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綿綿哭了,錦淵拿起放在盤子里的白布,胡亂在陸綿綿臉上擦了一把,說道:“死了的人還會哭?趕緊擦擦吧,丑死了……”
陸綿綿聽到這話,哭到簡直能嘔出幾斤血來。
“錦,淵,你TM……就不能,叫我好好生個???”陸綿綿本來就虛弱,此時被氣的更加虛弱,腦袋里紛亂一片,感覺無數(shù)黑夜里的星星,在自己眼前不斷閃著金光。
你丫兒自稱神醫(yī),是不是就用這種連羞帶辱的方法,把病人逼的自己好了的吧?
陸綿綿哭著在腦里說完這句話后,就暈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是被餓醒的,陸綿綿覺得自己此刻能吃掉一頭牛,但是面前擺著的卻是一碗清的不能再清的稀飯,這碗清湯寡水的粥還冒著令人食欲大減的藥味,她轉(zhuǎn)頭看了眼坐在離他不遠(yuǎn)處的錦淵,此刻他正在慢條斯理的夾起一塊肥瘦相當(dāng)?shù)膴A層肉,在小碟中沾了沾汁子,然后往嘴里送,陸綿綿看著那一塊肉,又穿過他看了眼那一一桌子的美食,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咕咚……”
陸綿綿覺得更餓了,拿起勺子吃了兩口清粥,竟然還覺得味道不錯,看來餓的久了,什么東西吃起來都香。
只是手軟的厲害,吃了幾口粥,感覺五臟六腑好像都鬧騰了起來,全身熱了起來,這廝在這粥里,看來放了不少好東西,只是畢竟身體太虛,動了幾下勺子,就覺得手腕酸軟無力,拿不動勺子了,她停下來又看著錦淵,錦淵繼續(xù)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大約是覺得自己背后有人看他的目光太熱烈,他轉(zhuǎn)過頭來,瞥了眼陸綿綿,又繼續(xù)慢條斯理的吃。
“拿不動了……”陸綿綿無力的小聲說道:“你叫人進來幫我喂一下……”
錦淵又轉(zhuǎn)過頭來,挑著眼尖兒,帶著稍許諷刺說道:“你這么有骨氣,那碗粥不喝也罷!”
陸綿綿本來就餓的委屈,此時一聽他說的話,就更加委屈,眼淚無聲無息的掉下來,索性也不吃了,靠在床頭,閉起了眼睛。
真不想再看這廝一眼!
不知道為何,之前絕食的時候,再餓,感覺也能忍受,可是自從這廝來了以后,這饑餓的感覺一點點都挨不住了,她瘋狂的想吃,但是奈何拿個勺子都抖的厲害,更何況去吃那些需要費力咀嚼的東西?
反正吃不上,陸綿綿心浮氣躁一揮手,將小炕桌上的清粥掃了下去,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粥也灑了一地,然后直挺挺靠在床頭,又挺起了尸。
她決定繼續(xù)絕食,就算再餓,也絕對不吃了!就這樣死了算了,活在這世界上還有什么好牽掛的?
還有什么可留戀的?
好容易自己想吃了,人家卻不給了,哪有這樣照顧病人的,哪有這樣的大夫?
之前還總覺得對不起他,現(xiàn)在看來,人家活的好好的,沒有半點心理陰影。
沒有半點陰影不說,復(fù)仇的心理還挺強!
怎么就逮著這個機會,可勁兒的整她?
陸綿綿閉著眼,瞎心思,還沒想出多遠(yuǎn),就感覺周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她睜開眼睛,看見錦淵站在離自己約一米的地方,正用一種又恨,又討厭,又無可奈何的各種復(fù)雜的情緒的眼神,看著她。
他都是一副慵懶但又風(fēng)輕云淡的人,何曾見過,他還有這樣情緒復(fù)雜的模樣?
心虛如她,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早知道就不發(fā)脾氣砸碗了。
錦淵看了她許久,就在陸綿綿快要堅持不住,要跟他討?zhàn)垥r,錦淵走掉了。
走的時候,十分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為何,這一眼叫陸綿綿心中堵的慌,好像從此以后,就要失去一些東西一樣。
此后幾天,錦淵除了過來為她診脈以外,其他的事情都交給下人來做,這期間炎寂來過一兩次,這倒引發(fā)了陸綿綿新一輪的沉思。
錦淵和炎寂是怎么勾搭到一塊兒的?
這個問題叫陸綿綿思前想后,只想到可能是自己快不行了,炎寂才將錦淵請了過來救命。
過了幾天,又來了一個熟人,這個熟人就叫陸綿綿不是那么淡定了。
她抓破腦袋的想,這幾人是什么機緣湊到一起的?
不可能是為了自己生病,如果說錦淵來這里,還說得過去,那么肖永陵來這里又是為了什么?
堂堂一國之主,金貴無比,怎可能為了某個人,來這里?
這里面,肯定有大陰謀~
見到肖永陵的時候,他身邊跟著的不再是丞相石一粟,而是一個相貌頗為俊秀的年輕男子,大約十四五歲,他來到陸綿綿塌前,除了簡單的問候了幾句,其他也沒再說什么,然后就走了。
他這一來,更叫陸綿綿思緒萬千,想起石一粟,心中的感覺很是奇怪,她知道石一粟早都被肖永陵關(guān)了起來,只是為何之前那么恨的石一粟,此刻知道皇帝身邊換了人,心中為何還有些愧疚?
不應(yīng)該。
他害了多少人??!
這是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p> 可是陸綿綿心中就是堵的慌,這不知道原因為何的感覺,叫陸綿綿如鯁在喉,始終悶悶的。
而且這一回見到肖永陵,總感覺跟從前不一樣,從前見到這皇帝,總感覺特別陰郁,仿佛心中放著千斤重?fù)?dān),以陸綿綿的理解就是,心中裝著整個國家的吃喝拉撒,是個人都受不了,皇帝雖然是九五之尊,但也是個凡人,有這樣的情緒,不足為怪,可是現(xiàn)在他卻跟之前見到的一點都不一樣,不僅看似一身輕松,還感覺有莫名的春風(fēng)。蕩漾在這廝的臉上,這就叫人不得不奇怪了。
錦淵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
炎寂來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了。
倒是跟在肖永陵身邊那個十四五的俊美少年來的次數(shù)多了。
他來看陸綿綿,眼中總是氤氳著抹不開的水光,襯的眼睛清澈又好看。
陸綿綿倒是喜歡盯著他的眼睛看,就像著迷了一般,總是欲罷不能。
少年的聲音也好聽,說起話來,綿綿軟軟,溫柔異常,每次少年走后,陸綿綿都是在夢中,而且每一次醒來,都叫她感覺十分惆悵。
這花癡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一改?
好久沒這樣了吧,即便是英俊如炎寂,儒雅如錦淵,霸氣如肖永陵,除了花容,誰都沒有這少年一般,這樣讓她著迷。
少年來了,她很高興,緊接著就很惆悵。
少年不來,她也很高興,但是更多的很惆悵。
這種與生俱來的矛盾感,叫陸綿綿覺得自己就要原地爆炸。
青梅青梅
我大概是太缺愛了,才會迷上朱一龍。我,不得不承認(rèn),朱一龍真的太帥氣,看著他導(dǎo)致自己什么都不想干。作為一個半吊子的鎮(zhèn)魂女鬼,我真的太浪費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