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偶遇船家范叔
秦風望著這千百年來川流不息的河流，想到：“是這河流養(yǎng)育了我們，沒有和河流我們，我們迦星的人類都是石頭！”
“俗話說的好，水是生命的源泉！”
“我想爹爹就是想讓我認識自己吧，我始終是秦家的人！”
“濁河，雖說有個濁字，但是今天它并不渾濁，甚至河面有點泛青色。”
秦風思索道，他找了一處樹蔭坐了下來。
夕陽西下，涼風習(xí)習(xí)，秦風一個人一動不動地靜坐在濁河河畔，仿佛有許多心事。
遠處可以依稀地望見秦風的身影，倒映在河面上。
夕照下，秦風的背影被拉的很長。
但是誰又知道，他的心事就像這表面平靜，但河底卻逆流翻滾河水一般。
秦風望著這濁河，他不知道該去哪里，他甚至不想走動一步，因為每一步在他看來都是那么的艱辛而充滿恐懼。
他，秦風在這濁河畔，吹著冷風，面對著自己的影子。
怒斥道：“當我欲哭時，我卻要笑。我大笑，我狂笑，笑里裹著淚！”
時間就是這么慢，慢悠悠地似河上的小船，緩緩地行駛著。
更像是頭頂金燦燦天空中，蔭綠楊樹飄搖墜落的葉子。
“這葉子，多么像自己的人生------隨風飄搖，無依無靠。”秦風思索道。
望著身后，“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蕭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
秦風也曾做過繁華夢，也曾感到事態(tài)的炎涼，也體會到了人生的無常。
其實，有時候，過早的體會到世態(tài)人情，也未必是一件壞事情。
一如，此刻的秦風。
“唉，人生就是這么無常！”秦風輕嘆了一口氣，“這大概就是老師講的，人生不如意之時有七八十吧！”
于是，少年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
“什么難，什么過，讓它隨風去吧！人生還有許多機遇等著我呢？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p> 就在此時，秦風感覺到了夜幕的降臨，天空就像一張嘴將整個白晝吞噬掉了。
突然，秦風準備離開這傷心地的時候，“咦，遠處怎么有一只船只！”秦風心里正納悶道。
這船只越駛越近，眼看著就可以看見他的全貌了。
舟內(nèi)的點點燈火，和岸邊的人家，炊煙裊裊，形成了一片星光，和諧到了極點。
秦風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淚光點點。
一滴，兩滴，三滴……眼淚順著臉龐滑落，滴進了這潮潤的土壤。
這個時候，船夫從船艙里走了出來。
秦風抬頭看著這將黑為黑的天氣，突然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了一聲霹靂。
秦風正在納悶間，船夫走了過來，道“少年，要變天了，你一個人呆在外面，一定不安全吧！”
秦風沒有說話，船夫似乎也看出了少年的心事，就沒有敢多問。
“對了，年輕人，你爹爹一定在家里很著急擔心你的安危吧！”船夫補充道。
說到了傷心處，秦風聲淚俱下，頓時哭成了淚人一般。
口吐實情道：“我不孝，我對不住我的爹爹！”
“年輕人，你先進來，到我這里來，告訴我你的遭遇，興許我還能幫你出出主意呢？”船夫饒有興趣地說道。
“好男兒志在四方，你最近聽說鎮(zhèn)里的大比了嗎？”船夫接著試探性地詢問道。
見秦風不說話，船夫接著說道，“我的一位老鄉(xiāng)好的兒子奪魁了，他姓秦，具體叫什么我不記得了！”
“你說這年輕人現(xiàn)在怎么那么厲害，那林霸在這林鎮(zhèn)可是呼風喚雨，我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什么沒見過?！?p> “但是，如若能夠親眼見著打敗林霸，不畏強權(quán)的少年我一定拱手作揖！”
“你說說，這秦家真是英雄出少年，一代更比一代強！”
“這林霸在這林鎮(zhèn)橫行霸道慣了，這回終于有人替我們出口氣了，年輕人你說舒坦不舒坦?！?p> “想想都得勁，看來這秦園的兒子也不是個孬種！”
“伯伯，往事如風，都過去了，你還提這個做什么？”秦風聽出來了這位船夫就是爹爹秦園經(jīng)常會面的伯伯。
