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平鎮(zhèn)內(nèi),百曉生到帶著二人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鎮(zhèn)子不大,街上行人零零散散,偶爾還能看到幾人在跟攤主討價還價。
“剛出鍋的大包子,一文錢兩個,客官要不要嘗嘗”。
“貧道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中間能斷吉兇禍福,這位小哥我看你有血光之災(zāi)啊”。
...
街道上人雖少,可兩旁的攤主們?nèi)栽谫u力的招呼著。
周平與金鈴兒雖然心中焦急,可百曉生的意思,也是不差這片刻工夫,何況他此時心中也有怨氣。
帶著二人七拐八拐來到一個胡同,將馬匹拴好,徑自進了一間鋪子。
這鋪子倒也隱蔽,竟隱藏在深街小巷之中,若是常人定然難以發(fā)現(xiàn)。
鋪外有一破舊的匾額,上書“萬寶齋”。
“萬寶齋”周平看了一眼,再看了看這間鋪子,卻是與其名字不符。
匾額破舊,鋪子也是一樣,常年風吹雨淋,門框上的紅漆都已掉了顏色,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屋外角落里還結(jié)著厚厚的蛛網(wǎng),塵土早已落滿門檻,這也會有人來嗎?
周平不解,金鈴兒也很是疑惑。
無論怎樣看去,都是一番破敗景象,卻號稱“萬寶齋”,金鈴兒癟了癟嘴“好大的口氣”。
兩人一番踟躕跟著百曉生進了屋內(nèi)。
“咳咳”!
一入屋內(nèi),一股濃烈的煙氣傳來,嗆得兩人直咳嗽。
一個頭發(fā)花白,尖嘴猴腮,滿臉褶皺的老漢悠閑地半躺在搖椅上,手中拿著一桿煙袋鍋子,翡翠的煙嘴正冒著濃烈的白煙。
“吧嗒”。
老者一吸一呼之間,濃烈的煙氣從嘴中吐出,一雙耗兒眼半瞇半睜,很是享受。
“咳咳...”!
金鈴兒被嗆得直咳,眼中有水氣升騰,那是被濃烈的煙氣熏得。
老者似未聽到,仍獨自在抽著。
周平環(huán)顧四周,細細打量,這一看倒是有些驚訝。
屋內(nèi)有好些木架,上面擺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
大到銅盆銅鏡,瓷器花瓶,石制人偶;小到茶碗酒壺,玉牌手珠。甚至還有一些刀劍器刃。乍一看去,就能看出這些物件絕對不是這個朝代所有。
屋內(nèi)與屋外成了兩種天地。
屋外塵埃落地,蛛網(wǎng)縱橫交錯,一番破敗景象。而屋內(nèi),雖然這些木架都已掉了漆,但卻干凈整潔。尤其是上面每一件擺放的物件,都是油光噌亮,像是被人反復(fù)擦拭。
綜合這些再一想百曉生所說,讓周平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覺。
百曉生進屋之后就是一副氣沖沖的模樣,眼中直欲噴火。
看著身前的老者,胸口起伏不定,雙拳緊握,眼珠瞪得溜圓,恨得上去咬兩口方解心頭之恨。
一言不發(fā),就這么惡狠狠的盯著老者。
盯了片刻,老者身子一抖,似是被盯的不好意思了,手中煙袋鍋子往鞋底磕了磕,一抹黑色灰燼落下。
“百小子,老盯著我做啥,整的一副苦大仇深的臉,我又沒欠你錢不還”說完,老者便要拿煙絲重新裝上。
啪!
