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你不相信啊?”唐可兒小嘴一撅,指了指鄭道可,說道,“不信你問我?guī)煾福 ?p> 鄭道可被唐可兒這么一指,頓時便是老臉一紅,輕輕的咳嗽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即才對著凌風(fēng)說道:“小伙子,你師承何處?是否是隱士世家的弟子?”
凌風(fēng)搖著頭說道:“我并非世家弟子,也沒有師父?!?p> 鄭道可聞言頓時一怔,隨即詫異道:“沒有師承,不太可能啊,方才我見你一開始使出‘疾風(fēng)掌’,這等武技在我華夏流傳甚廣,但后來你使出的拳法,深奧難明卻又奧妙無窮,就連老夫都是看不透?!?p> 凌風(fēng)知曉面前的這個能教出一名武師強者的老者必然是武道強者,對于這樣的強者,凌風(fēng)心中自然有著幾分尊敬,但是自己的底細(xì)卻是不能完全托盤而出,所以只能是笑著編出了一個理由:“前輩,晚輩卻是從未拜過師,但前段時間偶遇一位老先生,承蒙其恩,傳授了我一套拳法。不過,這套拳法卻是如前輩所說,深奧難明,直到現(xiàn)在,晚輩都是無法完全掌握!”
“什么?還沒有完全掌握,就能和我硬拼一掌!”唐可兒頓時急道,“凌風(fēng),你確定你剛才說的是真話!”見到凌風(fēng)笑著點頭,唐可兒頓時便是一臉氣急敗壞的盯著鄭道可說道:“師父,你不是說武師和武徒之間有著難以跨越的鴻溝嗎?你不是說練出暗勁的高手可以輕易擊敗沒有練出暗勁的對手嗎?原來這一切都是老頭子你編出來的?”
唐可兒越說越是激動,最后連師父也不喊了,直接稱呼鄭道可為老頭子了。鄭道可也不以為忤,瞇著眼說道:“丫頭,我并沒有騙你,但凡事都會有特殊情況,你雖然在武道一途上可以稱之為天才,但你面前的這個小哥恐怕是天才中的天才,一旦他練出暗勁,你必定不是他的對手。”
“哼!我才不信呢!”唐可兒冷哼道,“凌風(fēng),我等著你,等你練出暗勁,我們再真刀真槍的比試一場,方才我可是留手了,否則你根本不會是我的對手!”凌風(fēng)也不反駁,微笑點頭道:“好,等我練出暗勁,必定第一時間找你練手!”
唐可兒見到凌風(fēng)如此爽快,頓時便是高興的伸出右手,一掌拍在凌風(fēng)的肩膀之上,笑道:“好,算你識相,到時候我肯定把你給打趴下,走著瞧!”見到自己的弟子如此模樣,鄭道可也只能是苦笑著搖著頭。
不過,凌風(fēng)倒沒有感覺到唐可兒的刁蠻,反倒是感覺其性格爽直可愛,也順著唐可兒的話說到:“等我練出暗勁,必然要狠狠揍你一頓,你等著!”
鄭道可見到這對少年針鋒相對,倒也覺得有趣,沉吟少許,突然開口道:“凌風(fēng),你若真是沒有師父,可愿意拜老夫為師?”
雖然方才唐可兒說過鄭道可想要收凌風(fēng)為徒,但是此刻鄭道可突然親口提了出來,凌風(fēng)還是微微一怔,沉吟著并未答話。若是換做幾天前在江北市,如果能夠遇到鄭道可這樣的強者有意收自己為徒,那凌風(fēng)自然滿口答應(yīng)。
但此刻凌風(fēng)身負(fù)命案,雖然此時始作俑者本就是吳鋒,并且吳鋒也是想要置凌風(fēng)于死地,但畢竟金海集團(tuán)家大業(yè)大,請來律師,在法庭上直接就會把凌風(fēng)的案子坐實。即便是江北市武道協(xié)會插手,恐怕武道協(xié)會會長唐神機(jī)也不會為自己說話。畢竟,自己曾經(jīng)狠狠教訓(xùn)過唐神機(jī)的親弟弟唐光。
見到凌風(fēng)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鄭道可的臉上劃過一絲失望神色,正欲開口,唐可兒倒是先忍不住說道:“唉,我說凌風(fēng),你還真是不給老頭子面子啊,你可知道老頭子的身份,華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他為師都沒有機(jī)會呢,這么好的機(jī)會擺在你的面前,你不去珍惜,難道想讓你等你十年八年再練出暗勁???”
凌風(fēng)頓時尷尬的笑了起來:“前輩好意,晚輩自然知曉。只是我身上背負(fù)著一件命案,實在是沒有拜師的資格!”凌風(fēng)此刻已然知曉這兩人對自己并沒有歹意,所以直接便是坦誠相告,畢竟殺死吳鋒一事,自己根本沒有多大責(zé)任,完全是吳鋒咎由自取。自己若不出手,恐怕很快就會被吳鋒收買更強的殺手直接殺死。
“啊?”聽到命案兩個字,唐可兒頓時瞪大了雙眼,隨即翹起了大拇指,一臉羨慕神色說道:“大哥,你真了不起,我練武十三年,都沒敢殺人,我現(xiàn)在開始有些佩服你了!”
鄭道可倒是不像唐可兒那般無厘頭,微微皺眉說道:“凌風(fēng),你既然坦誠相告,想必你所殺之人必定是咎由自取,此事可否詳細(xì)告知,或許老夫可以幫上一些小忙!”
“對!對!”唐可兒也在一旁附和道,“我?guī)煾傅暮芏嗯笥芽啥际侨A夏武道協(xié)會的高層,武者殺人,一般就會交給武道協(xié)會調(diào)查,此事只要是你有理,為你脫罪肯定不是問題!”
鄭道可也點頭說道:“可兒說的不錯,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哪個武道強者手中沒有幾條人命,關(guān)鍵要看擊殺之人是否是罪有應(yīng)得,或者是正當(dāng)防衛(wèi),這些自然都不會被武道協(xié)會制裁!”
“真是這樣?”凌風(fēng)聽到鄭道可的說法,頓時眼神一亮,說道,“若是有人買兇殺我,失敗之后,還想繼續(xù)收買高手要我性命,我將此人擊殺,是否可以脫罪?”
鄭道可聞言松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屬于正當(dāng)?shù)姆佬l(wèi),自然不會有罪,不過,有些事情不好界定,但有老夫在,只要你所說屬實,任何武道協(xié)會都不會為難你的!”
凌風(fēng)聽到這里,心里終于是定了下來,沉吟少許,突然說道:“鄭前輩,晚輩愿意拜你為師,跟你修煉武道!”
“好!好!”鄭道可一連說了兩個好字,一臉笑容的說道,“既然如此,你便跟隨于我,此番我離開京都,前往江北,是有要事處理,等事情處理結(jié)束,你便正式拜入我的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