“怎么能不提呢？為民除害，除暴安良，我就是看不慣這林家在這里橫行霸道！”
“看不慣又能怎么辦？”秦風道，“最后還是不是狼狽落魄而逃。”
“少年，這話從何說起！”船夫依舊是饒有興趣地詢問道。
“方才你說的秦園這是小人的爹爹，鄙人姓秦名風！”秦風客氣地說道。
“呦，對不起了，年輕人，剛才多有冒犯，你就是打敗林霸的少年秦風??！”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是聞名！剛才我在這里班門弄斧，真的是有點抱歉啊！”船夫連連致歉道。
“沒什么？”秦風轉(zhuǎn)做憂郁狀。
“秦風少年，怎么了？何苦如此憂愁呢？”船夫詢問道。
于是，秦風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船夫此時按捺不住了，就激動地站了起來，“少年，可否愿意飲一杯？”
“來，干了這杯，我還是好漢！”秦風激動地說。
“不過……”船夫有點猶豫，說話也吞吐起來。
“不過什么？”秦風見船夫猶豫道。
“這林家在這里是一霸，沒人能惹過他，況且就算是打贏了他，又有什么用呢？”
“此話怎講？”秦風不解地詢問道。
“虧你還是讀書人，豈不聞，富責名譽，自道德來者，如山林中花，自是舒徐繁衍；自功業(yè)來者，如盆檻中花，便有遷徙興廢；若以權(quán)力得者，如瓶缽中花，其根不植，其萎可立而待矣?！?p> “榮華富貴的顯各，假如是從道德修養(yǎng)中得來，那就如同生長在大自然環(huán)境中的野花，會不斷繁殖綿延不絕；如果是從建功立業(yè)中得來，那就如同生長在花園中的盆景一般，只要稍微移植，花木的成長就會受到嚴重的影響；假如是靠特枚，甚至惡勢力得來，那就如同插在玻璃瓶中的花朵，由于根部并沒有深植在土中，所以花的調(diào)謝枯萎指日可待?！?p> “我是覺得這林家在這里橫行霸道，時日不會太久！”船夫一下子說了這么多。
“那依伯父的意思？”秦風不解詢問道。
“這就是所謂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贝蛟秸f越離奇。
秦風依舊是謙虛地詢問道，“那我爹爹有沒有給你說我現(xiàn)在怎么辦？還望伯父，為我指明道路！”
“你看這命運就像這河流，彎彎曲曲，又像這掌紋，雖然彎曲，但是始終掌握在自己手里！”
“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命，別人無法左右的！”
勤奮依舊依依不舍，知道這伯父有話要對自己講，就跪了下來，說道：“還請伯父明示！”
“快快起來，我可受之不起！”
“不如你今晚在我這里休憩，我可以替你爹爹轉(zhuǎn)告給你一些道理，是我這么多年從書中獲得的！”
“您說吧！”秦風依舊長跪不起。
“我要告訴你的道理有三，但是你絕對不可以告訴別人！”
“答應(yīng)我！”
“好的，我答應(yīng)你！”
“一，世間萬物斌繞紛雜，但是最簡的道理永遠都是最好的。
二，螞蟻為什么能能夠戰(zhàn)勝比它更厲害的生物，就是因為團結(jié)大于個人。
三，萬事萬物均有其利弊，就如同一枚錢幣的正反面。”
“秦風，你現(xiàn)在明白了嗎？”船夫有點不耐煩了。
秦風聽得是糊里糊涂，云里霧里的，就滿口答應(yīng)道，“記住了！”
“聽伯父這么一講，我真有點‘聽君一席語，勝讀十年書’的感覺！”
“時候不早了，明天我還要打呢？你也早早睡吧！”船夫催促道。
“伯伯，你說你認識我爹爹秦元？”秦風道。
“是啊，不瞞您說，我不禁認識他，還和他很熟的！”船夫道。
“那你能講講我們的家的故事嗎？”秦風聽得饒有興趣。
“可以啊，不知道你要聽關(guān)于哪些？”
“都行，我妹妹秦情，我爹娘年輕時候的也行?！?p> “那就從你爹爹年輕的時候說起吧！”
“好！”
“不過這穿上晚上冷得滲，你要多加注意?！?p> “我想給你講講我這船上的故事，我是一個渡夫，也是孤寡一個人，年輕的時候也有過相好的。但是，因為經(jīng)濟的原因就沒有后嗣?！?p>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這穿上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有人叫你，你可千萬千萬記住，不能出去的。”