老者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百曉生心中這團火瞬間就燒了起來。一揮手打掉老者手中的煙絲。
看到百曉生這么大火氣,老者身子一顫,眼珠滴溜溜亂轉(zhuǎn)。
“難道那里沒有古墓?這不可能啊,我這古地圖可是好不容易從那傻小子手中騙來的”老者獨自嘀咕。
老者的聲音不小,在場的周平和金鈴兒均是聽的仔細。
“這老家伙不是什么好東西!”兩人心中幾乎同時說道。
當然,百曉生耳朵也不聾,這老者的話一字不差飄入了耳中。
本來百曉生就已經(jīng)怒火中燒,此刻這老者一說就好像為其在添了一把油,讓這股無名火燒得更加旺烈。
百曉生身子在顫抖,手中的紙扇被其緊緊的攥著,手上青筋暴起,似是在強壓心中怒氣。
“不對??!絕對不可能出錯,憑我老人家的眼力,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崩险哒f完看了百曉生一眼,又嘀咕道“肯定是你找錯了方位,你這腦子!哎!讓我老人家說什么好”。
“我去你大爺?shù)摹卑贂陨虩o可忍,將手中紙扇朝著老者的頭砸去。
老者雖老,但望著百曉生砸來的紙扇,一咧嘴,眼神一暗,身子向后一靠,搖椅瞬間平躺,紙扇貼著老者的鼻尖飛過。
“咦”周平微驚。
距離如此之近,就在身前。換做自己都不一定能夠躲過,這老者絕對深藏不露。
都說小隱隱于朝,大隱隱于市,看來眼前這邋遢老頭并沒有自己想的那樣。
老者躲過,雙腳一抬一落,搖椅立即恢復(fù)正常,身子也直了起來。
“百小子,你要懂得尊老...啊!”老者心虛的說道。
“尊老?”百曉生‘嘿嘿’笑了。只不過這笑聲聽在金鈴兒心中有一股發(fā)毛的感覺。
“今天小爺就好好尊敬尊敬您老人家”。
百曉生雙手猛地抬起,拳承爪勢,一個飛撲撲向眼前的老者,道“老混蛋,看小爺?shù)暮诨⑻托摹薄?p> “我去!”老者雙眼一睜,像后一靠,身子瞬間平躺。
雙手扶著搖椅兩邊,腰部一發(fā)力,雙腳騰空,一個后空翻落地。
百曉生自然是撲空。
咯咯!
牙齒磨得咯咯作響,一腳將搖椅踢向一邊,沖著老者再次撲來。
“有話好好說...”老者將煙袋鍋子別在腰間喊道。
“今天有你沒我!”百曉生大喊“司徒楓,你這個老混蛋,看老子的斷子絕孫腳”。
百曉生先前一個黑虎掏心,后一個撩陰腿,可謂是招招陰狠毒辣。
“這么狠!老人家我可不想當太監(jiān),我躲!”司徒楓說道,屁股向后一撅堪堪躲過。
司徒楓正是這老者的名字,情急之下到是被百曉生喊了出來。
“我踢,我踢,我在踢!”!
被司徒楓輕易躲過,百曉生又是一連三腳,招招照著司徒楓的襠部而去。
“左閃,右閃,......靠!...閃不了了”!
啊!
司徒楓大叫,夾緊雙腿在原地蹦了幾下,身子立馬就彎了下來。
看著司徒楓的慘樣,周平?jīng)]來由的下身一緊,雙目慢慢變得同情起來。
“不用這么狠吧”!司徒楓五官扭在一起,冷汗順著蒼老的臉龐流下。
痛!痛!痛!
鉆心的疼痛讓司徒楓直不起腰來。
“狠?你框老子的時候怎么不說狠”。
“還有更厲害的呢!”!
百曉生絲毫不解恨,手心朝天化作鷹爪,喝道“在看小爺這招,‘猴子偷桃’”。
司徒楓見百曉生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手中更是不留余地,道“百小子,你想讓我絕根嗎!真當老人家我是好欺負的不成?”!
“看招!”!
司徒楓渾然忘記了疼痛,雙手一合,道“童子拜佛”!
一時間兩人戰(zhàn)在一起。
“你這招不行,看我的海底撈月”!
“小子你狠,再接我老人家一招‘直掏黃龍’”。
兩人直接就扭打在了一起,各種稀奇古怪的招式頻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