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水和肖蘭幾人迫不及待下了馬車,就見前方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人好多??!比過年時還熱鬧”青竹不免說了句。
一層羅一層的男女老少,把中間的高臺緊緊圍住。
高臺足有兩丈多高,只見上面一個身穿紅娟紗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纖細的身形如一只彩蝶般曼舞飛揚,嘴還哼唱著婉轉(zhuǎn)動聽的歌,空靈優(yōu)美,高低起伏,每一聲都似從遠山處傳過來,聲聲撩撥人們的心弦,歡快激蕩。
肖蘭兒看了會道:“我想起來了,剛才我去找你時,聽說有個迎春妓院的花魁要搭臺表演,好像要選什么陪夜男子什么的,可能就是這位了”
她捂著嘴怕別人聽到,趴著陶秀水的耳朵嘀咕。
陶秀水點了點頭,心中唉嘆,看來又有個少女要步入紅塵了。
臺上少女穿著鏤空絹紗,每一次伸展腰肢都會露出半截雪白藕臂,讓臺下一從男子發(fā)出不是好聲的嚎叫。
有幾位還拍著巴掌跳得老高。
還有幾位在臺上看到高潮處竟往臺上扔起了銀子。
陶秀水和肖蘭兒誰也沒見過這樣熱鬧的場景,一時間看花了眼。
陶秀水以前在宰相府,要沒有嫡母的吩咐,很少出門。
不管街上有多么熱鬧,她多么想去,也不敢先提出來。
她每次出門的原由也都是一第,就是為了陪那個嫡女姐姐。
像這種肆無忌憚的出來閑逛場景,還真是就這輩子重生后才有的。
肖蘭兒更甚,對于妓院花魁出來唱戲的事她也從沒見過。
在家她上有父母管著,平時還有哥哥看著,即使隨便出門,也得有人跟著,掌握一步步行蹤。
幾人看了會,肖蘭兒不解地道:“他們往臺上扔銀子做什么?”
陶秀水一笑回道“為博美人一笑,一擲千金”
“一笑,這些人也太瘋狂了吧!”
“是??!”可能還有比這更瘋狂的,只不過不會給世人看到罷了。
“你說她們這樣能賺到錢吧!”肖蘭兒繼續(xù)問道。
“應(yīng)該吧!這該是她們的營生,靠著技藝吃飯的”陶秀水雖也見過這些,但多少都聽別人說起過。
“被這么多人盯著看,要是我可跳不出來”
“人要逼到那份上,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陶秀水見妓院的老鴉正雙眼陰郁地盯著看,嘴上雖帶著絲絲笑意,但卻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鼓聲越發(fā)高漲,高臺上的人跳得越發(fā)歡快唯美,臺下的眾人也越發(fā)情緒激昂,紛紛叫喊臺上小姐的名字“紅珊,紅珊”。
臺下的男聲加上臺上的鼓點,讓整條街變得越發(fā)熱鬧起來。
陶秀水望著臺下男人**笑聲匯聚成的吶喊,心里冰涼一片,女人何其可悲,終究逃不過被男人玩弄的命運。
肖秀兒也被這些喊聲嚇了一跳,她沒見過這些瘋狂男人為爭**所做出驚人的舉動。
心里唉嘆一聲,難道這就是**必須要面對的命運,真中可悲、可憐、可嘆。
兩人看了會就失了興致,相互對看了眼,不用言說,攜手穿過人群向前走去。
剛剛還將夠一條馬車通行的道路,此時早被人群賭死。
一般的馬車看這面過不去,都轉(zhuǎn)路繞行。
陶秀水和肖蘭兒領(lǐng)著丫鬟青竹和小梅,好不容易才從這在穿過去。
幾人剛剛在這面站定喘口氣,就聽邊上的一個男子大聲道:
“看見沒?這個紅珊小姐舞得多么賣力,定是要吸引第一公子肖安呢!”
“你怎么知道,咱們白城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可不只有肖家”
“錯了,白城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是不少,但誰能有第一公子肖安有錢又有貌,要我是紅珊,別說是跳舞了,讓我做什么都愿意”
“說得也是,只是不知第一公子會不會為了個**搶風吃醋了”
“說不好,我可聽說這紅珊是第一公子的紅粉知已呢!為了知已出頭,豈不應(yīng)該”
“是應(yīng)該,只是這頭要出了,這紅珊以后就不會再呆在妓院了,怎么也能輪為第一公子的姨太太了”
“那也不好說,聽說城主也曾派人爭紅珊呢?
“城主,不會吧!我聽說那城主夫人是個母夜叉,管城主管得嚴”
“你想那去了,就城主那膽子也敢,聽說他府里來了個客人,爭紅珊是要把其送人的”
“客人?夫的假的,這你都知道,我還以為是城主自己想要美人呢!”
“瞎說,你沒看城主夫人是什么人,誰敢呢!再說了,城主那么有威望的人,能娶一***簡直天方夜譚”
“那也說不好,畢竟這紅珊頭牌可是個沒**的處呢!城主才三十多歲,找一年輕憐人為妾也為嘗不可”
“人家紅珊可等第一公子呢!今天誰都白扯”
“事無絕對,我可不信”
“不信咱們就好好在這看看,看今天到底誰能抱得美人歸”
陶秀水和肖蘭兒聽著邊上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閑話,誰也沒想到今天這個花魁跳舞竟和肖安有關(guān)。
肖蘭兒氣得鼓足了腮幫子道:“今天這事要真和我哥有關(guān),等他回家,我定要他好看”
陶秀水對這事沒法說,只得笑笑道:“也可能是這幾人弄錯了呢!”
心里兀定這事可能和肖安有關(guān)系,這人雖長得偏偏佳公子,但卻異常不靠譜,第一次見這人,可就在不是什么好地方見的面。
但嘴上可不能這樣說,畢竟是肖蘭兒的哥哥,得留著顏面。
“秀水咱們先別走了,我要在這看看,一會到底有沒有我哥”
陶秀水點頭,但愿肖安別出來。
待臺上的紅珊一曲跳完,就見老鴉微笑著走到臺上。
滿是胭脂水粉的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真懷疑樂大勁了,那脂粉會從臉上掉下來。
聲音倒是敞亮痛快。
“今天是我家紅珊***特意向眾位公子獻舞一曲,今天有那位公子對我兒紅珊感興趣,那就讓我看看各位的真心?!?p> “我出一百兩”
“一百五十兩”
“兩百兩”
“兩百二十兩”
“兩百五十兩”
此起彼伏的抬價聲不絕于耳,陶秀水望著臺上站得筆直的紅珊,心情無比復(fù)雜。
這人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只可惜生在青樓,再美的花也得枯萎破敗。
真人比花嬌,命比紙簿,可嘆命運不公,真是天意弄人。
時間不長,陶秀水再次聽時,就見競價上漲到五百兩了。
臺上高喊,五百兩一次,五百兩兩次……。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聲音道:“六百兩”
肖安……。
陶秀水和肖蘭兒聽到這聲精神為之一震,自從競價到現(xiàn)在,她還以為估算錯了,這人不會來了,沒想到最后竟真的出現(xiàn)。
肖蘭兒氣得咬牙,拉著陶秀水向著聲音處尋去。
兩人在高臺里面所對的位置,就見肖安和幾個貴公子在那輕搖著折扇地閑坐。
肖蘭兒見到這個身影,什么話也沒說,松開陶秀水的手就向自己哥哥奔去。
肖安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倒這人到了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才看清來人真是自己的妹妹。
嚇了一跳道:“蘭兒?你怎么來了”
“怎么,就行你人競價***就不行我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