“你要是出去了，連我都救不了你！”
“為什么啊？”
“你想?。窟@河里到處都是妖魔鬼怪，他們會趁晚上你修鞋時候，說些好聽的勾引你，然后你走出去了，就只能喂魚或者進入他們的肚里了?！?p> “這也是我?guī)煾改贻p的時候教我的，這船也是有靈氣的，你要照著我說的做，才不會走彎路?！?p> “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千萬記住，今晚的時候，要是有人喊你出去，你一定要屏住呼吸，作聽不見，不然會被河面伸出的手抓住，拽也拽回來?！?p> “我再給你講講你爹爹年輕時候的故事吧！”
“你爹爹年輕的時候，最是英俊瀟灑，在秦家本家不論功法還是武力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p> “不過，這一切都是我聽你爹爹秦元說的?！?p> “你爹爹當年靠的就是他的九重雙陽腿和沖擊浪，獲得了無數(shù)少女的青睞?！?p> “不過，你爹爹當時年輕氣盛，為了追你娘親也費了很多功夫?！?p> “比如，有一次，參加大比，結(jié)果被人陷害?！?p> “說起大比，你爹爹在當時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他敢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在他們那一輩?！?p> “不過，俗話說的好，淹死的都是會水的?！?p> “你爹爹秦元結(jié)交了不少豪杰，但是最終沒想到的居然是他的朋友害他輸了大比?！?p> “你娘親答應(yīng)你爹爹獲勝后，就會跟他回家?！?p> “但是，這次的族比，卻讓你的爹爹輸?shù)膲騿?，輸?shù)膹氐??！?p> “先是被人陷害喝了假酒，導(dǎo)致到了賽場上無法贏得比賽。”
“現(xiàn)實也狠狠地擊打了你爹爹秦元一巴掌，你娘親的婆家因為這場比賽的喪失，就是不同意你爹爹娶你娘親的婚事?！?p> “后來呢？”秦風瞪大了眼睛看著黑漆漆地吐著白氣的船夫，“伯伯，你快講吧！我聽得正得勁呢？”
“后來啊，后來他們不顧姚家人的反對，來到了這里，也就是隱居了下來。”
“等到生下了你，生米做成了熟飯，才敢和姚家親家聯(lián)系?！?p> “話說，你娘的脾氣也是挺倔強的。”
“也許，這就是知音，這就是你爹娶你娘的原因吧！”
“你知道嗎？你爹爹秦元每次喝醉酒，都對我講，我的大兒子秦風有多么棒，多么聽話，多么厲害的話?！?p> “好多次，我都聽膩了。不過你爹依舊是絮絮叨叨，嘮叨不停?！?p> “也許是因為他當年的確讓你和你娘親受苦了吧！總之，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
“你知道你爹爹秦元當年有多么狼狽嗎？”
“他一無所有，來到這林鎮(zhèn)，被人欺辱，林鎮(zhèn)的人說他們是累累如喪家之犬，混在狼群中狗，總之說話難聽極了?！?p> “但是，你爹爹為了你，也真是吃盡了苦頭了?！?p> 就這樣，在這樣的侃侃而談中，秦風漸漸地進入了睡眠中。
朦朧中，他似乎聽見了爹爹秦元再喊叫他回家睡覺，窗外北風呼嘯，“哪里的人？”
秦風正思索著，他以為自己回到了自己家中。
就對著這聲音道：“我天亮就回去了，我在和船夫伯伯說話呢？”
“那就好！”
突然，秦風身體一震，就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好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地盯著看。
秦風驟然覺得一切仿佛聽誰講過，“夜晚，一定不能出船！”
這個時候，秦風猛然身軀一震，“我這是在哪里？”
原來，此時天突然亮了起來，秦風一個人躺在了雜草堆中。
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不辨真假。
“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秦風捫心自問道。
此時，只見天朦朧亮，秦風想起了伯父的話，也想到了自己的所有遭遇。
“那我該去哪里呀！”秦風思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