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事吧,我不會打擾你?!碧朴曷涑谅暤?,“我要一刻不停的看著你,如果能夠兩個小時不喊出那兩個字,我就成功了?!?p> “兩個小時,這太痛苦了。”
“唔……”唐雨落不再與李燴對話,聚精會神,全力投入到了與絕對理智與終極英俊的戰(zhàn)斗之中。
李燴不得不點頭。
雖然你很令人討厭,但是你真的很強,即便是我自己,也不敢進行這種程度的挑戰(zhàn),照鏡子的時間長了,很難保證自己不愛上自己。
正常人是很難理解唐雨落此時的執(zhí)著的,但李燴有一個不正常的爸爸,他從二人愚蠢而且沒有意義的固執(zhí)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相通的東西。
唐雨落此時的執(zhí)著,正如爸爸在創(chuàng)作那些低俗作品時一樣,爸爸為了一個貼切的比喻,可以用一整天的時間蹲在公園,看著秋日的落葉飄下,看著少女的裙角,尤其是在寫《屎魔俠》的時候,他可以整天看著馬桶里的……
總之就是這種執(zhí)著就對了,企圖與認知的極致進行戰(zhàn)斗。
李燴毫不懷疑唐雨落是一個天才少女,天才往往并不是天賦多么過人,而是有一種純粹的死磕精神,固執(zhí)到愚蠢的死磕精神,他們從不逃避任何問題,不管這個問題看似多么沒有意義,通過長年累月的死磕,成就更強的自己。
某種程度上來說,爸爸也是個天才吧。
呸!惡心!臭不要臉!
李燴大概被這樣注視了一個半小時,一開始有點別扭,但作為一位英俊的強者,他兩天來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目光,漸漸也就能夠容忍了,最初會有些刺痛與變扭,很快,這種注視就會化為普通的陽光一樣灑在身上,幾乎沒什么感覺。
當然,其他人還是很難接受這一點的。四點三十分,競選團隊第二次全體會議的時候,唐雨落依然在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李燴,連口水都沒喝,這種事情李燴能勉強理解,但團隊里的其他人就很難理解了。
李云龍是一個有求知欲的人,他第一個回來,然后像唐雨落研究李燴那樣,研究起唐雨洛。
“這是最新科技制作的仿真人么?”李云龍激動的摘掉眼鏡,嘆為觀止,“太逼真了,竟然還會眨眼,看來機器人很快就可以投入實戰(zhàn)應用了!”
白癡!如果真有這種技術的話,明明該用在兩性領域!
即便已經(jīng)湊得非常近了,唐雨落依然無視了李云龍的存在,這是一種強大的集中力。
“我能摸么?”李云龍問道。
“暫時不要打擾她。”李燴嚴肅提醒李云龍,“你可以理解她是一個有尊嚴的智能機器人?!?p> 樓道里響起了躁動的跑步聲,不用懷疑,一定是鄭義了。
鄭義喘著粗氣推門而入:“成功報名競選,折返跑3.2公里!”
“你先在外面冷卻兩分鐘?!崩顮Z指著門外道。
“嗯?已經(jīng)有支持者了么?”鄭義大步邁進門來,看著唐雨落驚訝道,“真沒想到,李燴竟然也是有朋友的??墒悄昙o……真的是大學生么?”
“等等我統(tǒng)一解釋?!崩顮Z指著空椅子道,“先坐下吧?!?p> “你好,我是李燴的班長?!编嵙x是個熱衷于交友的男人,此刻已經(jīng)沖唐雨落伸出滿是青春汗液的右臂。
當然,唐雨落必定是沒有反應的。
“噓?!崩钤讫堉匦麓魃涎坨R,“李燴讓我們將她理解成一個有尊嚴的機器人?!?p> “可她是個人?。 编嵙x不解問道。
李云龍不愿茍同:“不,我認為是硅膠質(zhì)地的人偶,加入了一些仿真機械功能,比如眨眼。”
“可她在呼吸??!”鄭義把手放在了唐雨洛的鼻子前。
“在技術上這并非難題。”
爭論之間,白靜也終于推門歸來,其實她是比鄭義早進的教學樓,只是正常人通常不會用百米沖刺的方式去活動室罷了。
“誒!”白靜看到唐雨落的第一個瞬間就捂嘴驚嘆道,“竟然……是真人?!?p> 鄭義立刻指著白靜沖李云龍道:“你看,白靜同學也確認這是真人?!?p> 李云龍扶著眼鏡搖頭道:“我并不認同白靜的判斷力,這種時候只有李燴才能給出準確信息。”
白靜驚訝地走近仔細打量著唐雨落,“嚴教授你們知道吧?!?p> 鄭義和李云龍點頭。
白靜蹲在唐雨落身前捂著嘴驚嘆道:“嚴教授總喜歡把自己外孫女的照片給別人看,但怎么看都像是畫出來的,我以為這是一種高超的自我心理催眠,以彌補沒有孫女的缺憾,沒想到……真的有這個人,真的長這樣子!”
李燴已經(jīng)拿起椅子重新回到活動室正中:“好的,我們繼續(xù)開會吧,不要理她。”
唐雨落也跟著起身換地兒,嚇得三人連忙讓開。
“她在做什么?”白靜問道。
“男人可能不理解,但你應該理解。”李燴露出了嚴肅且可怕的眼神,“她在克制住自己,不要因為我的美貌而發(fā)出贊嘆?!?p> “哦呼……”白靜下意識地發(fā)出了贊嘆,她是不會抗拒這些自然本能的,自然本能是美好的,要體會并順應這樣的美好,為什么要拒絕呢?
這讓白靜更加驚訝地望向唐雨落,“這不可能!沒有女人能做到!”
“已經(jīng)快兩個小時了?!崩顮Z看了眼掛鐘,不得不肯定了唐雨落的實力。
“天啊……”白靜捂著嘴,仿佛已經(jīng)感受到了唐雨落那平靜面容下的痛苦,“人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
鄭義好像感受到了什么,雖然“哦呼”這件事他無法理解,但折磨自己是他最擅長的事情,鄭義下意識回答道:“為了變強?!?p> 李燴已經(jīng)搬著椅子坐下:“不要管她,不要浪費時間,匯報情況吧?!?p> 三人這才重新落座,當然唐雨落始終在看著李燴,而白靜始終在看著唐雨落,在這個房間里,只有白靜才能理解克制住這種女性本能對于美的驚嘆是多么煎熬的事情。通常來說,第一次看到李燴的時候是最難熬的,之后再見面,可以強行克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