成了斷刀。他用力地咳嗽著,大口鮮血從他的口中涌出,看他的樣子顯然也是傷得不輕!
雪女雪萊斯臉色失去了往日的紅潤變得慘白無比,即便是這樣她也強行站立著,只不過從她那顫抖的身軀就可以看出來她傷得有多重。
“竟然沒有反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蕾娜對繆卡剛剛的躲閃十分地憤怒,她左手在空中不斷地凝結著,頓時大片大片的元素之力被瞬間轉化為渾厚的戰(zhàn)氣,沒過多久,一柄戰(zhàn)氣長矛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中。
她看都沒看便往外一擲,頓時那看似透明的長矛爆發(fā)出就連巔峰大戰(zhàn)士都接不住的恐怖一擊!
在這柄戰(zhàn)氣長矛面前雪萊斯之前凝結的冰刺根本就是小孩玩的東西。
繆卡根本就來不及躲閃,甚至他還不能捕捉住空中長矛飛行的軌跡,因為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蕾娜的身形卻隱藏在虛空之中,繆卡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果然??!正如蕾娜所猜測一般,那巨大的黑影揮舞出人們都看不見的巨爪竟然就將這強悍至極的戰(zhàn)氣長矛給重新捏成了元素之力。
這一擊頓時狠狠地打了蕾娜的臉,她第一次退卻了,她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樣的怪物,但是她敢肯定,最起碼有中級魔武士的實力。
因為自己就是初階魔武士,能比自己強的最起碼也有中級魔武士的力量了。
這萬萬是她不能抗衡的,她那美麗的眸子之中閃爍著異樣的怒火,她此刻十分地不甘心,一口銀牙幾欲咬碎。但是迫于那神秘的強大黑影,自己根本就無法擊殺得了繆卡的。
明白了這一點她深深地注視了繆卡良久,似乎是想把這個男孩死死地記住,之后她的影子也慢慢淡出了這片區(qū)域。
她徹底的離開了。
繆卡虛脫的坐在了地上,他能夠感受得到那股一直擠壓他神經的那股可怕力量在上一秒消失了,也就是意味著那個可怕的魔武士離開了。
繆卡用帶血的眼睛掃了一眼四周的情況,眾多大戰(zhàn)士皆是再也顧不上他了,他們都受了很重的內外傷,此刻皆是一只紙老虎。
但是即便是紙老虎繆卡也沒有蠢到帶著重傷的身軀去試圖挑釁他們。因為他知道會死得很慘的。
啪啪啪啪啪。就在繆卡十分松懈的時候,頓時街角傳了一陣陣清脆的巴掌聲音,似乎是有人向他們喝彩一般,接著在繆卡緊縮的眸子之中兩道狼狽的身影被十分隨意的從空中拋了回來。
繆卡和吸血鬼殺手以及雪女皆是臉色一白,那兩人竟然是剛剛想要離開的雷爾主仆,他們此刻的樣子很狼狽,因為他們之前身上并沒有這么多的外傷,雖然之前硬接了那招神秘的大掌印,但是他們兩人皆是全身完好,最多也就是受些皮外傷。
但是看他們兩個此刻的樣子顯然不像是受了什么所謂的皮肉傷。更像是被人擊打成這樣的。
而繆卡之所以緊縮起眸子是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窺視他卻又一直沒有現(xiàn)身的第五個大戰(zhàn)士!
那個紅衣大戰(zhàn)士!一個巔峰的大戰(zhàn)士,同時也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這男人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但是繆卡卻看不透他的目光,那目光是如此的清澈,但是卻又如此地深邃。
繆卡不敢和他直視,因為繆卡發(fā)現(xiàn)他竟然在向自己微笑。
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也不知道他挾持兩個受傷的大戰(zhàn)士是為何。但是他也不想知道,繆卡自己已經受了很重的傷了,盡管剛剛吸收了些許生命力以及喝下去了將近幾十瓶藥劑使他的意識還沒有模糊,但是要是再不治療的話繆卡也知道自己了離死不遠了。
吸血鬼抬起頭來冷冷地注視著這個男人,這紅衣男子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強!
強到無與倫比!
那是自己無法戰(zhàn)勝的存在,即便是在他沒有受傷之前也絲毫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這時一個大戰(zhàn)士。一個巔峰的大戰(zhàn)士!
對于這一點吸血鬼殺手可以肯定了。他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走,也許在正常狀態(tài)下他是留不住自己的,但是此刻的他想要逃跑簡直是癡人說夢,雷爾主仆便是下場。
雷爾二人已經深度昏迷了,顯然是又受了很重的傷這才導致兩個大戰(zhàn)士就這樣暈厥了過去。
雪女冷冷的盯著紅衣男子,那冰冷的眸子之中盡是不善之意,其中大有玉石俱焚之意。
她不是沒有想過逃走,但是以她孱弱的體質真的能在一個巔峰大戰(zhàn)士的手中逃脫么?
而且她現(xiàn)在虛弱得連一個水球術都施展不了了,顯然此刻的雪萊斯與一個普通女人并無差異了。
最慘的則是繆卡,意識已經瀕臨模糊了,他已經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不停地從空間戒指中拿出變異生命藥劑不停地狂灌,那冰涼的藥水刷得他的腸胃生疼生疼的,但是他毫不在乎。
似乎這點痛與他全身的疼痛相比并不算什么,他此刻最怕自己睡過去,他明白一旦睡過去自己有可能就真的過去了。
紅衣男子顯然眉頭一皺,他感覺到了另一個大戰(zhàn)士正在迅速的朝著此地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