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陸里去的路上,嘴里還哼著小歌,心情也很美滋滋,到了小賣部的時候,不過那糖只剩一瓶小罐裝的了,連袋裝都沒有了。
這糖什么時候銷量那么好了?
有總比沒有好吧,陳陸里拿下了柜臺最后一小瓶,結賬。
掏出手機,給三哥報備消息,小管子的糖,也很適合手上的尺寸,摸著有感覺,拿起來忽悠著轉。
扣字過去。
“三哥,那糖就剩一小罐子了,不介意吧,說好得帶上分,別賴帳!”
滿滋滋的點發(fā)送了。
小意外卻發(fā)生了,封林晚本是走著好好的,迎面走來一個低頭玩手機不看路的人,封林晚自覺讓路,可是那只耍著雜技的手不找邊際的跟自己肩膀摩擦了一下,一個沒拿穩(wěn),摔了下去,圓柱形外殼,滾在平面地上也很歡脫,轱轆在光滑水泥地上翻轉了四五圈,滾進了一旁正好破開了小口子的下水道。
尺寸不大不小,剛好落進。
剛好手機信息回了。
“嗯。”
陳陸里這下大發(fā)了,哭卿卿的回消息。
“三哥....最后一罐也沒了....”
某人現(xiàn)在可是嗜糖如命。
封林晚站在一旁,瞧了一眼糖主人的表情要哭海的沖動,有些無措。
封林晚手中捏拿著帽子,禮貌的主動開口。
“同學,要不然我去小賣部在幫你買一罐?”
陳陸里覺得掉進去的不只是糖,還是那無比榮耀的段位。
那人目光始終駐足在滾落下去的下水道,又提議:“呃...那兩罐?”
陳陸里吸了吸鼻子,有點郁悶,“這是最后一罐了。”
封林晚有點囧,知道這做法有點不好,但也是最后的辦法:“那我給你現(xiàn)金吧?”
陳陸里這時候有點小情緒,這錢能換的回來三哥的糖么,能挽救的了他的段位么,通通不能。
有些憋屈:“不要現(xiàn)金?!?p> “........”
何知萌剛軍訓完,整個人情緒有些爆炸,開口就是一頓噼里啪啦:“你這人怎么那么墨跡,是你玩手機不看路,我家林晚好心賠你錢,還在這賴著不要錢,你這人有沒有理了?”
陳陸里有點恍然隔世的終于抬了頭,捕捉到了字眼,林晚?!
先是神色怪異的看了眼爆炸的女生,隨即眼珠子往她身旁那位,打量了一番。
五官是真的好看,皮膚白皙透亮,尤其兩側暈了紅的笑肌,更是錦上添花,一雙清澈墨黑的眼眸,水靈靈的好似有滿天星辰一樣亮眼。
看來老大真的沒騙他,還真的tm好看!
“她口直心快,不要介意?!狈饬滞碛行殡y,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件事,畢竟也是自己把人家的糖撞掉的,仔細斟酌用詞委婉表達:“那你說吧,要怎么辦?”
陳陸里收回眼珠子,自個老大肯定還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女神就在自己面前,現(xiàn)在可是要輪到自己來聽問發(fā)落,終于失落的心情有點好轉。
手機信息又發(fā)來,震動,瞧了一眼。
“???”
突然想到了法子。
攸爾眼眸帶苦三分望向封林晚:“其實我也不想跟你們過不去,實不相瞞,這糖不是我要買的,是我一個室友托我買的,他可是嗜糖如命,剛剛那罐也是最后一瓶,我這室友脾氣有點怪異,這要是沒帶過去,我怕他要扒了我的皮,要不然.....”陳陸里咳嗽了一聲,作似為難狀:“要不然你加他微信吧,到時候你怎么處理,也不管我的事了?!?p> 何知萌從鼻子里發(fā)出不屑,嘁了一聲:“演技夠差,臉皮到是很厚,原來最后還是要微信阿,你這“室友”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陳陸里臉上有點掛不住面子:“誒?小學妹你模樣長得倒是干干凈凈的,說起話來怎么那么得理不饒人阿?”
末了,還加了一句,“三哥的微信多少人還求之不得呢?!币馑贾艘谎酆沃龋葎澚诵∧粗敢恍〈?“你這種還得回去重爐塑造,說不定才有那么一丁點可能。”
何知萌氣的臉漲紅:“誰稀罕阿!”邊說邊擼起肥大的袖口:“我就看誰要回去塑造一下!”
何知萌身高雖才一五八,但爆發(fā)起來驚的嚇人,擼起寬大的袖子就要上去了讓他見識見識。
封林晚眼疾手快扯住了要上前的她,微笑對陳陸里說:“那我掃一下吧,我們趕時間?!?p> 陳陸里覺得還是林晚好說話,眼尾上揚,有些得意的向何知萌嘚瑟了一下,掏出手機,把三哥的二維碼擺了出來。
陳陸里看著低頭正在專心掃的封林晚,似無異狀的問了一句,“你真的叫林晚?”
何知萌瞪了一眼,“你叫那么親熱干嘛,又不是你老婆。”
陳陸里被這個小辣椒給嗆到了,他可不敢有那心思。
“哪有,只不過覺得有緣罷了,是吧,林晚。”
封林晚掃好,收回手機,不習慣別人那么親昵喊自己,也總有種預感,下次可能還會碰見,不假思索開口:“姓封名林晚,再見?!?p> 此刻另一旁,電腦屏幕顯示敵方紅色水晶爆破跳出勝利的標志,剛結束一場排位,汀澈摘下耳機。
手機消息一響,手機屏幕通訊錄一欄,有新好友添加,還是通過二維碼掃描。
一個特別幼稚的頭像,美少女戰(zhàn)士。
嗤。
一條信息又進來了。
“三哥,是不是有個人來加你了?”
汀澈撕開酸奶蓋,單手打字,“你干的好事?”
“你可千萬別點拒絕,一定要同意,這可是大哥的真命,也是...剛剛把你最后一罐糖打翻的那人?!?p> 汀澈盯著屏幕,神色不明。
“嘿,還真別說,這學妹長得真心好看,比最近追你的那個播音系的系花還要正!”
“關鍵,還真被我說對了,竟然真叫封林晚,你說巧不巧,月飯老大要掏錢包了?!?p> 陳陸里突的想到一件事,咬著牙,又急忙發(fā)了幾句話,“三哥這糖真不是我故意摔進下水道的,真的,以我幸福做擔保,所以上分的事還做算么??”
半晌,發(fā)來一句,“再議?!?p> 汀澈關掉對話框,點開新朋友那欄,眸色深黑的看著。
薄薄的嘴唇上下翕動,一個名字。
封林晚?
就是那個八歲被納斯嚇哭的小哪吒?
何知萌在路上忍不住叨叨,“這種人打著親情牌,來要微信號,真的可恥!”
又想了想,“哪有人還為了一罐糖,扯那么屁點大的事,可能是蓄謀已久的,專門在這坑小姑娘的!”
封林晚抱著懷中的幾瓶冰水,人也降溫了不少。
“沒事,回頭轉了錢,就刪了?!?p> 封林晚心里也清楚,打著這種名號,最后來加微信,純屬搭訕。